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完美是不存在的圆
清晨，小院中日向宁次正在练习柔拳。 日向日足完成了他的承诺，让日向宁次在成为正式忍者前被“开除”，正式加入了徐伦的麾下。按贵族那套来算，日向宁次是成了他的家臣。 “宁次，停一下吧。” 日向宁次收拳回气，恭敬的走近徐伦。在徐伦为他解开笼中鸟咒印之后，他对于徐伦的态度越来越憧憬。 忍界是扭曲的，忍者是扭曲的产物，当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点点光亮，就会奋不顾身的奔赴而去。 徐伦交给他一块印记和一份卷轴，淡淡说道：“你代我回田之国一趟，主持新大名的册封仪式。” 宁次吃了一惊，踌躇道：“大人，这种重要的事您不去吗？” 在贵族体系，新的小国大名就任，若是有同盟的大国，会由大国大名派人来进行册封。 之前徐伦就是带着田之国同盟文书来的，所以火之国的大名早几天就在催徐伦回田之国进行册封仪式。 “这并不算什么大事，若是火之国的人询问，就说我过几个月就会结束木叶的交流学习，懒得跑来跑去了。” 田之国不过是有几十万人口的小国，而且一干贵族早就被大蛇丸控制，一个虚君缺席几个月，谁都不会在意。 而且离开木叶之后，徐伦也想掌控一个小国发展自己的势力，目前也在考虑之中。 查克拉体系很值得探究，但徐伦不可能放弃自身的体系，而他的一些能力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和完整的生产线。 说起来，因为自己老老实实了这么长时间，卡卡西不久前被调走，换了个一般的上忍保护“监视”自己。 很可惜，明明卡卡西还有很多羊毛可以薅。 打发走了宁次，君麻吕也被大蛇丸召回办事，鸣人和佐助他们也成为正式忍者去了村外执行任务。 “好无聊啊，大家都很忙，这不就显得我很闲嘛。” 没有鸣人的日子里，徐伦也没去过一乐拉面，搞得某位少女做面的时候老是失神。 徐伦开始思考几个月后的木叶崩坏计划。 根据已知情报，木叶当前的最强者，就是三代目火影，这个小老头衰老的身躯里蕴含着极强的实力。 大蛇丸对其性格的评价是昏聩，朽败，但对其实力的评价…… 精通木叶所有忍术，能熟练的使用五种不同属性的忍术，有着“忍术教授”的称号，是将忍者之路走到极致的存在！ 而且徐伦也隐约感觉的到，三代目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监视，时不时就会有莫名的被注视的感觉。 木叶崩坏计划之后，音忍村就会暴露，那么徐伦的身份也自然作废，虽然大蛇丸说三代目交给他解决，但不得不考虑大蛇丸暴毙之后的情况。 若是三代目获胜了，以他的智慧绝对会对自己出手。 不得不说，忍者之间的战斗情报太重要了，毕竟这是一种极端攻高防低的职业，就宇智波鼬那种身体和普通碳基人族差不多的家伙，能级也和自己是同一个阶段。 徐伦收集到的所有情报，关于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的都是强大描述，甚至有人称他是有史以来最强的火影！ 那么不考虑初代和二代，三代目和四代目至少在同一个时期。 而已知鸣人体内的九尾是四代封印的。 得出结论，徐伦＜九尾＜四代＜三代。 靠了，大蛇丸哪来的胆子和这种家伙打架，他连我都打不过！ 徐伦当然不会认定这个结论，毕竟战斗不是卡牌游戏比战力值，但他默认了三代应该也会封印九尾的那种封印术，想的更夸张一点，假设他也会飞雷神…… 大蛇丸对封印术的研究不算深，毕竟不尸转生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精力，所以交易给徐伦的封印术资料也并不深刻。 徐伦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封印完全自由的九尾，木叶的火影却能做到。 “飞雷神暂且不提，但三代目应该是精通封印术的，之前九尾闲着无聊跟我扯过，三代目经常检查鸣人的封印术式。” 忍术体系之中，封印术的优先级奇高，号称最强物理攻击的天照黑炎，却被不算高级的封火法印破解。 一念至此…… 木叶中心，火影办公室。 猿飞日斩低头处理着文件，脸上皱纹挤在一堆，离袅的烟气升腾。 听到开门声，他收拾好表情抬头关切道：“是徐伦啊，听闻田之国大名离世，我也深感悲切，若不是公务繁忙，我一定会去参加大名先生的葬礼。” “也还请你……”正想说点安慰话，但抬眼看着面前的小鬼，脸上一点悲伤都没有。 不是……你装都不装一下的吗？ “得了，老头子，你和我爹认识吗，就在这哭丧。”徐伦随意在沙发上坐下，他不是木叶的忍者，用不着太尊敬火影。 再说了，自从被这小老头收超高利息，并且偶尔一回发现他偷偷在看不可描述之物……也很难尊敬他了。 “我这次来，是来提交出村文件的。” 木叶是火之国的军事重地，正常来说是不允许随意进出的，当然徐伦要想出去的话办法有很多，但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猿飞日斩接过文件，随口问道：“你是去接任田之国大名？” 在日向宁次出村的时候，猿飞日斩就知道了他的目的，现在问徐伦其实只是试探。 “不是，那个仪式有什么好参加的，我打算随便去游玩几个月。” “需要委托木叶护送不？我给你打八折。” “要不我委托你？” “可以啊！三千万两，我再给你打个七折！绝对是最良心的价格了！” 徐伦脸色一黑，看着满脸堆笑的小老头。 “好了，不说笑了，反正我的停留时间也不多了，就当提前回去吧。” …… “回去？！” “不是，你这么惊讶干嘛？” 猿飞日斩深深的吸了一口烟，面色凝重的看着徐伦，直把他看的心慌。 “徐伦啊～菖蒲她，也已经十七岁了。” “忍者因为危险性，结婚会比较晚，但对于平民来说，十七岁可是都能生孩子了啊～” ？？？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满脸黑线的看着猿飞日斩，徐伦冷声道：“我说了几遍了，我不喜欢她！！” “我懂，我懂。”猿飞日斩叼着烟斗点点头，长叹一声说道：“但是你这不声不响的就走了，不和她说一声？” …… 两人对视，陷入沉默。 “喂，死老头，你怎么就知道我没和她说呢？你监视我？” “……你可能不知道，菖蒲她呀，是我的干孙女，我对她很关注的。” “骗鬼呢？” “不，只是单纯骗你。” 猿飞日斩叹息了一声：“徐伦，你也知道，我是村子的火影，关注你的情况，是我身为火影的职责。” 徐伦气息一顿，怔怔的看着猿飞日斩，好一会说道：“我真的要走了，老头子。” 就算几个月后会再来，那也会是以田之国人的身份，而不是木叶村暂住者了。 不得不说，相较于其他国家，相较于永恒战役的星海，木叶真的平静到让徐伦都有了些惰性。 或许这个村子有着阴暗面，或许面前的和蔼老头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呵呵，带领木叶两次在忍界大战中守住国土，身为获胜方的首领，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和蔼的老头子。 但能维持大多数人的安宁，已经很不错了。 沉默了一会，三代目火影以他足以看穿人心的目光注视着徐伦。 “徐伦啊，你很像我的一个弟子，时刻保持着冷静，天赋同样的卓越，但和踏入邪道的他不同，你依然向往着羁绊……” “老头，你是想对我说教吗？” 猿飞日斩微笑着摇摇头：“不，只是称赞。” 漠然无言，徐伦转身。 “老头子，可别死了。” 行走在灯火之间，两道的热闹却好像与徐伦无关。 猿飞日斩很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若是易地而处，徐伦绝对会做出围杀之事，甚至是暗算、下毒。 他真的老了，如此优柔寡断。 但是…… 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在机械与血rou间随意转换的心脏，其中蕴含的能量若是爆发，其威力足以惊天动地。 可是奋战了十余年，这颗心显得空洞。 只要是正常思想的人，都是渴望认同，希望有人结伴而行的，哪怕疯狂到了大蛇丸般的程度，他依然会消耗自己宝贵的时间，教导药师兜一切知识，渴望着同行者。 徐伦的脑海承载着数之不尽的知识，以及漫长的生命，他可以说就站在大蛇丸梦想的终点。 他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以此来走捷径修行八门遁甲之阵。 先祖的伟力，以及自身种族无数年的基因改进，作为种族中的杰出者，对于忍界的生灵来说，可能就是完美的存在了。 想着想着，他回想起族中记载的一件事。 先祖每隔千年，就会回来母星生活几十年，祂会爱恋，祂会愤怒，祂会快乐，也会悲伤。 明明是那么伟大的存在，强大到世界也不过是其掌中玩物，却显得…… 原来的徐伦一直不明白，那样的存在，不应该就立于宇宙顶端，追求无穷奥秘吗？ “或许，越进化到完美状态，越会迷恋平凡。” 原本的徐伦绝不会有这种概念，但生活在忍界的几年，其实他渐渐的意识隔离了。 他已经尽量高估这个世界，也敬畏其中未知的存在，但目前接触的所有生命体，检测过后都是如此孱弱…… 就算在这个世界死亡，他依然可以转生，这让他不那么害怕消亡了。经历过一次转生的他，其实不是毫无变化的……他丢失了些许作为“人”的情感，渐渐朝着“械”转变。 谁都不知道，这就是羽翼化蛇的特殊，这个一体两面的存在，在一次次转生后，会一次次吞噬原主的情感，直到依靠羽翼化蛇的本能存活。 若是徐伦没有察觉，并且找出应对办法的话，他迟早会成为一条“羽翼化蛇”。 好在他转生之后不是立即投身永恒战役，而是有了这难得的几年闲暇时光。 虽然还不知道羽翼化蛇这个隐藏特性，但徐伦不是那么着急离开了，至少…… 去和自己的店铺员工打个招呼。 夜色下，徐伦掀开小摊的布帘，平淡的说： “豚骨拉面一碗，加个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