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走出无尽大山
对于凡俗来说，一件房子，一个村落，一个城市，就好像已经大的不得了了，很多人究其一生也难以走出一座村落，或者是内心的，或者是现实意义的。 而对于盘山氏来说，这并不是问题。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使盘山氏认识到自己仿佛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穿越到这个世界上来，但是那道人神仙手笔的一指，让自己完全变成了一个超越凡俗的存在，不需要你自己日夜修行，不需要你为修行去食补，练习招式，现在的盘山氏，脑海里回想着自己在那道人随手一指下的一片空间里练习的无穷岁月，自己对于修行仿佛达到了一个生而知之的境界。 就仿佛现在，盘山氏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修习过所有一切的功法，哪怕是前世路边的大爷们打的太极拳，也不曾修习过。 而现在，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体内的气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之中，在这个陌生熟悉的大山之中，他知道了如何去练气。 盘山氏，有些无所适从，慢慢的回忆道人所说的话，为什么他来了却说师徒缘分未来，盘山氏对于这个未知的道人有着太多的疑问，只是现在已经无从得到解答。而对于这场莫名其妙的际遇，心中也是有着太多的未知。 而当人对一样事物存在未知的情况时，人们就会无所适从。现在盘山氏就是这样的状态。 思虑了一会之后，盘山氏便不再多想。毕竟这从眼下来看，确实是一件好事。远超凡俗的体能，身体内部的气感，还有脑海中精妙绝伦的枪法，盘山氏很是有一种感觉，现在的自己，可以穿金裂石，只是想要实验的时候，拿着手中由头发练就的银枪，盘山氏却是有些犹豫，毕竟道人越是展露了自己神仙般的手段，而他留下的箴言就越是让盘山氏心惊胆战。 ‘枪在人在，枪亡人亡！’ 这句话像是梦魇一般存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而当盘山氏想要将银枪在盘山之中找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丢弃的时候，银枪却是又缓缓的飞到了盘山氏身边，这种神奇景象使盘山氏有点头疼。 但是假使此枪脆弱不堪，无论自己怎样小心，他哪怕随意掉落都可能折断，而且那神仙如此手段，肯定不会给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兵器。 既如此，盘山氏心下一狠，手持长枪，向脚下深谷边的石头随意刺了过去，强行克制自己内心要想在兵器上附加真气的冲动，狠狠刺下，而此刻，这柄银枪却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这是你的第一次出场！’银枪仿佛在怒吼，是战斗的渴望，也是对盘山氏对其的不信任的愤怒。 光芒闪亮了山谷，又聚集在枪尖上，从上刺下，山谷坚硬的石头，仿佛豆腐一般，枪尖连同枪柄，深深刺入山崖边，随后，枪尖处绽放光芒，在山崖边的石头中，一道银色的光芒绽放。 随后在盘山氏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枪尖刺下的山谷的整个斜面，仿佛被切割一样，整片的山崖石头，缓缓的掉入山谷。 而盘山氏，早已惊呆！ 无尽东海，碧游宫 今日间，在洞府中修行的金灵圣母突然有了灵感。唤童子招闻仲前来见自己，童子领法旨后，便匆匆的出了门。 在山林间看见了闻仲正在与余元正在空手比试武艺，打的有来有回，正酣战间，童子大声唤道：“闻仲师兄，师尊唤你前去！” 闻仲余元二人听得师尊召唤，不敢耽搁，立马停下手来。 “师尊现在何处！” “在洞府之中！” 闻仲不在多言，收拾衣装，与余元打了个稽首，随后便匆匆前往洞府。到的门前，闻仲一拜：“师尊，闻仲已到！” “进来吧！” “是。” 随后闻仲便匆匆走入洞府，见了金灵圣母又是一拜。 “师尊。” “嗯，徒儿，今日唤你前来，却是有你的去处。现天下虽安，然当今人王文丁年老体弱，天下间狼烟四起。你资质有限，却是难成那仙途正果，是以为师授你是以武道为主，只能成那地仙，然且你那天生神目，可辩忠jian，可堪造化，可唤雷霆，正可辅助那文丁安定天下。你近前来。” 闻仲虽听师尊让自己下山万般不舍，然而自己自那襁褓之中便被师尊收养，教习武艺，确实丝毫不敢违背，再向上首走了几步，只听那金灵圣母道：“你此行下山，不可没有兵器，此间有宝，却是那上古时期毁天灭地的蛟龙，被我所伏之后练就的双鞭，可与你驱使。” 闻仲接下双鞭，虎目含泪：“师尊，仲自少时便与师尊在一起，今师尊让仲下山扶持那人王文丁，仲不敢违背，然仲万般不舍师尊，恳请师尊怜惜。虽仲难成仙道正果，仲依旧愿老死在这山中，终生侍奉师尊。” 金灵圣母闻言也有些伤感，口中却是不饶：“你自下山，乃是生关我道门大业，岂可因私枉顾！现我也是一知半解，遣你下山乃是师尊的法旨，岂可放肆！”话语间已是有了三分火气。 现今的闻仲远远不是那后世那威名赫赫的太师，也不是那神名惊天动地的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大天尊。只是年岁虚长五十岁的道人而已，甚至说，孩子。听得金灵圣母此般话语，已是跪下，叩首，不敢有违！ 然待片刻，闻仲又突起灵感：“敢问师尊，仲归着如何！” 金灵圣母似笑非笑又无可奈何：“凡此一生，以待‘绝’字！” 闻仲默念‘逢不得绝字！’，记下后。又言：“仲领命！”随后出得府去，抬眼望尽周边风景，随后不再多言，与余元道了声别后，驾云朝那中土而去！ 盘山氏现已完全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奔跑在那无尽旷野之中，速度比那野狼都快得多，自古以来草原以南就是那中土，到了那中土之后就知道自己现在在哪了。至于今后怎样，盘山氏心想既然那道人离别之时说了待自己想起来就来收自己为徒，那这仙道，自己就未必不能成就。便是自己想不起来，也可以好好修习武艺，自己有那前世的记忆，以后也可以造访名山，求那长生不死之法门，何必一味地等那奇怪道人，岂不是妙哉。 奔跑到一处河流边，盘山氏突感腹中饥饿，向周边看去，发现远处竟有那野牛在悠闲的吃草，盘山氏笑意吟吟，得，今天有饭吃了。 到那野牛边，却发现周边竟还有数百只野牛，盘山氏心下一紧，卧槽，这么多牛，打杀了老子不会惹了众怒吧！要是这群牛发了疯，老子岂不是交代了。 然后盘山氏就不敢动作了，然腹中饥饿，只得四下打量，突然发现远处有一头孤零零的牛，离了牛群有数百米之远，心下惊喜，提着长枪便绕了个圈子跑到了那边，随后打量了一下牛群，发现没牛注视到这边，便鬼鬼祟祟的朝着野牛潜伏而去，而这头野牛正在贪食嘴边的青草，临近冬日，每一片草料都是只得珍惜，动物们生存天地之间，自然有其智慧之处，然此时，牛牛竟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卑鄙小人。 盘山氏走近这野牛十米之处，一跃而起，口中不敢做声，然而手中确实毫不留情，重重的从牛屁股刺入，野牛突然有了察觉，却不及盘山氏迅猛，长枪从牛屁股直直插入，直到从那牛头穿出，野牛已死，然肌rou记忆犹在，身体疯狂的挣扎，盘山氏的手却稳如泰山。 盘山氏心下警觉，卧槽，老子好像有点猛！ 惊讶之后，不再多想，一只手握着长枪串着野牛便疯狂跑开，直到跑到河边，盘山氏才敢细细打量手中的猎物，惊讶过自己拿着野牛就像前世拿着羊rou串一样的轻松后，才注意到那野牛身体里流出的鲜血，和那枪尖处涌出的些许脑浆，而当自己看过之后没有丝毫的不适，不厌恶，不喜欢，很平淡，盘山氏不由愣了一会。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好像太多的不可思议在自己身上发生，须知前世，自己是个打针都怕的人，而且每次去医院，没事就抽血化验，自己一点都不敢看血的颜色，然而今天，自己却像没事人一样，还有本来这牛感觉就有千斤左右，自己随便搞一块就行，然而心下的灵感告诉自己，自己一定能吃得完整头牛。 ‘是修习了功法带来的队生命的漠然嘛？还是自己本身就是这样的人？还是.....’盘山氏心下惊疑，然肚子咕咕的叫声，打乱了他的胡思乱想，当下不在多想，处理起牛尸来，当长枪拔出的时候，盘山氏惊异的发现，长枪之上竟然滴血不沾，而且闻了闻，也没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当这种突然发现，出现的太多后，盘山氏也有点能够接受了，随后，以枪尖为刀割起牛皮来，虽然是第一次处理，然而仿佛处理过无数次一般，庖丁解牛，毫不费力的把牛rou处理好后，生火又成了新的难题，不过想起前世德爷的生火方法，盘山氏嘴角一咧，到周边手机起了干草，草原里冬日，确实不缺干草，是以轻轻松松的，就收拾了一大堆。随后，他找了两块石头，也不知是不是火石，但是他感觉自己现在的自己绝对做得到，随后，双手以rou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的将两块石头碰撞了一下，瞬间干草里就出现了火星，无需吹气，轻柔吹过的风，便加大了火势，点着之后，盘山氏试着将长枪在火上炙烤，发现长枪没有一丝变化，便不再纠结头发怕火的想法，只想着是神仙手段，随后串着整头牛，在河边洗了个澡，便开始炙烤牛rou。 只是冬日里天干物燥，当盘山氏清洗完牛rou之后，火已经沿着原本的火点开始蔓延开，盘山氏心下一紧，可不能因为自己造成了整片草原的大火，心想这解救，一时竟没有好办法，突然一念穿过，盘山氏看着越来越快蔓延起来的大火，不再犹豫，将整头牛放下地上，随后跳起在半空之中，以长枪为媒介，cao使体内的真气，给这片大火画了个圈，画圈之处有那么一米的距离，瞬间其间的泥土连同野草，顺时针的被气劲挑起，足有半米之深，自此，盘山氏随风掉落在地上，大火之忧解除，随后盘山氏再串着整牛，再给牛洗了个澡便在自己之前捡的大草堆钱炙烤起了牛rou，原本想着火肯定会很烫，盘山氏已然决定将枪的一段插于地面，然而却发现自己站在火边一点感觉也没有，便随意的蹲坐在地上，一只手拿着整牛串开始了烧烤，中间还因为火势减小，牛rou没有完全的熟透，他又将长枪插在地上，去收集了两次干草。 可惜没有调料，不过牛rou的鲜美却是超乎了盘山氏所想。 当盘山氏吃完牛rou之后，太阳已然下了山，随意喝了几口清冽的泉水后，他随意的躺在地面收集的干草上准备睡觉，盘山氏无聊的看着夜空，竟突然发现，这天上的星星有的大有的小，而且，密密麻麻的，比前世自己小时候看的夜空的星星多得多，也美丽的多，交联的星星组成了一片片彩色的星河美不胜收，草原里，又飞出了一个个的萤火虫，天色虽暗，但是却越来越美丽，他越来越能接受自己在一个异世界了。 只是，在这样美不胜收的环境里，他不由的有了一丝悲伤。 他想念自己的爸爸mama了。 前世的盘山氏，是个普普通通的公司里打工仔，常年的打工，赚取的钱，也不过只能满足自己的房租，日常开销，后来他的父母年老逝世之后，自己也没有成家立业，还是普通的中年打工仔，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来越不能接受自己，直到后来，自己的工作被新毕业的年轻人轻而易举的取代，四处找工作因为年龄太大而被拒，受了打击之下，他无法忍受这样的人生，所以他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脑海中的记忆停留在，车灯炫目的灯光和车主惊恐的眼神。 应该和他说声对不起的！ 我再也不闯红灯了！ 只是，草原里，无尽的繁星听不到，无数的动物听不到，野草听不到，河流听不到，甚至他自己也听不到。 盘山氏啊，睡着了，有着轻轻的鼾声。 天空的无尽的繁星，依然在绽放着光芒，光芒照射到的草原上，无数的萤火虫在与星星呼应，被火烧过的那片土地里，一个个的小洞里钻出来了很多的兔鼠，远处里，有着很多的夜间生物开始在黑夜里开始它们的夜晚，而盘山氏已然沉睡。 真是一个浪漫的夜晚！ 真是一个繁忙的夜晚！ 而后，盘山氏轻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