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书籍能创造出前往宇宙的忒休斯之船

    李商殷一只夹拿着书，一只手扶着书包的肩带，经过昨天一天的研究，他只弄明白了一些基础的东西。到是那个容貌改造有些意思，改造后连他的身高都可以小幅度的改变。

    “嘿！商殷！”走着走着，李商殷的肩膀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这让他有些吃痛。

    李商殷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放松了下来，他甚至都没有转过头去就知道是谁。

    “高琪，有事吗？”李商殷有些冷淡的说道。

    “你猜猜我听到了什么？”高琪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说道。对于李商殷对自己的态度一点都不在意。

    “苏格拉底或者柏拉图要复活？”李商殷步子微微向前一点，避免了和高琪的接触。

    “哈哈，商殷，你也会开玩笑了。如果真是这样还好，但是你知道吗，咱们的文艺校草和汉江之光李清玄学姐都会在今天演讲！祝贺上一次我们考试被提前录取的同学。现在都有人去会场占座了！”

    说着说着，高琪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炽热。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我也没有兴趣去。”

    李商殷对这些毫不感冒，即使他初中毕业就已经被清华提前录取了。在他看来，这些时间来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远不如看一页能让他心情舒畅的书籍重要。

    至于李清玄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唯一一个在《PANS》《Nature》《Science》上同时发布论文的华人，两期亚洲周刊的封面人物，国家的天才少女等等，在她身上的光环标签数不胜数。

    “商殷啊，就算你已经被清华提前录取了，但这可不是你说不去就不去的哦！你看啊，李清玄学姐虽然现在是在我们学校读高三，但是那只是一个挂名而已。人家在清华北大到处跑，甚至我出省的次数还没有人家出国的次数多。你想想，这么一个大人物来母校‘演讲’为我们考试加油打气，你能说不去吗？”

    高琪也是无奈的说道，他对李商殷的性子也没有办法。

    见李商殷不说话，高琪继续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还是不要说了。我本意是想说天才不都是心心相惜的吗。”

    李商殷只是摇摇头，并且停下了脚步的说道：“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天才，不说这了，你看看我的手上有什么？”

    高琪则是一头雾水，他歪着头问道：“怎么了？你要给我表演魔术？我说商殷，你不会请了一天假脑子烧坏了吧？”说着还准备伸手摸一摸李商殷的额头。

    “没什么，要迟到了。”

    虽然李商殷昨天就和自己的二叔确认了一下，别人是不能看见自己手上的尼伯龙根指环。似乎目前而言只有自己能看见。

    今天的教室格外的嘈杂，大部分人都在讨论李清玄来学校演讲的事情。

    到达教室后的李商殷好不容易适应吵闹的环境，正准备翻开手中德译的《作为意向和表象的世界》，结果班主任就进了门。

    整个吵闹的班级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学生都露出迫不及待的目光。

    “咳咳，看各位同学都迫不及待的样子，都很有活力啊，我很欣慰啊！”张文殊巡视了教室一圈笑着说。

    “好了，老师，别卖关子了，我们都知道，快点走吧，去迟了都没位置了，我们只能坐在您的身上了！”说话的是于子杨。

    于子杨家里有些钱，听说是前几年经济大改革的时候，他老爸刚好赶上了黄金时期，本来是一只韭菜，结果成了一只变异的韭菜，而于子杨本人也是令所有老师头疼的对象。

    “于子杨，你小子一听说不用上课就比谁都激动，什么时候你把这股劲用在学习上，你也不至于次次倒数第一。”张文殊的这番话使全班的同学都哄堂大笑，于子杨自己也面红耳赤。于子杨也只得把气往别处撒，“你笑，你笑个屁，你个倒数第二笑老子倒数第一，你也是好意思！”

    “老大，你这也不能怪我啊！下次把倒数第二给你吧。”

    这下全班笑的更大声了。

    炎热的夏季也不能阻挡少男少女们的激情，礼堂里面，人声鼎沸，大部分人都是喜悦的，有的是通过小道消息得知自己被自己心仪的学校录取，也有的是因为自己可以看见心仪的对象，像于子杨这种学渣就是因为可以不用上课。

    而李商殷同学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抱着一本德译的《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不过现在的他也没什么心思看书，高琪的话语声总是能在他不能集中注意思考。

    “各位同学们，安静一下”就算校长的声音通过音箱的加持，但是在这接近五千人的会场就显得有些石沉大海了。

    校长只得加大声音，“安静！”少年终究是少年，在听到校长有些发怒的声音，少年们也停下了还没有聊完的琐事和八卦。

    “今天，开这个表彰大会的目的，主要是表彰一下上次考试中取得好成绩，被名校录取的同学。在这之前，我们先感谢一下自己的老师以及父母，老师尽心尽力...”校长熟练的拿起一盘的稿子就开始目不转睛的念了起来。

    “怎么每次开头都要说这样繁琐且无聊的废话啊，每次开头都是这种话，我都会背了，直接上重头戏不行吗？”高琪有些抱怨的对李商殷说。

    李商殷的视线扫了一下整个会场，大部分的人都对校长正在说的话嗤之以鼻，“如果情绪有颜色的话，大概现在整个会场都被灰色的雾霾笼罩了吧？”他不由得想到。

    高琪还以为李商殷不会理自己的，没想到他忽然开口了，“我想，可能这些领导自己也不想说这种话吧。”

    “第四项，表彰大会正式开始！

    ”无聊而漫长的仪式话结束了，全场一片欢呼，不知道的还以为国足出线了。

    “首先呢，在上一次的调研考试取得好成绩的同学，被复旦、中南等大学录取的同学有张鑫宇、李树浪...”听着校长念过一个又一个的名字，整个会场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每念过一个名字，总是会引起全场的掌声与呼声。

    “宋亚雄、易子豪、匡轩，请以上念到名字的同学上台，我们为以上的同学们送上祝福的掌声！”

    “啪啪啪啪！！！”

    “台下的同学也不要因为这一次没有考上而感到沮丧，机会总是会在下一个路口向你招手，只要各位肯努力，我相信，各位同学们所驾驶的‘梦想号’列车会抵达同学们心目中的终点站。”

    幸运与努力的人终究是有限的，机会也是有限的，被录取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有人欢喜就有人愁，有些本来应该站在上面却因为总总原因而没有站在上面的人，因为别人的脚步而更加沮丧，心里承受能力人更是直接哭了起来。

    “主角的成长总是需要血与花的铺垫的，不是每个人都是被命运所眷顾的。”

    李商殷对别人的心情没有兴趣，只是因为在这短短的半小时之内看到了世界上的所有情绪，这让他感觉这世界有些渺小。

    严格来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再碌碌无为也总是会记住的。

    于是有人发现了问题，便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那个高二的怪胎李商殷怎么没有上去？刚刚好像都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他不可能没有考上吧？”

    “不会吧？据说他读书开始，从来就没有得过第二，甚至他在哪个年纪的时候，哪个年纪的冠军奖就会被叫成怪物追随奖！他不可能没有考上吧？”

    随着第一个人开始问，随后，这则消息便像是吧一根火柴扔进干草堆里，传播速度不可估量！

    甚至于，在最后有人对校长发出了这个疑文，眼看越来越多的议论声，校长也不得不解释起来。

    对于这有些奇怪又天才的学生他也有些无奈，校长开始解释起来，“各位！谢谢你们对李商殷同学的关心，至于大学的事...人家两年前就已经被清华指名录取了！”

    “卧槽！！这怪物！！”

    “卧槽！！我TM初中还在作非主流！你对我说人家已经被清华录取了？！”

    “果然！怪物就是怪物！”

    对于这些学子的反应，校长丝毫不意外，而且他还有些满意，“杀杀你们的锐气也好，一个个的，天不怕地不怕！”

    事情，不会一直朝向好的方面发展。

    “切！被清华录取又怎么样！还不是没妈的高材生！！”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对啊！要是让我用妈来换清华的录取名额，我肯定不乐意。”

    或是处于嫉妒，又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小部分人开始讨论起了李商殷的家庭。

    高琪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话语，本来听着那些人在夸奖李商殷，他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自己可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

    他青筋暴起，两只手都捏成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就要起身。

    这些动作自然逃不过李商殷的双眼，他拉着高琪，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他们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把一件事大众化，你仔细想想，他们说的哪句话值得我生气，他们也没有做错什么。”

    高琪望着李商殷的平静的脸，还真看不出来生气的样子，于是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你心境真好，在下佩服！”

    谁也不知道李商殷的心里也是有着强心剂，“有嫉妒心的人自己不能完成伟大事业，便尽量去低估他人的伟大、贬抑他人的伟大性使之与他本人相齐。”

    书籍一直都是很好的东西。

    在快餐时代，所有的东西都是没有记忆的，在短暂的八卦过后，很快便没有关于李商殷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