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自由的风，在路上
最终，在这个会点，白乐天没找到中意的任务。出了佣兵会，白乐天微笑道：“出发啰。”到北极星城有热闹可凑，白乐天也难得清闲。 这次他们走的是官道。白乐天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想给若风长见识。 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三五成群有，独行的也有。若风发现他们的穿着普遍相同，但也有奇装异服。白乐天一一介绍。“这是洛阳艺术家们喜欢穿的曲裾深衣，那是洛阳人普遍喜欢穿的直裾深衣，以及洛阳武士喜欢穿的甲胄。看，那是新月人喜欢穿的纱丽，孤单王国的马褂......” 白乐天介绍得起劲，若风听的认真。 让若风感兴趣的除了路人的穿着，还有路人的谈话。 “听说，幸福村前些日子差点被附近的风狼血洗。关键时刻，那幸福村村长的武小球挺身而出，在众狼围攻之际，轻轻放了个屁，结果风狼都晕过去了，反而成了村人的盘中餐。” “那武小球的武技是放能让人晕厥的屁？那屹立在晕倒的众狼面前的小球想必十分威武吧。” “是啊，威武放屁小球，哈哈。” “......” “听说，洛阳王国又出现了一位龙骑士啊。” “我也听说过，听说洛阳王国现今也才只有6个龙骑士呢”。 “骑在龙上，想必是很威武吧。” “我只要有可爱的喷火龙当伙伴就好了。” “你的要求就这么低？” “......” 若风听到这个谈话有点吃惊，转了转脑袋，想到也许他们在开玩笑，在说反话吧。但当后来看到了只会喷着不痛不痒的火以及永远长不大的喷火龙，他才明白，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不要想太多。 若风坐在马车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看着远远近近的山和树，突然注意到了视野上方的天空，于是他选择躺在车上，用耳朵听周围的喧闹，用眼睛看那白云朵朵的天空。 他用想象，想象出一只绵羊、两只、三只；想象出白马奔驰；想象出大人逗弄着怀中的小孩的温馨......千奇百怪相，他用想象，把天空变成了天堂。 耳边传来悦耳的笛声，由远至近，由小变大，若风感觉到空气中的元素浓郁了以及精神上的愉悦感。 当笛声越来越大声时，若风听到笛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大爷，大爷，乘马车的大爷。”若风“嗖”地坐起来，看到追着马车又跑又喊的拉着裙角红衣飘飘的男子，对耳背的白乐天说，“爷爷，有人叫你。” 白乐天拉紧了马绳，马车停下了，等着那气喘吁吁的红衣人的到来。 “大爷，大爷，我想借你一程，行吗？” “行啊，上来吧。” “大爷，作为报酬，就让我为你们奏一曲吧。” “成，有艺术家愿意为我们奏曲，荣幸之至啊。”白乐天笑呵呵，笑眯眯。 路上，行人听着节奏明朗欢快的笛声，以及笛声带来的浓郁的元素波动和精神上的享受，都保持安静，对艺术家来说，这是一种尊重，而当一曲终了，人群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是一种尊敬。 “小弟弟，可是到了上学的年龄了？” “是的。今年我要上一年级。” “上学啊，那是很美好的时光啊。”年轻的艺术家似乎陷在了回忆中，回过神来，继续说：“就我而言，我觉得吧，上学就是各阶段的老师努力让你变成他们的翻版。而我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那最好的老师。” “那是说不用上学了？”若风一脸茫然。 “不是，是努力把自己变成老师，然后超越老师。” “把自己变成老师？” “就是把老师所教所知的都学到。” “嗯。”若风似懂非懂地点头了。 “我先走了。”马车还在官道上行驶，年轻的艺术家便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啊？”若风一脸茫然。 年轻的艺术家向车后不远的人挥手，说：“他们是我的同伙，他们闲我吹笛太引人注目，走得又慢，穿得又红，就撇下我，说是到北极星城集合。我就说嘛，我一定会比他们早到北极星城嘛。” 看到他的伙伴无论男女都露出一脸鄙夷的表情，年轻的艺术家仍一直开心地向他们挥手示意。 来到城门口，年轻的艺术家下车了。 若风坐在马车上，马车渐行渐远，看到那位艺术家下车后与守门将士聊天了起来，将士不理他，但表情扭曲憋着笑，十分逗人。 马车进城后，道路两旁是飞檐瓦房，一座哥特式建筑突兀地立在城市中央。白乐天直奔那哥特式建筑而去。 “爷爷，那座高耸宏伟的建筑是什么？”若风手指那哥特式建筑。 “那是教堂，明教教堂。明教是魔法师信仰的教会，他们信仰日神和月神。他们相信能成为女魔法师，是月神的偏爱；成为男魔法师，是日神的偏爱。日神和月神偏爱他们是希望他们能在复杂的世界中，拯救苍生，维持和平。当然也有平民愿为明教效劳，他们是修女和修士，至于武士也有为数不多的一部分人。其实爷爷也是明教的一份子呢，是明教的宗主教。明教也有等级制度，由高到低是教宗（圣母）、宗主教、紫衣主教、红衣主教、绿衣主教、神父、执事、牧师。” “爷爷是宗主教，好厉害啊。那我以后也会成为明教的一份子吗？” “只要你愿意。” 话音刚落，他们已经来到了教堂。 刚下车，一位修士便迎了上来，谦恭地说：“你们好，愿为你们效劳，不知道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你好，我们需要一位对北极星城熟悉大街小巷的人为我们带路。”白乐天说。 “请跟我来，牧师会为你解决这个问题的。”他们跟着修士进入教堂，教堂很大。若风注意到教堂一角衣衫褴褛的人，说：“爷爷，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流浪汉，教会的人把他们带到教堂，教授他们一技之长。以后，便是他们的重生。” 修士将他们带到牧师的面前，讲述了原由，便离开了。 牧师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说：“请你们在这稍等片刻，我这便去布署。” 很快，牧师回来了，身边跟着一个十六七岁猴样的少年修士。 牧师轻轻颔首。猴样少年正经八百的说：“很荣幸为你们效劳。” 出了教堂，猴样少年露出了本性了，“嘻嘻，若是问哪家小姐嫁了人，哪个大婶生孩子了，找我准没错。” “可是，我们只是想找个人。”若风说。 “我的意思是找人对我这种在市井中滚摸爬走的人来说轻而易举。只是，不知道你们找谁？” 若风将藏在直裾深衣里的信封拿出来，递给少年，那上面写着地址。若风本来穿着圆领衫，长裤，在金星城时便入乡随俗穿上了欢乐源里的阿姨们和心源、心初为他缝制的直裾深衣。 “原来是王大魔法师写给王大妈的信。我知道王大妈，她现在准在茶楼里听书。” 少年将他们带到了茶楼，在楼下的若风只听见二楼的说书人，说：“话说咱洛阳王国的三王子慕容凉月出生时，皇宫上方雷霆万钧，轰隆轰隆的雷声也盖不住三王子出生时的啼哭......如今，三王子八岁，却已经是优秀的雷魔法师。那2米粗的树够大吧，三王子手一挥，那树轰然倒下...... 猴样少年带着若风和白乐天在说书人的声音中找到了坐在那一边品茶，一边听书的王大妈。 王大妈见若风的靠近，面露疑惑，看到若风递过来的书信。她接过，护在怀里，一脸激动。 出了茶楼，去佣兵会交代了任务，白乐天高兴地说：“现在若风是有100多铜币的小富翁了。爷爷现在带你去见识见识另一种花钱的方式。” 马车在一座装饰华美，柱梁穹顶都刻有浮雕的建筑下停住。这建筑是除了教堂外另一处突兀的美。 若风和白乐天来到大门口，白乐天示意守门人看下马车，便携着若风跟着侍者进门了。 刚进门，灯光微弱，有一种深藏着宝藏的神秘感。若风扯扯白乐天的衣角，白乐天虽然看不见若风的表情，但他明白若风心中的疑惑。“这是拍卖会。等下你就知道喽。” 来到灯光辉亮的大厅，拍卖会已经开始了。当他们坐下时，正在拍卖一些华美的珠宝、玉石。 当拍卖会出现木制雕刻的葫芦时，若风看到身旁的爷爷激动了，“100铜币。” “100铜币一次，100铜币两次，100铜币三次。”在漂亮女郎甜美的声音中，敲定了，这个葫芦属于白乐天的了。 “小风啊，记住钱就是一个玩意儿，越用越有意思，这个葫芦上面刻着你的生肖以及一生平安的字样。爷爷觉得这个值这个价，送给你，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若风点点头，突然，“100铜币”。这吓了白乐天一跳，于是若风将拍来的刻有白乐天生肖以及一些吉祥话的葫芦送给了白乐天。 白乐天大笑：“孺子可教也。” 全场拍卖会下来，只有四样东西没人竞价。他们祖孙两占了两样，另外两样是一颗6.5毫米大小的木魔石与一只武猫。 要说当那木魔石以1百万铜币即1千钻石币、1万金币、十万银币卖出时，若风按着挂在胸口炎雨寄放在他这的大颗的火魔石，大吃一惊。 在拍卖那只武猫时，全场一片寂静，因为这只猫是只要是东西都会吃的，而也是只会吃的贪吃猫。它的底价是5千钻石币，高的吓人。 “爸爸，这只猫很可爱，我要它当我的契约伙伴。”一个稚嫩糯甜声的女孩说。 “恩，5千钻石币。”一位留着八字胡，身着西装的男人说。 人群中， “那是天王商会的会长啊。” “天王商会可是洛阳王国最富有的7个商会之一，排行第五呢。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见到他了。” “他旁边的那个女孩想必该是天王商会的小公主吧。” “听说，她还只有8岁呢，瞧她明眸善睐，面红齿白，将来该是个大美人吧。” “......” 在这个拍卖会中，若风了解了市场，对钱与商品有了个模糊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