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战世时代

    “从人类出现在母球至公历元年，这数千年里，是人类魔法和武技百家争鸣的年代。自从天空捅破元素逸散之后，开始出现了没有丝毫魔法和武技的灵物。延续至今，普通灵物越来越多。人类也不例外。在人类踏入母球之后的这数千年里，那些为数不少的头上有月亮太阳烙印的人类能力非凡，与魔法和武技相比，巫术和艺术只是他们适应母球的辅助品。在这数千年里，最初，他们为了在母球上生存下来，以及寻找自己喜欢的家园，他们时刻得与领地意识强烈的灵物做斗争。武力征服是最有力的手段。（若风想着，也就是这样，与世无争的精灵人，为了生存，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了——以暴制暴。）后来，当人类的足迹遍布整个母球，人类安定下来了，灵物间也有了各自新的制约与和平，而人类呢，渐渐有了国家的成立，并且人类的魔法技能和武技能在这些年的历练下有了沉淀式的突破。那个年代的宗师不甘毕生所学后继无人，于是许多魔法世家和武术世家应运而生。那是个传奇的年代，魔法和武技绚烂的年代。而魔法师和武士又服务于国家，其中的快意恩仇，江湖热血，侠肝义胆......这些就像青年沸腾的血液。”顾成风顿了一下，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补充道：“那还是个大混乱的年代，只要足够强。”

    雨纱略一思忖，心中有些许疑惑，她问：“现今，我们学到的魔法技能大多相同，这些是那个年代留下的精华吧，当时是魔法和武技的百家争鸣的大时代，可是现在的魔法师和武士的能力应该并不逊于当初吧。”

    顾成风看向雨纱，眼微眯，这是个好问题，他缓缓开口：“是的。现在的魔法和武技是过去经验的总结，能被留下的肯定都是精粹。可是，”顾成风微微仰起头，这个姿势，仿佛能让他感受到当时的热血一般，他高谈阔论：“在当时，魔法和武技都比现在复杂，可是藏在复杂里的智慧和爆发力，从小接受精炼的技能的你们未必能感受到。而且，现在留下的未必是当初最好的。其实，很多魔法和武技都失传了。那些魔法世家和武术世家总有兴衰，也许还有人心的私心，许多强大的魔法和武技都掩盖没落在了历史尘埃里了。只在当初，我能在人类身上感受到危险感。”

    顾成风最后的话，让大家沉沦在了震叹中。焱仙的话很好地表达出大家激荡高昂的情绪，“能让一个有万年魔法能力积淀的活化石感到危机感，那些人是不是得成仙了。”

    成仙？顾成风咧嘴一笑，“至尊法师，你们可曾听说过？”

    凉月心下一惊，他曾翻阅过不少至尊法师的资料，他是一个传奇一样也是谜一样的存在，同时也是作为魔法师的他心中的偶像，他自然知晓，“我知道。他是战世时代，也就是顾成风哥所说公历元年前的一个顶级魔法师。传说，他头上也有和圣子一样的太阳印记。可是他还不单单是个天才，更是个世间绝无仅有的全才，只一招，他便能看穿对方的能力。比如能看透对方接下来招式中的弱点，比如对方藏在招式中的习惯。传说，这是因为他看过记录着世间所有一切魔法和武技的书。凭着这些了解，他竟然能轻易打败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而且他确实是个名副其实的受万人尊崇的至尊法师，他从不吝于指教前来讨教的魔法和武学高手，甚至是宗师。是他的出现，将战世时代的魔法和武技推入巅峰。可是，他百岁之际，却开始了炼丹求长生不老。而后某天突然消失，再也没出现。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升仙，长生不老了。”

    “他，”顾成风沉吟片刻后，说：“他是我的宿敌。”顾成风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古怪的笑，继续说：“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的最心善也是最厉害的人类。与其说，他一招能看穿对方的能力，不如说他有着上天赋予他的神奇能力，他能看到万物身体的元素分布。你们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通俗地说，就是，你想放个屁他都比你先知道。也就是说，你身体里元素的攒动他都能在你发起攻击时便看到。”

    “世间竟然有这样的人。”大家都陷入了不可思议中。

    焱仙率先缓了过来，消化完后的她产生了个不可描述的疑惑，她咳了咳，挑着眉虚心不解地问：“顾成风哥，既然你都认为他是最心善的人，为什么你又成了他的宿敌？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啊！？”顾成风被吓了一跳，他的反应连带着怀里的小舞也吓了一跳。小舞轻拍了一下顾成风的胸膛，安静地听他怎么说，她相信着他，她知道他也是个心善的人，不，是马，是妖怪确实更贴切。

    顾成风也挑着眉看着焱仙，“我可不知道你脑子里想的是啥啊。我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却当真了。本来，我可是他的挚友的。”

    焱仙又高高挑着眉，“哦？吓死我了，原来是我想多了，我还以为，你，呃，抢了他老婆，或者和他谈恋爱后来始乱终弃之类的呢。只是，顾成风哥，你是开了什么不可以开的玩笑了？”

    顾成风看着焱仙瞪大了眼，这是个什么奇葩一样的女孩，竟然有这么多可怕的想法。他咳了咳，镇定后，才说：“我说，我曾经犯下一个错，吃了长寿的巨龙幼崽的心，发现能延长寿命后，又吃了其他灵物幼崽们的心，甚至，呃，人类幼儿。结果，他就当真的。你们说，这是什么神仙脑袋。后来，他便天涯海角追杀我。他百岁后练丹药，想长生不老，便是要留着命，限制我，不让我贻害世间。”最后，顾成风笑出了声，“这个玩笑也挺好的，至少这个老朋友为了我，活了好久。当然，我在他寿命尽濒死之际，已经向他解释清楚了。他弥留之际，看我的眼神，比当初还凌厉。”

    “你一定不是以开玩笑的语气对他说的。”雨纱可以肯定，她不相信一个人会平白无故相信一个玩笑。她觉得顾成风的目的才是玩笑。

    顾成风嬉皮笑脸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是的。可是，他相信了。所以，我就让他这般相信着。”

    小舞抽了一口气，“你真的吃了！？”

    顾成风连忙解释：“没有，我只是没向他解释过，而我，确实长生不老，他便一直相信着。”他可不想让心爱的人产生误会。

    焱仙倒抽一口气，吃惊道：“你真是个暴君！想耍性子就耍性子！就因为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相信你的为人？”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也没必要追究谁对谁错了，她摇了摇头，叹道：“孽缘啊，孽缘啊。真是一段虐恋情深啊。”

    顾成风看着焱仙吞了吞口水，想，他怎么又遇到一个神仙脑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