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永恒战役的脱离者
“一时兴起？！” 少女压抑的情绪释放，银牙紧咬。 “魍魉是威胁世界的魔物！为了封印魍魉，世世代代的巫女与守护一族牺牲了自己！！” “为什么你能以这么轻佻的语气说出这种话！” 徐伦似笑非笑的看着紫宛。 “哦，这是这么严重的事吗，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把这么恐怖的东西分离出自己的身体呢。” …… “高尚的，圣灵族小姐。” 这最后的一句，不再是忍界的语言，而是用一种足穗完全不理解的语言，之后他也因为长时间的承受徐伦的威压，精神崩溃晕阙过去。 小紫苑本没有听懂徐伦的话，但胸前挂着的铃铛极速的颤动，散发出阵阵紫色的能量。 与此同时，未知的力量渗入她的精神，大量的信息涌入脑海。 封印结界，母亲，魍魉……以及那厌倦无尽战争，降临此地的先祖。 巫女的传承之力，浅层只是封印魍魉的方法和获取历代巫女的力量，但某个特殊的音节出现，就会显现另一段记忆。 力量传承，本就是高等阶种族的特性，在得知鬼之国历代巫女的状况后，徐伦就隐约有一种熟悉感。 而在近距离接触紫苑后，徐伦慢慢确定了这种猜想，并且出言试探。 莫名的能量冲天而起，紫宛娇小的身体在光芒中若隐若现，最显眼的是那亮金色的桂冠，在光芒之中形成。 徐伦看着那汹涌的力量，拉起晕阙的足穗退后一些，免得这个小鬼被暴烈的能量冲击误伤。 勉强点算的话，徐伦应该是混乱中立阵营的，虽然以自我为中心，但不喜欢无意义的死亡。 光芒收敛，从中走出一个背身璀璨双翼，浑身散布着瑰丽纹路，头戴桂冠的绝美女子。 她的眼中好似有着无穷岁月造就的沧桑，又好似是无数生命体聚集般的复杂。 显然，眼前之人不再是紫苑了，而是她的先代们。 “你是……械族，是星械吗？”女子生涩的发出徐伦熟悉的语言。 徐伦的眼眸深处有着不加掩饰的兴奋，开口道：“果然！你果然是圣灵！告诉我回去的路！我绝对不会泄露你在此地的情况，我可以签立契约！” 原本只想得到封印术式，遇到老乡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了！ 虽然不一定要马上动身回去，但能掌握回去的办法，也是极为重要的！与此相比，封印术的问题都能放一放。 了解圣灵族的徐伦知道，自己的要求对于圣灵族来说并不过分。 械族和灵族是星海中的大族群，星械和圣灵都属于族群中的分支，广义来说，两大族群属于同一个阵营。 械族的天赋能力千奇百怪，根本没法统计，而灵族每个分支都有着大差不差的天赋能力。 预知身边人的死亡命运，就是圣灵族的特殊天赋。而之所以紫苑没有探知到徐伦的死亡命运，是因为的基因里早就隔绝了这种对命运的窥探。 正因为身体的提示，徐伦才确定了紫苑那种能力不是忍界土生土长出来的，可能是来自于自己知道的那些种族。 女子沉默了一会，眼中蕴含着无尽的悲哀，凝视着徐伦。 “少年，你为何想要回到那里，那是无穷无尽的惨烈战争，是堪称绝望的地狱世界。” 徐伦一顿，低沉声音说道：“凡是有智慧生命的地方，从来都不缺少战争，忍界又好到哪里去呢，千百年来的战国乱世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不，忍界是不一样的……”停顿了一下，女子转而说道：“抱歉，少年，我并没有回去的办法，当年我来到这里也是意外，或许也如同你一般。” 徐伦看着眼前宛如无垢琉璃般的女子，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她不会说谎，分离恶之面的圣灵不会说谎，是最纯粹的圣者，悲悯，真诚，以及无害。 因为知晓圣灵族的特性，所以面对可能能级在自己之上的女子，他也没有丝毫忌惮。 圣灵是一个矛盾的族群，他们的族人天生善良，情感充沛，有很多因为接受不了残酷的战争，滋生出了深沉的黑暗。有的人接受了自身的黑暗，并为了族群陷入战争之中。 而更多的，选择了分离出黑暗的一面，由黑暗面去战斗，自身自囚于圣殿之中。 迟疑片刻，徐伦开口说道：“那个魍魉，就是你黑暗面的名字吗。” 女子浮现痛苦的神色，眉宇间积蕴着水雾：“是的，我不能放任它在忍界肆意破坏，只能通过一代代的传承，将所有力量用于封印它。” 在星海有着那无法言喻的敌人，圣灵族人还能做到不去管自己的黑暗，让它去战斗就好了，可在忍界就不能了。 圣灵宁愿自己失去漫长的生命，宁愿自己的后代一代代的牺牲，也不可能让魍魉去伤害忍界之人。 说来可笑，哪怕她脱离了星海，因为太过善良，在忍界的生活也让她滋生出强大的黑暗一面。 得到了不能回去的答案，徐伦沉默了一会，叹息道：“那能教我你封印魍魉的术吗？” 女子没有犹豫就点头，她的出现本就是为了这个。 有同样来自星海的人出现，她就会短暂的苏醒，若是敌人，她就用最后的力量驱逐掉，若不是，就奉献自己的一切，然后继续自我囚禁。 只要黑暗面还存在，圣灵就不会彻底死亡，这对圣灵来说是最为可怕的诅咒。 徐伦探出手，圣灵也同样如此，两人的指尖轻轻接触，一股信息洪流就传输到徐伦的脑海。 那是她结合忍界的体系，研发出的一系列封印术。 暂且不去管那庞大的知识，徐伦问道：“魍魉的传说都存在千百年了，这么多年了，你既然无法消灭它，为什么不试着接受它？” 是人就没有纯粹的善恶，哪怕再善良的人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再恶毒的人也有内心柔软的一块，至于纯粹的恶……存在，但那也不算是人。 女子轻咬着下唇，无奈的摇头：“我做不到，我没有那样的勇气，我是个懦弱的人，或许我的后裔中能出现彻底消灭或者接纳魍魉的人，我希望她的诞生。” 说着，她注视着徐伦的眼睛：“我能请求你帮我消灭它吗？” 沉默了会，徐伦摇摇头：“你忘了吗，我也签署了契约。” 因为消灭魍魉等同于杀死圣灵，所以在魍魉主动攻击他之前，他是不能杀死魍魉的，这是各族为了共同迎敌做的重要契约。 当然，所谓契约，想绕过的话还是有不少办法的。 “但我可以答应你，帮助紫苑成长，之后她如何选择就是她的事了，这算是回报你给我的封印术了。” 光芒在缓缓的消散，那对羽翼也如琉璃破碎般皲裂。 “那么，就拜托你了，少年。” …… “怎么整的跟传记小说一样，跟神神叨叨的圣灵族打交道真是别扭。” 徐伦转了转脖子，走上去抱住了失去意识晕阙过去的紫苑。 缓缓将她放下，徐伦开始思考接下去的行动。 距离大蛇丸发动计划没有多久了，这段时间肯定要用来钻研封印术。 鬼之国的国都没有要去的必要了，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 问题在于紫苑该怎么办。 他没有食言的意思，等价交换算是他的原则之一，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必要。 鬼之国巫女与田之国大名结亲，强强联合？！ 不太行啊，都两小国，联合也没啥意义，再者他这个大名和所谓的巫女，其实都只是统而不治的虚君罢了。 偌大的田之国，国民只知音忍村，只知那大蛇丸，这难道不是分裂，不是对大名的背叛？！ ……入戏了，好像我这个身份也是大蛇丸给的来着。 嗯……再说吧，反正这丫头也还小，之后再来也来得及。 留了一具械分身护卫晕倒的两人，打算跑路的徐伦，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直到他走出了老远，看到了某个从树枝上长出的芦荟头。 对了。 我好像还接了某组织的任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