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节 这是最好的年代，这是最坏的年代（十一）

    翡翠大陆上的香涎膏贸易从这一年开始有了一些变化，来自蔚蓝大陆上的商人们，有一部份人开辟了新的市场。∈♀，

    他们建设的薰香馆不再趋向于讨好高等精灵，抛弃了在薰香前后所需要的一系列复杂仪式，比如冷食、冷浴、散步、薄衣等等，这些都是高等精灵们在薰香过程中慢慢总结出来的，再伴随着薰香或闻香后吟诗，使香涎膏蒙上一层高大上的色彩。而是尽量的简化，就只倡导吸食香涎膏带来的愉悦，以及尽可能的基于这个前提满足更多的顾客。

    这部分商人多是阿斯图里亚斯人，贝尔纳多特、希门内斯的名字逐渐在里面为人所知，并在之后的十年间，从香涎膏运输商转型成为了集运贩为一体的大商人。

    他们的成功之处，就在于开辟了新的顾客群体，针对翡翠大陆上的人马族进行香涎膏贸易。

    上面所说的简化吸食香涎膏的繁琐仪式，正是为了更帖近人马族。

    在最初，人马族吸食香涎膏只是因为看到高等精灵们喜欢这玩意儿，作为下级阶层羡慕、学习上级阶层的行为或习惯，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那时候香涎膏的吸食，除了自己家有条件设置静室之外，就只有蔚蓝大陆商人们开办的薰香馆，而且高等精灵们的文青毛病把吸食香涎膏弄得很繁琐，人马族很多既没有条件，也没有足够多的金钱去，加上对高等精灵们弄出来的仪式。既感觉不耐烦。又感觉敬畏。所以当香涎膏在高等精灵中开始成为时尚时，人马族们对这东西的接触并不算多。

    正是杰克逊救人时提到人马族暴徒吸食了香涎膏，激发了他两个伙伴的灵感，为打破泰坦尼亚商人的先发优势，他们率先针对新的顾客群体进行了调整。

    根据后世对这一段历史的研究，希门内斯等商人首先简化了那些不必要的吸食前准备与吸食后的注意事项，以此减轻人马族对吸食香涎膏的抗拒心理，并适当的采取了类似于广告的方式吸引人马族们来尝试。

    这样。虽然在早期，他们的薰香馆位置没能如愿办在斐济城中，而是办到了城外，却仍然靠人马族勉强存活下来，只是利润上远远无法与泰坦尼亚人建设的薰香馆相比。

    但是，随着他们在人马族中建立起口碑，又想出办法更进一步的简化了吸食条件，发明了将香涎膏混合在烟草、雪茄中进行抽吸的方式后，他们借助薰香馆为基点实现的香涎膏销售从此源源不绝。

    之后，希门内斯等人把这种新的抽吸方式和销售模式。以及针对的顾客定位从西海岸再一路逆袭回到东海岸，不但从人马族那里得到了相当大的财富。而且开始借香涎膏贸易进入人马族的势力范围内开拓矿产，一跃成为新的大富豪。

    在他们获得初步成功后，就有人开始效仿他们，主要是阿斯图里亚斯商人，泰坦尼亚人仍沉浸在他们的先发优势中。

    第一次香涎膏战争之前，高等精灵中百分之七十的香涎膏市场仍把持在泰坦尼亚人，剩下百分之三十是由阿斯图里亚斯人或后加入的震旦南方商人所分享，他们主要是靠薰香馆的传统贩卖模式，主要市场也是分布在高等精灵建立的大中型城市，其中阿斯图里亚斯人或震旦商人在这方面的市场主要是在较远的西部和中部，是泰坦尼亚人不太愿意去的地方；而阿斯图里亚人还几乎独占了人马族对香涎膏的需求市场，虽然在这个市场上，他们获得的直接贩卖利润远低于泰坦尼亚人，但是当人马族的白条越来越多时，一个又一个的部落屈服在香涎膏的诱惑下，与阿斯图里亚斯人进行合作开发；并且阿斯图里亚斯人发明的新抽吸方式，非常受到人马族的欢迎，而狡猾的阿斯图里亚斯人虽然仍维持所售香涎膏的低利润率，却在随同贩卖的烟草、雪茄上把利润补偿了回来。

    不过那位希门内斯、贝尔纳多特的合作伙伴，前财务大臣雷金纳的侄孙杰克逊先生的爱情就没这么幸运了。

    在渡过最初的互具好感，到互示爱意后，最大的障碍并不是来自杰克逊有些担心的，对方家长会不会阻挠，毕竟高等精灵的骄傲与封闭，是不喜欢与外来种族通婚的，似乎又曾经与阿斯图里亚斯发生过矛盾。

    最大的障碍是在那位美琳达小姐知道她喜欢上的人竟然是一个香涎膏贩子之后，她当面唾弃了杰克逊，并表示两人不可能再在一起。

    这对年轻人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在知道真相后，他非常沮丧，然后在痛苦中决定放弃眼看着非常有钱景的生意，毅然向他的两位伙伴提出退出公司经营，愿意将自己的股份卖给他们。

    而他的两位伙伴，贝尔纳多特和希门内斯在震惊之余，经过思考后温言安慰，表示他可以对外声称不再负责公司的经营，表面上与希门内斯他们划清界限，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但是他们会为杰克逊保留至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因为这眼看着就要发大财了，他们不忍心侵吞应该属于杰克逊那一份。

    这赢得了年轻人的感激，不过他为了追求美琳达没有负担，坚决要求向两人转让股份，而希门内斯他们也坚决不肯全数收购，最后只得按之前议定的表面划清界限暂时作罢。

    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贝尔纳多特和希门内斯或许是有一些良心，但是至少有一半是基于别的考虑，那就是他们想出的这条发财之路即使能成功，骤然发达后要经得起别人的眼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当初坚决的拉杰克逊入股不是没有原因的，当然要利用好这张牌。

    只要有杰克逊的股份在内。他们相信他们不但能发达。并且能在发达后还继续维持这条财富之路。不至于被人抢夺果实。

    当然，杰克逊也实现了他的愿望，可以轻装上阵去追求那位裴济城主的女儿美琳达了。

    在之后的数年内，杰克逊常驻在裴济城中，有很多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家伙迷恋着美琳达，甚至当美琳达后来为宣扬禁止香涎膏而四处奔走时，他也总是跟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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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从乌云中穿出，撒下一片月光。

    海浪撞击在岸边的礁石上碎裂。发出惊人的声音。

    月光下的这座岛屿是海外群岛中最大的一座，总面积比得上以前摩多王国的四分之三了。

    然而，这里是属于孤寂的，连海盗都不敢靠近，因为这里的主人是亡灵们。

    但是在这个夜晚，却来了一个客人。

    客人出现在亡灵岛上的时候，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

    于是很快就惊动了亡灵们，当一些亡灵们准备向这个外来者靠拢，并抓住他时，从那个外来者的周围升起一股强大的龙威。令试图靠近的亡灵们战栗着停下了脚步。

    龙威的出现，使得亡灵岛上真正的主人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几股强大的意志从岛上各处传来。

    “所罗门公爵，你是来与我们为敌的吗？”最先说话的是半神巫妖马赛厄斯，他的声音阴沉，从音调上听不出喜怒，但是从他说出的话里可想而知不会对所罗门的拜访表示欢迎。

    除了半神巫妖之外，在岛的另一边，有一具巨大的黑影腾空而起，与盘旋在所罗门头顶的金龙马克西姆对峙着。

    所罗门制止了马克西姆的冲动，面对传奇尸龙弗尔格瑟斯的挑衅，马克西姆如果不是有他压着，恐怕已经冲过去了，对方虽然是传奇尸龙，但不过是一只才晋阶不久的，还没资格在高贵的金龙面前耀武扬威。

    “不，不，不，三位亡灵君王，我来拜访你们，是听说你们和玛门、弗朗西斯他们合作得不错啊。”所罗门微笑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又怎么样呢，斯蒂芬的确去了那个叫科隆多的位面。”亡灵们小心的回答着，他们警惕着所罗门的来意。

    “所罗门公爵，你说明你的来意吧，老实说，我们并不欢迎你，如果你来的目的我们不感兴趣，我们希望你能尽快离开。”黑武士之王西德尼道。

    “我来的目的也是希望和你们合作的。”所罗门道明来意。

    “合作？”岛上的三个传奇亡灵不由一征，他们原本担心的是因为斯蒂芬代表亡灵岛与秘党们的合作，去帮助震旦人在科隆多位面法尔马力克大陆上的行动被所罗门知道后，对方来是问罪，并阻止这种合作的。

    这些年，所罗门的实力越发高深莫测，尤其是在他成功的涉足幽暗地域后，他在黑暗议会中已经从新人变成了一极，黑暗议会中原本在幽暗地域的那几个种族反倒成了他的傀儡与工具，还有米寇特也是他的伙伴，反倒是之前因为魔党而有隙的秘党与亡灵族们逐渐走近。

    他们也是各取所需，秘党们与所罗门随着利益上出现分歧，转而开始与震旦人合作，但面对所罗门代表的势力，秘党们需要帮手；亡灵族们则是因为一直想不再仅仅局限于海外群岛之上，为此他们也努力过，筹划了很久的大计却失败了，那次的失败说来也是与所罗门有极大关系的，所以三位传奇亡灵对所罗门并没有好感，没露出太多的敌意都是因为忌惮他的实力，比如所罗门现在放出来的这头金龙，光只是弗尔格瑟斯就肯定不是对手。

    “合作？什么样的合作，你知道我们需要什么吗？”半神巫妖冷笑道，“如果你只是想挑拨破坏我们与秘党的关系，那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你误会了。”所罗门心平气和的道，“我说的合作，就只是我们之间的合作，我不会要求你们因为我们之间的合作，而必须断绝与玛门他们的来往。我承认这几年来，因为大家的立场和利益关系，我与玛门、大卫、弗朗西斯他们有一些分歧，甚至是不愉快。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当机会来临时，我们说不定就会又一起合作。”

    “既然我与他们都还有合作的可能性，为什么你们拒绝我呢？我们之间过去也有一些不愉快，但是大家不应该都向前看吗？老是纠结于过去是没有意义的。”

    “那么，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西德尼道。

    “我的来意，就是合作，阿斯图里亚斯正在进行的魔导研究是各个方面的，其中包括对生命的研究，而在这方面，我想与你们合作是很适合的，一定会得到很多启示。”

    “那我们能得到什么呢？”半神巫妖道。

    “研究本身对你们不就是好处吗？”所罗门笑道，他的笑声让三个传奇亡灵闷哼了一声，这话倒不错，但是如果仅仅是这个，他们完全有理由拒绝，因为有另外的途径了。

    所以所罗门紧接着说出别的筹码，“好处当然不只是这个，不过我相信，即使是玛门、大卫他们也不可能答应为你们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重建昔日的亡灵国度。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肯正视这一点，那么与我的合作，将会使你们又多一个窗口接触更多的世界与位面。”

    传奇亡灵们沉默着，思考着所罗门的话。

    亡灵们在黑暗议会中的处境大约是最糟糕的，幽暗地域的部族至少可以抱团，有广大的地域，而且在与所罗门合作后，他们在地面也有所活动，与地表的联系日渐紧密；秘党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是黑暗议会中混得仅次于所罗门的，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与范围，并将原来松散的组织形式变得具有更高的效率，以往的魔党现在已经无法与他们对抗，处于下风。

    而亡灵们却只能困居在海外群岛上，他们很难在到处是其他部族的世界中和谐共存，因为他们是邪恶的代名词，最糟糕的是他们并不能像秘党一样隐藏起来，他们的外形极难掩饰，也就只有斯蒂芬和他的弟子们能勉强掩藏气息，以黑暗法师的身份行走，但如果没有人掩护，也同样容易被识破。

    亡灵们搭上血族秘党，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可以借他们的势力掩护。

    “如果不影响我们与玛门、大卫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我想大家也许可以合作的。”三个传奇亡灵思考了之后作出决定。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