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同床共枕,斗智斗勇。
叶苒压根就没想到,会有人找来封家,封家兄弟告诉她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的,一切都安排好了的! 怎么会…… “叶苒呢?”佣人守着叶苒,封业成脚步匆忙地回来。 佣人说,“少奶奶在屋里,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 封业成嗯了声让佣人离开,自己推门就进动静很大,没有任何怜香惜玉,径直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 “起来。” 叶苒在床上缩成一团,浑身都在发抖,脸色也很苍白,“我,我不舒服,我想休息。业成,求求你让我休息好不好。” “我他妈也想让你休息,可慕容家的人在外面点名见你。你现在给我摆烂几个意思,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跟我们有关是不是?” “滚起来,跟我出去见人。” 封业成脸色特别阴冷,拍了下叶苒的腿。 “业成,我求求你……”叶苒是真怕,怕被花家发现,怕花清祀回来找她算账,可是她没办法。 封天佑拿父母性命要挟,如果她不去父母就会出事,而且他们还答应只要做好这件事风头过去就能离婚。 她真的无法再忍受跟封业成在一起,才会这么铤而走险。 何况他们说,那位先生很喜欢花清祀,是真的想要跟她谈恋爱,绑架的行为虽然不好看,但一片痴心,花清祀是不会有事的叶苒才答应。 “你跟我讲条件?”封业成一巴掌甩过来,揪着她一头长发提溜在手中,“老子让你出去见人,你他妈是耳朵聋了还是没脑子?” “花清祀过两天就会回来,没人伤她性命你怕什么?怕她变成鬼来找你吗?我们不过是在中间牵线搭桥有什么责任,你怕个鬼!” 叶苒抱着封业成的手,直接从床上被拽下来,“我给你十分钟收拾一下,在他妈叽叽歪歪一个字,老子弄死你!” 叶苒不敢在多言一个字,爬起来跑去梳妆台边整理仪容仪表。 半小时左右,封业成领着叶苒出现在客厅,紧紧揽着叶苒笑着介绍,“这位是慕容先生,这位是慕容小姐。” “这位是我夫人,叶苒。” 慕容徵只是冲叶苒点点头并未开口,而是慕容倾站起来,慢慢走向叶苒,来到跟前伸出手。 “您好少夫人,我是慕容倾,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叶苒脸上带着笑容,只看她眼就躲避目光,“您好慕容小姐,听业成说您找我有事?实在很抱歉,最近天气凉,我有些感冒。” 两人握手,叶苒的手冷如冰块。 “不好意思,我病了。” 慕容倾盯着她,眼神淡淡的,“我跟清祀一见如故成了好友,她今天外出以后就失踪联系不上,我心里着急才来了封家。” “清祀失踪了?什么时候的事。”被封业成一番警告,叶苒演得还想摸像样,至少没有露怯。 “业成,你怎么没跟我说。” 封业成低头,“你在休息我就没舍得打扰你。” 看着郎情妾意,感情非常好。 “少夫人不知道这件事,那挺奇怪的,为什么清祀跟我发消息的时候,说她去近郊会馆是要跟您见面呢?” “而且我这边还有清祀跟你的照片呢。” 叶苒搭在封业成腰上的手紧了紧,“慕容小姐看错了吧,我今天确实没跟清祀见面,原本的确是约好了的,可她临时有事不能来,就只有我跟乔颖两人。” “或许是清祀跟你联系的时候正好没事。” “如果我跟清祀见面怎么会不知道她失踪,今天是真没有见面,我在近郊会馆也没坐多久,因为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 “很抱歉慕容小姐,给不了什么线索。” 慕容倾摇摇头,半点不着急,“在请问一下,清祀为何中途失约?她可不是那种随便失信别人的人。” “这个……” 叶苒佯装想了会儿,“好像是要去见一位教授。” “请问你是多久离开会馆的?” 叶苒愣了下,“抱歉,我没有注意时间,因为那时我头晕脑涨只想回家休息没有注意太多。” “很抱歉我这会儿也很不舒服,实在帮不了您。” 慕容倾说了句‘没关系,“听闻少夫人跟清祀关系非常好,不成想,清祀现在失踪我在少夫人脸上看不出任何着急担忧。” “这些话只是少夫人的一面之词,跟我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我相信两者之中肯定有人在撒谎……” 叶苒本就心虚,听到慕容倾这么说眼神狠狠一颤。 “少夫人借一步说话,我想请您帮我看一看,这几个人您有没有在会馆见到过。” “可以吗,二少爷。” “当然。”封业成松开叶苒时,似有若无的在她肩头拍了下,“你仔细看,如果能帮到花小姐最好不过。” 封业成回到沙发边坐下,跟封天佑对视眼没说话。 慕容倾走近叶苒,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麻烦少夫人多看两眼,如果有眼熟的请只给我看。” 叶苒盯着慕容的手机,嘴唇抿了抿,因为紧张交握的手止不住抖起来,可是她什么都没说,有一会儿摇摇头。 “抱歉,没见过,真的帮不到您。我实在很不舒服,如果慕容小姐没什么问的,我就回去休息了。” 慕容倾深深看她眼,“打扰。” 没有询问到有用的消息,慕容徵父女也没有久留,封天佑把人送到门口还客套一句,“真抱歉,没有帮上什么忙。” 慕容倾只是跟他一点头,什么话都没说上了车。 等离开封家有段距离,慕容徵才问,“你是什么看法?” “清祀失踪跟叶苒脱不了干系,叶苒的身份嫁去封家本就是高攀,只怕现在已经被封家兄弟拿捏住。” “叶苒不开口也没什么办法。”慕容徵揉了揉眉心,“刚刚才接到电话,九爷病了。” “病了?什么病?” “南洋那边没有细说,没有九爷主持大局,肯定给了人很多机会,花清祀才会遭遇绑架。” 慕容倾明白父亲的意思,想了会儿,“我觉得清祀肯定不在城内,叶苒约清祀见面在近郊会馆,那边离出城近方便转移……” “爸爸,您说,清祀会不会被带去西川?” 西川,尤家的地界,如果被带去西川,就算他们把江南每一块地都翻遍也找不到花清祀。 这话提醒了慕容徵,“你跟你朋友联系,让他务必打听出尤渊渟的位置,特别是从江南过去的车辆航班。” “好,我马上打电话。” 晚上九点多,花清祀醒来,迷药还未散,睁开眼那一瞬,视网膜上的倒影都是扭曲变形的,这就是药性的关系。 “清祀,你醒了?” 从模糊的光影来看,这是一间房间,耳边异常安静,不是在城内,要么是城外,要么在一处非常私人的地方。 “你是——” “好久不见,你好像都忘了我名字。”坐在沙发里的人踱步慢慢踱步过来,穿的好像是白色的衣服,视网膜不清晰的关系,带着一身迷离的光晕。 “九,九哥……” 她试探性的喊了声,微弱的檀香味让她有一种错觉。 “九哥,是你吗?” 花清祀在床上,浑身发软,往前爬了爬去拉那人,那人已经到床边,修长的手指缠绕在花清祀手上。 “清祀。” 花清祀软软的嗯了声,想要抱住他,冷不丁手腕一股力道将她扯回去,她再次跌倒在柔软的床上,晕眩感再次来袭。 “是,什,什么东西。”花清祀摸上去,禁锢着手腕是一个冰凉的东西,仔细摸索一会儿。 “清祀。”眼前迷糊的男人贴得更近,想要拥抱她。 倏地。 啪—— 一巴掌有些失了准头,只打到半张脸。 “尤渊渟,你绑架我!” 因为迷药的关系,花清祀不太能看清眼前的人,但在她所接触的人中,能够这么像盛白衣的只有—— 尤渊渟! 尤渊渟没说话,舌尖抵了抵脸颊,打他的是花清祀受过伤的左手,平常拿点东西是可以的,但真要使劲儿却是不行。 她的巴掌就像盛夏的热风拂面而过。 “你药效应该还没退清祀,是怎么认出我的?我猜,应该是我有些像盛白衣,让你错认对吗?” “清祀,我不介意做盛白衣的替身,既然我跟他有相似之处,我相信只要时间够长你也能喜欢上我。” “给我一个,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好不好。” “我知道盛白衣对你很好,很喜欢你,但你不知道的是我也很喜欢你,我第一次想稳定下来,跟你幸福美满过一辈子。” “你,你不要脸!” 花清祀摸到床头僵硬的墙壁,忽然脚下发力一头撞上去,在这儿不能新陈代谢尽快替换掉迷药的残留,这样保持晕乎乎的状态很危险。 “清祀!”尤渊渟哪里想到花清祀性子这么烈,他也是真心喜欢,否则早就趁着花清祀昏迷霸王硬上弓。 “清祀。” “你别碰我!”花清祀当真是一点没留情,撞得脑门一阵剧痛,靠着那股疼痛眼前的一切才变得清晰起来。 “清祀……”尤渊渟想碰她,让她一双冷戾阴鸷的杏眼瞪住,他的手顿在半空,“我不碰你,可你得答应我不要在伤害自己。” “清祀,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看看时间现在晚上九点多,如果我知道想跟你一夜之欢在你送来昏迷的时候我就下手,根本没必要等你醒来。” “我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把你弄来,盛白衣的人护你太紧,我在江南露面已经引起他怀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你不用着急清祀,你可以试着了解我,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脑门的疼痛让花清祀出了汗,右手也被手铐锁住,范围很小离不开床的位置…… “尤先生,我不明白,你喜欢我什么?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只有几面之缘,我跟你之前的交谈寥寥数语。你怎么就认定我适合你,我们两能够成为彼此生命中的不可或缺?” “我跟盛白衣也是做了邻居,有了一定了解才有了感情。我对感情很慎重,我很固执,很偏激,跟一般人不一样。” “我现在只喜欢盛白衣,尤先生我们之间相识的时间和契机都不对,我很抱歉辜负您一番心意……” “我并非您心中理想人选。” 花清祀也觉得很庆幸,尤渊渟还算正人君子,没有在昏迷时做出肮脏的行为,从这点上她心中感激。 可是感情的事不能强求。 “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清祀,盛白衣如果适合你,我肯定也适合你。我跟他就是同一种人。” 花清祀抿着嘴不想再说什么,怕言语上激怒他。 “你绑我来这儿,家里人不知,我可不可以跟家里人联系一下告诉他们我平安无事。” “不行。”尤渊渟一点犹豫没有直接否决,他又试图来拉花清祀,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抱歉抱歉,我不碰你,你别紧张。” “我知道你跟你奶奶,小叔感情很好,不希望他们担心着急,可是抱歉清祀我暂时不能让你们联系。” 花清祀也没坚持,看了眼房间,“能给我一杯热水吗,我很渴。” “好,我去给你倒。” 说真的,这是尤渊渟第一次试着去伺候一个人,尤家一脉单传就他一个宝贝儿子,家里人,疑惑长辈对他都是有求必应,想要什么有什么。 所以西川那些人喊他‘祖宗’,他是尤家的‘小祖宗’更是那些女人上位的祖宗。 花清祀喝了半杯水,就端着水杯不说话。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人去花满楼打包了东西,都是按照你喜欢的口味买的,或者你想吃别的,我让人去买。” 花清祀只是摇头,也没让他解手铐,弄了弄枕头靠在背后,“你说我可以了解你?” “对。”尤渊渟眼中多了分喜悦,“你想听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你跟花映月……是不是有关系。” 花清祀至今没有想通一点,那一天小叔想要狙击的对象是花映月,很多证据都摆上台面却在关键时刻临时生了变故。 尤渊渟勾着嘴角,离花清祀半个人距离,也学她的样子靠着枕头,“怎么觉得我跟她有关系?” “一种直觉吧,如果你喜欢我,肯定会了解花家的情况。花映月很聪明,而且她擅长演戏甚至……勾引人。” “你跟花映月是不是有亲密关系?” “你很在意?”尤渊渟没回答而是反问,话音里混合着笑意,“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有一定点喜欢我吗?” 花清祀摇头,“我不喜欢跟别人的女人分享自己男朋友。” 尤渊渟微微愣了下,“没有,我跟花映月没关系。她的确试图勾引我,但我那时心里有你,对她没兴趣。” “你跟花映月的交易,是不是把我赌在其中?” “嗯。” 他察觉到花清祀眼中的戾色,“你不喜欢她我知道,给我一天时间,我让她跪在你面前磕头认错。” “不必,现在我始终,家里肯定乱成一片,就不要火上浇油了。” “尤先生能问你个别的问题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我为什么选择在今天动手,为什么不担心盛白衣会找来。” 尤渊渟这么说,花清祀肯定心中猜想。 这几日没有联系,说是跟沈阿姨去清修,南洋那边一定出了什么事,盛白衣大抵是遭遇了什么否则不会这样。 “不是。”花清祀佐证自己的猜测,自然不会在询问,“我知道南洋那边的情况,我是说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初一后你就有机会,为什么要拖到今天?” “而且,为什么不带着我离开江南?” 一切都是猜测,花清祀只是想要从这些问题中得到一些信息。 “清祀,你越界了,这些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行,那我不问了。” 看她的样子是准备躺下了,“你真的不会强迫我?” “不会。” 花清祀嗯了声,“我很累,想休息会儿。” “好,你安心睡,我在旁边陪你。” 花清祀深吸口,没说话,躺下以后就闭上眼。 她需要争取时间,不难想象,这个时候花家,明睿肯定在想尽各种办法找她……她需要做的是稳定住尤渊渟,等九哥赶来。 如果能活着,保住清白,她是可以做很多退让的。 九哥从不让她失望,这一次也不会失望,目前尤渊渟对她有耐性不代表一直会有。 这样密闭的环境只有他们两个,有可能一两句话,一个眼神动作在尤渊渟眼中都是吸引。 尤渊渟就在旁边,隔着一段距离细细打量着,床铺的深陷让花清祀眉心蹙了蹙。 “我答应你不会碰你就不会,你可以安心休息。” 花清祀装备很疲惫的嗯了声,调整自己的心情和呼吸,尽量表现出一副睡着的样子。 果不其然,一个多小时左右,尤渊渟果然动了,只是——尤渊渟动的是她,动作轻柔捋着她耳边的长发,温热的指腹流连在脸颊上,忽然热意拂耳,花清祀丁点没敢乱动,由着他在脸颊亲了下。 她需要时间,需要拖住尤渊渟。 应该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尤渊渟回来,放轻脚步上了床,同她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就睡在旁边,听得他呼吸逐渐均匀花清祀紧绷的精神才放松,她真的很累也需要一点睡眠。 斗智斗勇,费神也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