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恶有恶报
女子醒来，大脑还是浑浑噩噩的，她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去医院做了抽血检查。报告很快就出来了，医生没有告诉她明确的结果，只是建议她留院观察。 结果显而易见了，女子甚至都不用去看报告上的结论，她流着泪跑出了医院。回到住处，女子倚靠着门瘫坐在地上，心里后悔万分，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人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相应的责任。 失魂落魄般过了两天，女子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勇敢面对眼下的状况。她把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换了套衣服，打开ins发了一条动态，然后出门去了。 听了女子的叙述，秦屿和靳凛下意识的同时往后退了两步。尽管两个人都看过科普，人人谈起就会为之色变的“HIV”病毒，只有血液、母婴以及某不可描述的行为这三种传播途径。换句话说，日常的接触是不会被感染的，但人趋利避害的本能还是促使两人不愿再靠近眼前的女子。 “报警吧！我可不想管这种闲事！”秦屿建议道。 “嗯！”靳凛立刻同意并掏出手机。 靳凛拨打的并不是112（南韩官方报警号码，类似华夏的110和灯塔的911），而是一个私人的手机号码。 电话打过去，靳凛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挂了。二十七、八分钟后，楼下传来了车辆发动机的声音；紧接着，一连串的脚步声从一楼开始，逐渐往楼顶延伸。 来的人除了首尔警署的警察，还有三位医生，因为靳凛在电话里明确告知女子感染了HIV病毒。 女子必须带回医院隔离观察，秦屿和靳凛作为目击者和密切接触者也被带去了医院，以便确认是否有感染的可能。 到了医院，警察征用了一间位置较偏的空置病房作为临时的“询问室”，对秦屿和靳凛进行了详细的询问并做了笔录。 等警察做完笔录，医生对秦屿和靳凛进行了仔细的检查。报告要几天后才能拿，不过据医生判断，两人感染的可能性不大 回到警署，警察通过分析研判，找出了那位害人男子的具体身份以及现住址。警察赶过去破开房门，男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穿戴着防护用具的警员死死的按在地上，确保他没有二次反抗的能力。 审讯中，男子交代，是他自己交友不慎被感染上了HIV病毒。精神崩溃的他选择了“破罐子破摔”，本着能拉几个垫背的就拉几个这样的想法，每天晚上都去酒吧物色合适的目标。 害人的男子，也被送进了同一家医院隔离。医生检查下来，确认他的病已进入中期，哪怕一场小小的感冒都能引起严重的并发症，从而要了他的命。 或许是“恶有恶报”，仅仅过去三天半，男子就因为吃坏肚子引发了肠胃炎。因为HIV病毒对人体免疫中枢的抑制，男子的病情迅速加重，最终一命呜呼。 男子死亡的当天下午，警察就将此事通知了秦屿和靳凛。靳凛原本想等到晚上跟着一起行动，被秦屿阻止后劝道：“你现在可不是单身，有时间还是多和女朋友出去约个会什么的，注意别被狗仔偷拍到就行。干活这种事，交给我吧！” 深夜，该医院的太平间门口，一道模模糊糊的人影飘了出来。人影左右“看看”，往走廊尽头的楼梯飘去；快要到楼梯口时，就听一个声音问道：“等等，你这是要去哪？” 人影“环顾”四周，惨白的灯光下，走廊与楼梯口安全门的门框上靠着一个人，刚才的话应该是他说的。 人影不确定的“问”道：“你……你能看到我？” “当然，要不然我在和空气说话吗？”这人抬起头，看向人影。 “你……你不害怕？” “我要是害怕，就不会在这了。” “你是来抓我的？” “可以这么说！你该不会以为死了变成鬼，普通人看不到你，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吧？” 人影就是感染HIV病毒，因并发症死去的那名男子的魂魄。他也是在死了之后才发现，死亡并非真正的终点！成为了传说中的鬼，他反倒很兴奋，以后只要白天找个地方藏好，到了晚上就可以做很多活着时候做不到的事了。 男子飘着的身形停滞不前，他还是个新鬼，面前这人却一看就是老手了。不甘心就此被抓，男子调头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区区一个游魂，秦屿没费多少功夫就将其困住。男子见逃脱无望，跪下求秦屿放过他，他一定不会做出害人的行为。 鬼话不可信，这是秦屿早就听说过的道理。当然事情不可一概而论，比如某只傻敷敷的吃货小女鬼，连骗人都需要别人教。 “放了你？可以啊！你走吧！” 秦屿解开困住男子的符阵，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男子一脸的不信，飘出去一小段距离回头“看”一眼；重复几次之后，“看到”秦屿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他才飞快的往通往医院一楼的楼梯飘去。 防火安全门就在眼前，男子生出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可没等他庆幸，一道在黑夜中都不怎么明显的流光从背后飞来，洞穿了男子的胸口。 “切！我敢说你还真敢信啊！你这种人活着的时候就是个祸害，我今晚要是放你走，说不定过几天就要变恶鬼！”从地下走廊跑上来，秦屿冷冷的吐槽。 “打扫”完现场，秦屿把男子已彻底玩完这个结果用短信告诉联络他的警员，方便他们做备案。 发完信息，秦屿也不等对方回就上了自己的车。医院这种地方，尤其是晚上，他才不想多待。 …… 七月了，天气越来越热。虽然还没有到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但屋内的人们已经纷纷开启了“空调模式”，壹心工作室也不例外。 秦屿和靳凛体质好，对冷热的适应能力也要比普通人好的多。可两人在这事上观点一致：那就是既然工作室里装了空调，有的用为什么要自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