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红布供物
申河抬起手,那青烟缠绕在他手指上。 再接着,青烟缓缓散去。 申河的的眼睛却微眯起来,神色都警惕不少。 “最好不要睡了,也不要住在这里,你们得换个住处。”申河低声开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 申河又道:“具体是什么符,我也不认识,可既然都到了你面前,肯定有点古怪,为了保险起见。” 我立即就想到了刚才加我微信,问我爷爷消息的陌生人,难道是他? 我和申河提了一句。 申河摇头,说这不确定,可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点点头,撑着疲惫的身体,朝着楼下走去。 申河跟随我走了几步就回到了天乙贵牌内。 我咚咚地敲了敲一楼房间的门。 “怎么了,师姐?”另一侧的铺子里头,却传来了一个困顿的声音。 啪嗒一声轻响,灯亮了。 黑木柜后边儿,于通支棱起半个身体,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紧跟着,屋门也开了。 “妮子,你怎么没睡?”邓九刀的脸色很白,眼袋很大。 总归和白天的精神状态不一样。 他背后的屋内雾蒙蒙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游荡。 我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邓爷爷,我们不能住在这儿。” 回头我看向于通,和他说了刚才楼上发生的事情。 于通面色微变了一下,道:“师姐……你确定是纸鹤?” “对。”我点点头。 “不应该……”于通摇摇头,他额头上满是汗珠。 停顿了一下,于通再道:“那是闫武山的鹤符,这是讯符,是道士才用的。”? 于通话音刚落,我脸色就骤变。 “徐素素。”我手压着胸口,低声喝道。 淡淡的灰黑色雾气在面前萦绕,徐素素怀抱着一个皱巴巴的婴儿出现在我面前。 她微低着头,神色阴厉地盯着我。 那鬼婴黑漆漆的眼珠更是怨毒。 灰黑色的雾气萦绕的更多,似乎有一股想要朝着我脸上袭来。 我没有动,雾气并没有冲到我脸上。 反倒是被一股更薄弱的白雾挡住。 邓九刀的房门打开,他不知道从哪儿抽出来了砍头刀,神色警惕地盯着徐素素。 于通骂了句:“操。” 他拔出来了雷击木哭丧棒,也从地上弹了起来。 我眯着眼睛,还是和徐素素对视。 徐素素忽然笑了笑,她怀中的鬼婴也发出了咯咯的尖锐笑声。 “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同样不是。”“现在你能奴役我,可还能多久呢?” “果然是你。”我死死的盯着徐素素。 “我爹快来了。”徐素素幽幽又道:“他会杀了你,再让我回家。” 天乙贵牌可以将鬼魂收住,也可以让其听我的话,更让鬼魂无法伤害我。 可其中有问题。 就如同当时义庄凶尸,他就想要杀我。 他杀不了,天乙贵牌也无法扼杀他这个念头。 现在徐素素就如出一辙,她是在天乙贵牌里,也会在我的命令下办事。 可还是抑制不住,她想要逃! 我手握紧了不少,手心都冒出来了汗。 徐素素的脸上露出阴翳冰冷的笑容。 就在这时,于通低声说了句:“师姐,她最多能让鹤符找到这里,肯定有什么莫名的联系在内。” ?“我们换个地方,他就找不到是我们。”“可……我们住在此处,也去过闫武山。”我不自然的说道。 徐素素冷冰冰的说了句:“以为我爹很笨么?”“闭嘴吧你。” 于通破口骂道:“跟着师姐,身在福中不知福!” 徐素素身上扩散出灰黑色的雾气,那鬼婴冲着于通尖啸一声,似是要扑向他的脸! “停下!”我语气严厉不少。 鬼婴瞬间停下,徐素素的脸上也尽是怒容。 骤然间,我扬起天乙贵牌,直接抽在了徐素素身上。 徐素素便消失不见…… 我再和于通对视一眼。 于通低声道:“边走边说。” 他又扭头看向了邓九刀,点点头。 我们三人离开了于通的铺子。 上了路边的车,于通发动了油门,朝着城内的方向走去。 我问于通现在去哪儿?又说了句:“换一个地方,她又将人引来呢?” 于通眯着眼睛,道:“去找泗水阿赞,他应该有办法,知道徐素素做了什么,还有,泗水阿赞那个庙,能隔绝魂魄。” 我点点头,没再多问了。 只是回想到当时山上擦肩而过的道士,便让我心头隐隐有些阴霾。 他绝非什么善类,否则做不出让霍家人陪葬的举动…… 赶路中,于通又嘀咕了一句:“郑三笠还是没下落,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我微咬着下唇,看了看窗外。 时间应该是来得及,只不过,徐素素的事情颇为麻烦。 真要是招惹上那道士,他带来的麻烦,绝对比李方易更大…… 四十多分钟后,我们的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口。 下车之后,我们三人朝着里头走去。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泗水阿赞的那庙院门口。 于通上前,就砰砰砰敲了敲院门。 可等了几分钟,都没有人来开门。 “这泗水阿赞,不会跑了吧?敢跑,我就敢搬空这里。”于通脸色有些不善。 他又重重的敲了两下门。 轻微的脚步声总算传来,院门开了。 泗水阿赞露出了脸。 他苍老的脸有些发黑,眼睛旁边儿更是一圈儿黑色。 “于通,姜琳?”泗水阿赞神色疑惑。 “找到郑三笠了?”他又问。 于通摇摇头,神色略不满:“天知道那王八羔子跑去哪儿了,这会儿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 “什么忙?”泗水阿赞问道。 于通瞟了一眼院内,道:“不打算请我们进去说?” 泗水阿赞让开了门,我们进了院子。 其实在路上的时候,我就想过,天乙贵牌肯定得拿出来,让泗水阿赞看到。 泗水阿赞是有一些问题的。 可他的实力我们也见过了。 他有问题,总比闫武山观主好对付。 而且,他若是聪明人,应该不敢。 进了院子,到了堂屋,我们刚坐下,泗水阿赞的目光就盯着我和邓九刀。 他眼皮微跳,额头上隐隐透着几分汗珠。 泗水阿赞在怕我,还是怕邓九刀?! 天乙贵牌的确改变了我的气息,邓九刀的身上也有个很凶的鬼物。 下一刻,泗水阿赞惧怕的表情忽而又消失不见了。 他转过身,走到了墙角,上了一炷香。 那地方有个小方桌,供奉的东西却被遮上了红布。 “咦,泗水阿赞,不供四面佛了?这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