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她是我的女儿,我来接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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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肤白貌美,明艳纯洁得不容染指。 她站在车门边,秀眉微微皱着,似乎不是很愉快。 谢执洲也跟着下了车,转头同她说了句什么。女人点点头,这才露出笑容。 孟成悦回想起几个小时前,谢执洲对她说,副驾是他的女人专属座位。 以为他在暗示什么,原来,只是随口一说啊。 也是,他一成年就想和女生接吻、睡觉。她离得近,自然就成了他的实验品。 凌见鹿和谢执洲并肩走过来,好像在说出国留学的事。 孟成悦听谢家人说起过,谢执洲原本也要去国外念书,不知道怎么耽搁了。 凌见鹿也在国外读书,和他一样,都是世家子女,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勺。他们,走的是同一条路。 谢执洲正要说话,不经意瞥见她,他顿了顿,转移了话题:“你先去和阿姨说,有需要打我电话。” “嗯,今天谢谢你了。”凌见鹿眼眶有些红,偏了偏头和孟成悦打招呼:“在等执洲吧?抱歉因为我耽误了你时间。” “没有。”孟成悦想解释她等谢执洲是因为包落他车里了,话没说完,凌见鹿已经急匆匆走了。 脑袋被敲了一下,谢执洲居高临下看着她:“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孟成悦收回视线:“手机在包里,开的静音,包在你车上。” 谢执洲拉起她的手腕:“走吧,回家。” 孟成悦看了看身后,急忙扯回手,小声说:“少爷,您别这样。” 谢执洲回头盯着她:“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 孟成悦垂下眼:“凌小姐进去了,您不用陪她吗。” 谢执洲沉默两秒,冷声:“我为什么要去陪她。” “少爷,我坐若琳姐的车回去就好,你不用送。” 谢执洲眼神带着警告:“孟成悦。” 孟成悦不看他:“我说真的。” 谢执洲盯着她,思忖几秒:“你是在介意我跟凌见鹿单独出去?下午情况特殊,本来给你打了电话,你没带手机。” “嗯。”她眼眸低垂。 谢执洲抬起她的下巴:“还摆脸色给我看?” 孟成悦嘴角微动,笑得勉强:“没。” 手腕被捉住,她皱眉:“疼。” “怕疼就乖一点。”谢执洲松了力道,拉着她往外走。 孟成悦突然用力甩开了。 掌心一空,谢执洲皱眉。 安静几秒。 孟成悦:“我跟若琳姐说好了的,她去取车了。” 谢执洲恼了:“你总跟她混一起做什么?” “你不在,我的包和手机都没拿,总不能找谢伯伯送我。” 他失去了耐心:“上车。” 孟成悦没动。 “乱闹什么脾气,生理期不是过了吗?”谢执洲反应过来:“因为凌见鹿坐了我副驾?” “不是。” “不是个屁。”谢执洲把车钥匙丢给大门口的保安,随后一把扯过她。 孟成悦急忙往别墅大门望去,担心道:“谢执洲你别搂我,会被凌家人看见。” “你再跟我闹别扭,我就当他们面亲你。”谢执洲丝毫不慌。 孟成悦不敢像他这样肆无忌惮,怕他乱来,没再挣扎。 谢执洲搂过她的腰,转身去车库。 “你不喜欢这辆就不要了。” 是他这个人乱调戏女生,跟车有什么关系。 孟成悦没吭声。 “孟成悦,你笑一笑,我送你辆比这更好的,行不?” 他死死扣住她的腰,被迫与他紧紧贴在一起,孟成悦脊梁紧绷:“我不会开车。” 谢执洲:“给你搁那看着玩。” “你先放开我。” “你怕什么?”看她偷情一样慌张,谢执洲好笑道:“我巴不得凌家人看见。你信不信,就算看见了,他们也会装没看见。” 凌家为了借助谢氏集团打开国内市场,已经连脸都不要了。这次盛情款待完全是爷爷念旧情,他也跟着做做样子罢了。 孟成悦脸红的不行,谢执洲看了她两眼,松开她。 “平时也没少抱,你最近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因为,成年了。”孟成悦找了个合理借口。 谢执洲略一沉吟:“思春期?” “……” “想偷吃禁果?” “?” 谢执洲眼尾挑起:“想试吗?今晚——” 他话没说完,孟成悦猝地踮起脚尖捂住了他的嘴。 谢执洲眉峰稍扬:“嗯?” 他温热的呼吸扑打在掌心,有些痒,她挪开手,正色道:“过几天,我就要从谢家大院搬走了。” 谢执洲敛眸,扯开她的手:“搬去哪?” “宿舍。”孟成悦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淡:“您要和凌小姐订婚了,不是吗。” 谢执洲表情渐冷:“是。但这不是我的意思,也不是凌见鹿的意思。” 她知道,他们这样的豪门世家,结婚本来就不是当事人的意思。谢执洲不反感凌见鹿,凌见鹿长得漂亮又有才华,对他也是热情洋溢。捆绑式婚姻,有这两样就足够了。 “可是你们还是会订婚。”她喉头发紧:“我继续跟你住一块,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谁敢动你?而且我跟凌见鹿根本不是那回事儿。” “少爷。”孟成悦故作平静:“我已经和谢伯伯说好了,申请到宿舍就搬走。原本就是约定的跟你到成年,现在已经逾期了。” 谢执洲眼神困惑,满脸的不敢相信:“孟成悦,你留在我身边就是为那点钱?” 孟成悦怔了怔,答:“是的。”她就是为了钱。 不然早在十几年前,他欺负她的时候就跑掉了。 …… 孟成悦忘了后来谢执洲说了什么。只记得他很生气,开着车扬尘而去,再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住在学校宿舍。 上课时,就算偶尔凑巧坐在一起,谢执洲也不会看她一眼。 这天,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孟成悦看到走进来的一群男生,为首的少年黑衣黑裤,眸色冷沉,生人勿近的样子,偏偏带起了一大片云。 他生得俊俏,身材又高瘦挺拔,站在那是绝对无法忽视的存在。 就连坐她旁边的女生也时不时转头偷看他。 吴漫漫惊呼:“悦悦,那不是谢执洲吗?他怎么坐那边啊,是没看到你吧?我去帮你叫!” 旁边的女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质疑“你居然认识谢执洲”? “不用。”孟成悦端着餐盘站起来:“我吃好了,先走了啊。” 吴漫漫一脸懵,转头跟旁边的妹子八卦:“3g冲浪了吧?那是孟成悦,谢执洲的女朋友。吵架冷战呢,我估摸着,谢校草是专门来看媳妇儿的,又不好意思过来,啧啧。” “……” 女生饭还没吃,先被喂了一嘴狗粮。 走出食堂,孟成悦突然想起,之前谢执洲帮她充卡的钱还没还给他。 她点开微信,把两千块给他转过去。 谢执洲没收,也没点拒收。 好像完全无视了她…… 孟成悦在聊天框编辑完一行字,指尖停在发送按钮上,犹豫两秒,全部删掉,退出了聊天界面。 她已经,没有义务、也没有资格再哄着他了。 每个月末的最后一个星期天,是谢家的家庭聚餐日。 以往,谢青瀚都会打电话叫孟成悦带谢执洲回家。这次她的手机很安静,谢伯伯没给她来电话。 傍晚,手机铃声响起,孟成悦几乎是立刻就接起:“谢伯伯。” “是我。”电话那头响起周若琳甜甜的声音。 “若琳姐。” “今天是聚餐日,你怎么没来呀?你不在,我都找不到人说话。” 以往的聚餐日,周若琳也是只和孟成悦聊天,谢家其他人因为老爷子冷淡的态度,不怎么敢和她亲近,孟成悦是外人,就没这些顾虑。 “谢伯伯没叫我过去。”孟成悦的语气掩不住失落。 虽然是拿钱办事,但十几年了,她已经养成月末回谢家祖宅的习惯。突然被排除在外,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周若琳替她抱不平:“搞什么嘛,就算是移动监控,这么多年也该有感情了呀,他们怎么能这么绝情!要不你过来吧,就当是我叫的你。” “若琳姐,我……还要上晚自习。” “今天不是周末吗,你们大一课这么多啊?好吧,名牌大学学霸的世界我不懂。”周若琳顿了顿,突然说:“可我怎么觉得,是谢家人刻意避着你啊?” “啊?” “我刚才路过书房,听见老爷子跟青瀚说——”周若琳压低声音,模仿老爷子的原话:“就别找悦悦了,直接给执洲打个电话。” 听到这样的原因,孟成悦心里没那么难受了。 谢执洲平时没个正经,总喜欢和她拉拉扯扯,谢爷爷都看在眼里。不叫她是为了避嫌,而不是彻底遗忘了她这个人。 “谢谢你,若琳姐。” 周若琳莫名:“谢我干嘛?我就是听见了跟你说一声,你怎么心情挺好的样子啊?” “没。其实谢爷爷很好哄的。他喜欢喝茶,特别喜欢下象棋,发完脾气也会后悔。”谢执洲的性格和他最像,“只要你有理,就不用躲着,过会儿再去找他理论,事情多半能成。” 这对周若琳来说简直就是重大发现,她赶紧拿小本本记上:“喝茶,下象棋,跟他搞辩论!” “……” “悦悦我太爱你了,我之前一直顺着他来着,简直就差把‘舔狗’两个字写脸上,走了这么多年的弯路!” “……” “宝贝你好厉害啊!” 孟成悦笑了下。从小寄人篱下,察言观色、投其所好,本能的生存法则罢了。 冤家路窄,孟成悦正好分到和孙敏儿一间寝室。吴漫漫住隔壁,每天都会溜达过来找她一块吃饭,上周还帮她介绍了一份兼职。 孙敏儿突然站在孟成悦床边:“你能别用香水吗?我过敏。” 孟成悦:“不是我。” “那宿舍怎么一股怪味?就你刚搬进来,之前怎么没有,不是你还能是谁。” “不知道。”孟成悦不再说话。要兼职,要考证,她的时间压缩得很紧。 孙敏儿冷笑:“不是大小姐的命,偏要装高贵,用不起就别用,喷劣质香水来恶心人。” 孟成悦看了眼对床上坐着的女生,没说什么。 第二天,垃圾桶里扔了瓶香水。对床的女生沉默了一天,直到傍晚收衣服的时候才开口:“那个香水是我的。” 宿舍里安静了。 女生说:“我找代购买的小样,也花了一百多。” 孙敏儿没打算道歉,淡淡“哦”了声:“以后别买了,下次我去法国帮你带一瓶吧。” “不用,免得恶心到你。” “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说的吗?不是大小姐的命,喷劣质香水装高贵恶心到你了。” “我又不是说你,你这么喜欢对号入座干嘛?” “那香水就是我的,你不是说我你说谁?” “我说孟成悦好吗!她难道不是保姆的女儿装高贵?谢执洲要订婚了,她是被赶出来的没那命嫁入豪门不是?请问我有说错什么吗?” 这时,吴漫漫出现在门口,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两个女生:“悦悦,她两这是怎么了?” 看到门口的女生,孟成悦摘下耳机:“漫漫?有事吗。” 吴漫漫这才发现她是完全没听那两人争吵,一直在看书做笔记,写了满满一页纸。 “哦,谢执洲在楼下等你,你快下去吧!” 孟成悦愣了下,放下书:“好。” 女生瞪孙敏儿一眼,嘲讽:“某些人的嘴脸像极了恶毒女配,不是说人家被甩了吗?打脸来的真快。”说完,走到阳台往下看。 见到出现在宿舍楼下的谢执洲,孙敏儿整张脸都白了。 最近谢执洲一个眼神都没给孟成悦,两人坐在一起也一句话没说过,她还以为谢执洲彻底甩了孟成悦,没想到,这种傲慢的大少爷竟然也会妥协。 楼下。 孟成悦走向黑衣少年,冷战了半个月,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找她。 谢执洲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勾勾盯着她,问:“聚餐为什么没来?” 孟成悦侧头避开他的视线:“找了兼职,在忙。” 谢执洲看到她身上来不及换下的职业套装,目光重新落到她脸上:“谢青瀚跟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 “他给你钱了?” 的确给了,但她没拿。孟成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妈的遗产在我成年那天已经全部入账,我比他有钱,你开个价。”谢执洲死死盯着她:“要多少,我给你。” 成年后谢执洲即拥有他母亲那部分股权,等他和凌见鹿结婚,谢老爷子那部分也会转到他名下。 到时候他就是集团持股第一,拥有绝对的话语权,连他父亲都要听取他的意见。 听从老爷子的安排结婚,对他来说是百利无一害的事。 他野心大,有多想取代他父亲的位置,孟成悦是知道的。 “少爷,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手腕被拉住,谢执洲扯着她往外走:“不想闹笑话就跟我上车。” 他的情绪已经绷到顶点,孟成悦不敢激怒他,跟着他上了车。 他没开那天那辆黑色跑车,这是辆红色超跑。 车子引擎发出轰鸣,眨眼间就驶离了校区。 孟成悦被谢执洲带去了私人会所。 下车之前,他骤然倾身,托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下来。 猝不及防被吻住,孟成悦愣在座椅上。 她没挣扎,以为和前两次一样,他碰一碰就会放开她。 没想到他突然撬开她的牙齿,勾住她的舌尖卷进口中。 她蓦地一僵。 他生涩地,毫无技巧的吮着她的唇,她却丝毫顾不上去探究他笨拙的举动,只觉得尾椎发麻,心跳的节奏变得怪异。 少年涌过来的气息热烈,她的皮肤被烘得发烫。 空气稀薄,直到呼吸困难,她才惊觉,撑着他的肩用力推开。 “谢执洲!”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说话带喘:“你疯了吗?” 她澄澈清冷的眼睛蓄满慌乱,再也无法平静。 谢执洲掐着她的下颚,拇指拭去她嘴角的水渍:“一会儿我会当众宣布婚事,你乖乖配合。” 他低眸,指腹按住她泛红的嘴角:“孟成悦,你要是敢跑,我就掐死你。” 宣布他和凌见鹿的婚事,也要她旁听吗。 难怪,周围都在传他订婚的消息。原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筹备订婚宴。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会场,只有孟成悦穿的还是兼职那套衣服。 衬衣黑裤,马尾高高束起,鹅蛋脸,眉眼清冷,五官精致出挑。简单的装扮,站在人堆里却是难以忽视的焦点。 百花争妍的舞池中,她那身密不透风的正装,反而添了些禁忌感。看得人恨不得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撕下她的冷静。 漂亮的女人们望着门口那位走路带风的女孩:“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啊,随便披个麻袋都好看。” “听说是保姆的女儿,居然这么有气质?” “三岁就在谢家养着了,吃穿用度都和谢大少爷一样,气质可不就培养出来了么。” “可见生长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有多大。” “那可不嘛。” “各位,请安静一下,我们谢总有话要说。” 今晚这局是谢少爷组的,主持人说的“谢总”,必然就是谢家接班人谢执洲。 众人看向台上。 孟成悦也抬起头,下意识寻找凌见鹿的身影。 谢执洲穿着正装,身材挺拔,眉目英俊。看得出来,他很重视今晚这场仪式,连发型都重新整理过。 他言简意赅:“今晚邀请各位来,是要宣布一件事。” 他的目光落到台下。 孟成悦与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知道他要宣布婚事。女主角,应该会在他说完之后华丽登场。 她无声地笑了笑,算是提前恭喜他,心里却不是滋味。 谢执洲拿着话筒,黑眸紧盯着她,像是怕她会落跑。 “介绍一下,我的未婚——” “不好意思请您出去!”场内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名保镖追着一名中年男人一路冲进来。 中年男人也带了保镖,两方皆是一脸防备。 谢执洲皱眉:“您哪位?”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穿戴都价值不菲,但他此刻行色匆匆,表情也格外紧张:“不好意思,沈某失礼了。” 他缓了缓气,目光迫切地四下寻找:“请问,孟成悦是在这里吗?” 谢执洲蹙眉:“您是?” “我是沈良崧。” 沈良崧? 周围窃窃私语:“是那位临城首富沈良崧吗?” “这些年他虽然鲜少露面,但富豪榜排名靠前的一直都有他。” “临城首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北城?” “是唉好奇怪,他不是把公司交给儿子打理,自己从不出来应酬的吗?” 谢执洲也反应过来了。 “沈老板?” 沈良崧点头:“是。” 想到他儿子沈琰礼看孟成悦的眼神,谢执洲唇线紧抿,眯起眼:“您找孟成悦做什么?” 沈良崧眼泛泪光,克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她是我的女儿,我来接她回家。” ??? 全场哗然。 谢执洲如遭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