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第151章 不用了
“对,虽然你对我好,但是感情不是一种感动,是一种悸动,而你太深沉太稳重,给不了我浪漫和刺激,和你在一起,索然无味。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仇恨横亘在我们中间,想爱上你就更是难上加难。” “别欺骗自己的心了好吗”他想上前抓住她的肩膀,她却退一步避开。 散开指间纠结的卷发,白烟用一种看可怜虫的目光看着他:“欺骗自己心的人是你,我只不过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才决定要跟他在一起,游戏结束了,如果孟总还想玩的话,相信会有一堆的女孩子前赴后继。” “我不相信,我明明也能感觉到你的心意。” “你忘了么我是演戏的,这可以算是我最成功的一场戏么不过挑战难度可真大,我每天必须忍着强烈的仇恨不把你掐死,还得假惺惺的装爱你,你懂得这种痛苦吗不过好在,现在痛苦的轮到你了,你当年亏欠我jiejie的,今日我变本加厉换回来,咱们以后两清了。” “孟总,五天后是我的婚礼,我不介意让你看着我幸福腾出一天时间来参加婚礼,应该不难的,对吧”冰冷地笑着说完这句话,她“砰”地关上门,掩盖了脸上所有呼之欲出的痛楚之色。 此时在波特曼丽喜大酒店的一间房内,罂粟般俊美邪魅的男人斜斜的坐在沙发上,而妖娆成熟的女人慵懒地靠在床边,点着一支烟,看楼外万家灯火。 “孟以笙,你也有料错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借李琨的手把孟家搞得一团糟糕,反而还悔婚,跑去跟封澹结婚了。”女人深吸一口烟,突出一圈白色的烟雾。 “s。j,没什么好得意的,她原本就不在我们的计划之内,这只是一个小游戏而已,暗中斗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们都很清楚,李琨根本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为了你的游戏,牺牲进去的人可真多。若是第一次刺杀的时候,你没有心软,他哪能活到现在”女人嗤笑。 “今天跟踪她的人无意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没理会女人的嗤笑,他自顾自地道。 “哦”女人挑挑眉。 “她最近的视力越来越差的确是因为脑中的血块压迫到了视神经,但是在她的颅脑内,还藏着另一样东西,”他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白葡萄酒,轻抿一口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一枚芯片。” “芯片” “可见当年藏芯片的人有多用心,任谁想得到,这样重要的东西,他居然没有放在固定的保险箱内,而是放在一个活动的人的身体里” “你说那枚芯片里藏得会是什么”女人若有所思。 “无论是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是极重要的东西,当初白洪能将这枚芯片从组织里带出来,必定是费了极大的功夫,如果这枚芯片到了我们手里,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筹码。” “我去安排手术的人。” “不,”他摇了摇杯中的白葡萄酒,“暂时还不用着急,我想到了一个更有趣的游戏。” 女人看着他,在灯的暗影里,他的唇边似笑非笑,可显然,唯独没有解释的意味。 夜色渐渐深了,窗外的寒风呜咽而过,冬日里,万家灯火也熄灭的早了。 很少有失控的时候,平常都是在家里喝酒,这一次他却来到了嘈杂的酒吧。 酒吧里到处都是扭动的身体的大声的喧哗,参杂这烟气和酒气使这里显得乌烟瘴气,像是堕落者的乐园,可无疑,这样的氛围是他所需要的,只有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他的悲伤才会显得微不足道。 他已经忘了他在这里喝了多少杯了,不停有女人过来搭讪,浓妆艳抹的,可是他一个都不想搭理。 远处一个素颜的女孩坐在吧台上,一个男人上前搭讪,给她递了杯酒,她接了过去,本来要喝的,却看见了这边的孟西城,于是说道:“我对你不感兴趣,我对那边的那个男人更感兴趣” 说完,女孩端着那杯酒走了过来:“一起喝杯酒” 在醉眼朦胧里,孟西城看着眼前的女孩,很美丽的一张脸,没有化妆,那双丹凤眼给整张美丽的脸更添了几分丽色,对上她眼睛的人,没有能移得开目光的。 “白烟”他喃喃道,恍恍惚惚地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 女孩没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只是将手中的酒杯朝他面前推了过去:“来这儿喝酒的都是伤心人,醉一场吧,醉了就不痛苦了。” 孟西城此时心里十分脆弱,顾不得多想,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后来也不知跟那女孩聊了些什么,基本是她在说,而他也没有听进去,但是到最后却有些明白了,她不是白烟,白烟不会那么聒噪,于是借上厕所的理由,走出了酒吧,开车离去。 商场应酬多年,他的酒量一向很好,这点酒开车根本没问题,车子在夜色的马路里照出一片橘黄色的光,没有目的,不知去往何方,这里是深圳,不下于上海的繁华城市,有舒适的酒店,却不是他想去的地方。 车子渐渐开到盘山公路上,已经远离了市区,天边也开始看得见稀稀疏疏的星子。渐渐地,一种似曾相似的无力感涌了上来,头脑顿时迷糊成一团浆糊,在最后的意识里,他察觉到他似乎被人下了迷药,也许就在那个女孩递过来的那杯酒里。 尖锐的疼痛过后,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万家灯火梦里花落一 那是九月明媚到耀眼的阳光,开学的第一天,英伦学院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开着私家车被管家送来上学的少爷小姐,欧洲风格的英伦学院此刻也显得像是热闹的菜市场一般,学生会和院团委的学长学姐们维持着秩序,可惜都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少爷小姐,秩序的维持并不那么容易。 好不容易安顿好了之后,开学的第一天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于是三五成群的有的在打保龄球,有的在学校隔壁的高尔夫球场打高尔夫,有的在湖边钓鱼当然,更有些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游离于一群穿着讲究的小姐之间,开始新的狩猎。 孟西城觉得索然无味,一个人逛到湖边一个偏僻的角落,在一棵浓密的柳树后,他看到湖边有几个人起了争执。 “哟,这不是孟家刚认回来的二少爷孟以笙吗听说是个私生子诶”一个头发整的很杀马特的二世祖上下打量着面前一个高瘦的男生,嘲讽地说道。 那时候的孟以笙高高瘦瘦的,像是一根芦柴棒,长长的头发像是漆黑的杂草一般,遮的整张脸支离破碎,他低着头站在湖边,没有说一句话。 “可不是嘛,现在英伦学院的档次怎么这么低了,连私生子都进得来了。”另一个家中有美型教练天天训练过得肌rou男捧着篮球,同样是满脸不屑。 “人家老妈有本事啊,你听说了没,萧老总都打算把公司15的股份给他们母子了,小三做到这份上,也算是登上了人生的高峰,老妈这么没脸没皮,儿子能好到哪里去”混血儿的男生一头金棕色的发丝,随意的甩了甩,话语中尽是嘲讽地意味。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妈”一直沉默的男生突然抬起了头,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杂草般的头发后、软弱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凌厉 “哟呵,生气了难道我们说错了吗”杀马特男生双手插在裤袋里,冷笑着说道。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这么没素质你妈就是个攀龙附凤、爱慕虚荣的婊子,否则怎么会有你”肌rou男说着,手中的篮球扔了出去,重重地在他的胸前砸了一下。 “我妈不是婊子我不许你们这么侮辱她”他仇视着他们,浑身颤抖,可终究还是因为性格中的软弱不敢动手,只希望他们快点走开 他们却变本加厉嘲笑他:“你妈当年只是一个洗脚城的洗脚妹,那种地方的女人会清白吗还不是天天被人睡,要不是遇上萧老总,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孟家二少爷不过是这个上流社会的笑话,一个小杂种”
“我妈不是那种人”他咬着唇,颤抖地分辨道。 “说实在的,洗脚城那地方的妹子,亏你老爸看得上,还是说你妈天生狐媚擅长gouyin人呢那种地方的女人,档次低的连妓女都不如,去天上人间睡一个,还要十多万啊。” “闭嘴闭嘴你们闭嘴”孟以笙吼了起来,将为首的那个杀马特男生推了一把。 于是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在推推搡搡中,体弱的孟以笙很快被推进了湖里。 这地方偏僻,湖水很深,淹死人并不是难事。 就在这时,在不远处另一个柳树下正在看书的穿着鹅黄色雪纺连衣长裙的少女放下手中的书,跑了过来,迅速跳进湖中,像是一条优美的美人鱼一样很快将在水中不停挣扎的孟以笙救了上来。 孟以笙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呛了几口水,被拖上岸后很快就清醒过来。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白馥,白嫩的鹅蛋脸上是秋波盈盈的丹凤眼,淡粉色的唇像是微风中娇羞的睡莲,她的五官有一种温柔的美,玲珑的身躯骨rou匀称,更是将这种温柔发挥到了极致,以致很多年后,他们都还记得初见白馥时的惊艳。 夏天的裙子很单薄,湿透了之后就跟什么都没穿似的,白馥羞得脸上红霞一片,三个二世祖直勾勾地盯着白馥看,目光在她玲珑的身躯上流连,孟以笙的目光是仇恨的,那种盲目的仇恨似乎要把眼前的白馥狠狠地戳上几刀,而在树后看了这么久的孟西城只是很平静的走了过来,脱下衬衣披在她身上。 大约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胸膛,白馥的脸已经红成了绛紫色,低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就在孟西城转身要走的时候,白馥出了声,温柔的声音像是夜风里微微摆动的风铃,荡漾在心旌间:“你叫什么名字我下次好把衣服还给你。” “不用了。”他淡淡地说完,转身离去。 第二次见面是学校的开学典礼,白馥作为新生代表在台上发言,在她温柔的声音和美丽的容貌里,全校的男生疯狂了,在校网上迅速将她推选为新一届的校花。 其实论容貌,白馥算不上是英伦学院中最出色的,只是她那种气质着实少见,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尚不足以形容她,她的温柔像是男人心间一点涟漪,微微荡漾开去,水面上漂浮的几点花瓣,散开轻轻浅浅的余香。 军训过后,是学校的迎新晚会,晚会上白馥一手漂亮的钢琴震撼了全场,成为人气公主,以致第二天晚上系里面开的假面舞会里,就有一个叫寻找白馥的项目。 说是谁能在众多假面女郎中找到白馥,并成功邀请到她跳舞的话,将得三个月内追求女生零拒绝权。 其实这完全是在恶搞,要是能得到白馥的心,谁还会在乎其他女生 那天晚上,星光灿烂,礼堂里的灯光更灿烂,系里的男生都蠢蠢欲动,然而所有人都带着面具,只从身形和服装分辨出是男是女,要找到白馥谈何容易 即使不容易,男生们还是抱着投机主义的心理,认为胜利总是属于自己的,结果在花言巧语骗了些女生到后花园摘下面具后,莫不大失所望 孟西城觉得他们十分无聊,是以并没有在礼堂内呆着,一个人在开满玫瑰的后花园一个偏僻的角落散步,于是就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念道:“繁星闪烁着深蓝的太空,何曾听得见它们对话沉默中,微光里,它们深深的互相颂赞” 声音轻轻柔柔,夜风一般,吹来些许淡淡地云,连漫天的星光都朦胧了,他觉得他似乎有些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