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线索

    李家苏家虽然在国内地声望颇高，但是却人丁稀少。mama在京城照顾还未痊愈的老爷子，李家近亲大部分都有国家背景，不方便来马国常驻。所以苏景怡代行了大股东权利，安排公司招聘派遣人员来马国辅助李砚良。

    李砚良父亲的能源公司虽有国资入股背景，但是官方并没有介入公司运营，只是安排了一位李砚良爷爷老部下进入公司，挂职宣传部部长，偶有公司高层大会也基本不会参与最终决策。剩余就是抽调了审计团队进入财会部门，安排了一些有资质的施工和供货商——这都是股东权利，没什么大不了的。发生了这次暴恐事件，甚至连挂职的部长都被京城叫回去了…

    公司招募派遣了调查团队还有律师团，公关部门，安保团队两百多号人在马来西亚奔走——不仅是调查事件这么简单，还有赔偿和一些能源项目谈判。这么大的公司当然不能是老板走了就运营不下去了。

    14岁的少年心智还没成熟就被现实狠狠的蹂躏，对家人的思念支撑着让他成长。两百多人的团队群龙无首，前期对各种专业知识和管理能力的欠缺让李砚良在团队里更像个吉祥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大小心思需要谨慎对待。谁都想拿份功劳升官发财，小老板空有个名头，还不能在事务中做主，有李砚良在这里，公司也不好派出个项目总之类的负责，大家还都是习惯各干各的，然后远程会议由总公司拍板。

    马方的态度也有些暧昧，暴恐事件的大锅必须背着——这是小国的悲哀，就算马方调查出点什么也不敢过多透露。李砚良虽然是受害方，但是马方也付出了国家未来被掣肘，有可能连未来的国土安全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巨大的代价。在这个背景下，马方不可能什么都顺着李砚良来，能敷衍就敷衍了。但是华能能源又提供了优质的能源方案，加速推进了马来西亚的国家经济转型。所以马方内部也分了两派，军警和一些保守派不怎么友好，办事效率很差。另一边马方政府能源部门和外交部门又很积极，天天守在能源公司驻点想快些推动方案落地。

    李砚良基本算是在父母办公室长大的——从上学开始父母都是把李砚良带在身边，没有再请保姆代管或者放到爷爷奶奶家，研究院和公司也都不允许李砚良到处乱跑，父母处理公司内务李砚良耳濡目染还是学到了一些。专业的事专业的人来干这一点李砚良还是明白的，李砚良并没有在公司项目上指手画脚，但是只问结果这一管理的精髓还是掌握到了。

    华能能源在马来西亚的投资方案还算顺利，谈判了几个月确定了最终方案:由华能公司和马来西亚在吉隆坡合资设立一个公司，共同建设一个小型的核聚变发电站来给首府吉隆坡供电。第一阶段，由马方负责外围基础建设，冷却设施和变电设施，其余包括反应堆核心和其余配套由华能在国内建设完成，海运至马来西亚。第二阶段合拢建设交由国内完成，同时合资公司组织招聘马来西亚的本地人员去华国学习核电站的运作。当然了，反应堆的值班维护还是永久交由华能委派。第三阶段就是反应堆的试运行，正式合并入吉隆坡电网了。整个建设方案预计建设到投入使用需要7年时间。马方于合同签订三月内先行支付给华能公司500亿人民币，三年内分批支付1000亿人民币，建设完成验收合格成功试车交付后的半年内支付1000亿人民币。合资公司的电费收益华能集团按股票占比55%收取12年，12年后只占有股份，不再分红。后续的所有维护费用由马方负责，核心人员由华国提供。

    李砚良不可能对公司运营指手画脚，最终选定了撒币通关这简单粗暴的方法还是笼络了大量人心，华能的员工们提起小老板，都是心里暖暖的，包里鼓鼓的。

    调查组就没那么轻松了，马方对李砚良私人调查组的敷衍都写在了脸上。一直到李砚良2067年春节回国，一年多的时间调查组也基本是靠贿赂和不间断走访才拿回了一些重要的线索。

    暴徒们使用的武器都是老式冲锋枪，其中有一小部分是捷克产的相同型号，虽然编号都被磨掉了，但是从拆卸的枪机部件可以确定为同一批次出厂的。通过对配件厂商的调查发现这一批次是当年几个国家的特警队购买装备，除去还在使用该武器没有淘汰的国家，剩下的还有印度，土耳其，阿联酋和巴西均已经退役了这批老式警用枪械。那么就是说，幕后黑手有能力从警方手里收购到这些武器并流入黑市中。

    还有通过对其中一个暴徒的公寓管理人的走访发现他似乎是个锡克教的教徒——刚入住公寓时这个暴徒随身行李带着短刀和头巾，但是没多久就都扔掉了。

    剩余的线索都很碎片化很难挖掘出更多的信息。不过，得到这两条信息的李砚良也有了继续探索下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