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就听得里面哇地一声,响亮的婴儿哭声在房里震荡开来。【】他面上一阵惊喜,急步奔入。只见稳婆刚刚扎完脐带,正用布将婴儿包起。猛得见楚霍天闯了进来,不由大叫:“皇上别进来,娘娘刚生,还未给小皇子擦身啊” 楚霍天的脚步生生顿住,他定定看向欧阳箬,又看看那在布中哇哇大哭的婴儿:“是皇子” 稳婆回过神来,忙跪下来贺喜:“是皇子,恭喜皇上喜得龙子” 欧阳箬听得稳婆如此说心神一松,疲倦涌了上来,忙要撑起身来看看自己生的孩子。楚霍天一个剑步上前,扶了她,刚想笑,眼中却含了水光,欧阳箬一愣,只握了他的手,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楚霍天回过神来哈哈一笑:“好是皇子哈哈”稳婆与宛蕙无奈,只得赶紧给刚出生的小皇子擦上茶油净身。 欧阳箬看着楚霍天欢快的笑颜,心中起伏,是皇子,是她为他生的皇子 屋外,只听得宫人纷纷跪地恭贺:“恭喜皇上喜得龙子,吾皇万岁,万万岁” 那一声声恭喜声传得很远很远 楚宁和二年的金秋,楚霍天得到的一位他盼望已久的皇子的喜悦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三堂会审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查办了富商柳正生,将他经商暴利所得归到国库,紧接着,又顺藤摸瓜,查出柳国夫人暗中将宫中克扣下的银钱挪到柳正生手中,作为本钱放高利贷于民间。其巨贪巨富行经令人发指,查三少又接了有人暗中密告,指出柳正生及其他几位富商收买朝中官员,官商相护,cao纵各地的粮价及盐价,从中牟取暴利。罪行一一大白于天下,楚霍天震怒非常,立刻下旨将柳正生关入天牢,等待秋后问斩。 欧阳箬听得这个消息之时正在月子中。她额头上束了一条用雪狐毛皮做的抹额,将头发分成两半束起,灵巧绾了个高髻。雪白的毛边衬得她面庞若仙子一般圣洁清冷。她身上披了一件鹅黄色宽幅长裙,身后是宛蕙为她做的几张垫子,软软地,十分舒服。 她斜斜依在床榻之上,看着乳母喂完小皇子,宛蕙抱来给她看。襁褓中的小皇子红通通的小脸,脖间挂了一块上好的翡翠长命牌,手脚都戴了金镯子,他吃完就咂着小嘴静静地睡了,十分安静。欧阳箬接过来,美眸中满是爱怜。小皇子的长相七分像楚霍天,三分像自己,怎么看就怎么喜欢。真是日夜看都不觉得腻。 第89章废柳氏2 宛蕙在一边笑道:“娘娘你看,这小皇子长得可像皇上了,搁哪里哪里都像。难怪皇上喜欢。”她说完将小皇子抱了起来,为了不让欧阳箬产后累着,宛蕙都只是让她抱一小会,便自己接过去。 欧阳箬有些恋恋不舍地盯着宛蕙怀中的小皇子,笑道:“人都道生男孩都像母亲,怎么他倒像皇上多点。” 宛蕙打趣道:“该不是皇上经常过来看娘娘,娘娘见得皇上的面多了,自然小皇子就像皇上了。” 她话刚说完,屋外响起爽朗的笑声,只见帘子一撩,楚霍天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大步进来。欧阳箬要起身,楚霍天忙将她按住,又叫跪地请安的宫人起身,才坐在欧阳箬身边笑道:“今日可觉得身子好些”他话刚问完,又转头对宛蕙急不可耐道:“快快,让朕看看儿子。” 宛蕙忙将小皇子放到他怀中,楚霍天越看越是喜欢,摸摸他的小手,忍不住亲了一口。 欧阳箬见他如此,笑道:“皇上原来是来看小皇子的而不是来看臣妾的呢。”楚霍天哈哈一笑:“箬儿吃什么醋,当然是来看你的。顺便也是看看小皇子的。” 他看了一会,对宛蕙笑道:“真如姑姑所说,像极了朕又有三分像箬儿,以后一定是个美男子” 欧阳箬抿嘴一笑,不接口。宛蕙见楚霍天日日来,心中早就高兴得比什么都好了,自是十分应承。旁边的宫女,乳母也说了不少吉利话,让楚霍天越发高兴。 欧阳箬看着他展了笑颜,心中只觉得宁静祥和,满满的几乎要溢了出来。 楚霍天看了一会小皇子,便将他交于宛蕙,又命宫人都退下了才转身对欧阳箬道:“如今要好好给他取个名字,你且看看。”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待要拿给欧阳箬,这才惊觉是一封密信。他面色微沉,将信又放到怀中,这才从袖中抽出一张写满姓名的纸来。 欧阳箬见他面色不佳,也不说什么,只将那写满姓名的纸拿来细细看了。 看了半天,才失笑道:“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可拿不定主意。” 楚霍天哈哈一笑,指了两个名字,对她道:“朕想来想去,还是这两个名字好,一个做为大名,一个做为小名。” 欧阳箬看去,一个是“涵麟”一个是“赢州”,头一个她到能理解,第二个她便不懂:“皇上,这赢州当真要作小皇子的小名” 楚霍天点头,负手而立:“楚赢州朕叫楚霍天,他叫楚赢州,哈哈,朕与儿子是一个天,一个州,合起来就是天下” 他说这话之时,俊颜上豪情满满,仿佛天下家国皆在他的手中,从窗棂中漏下的天光打在他身上,泛起一片耀眼的光,明黄色的龙袍上五爪的金龙赫赫生威,衬得他若天神一般。 欧阳箬心中一动,被他这句“天下”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欧阳箬赶紧下床,伏跪下去:“臣妾谢皇上隆恩” 楚霍天连忙将她扶起,微恼道:“你尚在月中,不用行礼了。”欧阳箬微微一笑:“皇上亲口给小皇子取了这么个好名字,臣妾实在是惶恐。” 楚霍天抚了她的面,平日冷清的眼眸中含了一丝的爱怜:“你应得的。朕还觉得给你少了。如今朝堂后宫纷乱一片,朕日日只有见到你与小皇子才觉得心中宁静” 他似想起什么,轻叹了一口气。 欧阳箬靠在他怀里,轻声问道:“臣妾无用,不能替皇上分忧,柳国夫人她” 楚霍天闻言微怒:“别提她了,她干的好事打着朕的名义,裁减宫中用度,结果都给了她娘家放高利于民间三分利啊,利滚利,利生利还不知道有多少京城穷苦百姓被她柳家逼得卖儿卖女她死十次都不够解朕的心头之恨” 他越说越气,起身在屋内来回走动:“还有她的父亲,柳正生,打着朕国丈的名义到处收买官员,私相贿受朕岂能容他在这个世上” 欧阳箬一惊:“皇上如何处置他的” 楚霍天冷冷一笑:“还能怎么处置一个字,斩” 斩 延禧宫里坐立不安的柳国夫人听得下人来报,惊得立起身来,“哐”一声,桌上的茶盏也被她长袖扫落,碎了一地的瓷片。她颓然坐下,只觉得眼前一片片发黑,好不容易镇定下来,一个箭步上前,将地上跪着的小内侍揪了起来,那根根手指捏得骨节发白。往日温婉的面庞狰狞地扭曲着,恶狠狠地问:“你再说一遍皇上是如何定本宫父亲的罪的若有一句隐瞒,本宫就将你杖毙” 那小内侍有苦难言,只得战战兢兢地重复刚才的话:“启禀娘娘,皇上下了旨,说柳国丈囤积奇货,以牟取暴利贿赂朝廷命官,私自贩卖朝廷禁用物品其心可诛,其罪可诛”他抖抖索索,时不时看着柳国夫人那死灰一样的面色。 “定于秋后问斩”小内侍终于将话讲完,额头上早已经是冷汗遍布,终于将最后一句重点讲完。 柳国夫人晃了几晃,几乎要软倒在地。 小内侍趁她分神,赶紧一溜烟跑了,柳国夫人倒了,柳家也倒了,以后他还是不要为她效力,省得被牵连就大大的不妙了。 柳国夫人只觉得心中冷到了极致,往日宫女内侍一大片的宫殿如今空落落只剩下她一个人,连刚才那重金收买探听消息的内侍也跑了。 跑了,都跑了她想笑,泪却簌簌而下。 斩他居然狠心如此,居然不顾夫妻情义 柳国夫人似笑似哭,忽然她想起什么,往门外冲去。 一打开宫门,殿外的带刀侍卫就拦住她:“娘娘,未有皇上的旨意之前,您不得出宫。” 柳国夫人心头火起,“啪啪”扇了他两个巴掌,怒道:“本宫就是要出去皇上在哪里本宫要见皇上皇上在哪里” 她发疯似地喊着,向前冲了出去。 带刀侍卫不敢硬拦,只得赶紧叫宫女上前拉她。柳国夫人见众人将她团团围住,猛地拔下头上的金钗死死抵住细嫩的脖子,许是用力过大,竟划出一道血痕来。 “带本宫去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再过来,本宫就死在你们面前”柳国夫人鬓发散乱,状似疯魔一般,冲他们喊到。 侍卫统领接到禀报早就赶了过来,见状亦是傻了眼。果然女人发起疯来是谁也拦不住的。 柳国夫人趁他们一分神,分开众人向前跑去。 她要找到皇上,她要求他放过自己的父亲他不能如此绝情。 她想着,脚步却带着她向云香宫奔去 楚霍天正与欧阳箬说话,猛地听见外边吵嚷一片,还间夹杂着宫人的惊叫。欧阳箬疑惑地看了外边一眼,楚霍天亦是皱了眉头正要喊人进来问话。 忽然香灵跑了进来,跪下道:“皇上,娘娘,不好了,柳国夫人发了疯,真要闯进来,谁也拦不住呢。” 她正说着,柳国夫人闯了进来,欧阳箬见她那副样子,吓得浑身一哆嗦。楚霍天亦是惊呆了,柳国夫人从来最重仪态,如今这样子跟街上的疯妇一般无二。 “哈哈,果然在这里果然在你这贱人这里皇上,你被她迷惑了”柳国夫人哈哈大笑,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楚霍天见那金钗已经插进去她脖子半分,面色一沉,上前将她的手一扭,柳国夫人吃痛,手中的金钗落到了地上。 “你发什么疯来人将她拖下去”楚霍天喊人。 柳国夫人大哭起来:“皇上,你不能杀我的父亲,你让臣妾死吧。臣妾宁可死了,这一切都是这个华地的贱女人搞的鬼,你不能相信她,是她栽脏陷害臣妾是她” 楚霍天见她越说越不成体统,怒道:“你父亲都招了,还有谁去陷害他难不成是朕愿意他死” 柳国夫人只是大哭,楚霍天见她如此,又唤人前来将她拖下:“回去好好看着,不许她寻短见” 几个宫女嬷嬷赶紧上前将她拖住,柳国夫人见大势已去,皇上再也不能更改心意,大喊道:“欧阳箬你不得好死本宫到了黄泉地狱都要拖着你去死”她还未喊完,楚霍天大步上前,“啪”地狠狠将她剩下恶毒的话打了回去。 这一巴掌让欧阳箬又是吓得一哆嗦,满殿的人顿时都静了下来,柳国夫人捂着脸,满脸不能置信地望着楚霍天。 楚霍天冷冷地看着她:“原来你如此恶毒,箬儿好好地在宫里,如何能陷害你的父亲你父亲贪赃妄法,草菅人命,他不死不足以谢天下朕不将你牵连了,就已经算是给你天大的恩惠了。你还在这里胡闹来人,传旨,柳国夫人失德无行,从即日起降为正四品容华,拖入宫中,无圣旨再不召见,大皇子从即日起,不准再由其教养。” 柳国夫人听了只觉得再也无一丝希望,眼一黑昏了过去。 楚霍天看了她一眼,命人将她抬回去。 一切又归回寂静。欧阳箬愣愣地看着闹剧收场,心中滋味百千。楚霍天以为她是被吓着了,只叹息地搂了她不说话。 “皇上,这会不会对柳国夫人太残忍了,她失去父亲还要失去孩子”欧阳箬犹豫地道。 楚霍天见她面色煞白,产后的虚弱更显得她楚楚可怜:“她的父亲罪大恶极,若不死,朕以后如何治国而她,朕看在夫妻十几年,已经对她仁至义尽了,以她的罪名,不死也要赶到冷宫去。” 他说完,微微一叹:“箬儿心就是太善良了”
善良 欧阳箬恍惚一笑,看了看自己的没在他手掌中的纤纤玉手,这双手已经沾上了血腥,已经好久都不知善良为何物了 柳国夫人被关到延禧宫中,沉寂了几日后,便上了一道请罪表,其中说到自己德行有亏,忝为帝王身侧之人,请皇上将其没入冷宫之中,悔过赎罪。还请皇上念其往日生育养育皇子有功,将大皇子归到皇后膝下教养,以期日后成为文武全才的皇子,为国效力 此消息一出,整个后宫皆惊。就像一次最震撼的地震,让整个后宫都闹翻了天。 宛妃林氏不顾欧阳箬尚在月中,飞一般到了她宫中,急急问道:“欧阳meimei,你说说看,这柳氏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她真的要将自己的孩子给皇后教养” 欧阳箬皱了两道悠远的秀眉,细思半晌才冷然笑道:“柳氏这个老jian巨滑的人,临了还拼着最后一招呢。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她。” 林氏叹了一口气愁眉不展。欧阳箬正待说什么。忽然香叶进来禀报道:“启禀娘娘,徐娘娘也过来了。”欧阳箬点点头,命宫人将她引了进来。 徐氏一身淡烟霞色长裙,气极败坏地进来:“这个妖妇竟然这般动作气死了” 欧阳箬笑道:“徐jiejie说话小声点,可别让宫人听去了。” 徐氏看了一眼林氏,哼了一声:“还怕宫人多嘴么整个后宫都传开了,也骂开了,都说那柳氏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呢。对了,林meimei也来了啊。我们三人之中,你最急了。你赶紧找你那礼部尚书的爹爹商量下,看如何阻止皇上允了她的请求,不然,以皇后那脾性得了皇子,保证头一个对付你的儿子。” 林氏吓得一哆嗦,几乎要哭了。只拉着欧阳箬的手哀哀地哭:“欧阳meimei,苍天可鉴啊,我可没想让二皇子争什么呢。万一皇后” 欧阳箬看了徐氏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这才好声劝慰她道:“林jiejie自然是没那心思的,皇上这还不是没允呢。” 徐氏忍不住,冷笑道:“欧阳meimei,你就别自欺欺人了,皇后在宫中有多少眼线啊,我约莫着过了一天,她该得到信了。她如今是彻彻底底不能生育了,平白得了个孩子,你们说说,她能不要么” 林氏听了只是抽泣,徐氏面上冷然,欧阳箬亦是沉默。 柳氏这一招太厉害了,壮士断腕,竟然舍得自己的孩子,先将自己投入冷宫,取得皇上的同情与原谅,然后再为自己的大皇子谋了个出路。其心计,隐忍功夫,真不是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 三人面面相对,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楚霍天犹豫了一天,终于是答应了柳氏的请求,但是却不将她没入冷宫之中,只命他迁出延禧宫搬到宫中偏僻的院子住,只是不能随意出入。 欧阳箬得了这个消息,淡淡一笑,饮下口中nongnong的红枣枸杞汤。 好,很好果然是柳氏得逞了,她顺顺当当地将自己的儿子送到皇后名下,只等着将来有一日,皇后将她的儿子立为储君 宛蕙见欧阳箬不惊不躁叹了口气:“柳国夫人实在是太厉害了。这等也想得出来。皇上看着挺冷心冷情的,其实心肠也软。不然也不会应了她的请求。” 欧阳箬含笑道:“她与皇上十几年夫妻,就算是块铁也给捂软了,更何况是个人。只是还好,皇上对大皇子并无什么大的好感,顶多以后封他做个王爷,不怕柳氏来个咸鱼翻身。” 宛蕙听了却道:“娘娘也别小看了柳氏与皇后,两人若是联手也不怕将来将后宫翻了天去。姑息养jian从来得到的结果都是不好的,娘娘要小心才是。” 欧阳箬一愣,深深地看了宛蕙一眼,这才肃然道:“姑姑的教诲,本宫听明白了。” 宛蕙一叹,略略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楚霍天的旨意一下,远在避暑山庄的皇后立刻有了回应,差人回京道,说皇后身体日好,打算过一个月启程回宫。 皇后要回宫了。一直在避暑山庄修养的皇后终于要回来了。 欧阳箬看着怀中的小赢州,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屋外已是nongnong的秋色,那屋外的高大的梧桐树的叶子一片片黄了,落了一地,远看去,满地的金黄,带着最后秋的娴静与美丽。 小赢州似也感到母亲的悲意,哇哇地哭了起来。欧阳箬边笑边哄:“哭什么,总归母妃不能让你饿着,冻着,咱娘俩还要一步一步走到最后呢。” 第90章勾诬陷1 欧阳箬在月子过后,被楚霍天加封为“婕妤”的称号,一身荣华,令各宫侧目。楚霍天也在满月宴上,正式为欧阳箬的三皇子赐名“楚涵麟”,还特地为他赐小名“楚嬴州”,因为嬴州之名实在大气又顺耳,直到许多年以后,楚国中人,都知楚帝三皇子名为嬴州而非那字体繁杂的“涵麟”。 满月宴上,欧阳箬抱着小嬴州,面如芙蓉照水,绝色的容光逼人眼目,她头绾楚霍天最喜欢的流云髻,在点点如云雾的乌发中,细细撒上金粉,顾盼间,闪闪发亮,一颗颗硕大的南珠镶在金簪之上,在发髻之后两边各插三枝,泛着盈润的光,在鬓边又各插三指由大渐小的单凤衔珠金步摇,额前戴了上好的用羊脂玉雕成的莲花玉额饰。清冷的玉饰下是她绝美无匹的容光,眼中波光若天山上盈盈的寒光,清澈幽冷,鼻若悬胆,唇若最水嫩的花瓣,尖尖的下颌有着最优美的线条。面颊上是略略施上的梅花胭脂,一抹淡淡的红,飞入鬓角之内,更显得她的容光媚惑而不俗。 她身着百鸟争春嫣红色的长裙,长长的尾摆铺开去足足有三尺,她缓缓上前,若凤凰摆尾,所过之处,众妃嫔皆惊,楚霍天含了盈盈的笑,立在高高的御阶之上。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