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刚开学就请假
通过自我介绍和班干竞选，同学们之间也慢慢热络起来。 下课后，各自围绕自己桌子的半径展开交流，互相认识。 胡晨倒没有认识其他同学的想法，茫茫众生之中，很多关系很好的，最后都会变成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按他所想，除了自己在意或在意自己的人，其他人认识就可以了，大可不必花时间去建立交情，人生有个三两知己已足矣。 整个上午时间，都是在班主任的唾沫中度过，后面两节课她一直介绍着校园的校规校纪，叮嘱着同学哪些不能犯，哪些不能碰等等之类，不是老妈子，胜似老妈子。 其中，尤其是早恋这个事项足足说了大半节课。 班主任的口才都不错，坐在台下听着并不枯燥，时不时的举例说明，讲了很多故事。 胡晨也听的觉得很有意思，拿出纸笔一一记录起来，或许以后能当成写作的素材。 虽然心里对这些话嗤之以鼻…… 重生回来不在校园找媳妇，还要等到出社会再去找？ 社会的女孩哪有这么好糊弄啊！ 十二点下课，铃声一响起，整个学校像是马蜂窝炸开一样，高二高三的手握饭盒冲出教室，向食堂狂奔而去。 而高一的人刚来，后知后觉，等到慢悠悠走到食堂，却见早已排了十几个列队，每个队伍有二十多米长。 特别是打饭的四个窗口，排了将近四五十人。 本来看着还算大的食堂，瞬间挤满黑压压的人群。 胡晨和谢芊芊、吴娍娍一起走到食堂，而他的同学刘浪同学则跑去和以前的同学一块了。 看着长长的人群，娍娍无奈道：“下回要跑快些才行，排队简直就是浪费生命。” “看模样，轮到我们打完饭菜，宿舍都快关门了。” 在五中，中午吃饭时间特别紧张，只有短短的四十分钟，一到十二点四十分，学校宿舍的舍管阿姨就会准时锁上大门。 虽然叫她开门也会开，但进去之后就得登记班级和名字，扣cao守分。 芊芊道：“也可以晚点来，那时没那么多人，现在排队太浪费时间了，唉，昨天还没有什么人的。” 自从报名后，她这两天都一直待在学校，今天开学第一天吃饭的场景，出乎她的意料，比初中夸张的多了！ 三人排着队，胡晨站在她们身后，稍微压低了声音道：“吃饭的话，其实这个时间点是最好的，太早会吃到剩饭剩菜，太慢又会没得吃。” “还会给剩饭剩菜我们？不怕我们吃坏肚子？”娍娍吃惊。 在初中虽然吃的差，不是南瓜就大白菜，但从不会给剩饭剩菜给学生吃的，因为学校附近有个养猪场，都被收走了。 “学校有冰箱，学生吃不完留着下下一顿并不稀奇，所以还是稍慢一点来才好。” 胡晨以前吃饭最积极，可是有好多次吃的饭都是馊的，当然，也不单止他，还有很多人，为此还闹到校长那里。 不过之后除了换一份饭菜，也不不了了之了。 区区学生，翻不出来什么浪花。 用了二十分钟，三人打好了饭菜，本来想着回教室吃饭，看着时间不够，只能各自回宿舍吃。 娍娍和芊芊都是只打了一rou一素，再加五毛钱的饭。 食堂的rou是一块钱一份，素菜五毛钱一份，两块钱一餐也足够吃饱。 当然，这是对女生来说，对胡晨来说这样的饭量只能吃个五成饱，菜可以吃少点，但饭一定要买够八毛钱才够吃。 午饭若是吃不饱，不到下午三点就会觉得肚子饿，四点的时候浑身乏力，头晕眼花，摇摇欲坠。 等到晚饭五点半开饭，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 他记得很多次下午上体育课的时，因为中午吃的少一点，导致没力气跑步，低血糖。 学校的食堂并没有给学生坐下来吃饭的配套桌椅，所以吃饭的地方都是自己找。 教室、宿舍、球场、花园、走廊，都有学生干饭的身影。 胡晨回到宿舍，也有好几人在吃饭，有些在宿舍坐在床上吃，有些则在走廊里，把饭盘放在走廊的那一米二高的围墙上，站着吃。 他睡二层上铺，在床上吃饭并不方便，所以胡晨也是和其他人一样，并排站在走廊上开始扒饭。 以前的他，也总是这样在走廊上吃着饭，看着下面球场上的人踢球。 午休铃声响起，宿舍大门的横拉铁闸门上了大锁，学生也各自躺回自己的床铺上。 不过多时，舍管阿姨就上来查房。 “307，你们宿舍人齐了吗？” 她站在门外，把房门拉开一角，探着半个脑袋四处张望一圈。 “齐了！” 一个在班干竞选中，荣幸当选舍长的男生回到。 这个男生恰好在胡晨的下铺，不过他没记住他的名字。 胡晨的记性不算好，因为他感觉自己很难记住一个人的名字。 以前工作的时候，同个宿舍一起住了大半年，也是舍友的名字都记不齐。 舍管阿姨听到答复后，立马把门带上，再次前往下一个宿舍，整个过程都没超过五秒钟。 宿舍内很安静，没有人说话，胡晨也闭眼休息。 …… 下午，依然没有上课，甚至准许学生自由活动，不过不能去高二高三的教学楼，以免打扰他们上课。 胡晨在座位发了一会呆，心里衡量着要不要参加明天军训这件事。 对于高中时代的军训，尽管已经过去很多年，但胡晨依然保留了很深的印象。 因为他们这届没有摸枪的机会…… 这个就比较坑爹了，胡晨还记得每人还为此交了五块钱的子弹费，但后面他们又把钱退回来，直接取消这个项目。 具体原因不得而知。 往届的军训，都是有枪打的，而他们则成了最悲催的一届， 毕竟，对很多人来说，军训是人生中唯一一次光明正大地摸枪。 除了摸枪打靶，其他军训的项目无非就是站军姿，走列队，叠豆腐，训练体能这些。 连以前必备的野外拉练都取消了，甚至军体拳都不教。 这种军训，完全就是相当于走走过场而已，胡晨实在对这样的军训完全没有兴趣。 可是，若是不想参加军训，该用什么理由呢？ 苦思冥想良久，还真被他想到一个绝佳的理由，就是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但他一想，若是能把这七天时间用来码字，可以码出十几万啊！ 胡晨于是面无表情地起身向办公室走去。 拼了！ 每一层楼会有一个对应的办公室，找起来也很方便。 不到半分钟，胡晨便站在办公室的门外，向里头看了看，班主任正在电脑前面敲打着键盘。 除了她，还有四五个老师也在其中，看报的看报，聊天的聊天。 在门外敲了敲门。 “老师们好。” 胡晨礼貌的向众人问候一声。 五六个老师整齐地看向门口的胡晨，其中一个秃顶的中年人男老师和蔼亲切的问道：“同学，你找哪个老师，有什么事吗？” 对这个秃顶老师胡晨有些印象，似乎是教数学的。 胡晨走了进去，一边道：“我找一下班主任梁老师。” 秃顶老师目光看向梁老师，似乎在问。 这是你的学生？ 梁老师已经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目光看着胡晨，嘴角也浮现出公式化的笑容。 “同学，有什么事吗？” 她没有表现出认不出胡晨的模样。 才开学第一天，学生能记得老师，老师肯定记不得班上的所有人，特别胡晨连班干都不是。 胡晨道：“梁老师，军训我无法参加，想向你请假回家。” 梁老师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学生莫非有什么病，不能做剧烈的运动？ 但看着胡晨个子也算高挑，面色红润，胳膊上还能清楚可见肌rou的线条，虽然有些消瘦，但也不像一个病秧子啊？ “方便说说什么原因吗？一两天的假期我可以批，但军训有七天之久，需要年级主任同意。” “军训是每个学生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若是一般的理由，可不好通过啊。” 胡晨看了一眼办公室的一众老师，发现他们都是在用目光打量自己，听着自己说话。 他面露难色道：“梁老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嗯？ 还需要保密？ 梁老师看了看周围的同事，没露出什么表情。 “那你跟我来。” 随后，她带着胡晨走出办公室，沿着旁边楼道口的水泥阶梯一直走到顶。 胡晨所在的三楼已经是最高层，再往上就是天台了，不过学校为了防止学生上天台，那一道大铁门早已被锁死。 走到这个铁门前停下，梁老师询问道：“好了，同学，在这里不会有人听到，说说看，是什么原因？” 胡晨目光微垂，声音也放低调：“老师，早几天我刚去医院做了一个小手术，所以无法参加军训。” “手术？” 梁老师吓了一跳！ “什么手术？你没事吧？” 她当老师这么多年，不怕学生成绩差，就怕就是学生出问题！ 胡晨心下一狠，也不在乎脸了，咬牙道：“一个小手术，只是割了一层皮而已，但医生说了，最好还是静养一段时间，绝对不能运动！” 四十多岁的梁老师什么情况没遇到过？ 她瞬间就听明白胡晨话里的意思了。 沉默片刻，她缓缓说道：“嗯……确实需要静养。” “这假我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