第一百五十七章:卸磨之后,他们罢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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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七章:卸磨之后,他们罢手言和了……不多时,这一族的田土已经被张绣糟蹋得差不多了,田地里一片狼藉。 若是不奉兵马,不予粮食资助,眼前这位俊郎的将军可不像他面相那么和善。 恐怕会真的宁愿毁坏所有田产,让一族人的收成全部白费,当真心狠。 “这位将军,我,我们并非不肯资助,只是前段时日曹昂公子征粮,已将粮食都征去了舒城囤积。” “我们,我们现在也无甚粮草所囤了,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一个中年儒生打扮的男子,在张绣面前拱手行礼,表情颇为为难。 于是张绣抬起了右手,当即又有一支骑兵开始在田土里纵马践踏,驱赶农户。 左右的耕农双眼冒火,恶狠狠地盯着这些骑兵,但当战马上的人眼神扫过时,他们又只能畏惧不已的低下头。 拉扯不到半个时辰,中年儒生就憋不住了,在族中凑出了三千斛米粮,交给了张绣。 这一整日,张绣就带着骑兵,在舒城、皖城附近的大族之中来回奔走,如法炮制般弄到了不少钱粮。 但都不算多,张绣也是经常和这些士绅豪族打交道的人,知道区区一万斛米,还远远动不到这些士族的根本。 但是这个量,却也符合他们所称的,已资助给了舒城的曹昂公子,都是老狐狸,表面上的告饶定然不是真的,全都是假装委屈可怜,实则心中只是嫌弃愤怒。 “少将军,差不多了,已经有七家豪族,当地乡勇、耕农也都起了怨言。” 张绣的副将把暗中查探到的也告知于他。 “嗯,回营等等,过几天再去催一催,淮南战事还早,有时间再继续周旋。” 副将得令回去,将一万斛米分于将士,在舒城外驻扎不进。 而此时,舒城的城门戒备,也严密了许多,很多有心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 作壁上观的士人大多三缄其口,只看局势,不去议论。 但很多人大致能明白,舒城之内的公子和君侯,对张绣所做所为有点下马威的意思。 舒城,是他们打下来的。 如果就这样把大路敞开,让张绣去取了攻下淮南的功绩,那两人心里必定不甘。 而张绣,却也不是吃素的,没有轻易屈服,立刻威逼当地的豪族供给粮草,并且屯兵在外,双方都是严阵以待。 这是大战一触即发的态势,一旦开打,遭殃的不还是百姓与士族的家产。 “那位城外的张将军,有兵马三万,威逼掠得一万斛米粮,兵精粮足,可资数日。” “但数日之后,仍然会缺粮,诸位,为了我庐江境内不生乱事,还请各位一同前去请求大公子息事宁人。” 有长者召集了各地豪族,齐聚一堂时候,倒也是热闹,每个人身边都有勇武猛士、门客五六,看来也正是人才济济之感。 可惜的是,这份热闹却没能用在正途上,每个家族都私藏豢养门客上百人,奴籍上千人。 的确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如果铁了心的要和曹昂、张韩作对的话,待他们的兵马前去淮南,这庐江里的士族阶层可以随意换人来做太守。 “求大公子曹昂,未必就能有用,现在是那位张君侯和张绣之间的恩怨。” 一名桥氏之人,在较为靠前的位置上,轻抚胡须而言,道:“我差人去打听,的确得到了不少消息,当年宛城张绣复叛,据说是这位张君侯和典韦,两个人挡住了三百骑兵,方才救下曹cao。” “你这消息从哪来的?”有人立刻就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 这什么概念,两个人在城中街巷上,挡住三百骑兵?! 这恐怕已经超凡入了,难道他们两人乃是神仙中人吗? “便是庐江内所出的传言,花了重金的,”那桥氏的中年人瞥了一眼,面色如常,并无变化,淡淡的道:“诸位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打听。” “不错,我也听过类似之言,张绣和张韩两人有私仇,是能说曹cao之所以将张绣的兵马留到这个时候派遣过来,实在是各方战事的压力过大,他已经无人可调遣了。” “看局势,袁术篡逆他非讨逆不可,但又不得不防在冀州的袁绍,袁绍虽说要对付公孙瓒,但我听说,那公孙瓒已经属于是强弩之末,不需要大军压境,只用精锐相逼便可逐渐蚕食取胜。” “启用张绣,虽是意料之外,但却也是无可奈何。” 另一位中年人感慨而言,现在的局势就是如此,不管他们愿不愿接受,都已是这样了。 “张绣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几日之后,他肯定会再来讨要粮食,诸位,若是还给,那么以后庐江的太守以命令征粮的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去求曹大公子,他既然在舒城,又对张绣有所提防,也会接纳我等。” “嗯,张绣果是jian滑恶徒,刘太守之言并无错漏。” “我意思也是如此,去求大公子为好。” “求大公子吧,让他来主持公道,也可通过刘太守打探一番那君侯和公子的用意,难道真的要和张绣开战吗?” “不错,若是真的不可调和,我们也要知晓些许内情才行。” 几个德高望重之人一番商议,也都认为若是屈服于张绣,并不是长久之计。 是以定下了几名名流,前去请见曹昂,告发张绣之事,同时探一探张韩的口风。 …… 与此同时,寿春战事稍稍停歇,曹cao已经七日没有进攻城下,让袁术得到了喘息之机。 寿春文武一直认为,或许是曹cao已经疲乏,需要后方援助补给。 故而,开始有了迁都于淮南的心思,不过紧接着,就传来了刘备攻破右曲阳,自东北向攻到寿春之前,已取数道关隘,眼看要和曹cao汇军。 袁术又不敢再动,只能将全部兵马继续囤积充实于寿春城内。 此刻,曹营之中。 曹cao之左为郭嘉,之右为杨修,两人均是汇禀了这一段时日的军情。 说完之后,杨修恭敬在旁而听,不敢参议,监督记录从事。 郭嘉则是又拿出了一封书信,道:“伯常送来的加急传书,张绣的三万兵马已经到达舒城,但是没有进城,而是在外驻军。” “伯常,与大公子,在舒城之内,得到庐江士族拜会,资助钱粮,张绣则暂时未曾去拜见。” “嗯?!” 杨修脸色一震,眉头顿时紧皱。 难道,大势军略均在手,居然要在张君侯这一环出问题? 若是他的舒城有失,整盘棋可谓功亏一篑也。 可惜,伯常君侯竟也有如此危急之时,这封书信,明显就是来求援问计,或许已经到了颇为危险的地步。 这时候,他听见曹cao笑道:“那就今日内再整旗鼓,准备攻城,再传令玄德,让他在东城取得建树,取寿春东所有的瓮城、械库,把东路堵死,一同攻城。” 嗯!? 杨修听得满耳,没明白曹cao的心思,收到这种情报,竟然还能如此淡定? 匪夷所思……他到底是对张韩有多大的信心,张绣屯兵于城外,已经是剑拔弩张,说不准何时就会直接动手。 这个时候,曹公选择继续攻城,是为了什么? 杨修快速思索着,忽然听到了曹cao的呼唤。 “德祖。” 杨修连忙走上前去,拱手行礼:“司空。” “你觉得,舒城形势如何?” 杨修愣了愣,下意识的想开口,但是又因为某种情绪忍住了,低头道:“修,才疏学浅,不敢妄议。” “无妨,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伱就从,庐江士族说起。” 杨修眨了眨眼,回忆了许久,在心中反复斟酌,才开口道:“庐江,名流稀少,而今听闻过属名士者,不过陆康尔。” “陆氏在舒城仍有族人,当地还有桥氏领衔,属商贾重而名士轻,张绣驻军在外,而大公子与君侯得到了当地豪族资助,应当是说明……说明张绣驻军在外,被士族所恐惧,这些人本能的会选择其中一方依附。” “他们,要的是保全……现在袁术已反,不可归投,张绣在外驻军虽有威胁,但毕竟身份非是正统。” “假以时日,僵持之局一定会倒向昂公子。” “噢,在下明白了!”杨修眼睛一亮,兴奋的看向曹cao,又看了看郭嘉,忽然想起了什么,情绪戛然而止。 曹cao微笑道:“说说看,你明白什么了?” “在下……” 杨修本打算将曹cao所想直接猜出来,但刚要挺身豪言,就想起了父亲严肃又慈祥的脸。 于是陷入了沉默。 曹cao道:“说吧,无妨。” “主公是要用鏖战攻城,为君侯赢得时间,收取庐江人心。” “而张绣,则是推动庐江士民倒向的君侯与公子的推手。” “如此,庐江安宁,那么我们夺下的安丰、汝南两地的人马与粮食,就可以源源不断运送往庐江,成为攻取淮南的最大底气。” “说得好,”曹cao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有欣赏笑意,将手中的书信放在了案上,道:“你去领一百骑兵,沿着后方道路,去庐江舒城吧。” “我?” 杨修愣了愣神。 曹cao点头道:“伯常信中末尾,想要你过去做主簿。” “你杨氏之名,正该有些作用,你以为我把你带在身边,真的只是威胁身在许都的杨彪吗?”
“青年英才,已负盛名,如有时机,千万不可令此名气空对,应当建功立业,名扬四海才是。” “司,司空……” 杨修感慨非常,整个人呆愣当场,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来表达内心的惊愕。 他自许都随军而出至寿春境内,一路上谨言慎行、如履薄冰,任何人的眼神、背地交谈,他都会敏锐的察觉到,而后敏感的认为正在谈论自己。 这种煎熬,让杨修好几日不敢安睡,心力交瘁,总是要揣摩曹cao之意,生怕自己某日一事未妥,就被拉出去斩首示众。 有时候他也明白,自家父亲在肩负着许都朝堂的稳固,自己的安全定会有所保障。 此刻亲耳听到了曹cao这番话,杨修好似被卸下了枷锁一般。 因为话已经挑明了,就足见司空并未动过杀他之心,反而会委以重任。 方才那番话,不正是在说自己少年时就得到了天下少年不曾得到的名气。 现在人至青年,壮志雄心之时,也应该取天下青年欲取之功绩,才能算,不负盛名。 “修,多谢主公恩典,定不负所望!” “去吧。”曹cao沉声道,面色依旧严肃。 其实他没有什么欣赏的,只是张韩点名要他,是以将话说得慷慨一些,激起年轻人心中的火焰罢了。 况且,杨修此去,可收于子脩身后,他与伯常一样年轻。 伯常在他那一代人,又有足够的才智与魄力压住所有外臣、宾士,曹cao十分放心。 …… 接下来数日,曹军在一次聚集急攻,几次差点撬开了口子,有将士先登上楼。 同时刘备得令从东而攻,建树不断,斩杀数千人,取得东面所有建筑的掌控。 不过袁术立刻打消了撤退迁都的想法,飞快把军民再次拉回了寿春城内,抵挡北、东两城的攻伐。 折损上万人后,足足抵挡了七八日,守住了曹军的猛攻,又征壮丁上城墙、搬运石材,不断修补破损之处。 他根本不敢再有迁徙之心,寿春守军的力量若是被抽走半分,都有可能被曹cao撕破伤口,破城而入。 与此同时,杨修耗费六日,与骑兵相互换乘,水陆赶往,进入了庐江境地,也赶来相助。 杨氏之名,显赫、悠久,其名声与人脉,通达到令人难以想象,张韩的猜测并没有错。 杨修一到舒城,张韩立刻用铺陈好的情报网将此消息传扬了出去。 当地士族豪绅本来就已经倒向了曹昂,只是在做最后挣扎,但,簪缨世胄的杨修,都愿意奔赴张韩麾下做主簿。 这仿佛是有人带头来拉开了口子,士人登时鱼贯而出,与杨修、曹昂更加激烈的暗中结交,明里相应。 各族纷纷献出家中所囤之粮,供给于城中,而张绣也因此退避三舍,不与争锋,将兵马挪退了十余里,又占渡口而扎营,占据水路要道。 杨修一至,整个舒城的局面顿时天翻地覆,他感觉自己仿佛像是漩涡一般,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可影响局势所在。 于是乎,他竟有些英雄豪杰舍我其谁的意气风发感,局势竟在我翻手之间!! 舒城。 杨修自军营巡视回来,径直到曹昂之前,拱手道:“大公子,营地兵精粮足,储蓄足可供五万大军三月之粮,后续粮道均已开划。” “为今之计,在下建议先逼退张绣,卸其威胁,方可开放渡口,水路渡河,领兵进淮南之境。” “在下有一计,可突袭张绣营地,只是需要张少卿亲自冲杀……” 他自负不凡的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看向张韩。 张韩盯着他愣了会儿,咋舌道:“修儿,绣儿那边不必急躁,现在主要是庐江各县的官吏,都需换任贤才。” “这有何难?”杨修展颜而笑,双眸自信放光:“我至庐江后,便向当年家中故吏、友人问清了当地贤才、隐士,均已由太守征辟任免,数日前已将公子和君侯所派之人送达任上,且派遣名士相请,应当这几日便可到任。” “当地家族四百余,均在我写下的表奏中,还请公子谨记。” “那就好,”曹昂点了点头,没有率先夸赞杨修,而是看向了张韩:“兄长以为如何?” “差不多了,”张韩和曹昂对视一眼,道:“派人去把绣儿请来吧。” 杨修听完,一时又懵了。 什么意思!? 把张绣请来?张韩,你丫玩儿得挺花啊…… 还要更一章再睡,现在就是晚上脑子清醒点,白天鼻堵头昏脑胀,各位老爷注意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