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俩在这叠霸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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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邈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没想到曹cao的确大气,自己用青徐众的劳苦损耗垦种出来的田地,竟愿意赠予当地豪族。 这些乡里豪族大多没有风骨清誉,所站的眼光也不会高远。不像是簪缨之家或者名门望族那般,绝不会被钱财所击倒。 但,县乡里的豪族有一个望族没有的优势,那就是他们和百姓的收成存活息息相关,彼此之间关系更加密切。 以前他们听自己的,可曹cao到来,先是勤政爱民、事必躬亲,再又慷慨分田赠予利益,甚至恐怕还许下了什么未来的诺言。 最后再给他们开放一个信息:我和张邈从小就是好兄弟,彼此等于一家人,拥护谁都一样。 这样一来,这些豪族纷纷倒戈奔投曹cao,看似是反叛,其实曹cao会为他们挡下自己的怒火。 张邈就算再不愿,难道冲过去公开说“我和你曹cao不是兄弟,请你尽快离开陈留”吗? 这样的话自己声名受损不说,和曹cao也就算明面上开战了,甚至还是自己先开口挑衅,而曹cao刚刚帮兖州刺史刘岱报了仇,得鲍信文武跟随,于理于义都是自己劣势。 想到这,张邈感觉无比难受,麾下战马奔腾再快,耳旁狂风烈烈,却依旧没有凉意,始终感觉心揪到极点,胸腹有火气冒上来。 可现在,也只能先去拜见曹cao,略表祝贺臣服之意,来寻求彼此间新的均衡界限。 …… 己吾外曹营驻扎地。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曹cao在张韩的帐外已经立着看了好一会了。 张韩帐外的空地上,典韦与他分坐于案牍两侧,他们之间摆放的说是案牍,其实就是个破旧的矮席。 此时的典韦,已经吃了好几个人的饭量了,还在狂啃干饼。 张韩也陪着他,不落下风,猛炫白饭。 曹cao和程昱在远处看了许久,才微微转头道:“这两匹,是刚粮荒过来的吧?” “没想到伯常一副儒雅模样,看似娇生惯养的,却也能吃喝这么多。”程昱看着远处两人,悄声的道:“今日下午,校场上来参军的有一百六十余人,都是追随典韦而来,全是壮勇猛士,武艺不俗、懂行军知战阵,不是新丁可比,已经全都能入精锐之列。” “而典韦要为伯常做宿卫,主公您看——” “自然是好事,”曹cao头也不回,面露笑意的道:“这就是伯常懂分寸的地方,典韦是张邈军中来投的人,他若是真心赏识,想要推来做我的宿卫,我如何能信?” “与其相互之间别扭,不如他自己结交收归,将那人带来的兄弟送去精锐兵马。” “嗯……不过确实是比一般人吃得多。” “吃得多的人,本事自然也大。” 曹cao下了定论后,转身离去。 当日,张韩和典韦吃喝不断,一直深聊到了深夜,从那一日之后,张韩身边就多了一名持戟背剑的宿卫,随行怒目,凶狠威严。 三日后,一队斥候从营外回来,集结于张韩所在的偏营之中。 一拨人先去主营禀报了张邈的动向,其余的都鱼贯而入张韩的军帐。 “先生,我们回来了,这里是己吾附近的简易图纸。” “先生,这是小路、沿河的简易图纸。” “这是山道、还有深谷密道之处,一共三处。” 张韩一一收下,抬头笑道:“诸位辛苦了,休息一日,再回巡守。” “好,多谢主簿。”这些斥候面色轻松,虽说脸上灰头土脸,不过却没有疲惫埋怨之意。 他们都是典韦当初所部,进了曹cao的亲卫营,配以战马和铁甲、战刀。 长兵则是以长刀为主,铸造皆是精打锻炼,比一般的兵器要锋利。 曹cao虽收下了他们,但除却军中日常事务之外,依旧派遣给张韩调遣,这是独给张韩的特权。 于是这几日,张韩教导了他们一些简单刻画地图的线条、符标之类,又因为这些大多是己吾到匡亭一带的人,所以派出去查探地图,近日可汇总成一张略微详细的图。 “好,”张韩扫了一眼碎块布匹上的各种密密麻麻的符标,没看出什么不妥,但想要全部汇总画成一张布图,也要耗费不少时间。 “主公今夜会宴请来拜会的张邈,我们就不用去了,保证军营巡防完备,除休息的人之外,不能有懈怠。” “诶!”典韦本来在兀子上半蹲半坐的打瞌睡,听见这句话后恍惚顿消,一下子来了精神,带人前去巡营。 过了不久,曹cao派人来叫张韩去己吾城内一同参宴,不过张韩以谨防刺探、安排巡营为名拒绝。 而他本人,因为安排得太过妥当,汇总地图的事又不是立刻着急,所以在百无聊赖之下,睡觉去了。 ……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曹cao亲自送张邈出城,两人都有要务忙碌,能欢聚一次酒宴已经很难得了。
“孟德,就送到这吧,”体型富态的张邈乐呵呵的抬手止住了曹cao。 昨夜从小时相识说起,聊到了长大求学、仕途,许多往事如同决堤的河岸,喷涌不绝,聊得昏天黑地。 到后来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反正就是兄弟相称,大谈安民之志。 然后一起同榻而眠,直到今早清醒后,曹cao又送他出府邸,回衙署去理政。 而曹cao在军屯大事皆毕之后,也将回东郡去,在己吾留下一支兵马,以随时策应张邈所求。 等张邈上马走后,曹cao背后远望,一直等他们一行消失许久,程昱才走到近前来小声道:“主公,昨夜在场的名士、儒生不少,记录此事广为流传,自今日起,在数月内,太守与您的此次相聚,定能传为一段佳话。” “哼哼,垦种荒土之事已经差不多了,青徐屯民可以安置在己吾附近,附近乡里的豪族也都会支持我,现在就看孟卓作何反应了。” “呵呵呵,”曹cao笑得得意洋洋,凑近程昱道:“若是无事发生,今年秋收,不知可纳多少仓粮食!那时才是真正的本钱足备。” 只等数月即可! 程昱也随之期待的大笑起来,“主公英明,杯酒便可取陈留囤重之地,令这些乡族归附,令昱敬佩不已!” 曹cao连忙摆手:“先生谬赞了,多亏了先生为我把持内外军务!劳苦功高也!” “这是主公抬爱,委在下以重任。” 两人在相互吹捧之中,高兴了足足半个月有余。终于在欢声笑语中,迎来了徐州陶谦率军侵入兖州境地的消息…… 然后就笑不起来了。 张韩被二人这段时间的所谓“浪漫主义”嘴脸日夜折磨,在当日议事时终于忍不住一口槽吐了出来。 “你们插了十几天的旗子,左一句‘若是安宁’、右一句‘必能丰收’,还畅谈山水,赋诗田园……甚至还说出稳如老狗这种话!?” “你俩搁这叠霸服呢?!” 曹cao:“……” 何为霸服? 程昱:“……” 什么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