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个前女友，坐过牢的女孩
七八分钟后。 一栋四十多层的高档写字楼底下。 “鎏金大厦A栋……应该就是这里了。” 时间已经不算早，林诚稍微伫足观望片刻，没有过多的迟疑，便是迈着自信大方的步伐，向着写字楼大门小跑而去。 不过，自信归自信。 但要说此时此刻的林诚心里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那是假的。 虽然曾经的确算是个经历了些许风霜的人物。 但过去的一年多时间，林诚的那点棱角，早就已经被打磨的平平整整。 不管是三观，还是认知，都已经和当年完全不同。 而今天这个机会，是有可能会改变他下半辈子轨迹的机会。 林诚又怎么做得到一点都不紧张呢？ 只能说，林诚的心态还算不错，可以很好的将这份紧张给掩饰过去，表露出来的只有大方和自信。 在进入写字楼大门时，因为没有通行证件，林诚被保安拦了下来，带到一边。 在询问了一番事宜，登记了联系方式后，这才得以放行。 此时，进入写字楼的人很多。 虽然写字楼足足有八部电梯，可高峰期依旧不太够用。 每部电梯的门口，都站着不少人在等候。 林诚选择了一部看起来人比较少的电梯，耐心等待。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 林诚顺利挤进电梯，并且来到36楼。 电梯里有几个打扮得颇为光鲜亮丽的女孩，也是在36楼下的电梯。 也许是觉得林诚陌生，也许是觉得林诚长得不错，一起出电梯时，她们多看了林诚几眼，不过并没有主动打招呼。 走出电梯，是一个五六十平的长方形宽敞电梯间。 装修颇为豪华，还摆放着一些沙发桌椅，桌子上有零食，干干净净的，比之一些五星级大酒店也丝毫不逊色。 在右边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金属发光LOGO。 【蜂巢传媒】 在金属发光LOGO下方，则是两排小字： [蜂巢传媒集团有限公司] [HoneycombMediaGroupCo.，Ltd]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标识。 由此不难看出，这整个36层，应该就只有这一家公司。 “规模居然这么大？” 林诚根据以往的经验，在心中暗暗做出一些判断。 这里可是京海市陆家嘴啊！ 真正寸土寸金的地方！ 这栋鎏金大厦虽然算不上整个京海市最顶级的写字楼。 但也属于最高档的那一批。 每平米的日租金，综合下来应该是在12块左右。 而这一整层的面积，除去公摊等不算，怎么也得有个四五千平。 也就是说，这一整层写字楼的租金，每天就得五六万！ 这什么概念？ 换算成月的话，那就是每个月小两百万！ 换算成年，更不得了，一年两千万！ 这还不包括水电费物业费等等！ 林诚曾经事业最巅峰的时候，也就年入千万左右，可人家这里，每年光房租都已经不止一千万，完全就不是一个阶层的存在！ 其实昨天晚上林诚就已经在网上查过了一些关于蜂巢传媒的资料。 也知道蜂巢传媒非常不简单，幕后资金极其雄厚，是最近这两年时间来崛起最迅速、发展势头最迅猛的MCN机构。 但纸上得来终觉浅。 很多东西也只有到现场看了，才能够切身体会。 “沈婉兮这小富婆到底是什么背景啊？这种规模的公司，她似乎只是随便投资一下，连管理都不带参与的。” 林诚忽然有点心动，有点不想努力了。 不断有电梯在36楼停下来。 不断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男男女女都有，而且基本上全都是帅哥靓女。 再加上现在是大夏天。 女孩子穿的少。 一双双雪白白或者黑啾啾的大长腿，简直晃人眼睛！ “不愧是搞直播的公司！” “品质真高！” 下意识跟着这些大长腿，林诚走出了电梯间的拐角，而再往前，便是蜂巢传媒的公司前台了。 这里光线很好，南面有一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陆家嘴的风景。 装修也更加的奢华大气。 艺术气息非常强。 四处可见各种稀奇古怪的造型。 没走几步，一面挂满照片的形象墙，率先吸引了林诚的注意力。 停下脚步看过去，就算是平时不算太喜欢看直播的林诚，也在里面找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一些在网络上已经比较出名网红主播。 “看来网上那些信息不假，蜂巢传媒虽然才成立两年时间，但因为有资本强势加盟，现如今已经是MCN行业前三的存在，成为行业龙头也指日可待！” 片刻后。 林诚收回目光，接着看向了前台方向。 他今天是来面试的。 不是来参观的。 等过了面试，以后有的是机会参观。 今天值班的前台工作人员一共有四个。 其中三个是身穿职业OL装，身材高挑、颜值非常不错的年轻美女。 剩下一个则是穿着白衬衫的男性，大概三十来岁的样子。 调整好心态，林诚紧了紧手中的档案袋，走向前台，然后找到其中一个手头正好没什么事情的前台值班小姐，礼貌开口询问道：“您好，我是来面试的。” 前台小姐抬起头，面带职业微笑，打量了林诚一眼，然后不卑不亢的回应了林诚一句：“好的，有预约吗？” “应该……有……” 关于有没有预约，林诚其实也不确定。 他来这里面试的事情，全都是沈婉兮给安排的。 也不知道沈婉兮有没有给他正常预约。 “应该？” 前台小姐闻言微微蹙了蹙眉。 “预没预约您自己不知道吗？” 吐槽了林诚一句，前台小姐拿过来一本已经翻开的登记簿，颇有耐心的开口询问道：“您叫什么名字，我看一下有没有登记，如果没有登记的话，您就得先预约登记才能面试，我们公司每天都有几十个人从全国各地过来面试，如果不预约就能随便面试，那面试官会忙疯掉的，希望您请理解。” 虽然林诚长得还算挺不错，棱角分明，颇为阳光帅气，眉宇间的精神头也很饱满，但这远远还没有到能够让前台小姐感到惊艳，并且特别对待的地步。 每天都有大批新人来这里面试，各式各样的都有。 帅气？在这里并不稀缺。 甚至有时候，你长得足够傻，足够呆，或许还更适合这一行。 前台小姐已经看过太多太多的帅哥在直播行业混不下去，被淘汰掉。 而一些长相亲民的，反而混的风生水起。 所以对于帅哥，她已经不感冒了。 有钱有本事才是真的！ “嗯，非常能理解，那麻烦您帮我看一看我有没有预约，我的名字叫林诚，双木林，诚心的诚。” 林诚报上自己的名字。 “嗯，要是没预约的话，您今天就不能面试了。” “林诚是吧，好，我帮您找找看。” 前台小姐将涂着美甲的食指放在登记簿上，一行行慢慢找下来。 “找到了，确实有预约。” 前台小姐忽然开口，接着，她拿起一支圆珠笔，向林诚提了几个问题：“我简单做个记录，请问，您平时主要玩哪个平台，抖音还是快手，或者B站，小红书，粉丝量一共是多少……” “不好意思，我是纯新人。” 林诚有些尴尬的说道。 “哦，纯新人啊，好吧，没事。” 前台小姐将圆珠笔放下了，语气也有些麻木了下来。 虽然她嘴上没有多说什么讽刺的话。 但林诚能清楚感觉到，眼前这位前台小姐明显已经有些瞧不上自己了。 或者说，已经把自己归类为了白日做梦的那一类。 而事实也正如林诚所想。 此时此刻，在前台小姐的心里，林诚就是一个一日游的淘汰者罢了。 什么都不懂，就敢来蜂巢传媒面试？简直头铁！ 难道不知道蜂巢传媒最近已经被誉为最卷MCN机构了吗？ 每天来蜂巢传媒应聘面试的人，大多数都已经是网络上的小主播了，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熟悉的领域，以及一定粉丝量。 蜂巢传媒也更愿意签约这种有一定底子的小主播，然后再加以培养。 而像林诚这种纯新人，虽然也有，但很少很少。 能留下来的，就更加稀缺。 根据前台小姐在蜂巢传媒一年多的工作经验，她简直不要太清楚蜂巢传媒的签约难度，别说是纯新人了，就是那些有着一定粉丝量的小主播来面试，如果没点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特长，也很难被公司签约！ 特别是最近几个月，蜂巢传媒越做越大，对旗下主播要求越来越高，对新人签约的门槛也卡得更严了！ “请您跟我来，面试等候厅在这边。” 虽然已经在心中给林诚判了死刑，但林诚毕竟是已经预约过的面试者，前台小姐没理由，也没权利直接将其赶走。 而对于前台小姐态度的微妙变化，林诚并没有在意。 毕竟这就是正常反应。 要是前台小姐听到他是一个纯新人，反而还表现得更加热情，那才有问题。 跟随着前台小姐的小碎步，很快，林诚便是来到了一间整齐摆放着一排排皮质沙发的等候厅门口。 “您自己进去随便找个位置坐一下，我会把你的资料递交上去，等轮到您面试的时候，会有人过来叫您的名字，您记得注意听一下。” “好的，麻烦您了。” 前台小姐向林诚微微欠身后，便准备离开了。 林诚也准备进入等候厅，耐心等候。 可就在这时。 一个软绵绵，怯生生，极其温柔细腻，且明显有些诧异的女人声音，忽然在林诚的身后不远处响起：“请，请等一下，那个，你是……林，林诚？” 林诚听到这个奶萌奶萌的声音，整个人不由一怔，心脏如遭电击。 好熟悉，好怀念…… 但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见过这个声音了！ 不等林诚反应过来。 眼前的前台小姐却是先开口了，“洛总监早上好！” 她那张画着浓妆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仿佛看见了偶像的崇拜神情，双眼也是变得闪闪发光。 洛总监…… 洛…… 听见这个并不是很常见的姓氏。 林诚的心脏再度一颤。 他知道。 不会有错了。 此时此刻，站在自己身后的，肯定是那个女孩。 一张粉粉嫩嫩，有些婴儿肥，神情总是阴郁不欢，但只要一笑起来就好似向日葵绽放一般的漂亮脸庞，不自禁的从林诚的记忆深处浮现了出来。 那是林诚来到京海后交往的第一个女朋友。 说是林诚的初恋都不为过。 林诚愣在原地。 许许多多的往事碎片，如走马灯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闪回。 “是你吗？阿诚？” 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并没有去回应前台小姐的礼貌问候，而是再度向林诚发起询问，确定身份。 “帅哥，你认识我们洛总监？” 前台小姐见林诚没有反应，赶忙凑进一步小声提醒道：“喂喂喂，快说话啊，我们洛总监在叫你呢！” 林诚微微一怔。 从不断闪回的记忆碎片中醒转过来。 旋即木讷的移动脚步，转过身。 下一瞬，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映入了林诚的眼帘。 熟悉是因为，这张脸早就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林诚的灵魂最深处，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怀。 一样的婴儿肥，一样的粉粉嫩嫩，一样的郁郁寡欢。 一样的让人光是看着就非常想要上手捏两下试试。 而陌生则是因为，和记忆中相比较起来，这张脸已经少了几分当年的青涩与稚气，而是变得成熟矜重了许多。 多年未见。 看来这个抑郁女孩，也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的地步了呢。 “小……洛？” 林诚看着已经多年未见的洛锦心，眼神中充斥惊喜和意外之色的同时，也泛滥着一种难以言喻、千丝万缕的复杂情愫。 多年前的那段感情，虽然早就已经尘埃落定，画上充满遗憾的句号。 可只要回想起来，还是有些令人难以释怀，以及怀恨在心。 当然，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林诚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同样已经不会再像当年那样，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洛绵心，为什么突然那么强硬的要和他分手的原因。 “真的是你？” 林诚不太敢相信的问道。 他一直以为，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再见到这个女孩。 今天的洛绵心，上身穿着一件咖色绵柔长袖，以及一件薄薄的浅棕线衫外套，下身则是一条灰黑色紧身牛仔裤，这样的穿着，妥妥属于秋季穿搭，在这种炎热的夏天里实属罕见，但林诚知道，洛绵心从小就体弱怕冷，身子骨很娇气，只要稍微一受寒就会感冒流鼻涕，而这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挺低，凉凉的，洛绵心会这样穿很正常。 “嗯！！” 看到林诚的正脸，洛绵心的双手因为紧张，情不自禁的紧攥了起来。 她朝林诚重重地点了几下脑袋。 那张总是郁郁寡欢的脸庞上，也是在这一刻，出现了宛如向日葵般灿烂的笑容。 洛绵心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哪怕心情再坏，看到她的笑容，也会被瞬间治愈。 很显然，能够在这里遇到林诚，她也非常意外，非常开心，非常兴奋！ 而这一幕，却是把旁边的前台小姐看惊了。 她在蜂巢传媒已经工作了有一年多时间，因为是前台，所以她几乎每天都能看到洛绵心，洛绵心的颜值很高，被誉为蜂巢传媒最好看的脸蛋之一，但往日里的洛绵心总是一脸郁郁寡欢的表情，也就是常说的那种忧郁脸、厌世脸，至少前台小姐是从来没有见洛绵心像现在这样笑过。 关于洛绵心的传闻，前台小姐也听说过一些，据说，洛绵心的过去发生过非常不好的事情，别看她总是虚弱无力，大病初愈的样子，但其实，她蹲过几年监狱，有过非常严重的犯罪记录，但具体是什么情况，前台小姐并不清楚，公司里也很少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