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说命运呐
忍者学校。 教师伊鲁卡暂停了课业，为cao场上停下对练的学生介绍。 “这位是田之国大名之子，徐伦大人。” “作为他侍从的君麻吕，会成为你们一年的同学，大家欢迎他的加入吧！”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君麻吕没有报上辉夜的姓氏。 阴冷俊俏的君麻吕，一下子俘获了一堆早熟的颜党，女生们围着君麻吕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把伊鲁卡挤到了一边。 含笑看着不耐烦至极的君麻吕，徐伦目光流转看向另一半cao场。 那里是其他年级活动的区域。 忽而，他有了一种被窥探的感觉。这是他很少接触的视线类透视能力，差点就被看穿体内难以计数的查克拉。 好在在视线穿透身体的瞬间，他就截断了这道视线。 极强的感知力让他锁定了视线所来的方向。 那是一个有着双纯白眼睛的男孩，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沉冷漠。 徐伦突然的转头显然也让他惊讶了，眼睛两边的暴起的青筋平复。 嘴角擎着笑意，徐伦缓缓走近小男孩，蹲下身子。 这边的异样也引起了伊鲁卡的注意，连忙跟了过来。 “孩子，你想看什么？”徐伦温和的说道。 男孩倔强的抬着头：“我没有想看你，只是你刚好在我白眼的范围内而已！” “宁次！我不是跟你说过在学校不可以随便开眼吗！”伊鲁卡急切的怒喝，然后蹲下身一只手拦在宁次身前，对徐伦恭敬道： “实在抱歉，徐伦大人，这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在忍界，随便以感知能力窥探别人，就是挑衅。 而在徐伦的意识里，这种程度的探查，也是如此。 “嗯，我原谅你的冒犯了。” 伊鲁卡刚刚放松下心神，只见一只手以他始料不及的速度，刺向了他身后的男孩。 “所以只要你一只眼睛就行了。” “不要！！”伊鲁卡只来得及大喊，根本来不及阻止。 砰！ 一只手握住了徐伦的手掌，在接触的一瞬间他就感觉被一辆奔驰的火车撞击般，惊讶之余极速施术，一堵土墙平地升起。 随意的伸手被拦下，徐伦不觉得意外，站起身来看着出现的银色扫把头。 面带微笑道：“卡卡西先生，你的任务不应该是保护我吗？” 一滴冷汗从卡卡西额头滑落，沉声道：“徐伦大人，这里是木叶忍村，不是您的田之国，我不会容许您伤害村子里的孩子！” 徐伦面色沉了下来：“作为对我冒犯的惩罚，我只是要他一只眼睛而已。” “徐伦大人，宁次是不一样的，您要是伤害了他的眼睛，会直接夺走他的生命的！”伊鲁卡连忙说道。 沉默了一会，徐伦若有所思的看着卡卡西，淡淡笑道：“原来你们选了个分家的来试探我，还是不舍得本钱。” 在被白眼试探的瞬间，徐伦就知道自己的部分实力会暴露。 只要被白眼看了，感知不到任何信息，同样也是一种信息。 本想借机挖一只白眼研究一下，但分家的眼睛就没用了，在被挖出的瞬间就会损毁。 徐伦目前还没有破解咒印的办法，那是另一个分支体系了，还需要学习。 卡卡西沉默不语，是他带来了火影的命令，原本以为彬彬有礼的徐伦不会太在意孩子的窥探，但这次明显搞砸了。 要是徐伦感觉到了冒犯，影响到了两国间的合约……想想那一大堆的麻烦事，他就头皮发麻。 “分家……宗家……”男孩低沉嘶哑的声音。 “难道分家就可以随便牺牲吗！这就是分家的命运吗！？” 男孩的哀鸣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命运？”徐伦微有感触。 他开始正式这个男孩，倔强，冷漠，不甘，深处又是懦弱和自卑。 以他的视角来看，保护家族战略资源的笼中鸟咒印，是利大于弊。但放在家族个体身上，就是另一回事了。 要是什么事都能用单纯的利弊计算，也就没那么多纷争纠葛了。 他再次走进日向宁次蹲下身，紧张的卡卡西随时准备束缚类忍术。 “你相信命运？”徐伦认真的问这个孩子。 宁次倔强的抬着头，声音低沉了些：“命运就存在在哪里，没什么信不信的。是我冒犯了您，我愿意任由您处置。” 无所谓了，就像父亲的命运一样，他也接受了为村子牺牲的命运。 “命运，或许存在吧。但人的命运是不存在的。”徐伦斩钉截铁的说，不仅仅是对日向宁次说，也是对自己。 “一个个细枝末节，一个个小小的选择、甚至微不足道的改变，它们交汇起来之后就会变为巨大的漩涡，相似的结局是因为相似的选择。” “但人的意志是不会相同的，世间根本没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也不存在必然的命运！” “你接受了你的命运，只是因为你找不到改变的方法，也不敢去改变罢了！” 一只大手轻轻按在男孩的头顶。 “你要是敢的话，可以来找我。” 徐伦愿意施舍自己为数不多的善意，只是因为这个孩子，让他想起了一个朋友，一个同样深陷命运漩涡的人。 不管陷入沉思的宁次，徐伦起身看向卡卡西。 “我需要你们对这次冒犯进行赔偿。” “可以，您的合理要求我们会接受。”卡卡西松了口气，还好事情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过……也算试探出这位大名之子的不简单，不算亏。 徐伦恢复了温文尔雅的笑容，但再也骗不过卡卡西了，他轻笑说道：“这个晚上再谈吧，现在是君麻吕君入学的好日子呢。” 君麻吕早就到了一旁，死死的盯着卡卡西，随时准备动用辉夜一族的血继限界。 这隐约的刺痛危机感，也是卡卡西希望尽快息事宁人的原因之一。 他实在不想在忍者学校动手。 本来徐伦不想在今天去接触那位狐妖之子，既然木叶方面已经对他进行试探了，他就也要进行一些试探了。 他早就注意到了那角落里落单的黄头发男孩。 不错的封印术，不过徐伦恰好了解一些这方面的能力。 因为就算是在星海，也是有封印术的，而且是个不小的力量体系。 以他的能力，可以透过那封印感知到男孩身躯里的庞然大物。 仅仅是惊鸿一瞥，徐伦也能确定那头东西的能级绝对在自己之上！ 连这种东西都能封印，虽说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木叶忍村还是不容小觑呢。 那头庞然大物似乎也是感觉到了什么，黑暗之中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股凶悍邪恶的冲击顿时击溃了徐伦的一点窥探意识！ 什么东西？是谁在窥视老夫？ …… 徐伦缓缓的转过头，结束了自己的试探。 接下来就看木叶高层方面会不会收到这个信息了，要是以此来问责他，就代表这头凶兽是他们驯服完成的。 要是没有后续反应……那就可以继续试探了。 深夜，三代目火影依然没有下班。 灯火下，他看着面前低俯的青年，吐出烟圈。 “他的要求是什么。” “学习一个A级忍术。” “还真是敢说啊……”猿飞日斩沉吟着。 A级忍术的价值非凡，是作为奥义级别的存在，一般只在家族师徒中传承，或者以巨量功勋兑换。 冒犯一个大名之子当然用不着这么大的代价，但算上两国合约的溢价，就差不多了。 可能这个田之国的小子，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经过和那小子的交流，猿飞日斩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这是个有点像大蛇丸的孩子，性情温凉下透着冰冷无情。 所以才决定试探，而结果也越来越符合他的想法。 他在远处直接目睹了一切，在他老辣的眼光中，徐伦展现的实力已经接近卡卡西了，可能还有所隐藏…… 这样一个天才，也难怪田之国的大名愿意为之赌上国运了。 其实田之国的强大不违火之国的利益，作为火之国的屏障，田之国有自保的实力也能减轻火之国的外交压力。 而且这个少年再强，还能强过半神半藏吗，连忍村都还没有的国家，根本没有底蕴对抗火之国。 “A级吗……可以给他，但学不学的会，就是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