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要不然
此刻,见尉迟项说这话时,手里拿出玉佩把玩起来,慕容蓝鸢眼力非常,倒也看到了那玉佩的样子。 瞳孔微微一缩,她脸色阴郁,没有想到自己找了那么久找不到的玉佩,竟然在这个混蛋的手里。 别说那块玉佩,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 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玉佩可是帝晔煌给自己的诊金,她还没有来得及讨要,倒是让尉迟项捡了去。 对于一个守财奴来说,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慕容蓝鸢眼里闪过暗芒,直接从身上暗处药粉,脸上划过算计了笑容,从那空隙的地方往下面一洒。 很快,那太子和里面的那个男人,甚至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只闻到一种奇怪的异香,下一刻人便晕了过去。 慕容蓝鸢跃身下了房顶,然后快速闪过监视,身子一挪,一个飞身,便直接进了书房。 阴冷一笑。 慕容蓝鸢的整张脸都露出兴奋的表情,然后从太子的手里抽出那玉佩。 不过,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旁边的男人的身上摸出另一块玉佩放进太子的手里捏着。 “搞定!” 慕容蓝鸢心情才好了一点,飞身离开。 离开前,她再次洒下了另一种药粉,不一会功夫,那太子便醒了过来。 不过,他脸色看起来却并不是很好,倒是显现出了病态。 “来人!” 看到地上的方奎悠悠转醒,太子脸色阴沉,自己刚刚闻到味道就晕了过去,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竟然就在这书房周围,甚至可能就在书房里。 他捏了捏紧手里的玉佩,直接将玉佩放好,然后冷声吼道。 隐藏的暗卫刚刚只是觉得自己脑袋一蒙,这会太子一吼,也清醒了过来,见太子脸色阴沉,如同暴风雨要来临一样,那暗卫便知道,恐怕是刚刚自己发愣的那么一片刻,太子出了事情。 “参见太子!” “刚刚有人进来,你知道吗?”明明知道,这些暗卫都是死士,自然会效忠于自己,但是太子的眼里,依然有几分怀疑。 暗卫面色一僵,跪在地上说道,“请太子恕罪,刚刚属下只是觉得脑袋一蒙,醒来时便听到了太子的叫声,并未发现其他的任何异常?” “真的?”太子带着审视而强势的目光扫向那暗卫,眼里明显有着怀疑。 暗卫自然也能够感觉到太子对自己的怀疑,他面上依然平静,可是内心还是有些黯然失望,这种对于主子一直的忠心,似乎有种被踏贱的感觉。 “属下不敢撒谎!” 太子如同针芒一样的目光一直盯着暗卫,见对方没有半点慌乱,他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声音依然淡淡的,“起来吧,自己去领罚!” “是!”暗卫不敢再有半点懈怠,听到太子的话,眼里闪过痛色,他自然知道那所谓的领罚意味着什么,也算是九死一生。 对于暗卫的心思,太子自然不会在意,在他看来,那些人的生命如同草莽一般不值钱,他是什么人,那将是未来的主导者,以后其他的人都要对自己俯首称臣的人。 不过,想到这个出现竟然敢对自己下药的人,但是自己却并没有感觉倒半点不适,他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企图,不过,他唯一肯定的是,那人一定是自己三皇弟帝晔煌的人。 不过也好,这也看出自己的三皇弟肯定也按耐不住了。 第二日朝堂上。 帝晔煌依然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站在角落里,不说话,只是听着其他的大臣发表自己的意见看法。 不过,所谓的那些意见看法,在帝晔煌看来,不过是孩子之间的意气用事。 所谓的各执己见,不过是站在不同的党羽里罢了。 不过,帝晔煌今日唯一有些异常感觉的就是,尉迟项一直盯着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有杀伤力的话,帝晔煌足够相信,自己这位皇兄恐怕是要在自己的身上盯出个洞来。 不过,如此急切而带着阴冷的眼神,帝晔煌垂眸眼里闪过讽刺,看来,太子似乎又要对自己做点什么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听到那张公公有些尖锐的如同鸭子的声音,尉迟项眼神几乎是下意识地扫向帝晔煌,眼神中甚至带着得意。 然后直接抱拳对尉迟锦焕开口道。 第85章朝堂之上的阴谋 尉迟锦焕目光幽深,看不出情绪,只是淡淡摆手,准了尉迟项的要求。尉迟项站了出来,眼里带着笑意,如果不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倒是可以用个词来形容:小人得志。 “父皇,花满楼的人通敌叛国,儿臣已经将其拿下,关在了天牢里!” 以太子尉迟项对于自己的父皇的了解,父皇最在乎的是什么,自然是赤国的江山社稷,如果有人胆敢挑衅父皇的威严,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那便是死罪。 “啪!”尉迟锦焕面色阴沉,眼神满是阴霾,一手派在桌上,声音骤冷,“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报来!” 听到父皇的话,尉迟项心中得意,那便是自己果真料定清楚了父皇心中所想,斜眼观察了下帝晔煌的脸色,虽然并没有异常,但是尉迟项依然自信地认为,恐怕是在强撑着镇定吧,也不知道此刻内心是不是慌乱的没有了主见。 “父皇,儿臣那日在花满楼吃饭,然后看到有异族人在吵闹,儿臣向来关心我们赤国的江山社稷,所以多了个心眼,这一查,便把儿臣吓到了,没有想到,那香满楼表面上是酒楼,实际上却只是一个幌子,那是专门跟外族人通信交流的地方,而且那些异族人争吵,实际上却是掩人耳目,儿臣发现他们最近跟着我们赤国有些人暗中勾结,企图对我们赤国江山社稷不利!” “混账,告诉朕,到底是何人?” 尉迟锦焕听尉迟项这话,脸色一下阴霾了下来,声音中更是多了几分霸气和威严,整个人一怒,几乎整个朝堂之上,大家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见自己的父皇这么生气,尉迟项垂下的眼眸里闪过笑意,帝晔煌,看你接下来到底如何应对,而且,我还要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帝晔煌依然平静得仿佛一切事情都跟他无关似的,一张脸冰冷地看着尉迟项和尉迟锦焕的互动,完全如同游历到了另外一个空间。 “父皇,儿臣已经在那被抓的中,从那个掌柜里得到一些信息,他交给了儿臣这个!” 说着,尉迟项将那块玉佩给呈了出来。 皇帝身边的公公赶紧将那玉佩给尉迟锦焕呈上,面上恭敬。 帝晔煌面上不变,对于尉迟项为何不时扫向自己的目光,他很清楚,不过,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兄这么按耐不住,这是要给自己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啊,他倒是要看看,自己的皇兄能够做到哪一步。 “父皇,这是那牢中的人交代的,这玉佩便是他幕后主子的身份!” 尉迟锦焕听到尉迟项的话,面色有些阴冷,只是他目光也带着审视得扫向尉迟项,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尉迟项被父皇这样的目光一盯,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有种慌乱,父皇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一直对帝晔煌那般态度是为了保护他。 不过,这样的种子种下,愈发让尉迟项的心思阴狠起来。 “诸位爱卿可以看看,这是谁的玉佩?” 好歹尉迟锦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什么血雨腥风没有见过,而太子才多大的岁数,尉迟锦焕太过清楚太子那些小心思,不过平日里为了自己最属意的皇子,他是放任太子对帝晔煌下手。 反正,帝晔煌这个儿子,他也并不在意。 不过,尉迟项如何的小动作,尉迟锦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只是,万不该,尉迟项要利用自己,那么他就不会容忍了。 尉迟锦焕的话一落,尉迟项却是面上有些意外,难道父皇不认识那玉佩,不会啊,他们兄弟之间每人都有一块玉佩,父皇不可能不知道这块玉佩是自己三皇弟的,难道父皇想要包庇帝晔煌。 不行,他一定不能让帝晔煌逃过这一劫。 好歹他还为了这个计谋,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 “诶,那玉佩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就在尉迟项陷入自己的小心思的时候,突然有人开口道。 帝晔煌本来心里在尉迟项拿出那玉佩的时候,心里咯吱一响,有些担忧了,毕竟自己的玉佩早就给了慕容蓝鸢,如今看太子表情这么肯定,把不准他还真有这个把握。 不过,待看到那玉佩边缘的一个小地方,光洁如初,帝晔煌便可以肯定,并非是自己给慕容蓝鸢的那块玉佩,毕竟那玉佩边上有那么一点点瑕疵,所以他面上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
尉迟项倒是听到有人说那玉佩眼神,他心里一喜,看向帝晔煌,冷笑道:看你还能够镇定到何时? 他转头看向那吏部大人李云章,心里也在思量着,难道这个李云章是在给自己投名状,表示对自己的忠心。 如此,当初他那么花费心思想要招揽这李云章,李云章已经感到了自己的诚意。 很好! “哦,李大人,不知道这玉佩你在哪里看到过?”尉迟项表情淡淡的,可是那手微微握紧,可以看出他有了几分急切。 帝晔煌皱眉,他很肯定那玉佩不是自己的,可是为何太子跟李云章这戏还要演下去。 而且,李云章的身份,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穹楼背后的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难道什么时候,这李云章已经倒戈了? “这……” 李云章有些为难看了眼帝晔煌,又看了眼尉迟项。 这眼神,怎么看着都是跟帝晔煌有关系,至少尉迟项心里已经这样认定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那种高兴得都要跳出来了。 尉迟锦焕也是看出来了,李云章似乎在顾忌着对方的身份。 倒是尉迟项似乎有些急切到控制不住情绪了,这李云章平日里不是这么婆婆mama的人,怎么还不说,难道他是在自己和三皇弟之间难以抉择。 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给个提醒吧,并且告诉那李云章,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只要李云章说出来,顺便给自己表示忠心。 毕竟跟一个马上就要完全倒台的人来说,自己这里自然是最好的了。 “李爱卿,但说无妨!” 尉迟锦焕倒是比较相信李云章是自己的人,他开口道。 不过,李云章上前一步,仔细看了那玉佩,然后脸色一变,噗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是属下看错了!” 刚刚这样的表现,这表情的变化,大家可都是看到了,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尉迟项哪里肯给李云章机会,心里也对李云章有些生气,竟然这么不识抬举,那自己也不会客气了。 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么就毁了。 “李大人,这你可要清楚,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这……” 帝晔煌也看出了点眉目了,突然间觉得李云章有些可爱,这演戏还真是入木三分啊,如果不是知道李云章的真实身份,还有对自己那个义父的为人,他倒是差点也被骗了过去。 上前一步,帝晔煌脸上冰冰冷冷地,声音清凉干净,“皇兄,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难道皇兄已经知道那玉佩到底是何人的?要不然,为何确定李大人是欺君?” 等的就是你这话。 尉迟项眼里一喜,面上却是越发清冷,甚至还有几分痛色,“三皇弟,请问你的玉佩呢?” 大家听到尉迟项这话,顿时有些哗然了,太子这意思太过明显,不就是怀疑这玉佩是帝晔煌的吗? 果然,帝晔煌脸色微变,面色更是如同那枯树树皮一样难看,他声音骤冷,“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帝晔煌脸上露出几分痛苦,转头跪在尉迟锦焕的面前,“父皇,儿臣玉佩为何样,父皇不是最为清楚了吗?” 尉迟项见父皇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他有些不甘心,原本的那种要让帝晔煌永世没有翻身的机会的想法,将他理智烧去,他冷哼一声,有些训斥道:“三皇弟,父皇自然知道你的玉佩,但是父皇痛心,却依然希望你能够自己站出来承认自己的错误,可是你太过让父皇失望了,如果你证明那玉佩不是自己的,那请三皇弟拿出自己的玉佩吧!” “这……” 帝晔煌面楼为难之色。 尉迟项冷哼,特别是注意到帝晔煌脸色微变,他心中越发得意,“三皇弟这是怎么了?难道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