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神秘老者
正在低头快走的李若初突然被喊住，他轻微愣了愣，但脚步却并为停止。 这时李家众长老也被声音吸引过来。 “李若初！” “我不是！” 李若初冷声回应，并为做解释，继续离开。 “小子，即便你不是，见到我李姓长老都不行礼，你很狂妄啊！” 那位肥头大耳长老质问道。 “什么叫见你李姓行礼，我王姓在此，哪轮得到你们。” 王家众长老不服气道。 “你们也配。” 一位李姓长老不屑说道。 “你说什么？” 为首王姓长老面露气愤。 “跳梁小丑！” 一句话如同一颗火星坠入百桶炸药，一瞬欲将其全部引爆，两家剑拔弩张。 “李若初。” 刚才被教训众人已经追赶过来，李若初大感不妙。 正欲动手的两家长老也被这声叫喊声吸引过来，暂缓了气氛。 “叫什么叫，没看到我王家在此，怎敢大声喧哗。” 王家众人本就在气头上，又被打断，心中闷气自然无处宣泄。 李家众人正欲反驳，而后有一位长老认出众人。 “你们，不是若见的随从吗，怎么搞得如此狼狈。” “还不是李若初！” 众人气愤不以。 闻言李若初在一众长老的印象里更加被判上了死刑。 那位李唐长老质问道。 “李若初，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看众人面色，应是不知道李虎之事，李若见未曾告诉他们，李若初决定铤而走险，反将一军，只是若是失败，他将更无可避。 但回头一想，以众人对自己的印象，自己说什么恐怕都是无用，唯有让他人说出，恐有一线生机。 李若初不卑不亢道：“我没什么要交代的，只是今早出门就被这帮人拦住，胡搅蛮缠说什么都不让我去入道。” “我可一直躲避从未反抗，是他们一直在穷追不舍。” “我倒还想问一句，你们为什么要纠缠我，受何人指示。” 为首一男子支支吾吾道。 “并非纠缠，是若见公子让我们来的。” “李若见为何让你们来。” 李若初乘胜追击。 “既非纠缠，为何拖延不让我入道，还诬陷栽赃与我？” “我们只是亲切问候。” 那男子仍在狡辩。 “哼，亲切问候……” 李若初想更进一步，这时李家众长老看不下去了。 “李若初，你在用什么态度说话，不管如何，他们是若见的随从，你怎可如此咄咄逼人。” 另一位肥头大耳长老随声道：“李若初，若见命人拦你必有他的筹谋，你怎可这么对他随从。” “李若初你可知罪？” 虽目的并未达到，但好在结果也不太坏，李若初可以接受。 李若初假装知罪，道：“我知罪，我愿去刑堂领罚。” 刑堂是大炎城施刑之地，此地之人无不是犯过大错大非之人，或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李若初去，可见决心之大。 见众长老并无异议，李若初自告奋勇道。 “那就让大哥的随从押送我去吧，也算是尽了他们的职责了。” 李家众长老面面相觑，最终点头，对结果很满意，最终用一种威仪的声音说道。 “去吧！” 王家众人本想讨个说法，可随后他们发现，李若初去了刑堂，他们有一万种方法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也就不予阻拦。 可他们哪知，这只是李若初脱身之计，他刚才故作说自己不曾反抗，就是想让众长老知道自己无力对抗那些随从们，他们的狼狈与自己无关，也很符合自己在众长老心中无能的形象，在让他们押送自己，到时是押是送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那就麻烦各位兄弟了，小弟给你们添乱了。” 听到李若初如此卑微，众人不由得挺直了腰杆，纷纷首当其冲，在前开路，于下几人，扣住李若初双手，紧随其后。 繁华街道，行人络绎不绝，吆喝声传递大街小巷间，市井气息遍布。 李若初一行人在中开辟道路，过往行人被赶至路边，霸道至极，直至，一老人走至路中间，不曾避让。 “喂，老头，没长眼吗？还不让开，”为首壮汉呵斥道。 可老人就好像没有听见，依旧前进着。 “我说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壮汉正欲动手。 李若初本想阻止，可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知道，这想法完全是多余的。 老人行走天地间，过往场景与他比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世间一切就没有让他动容的存在，一切都是空，而空就是无。 老人一脚走下，只是轻轻一脚，但在李若初看来，是那么模糊的一脚，他极力想要看清，却是越来越模糊，直至，他发现，周围众人都在禁止不动！ 老人在向他缓缓走来。 他猛的发现，他的身体，竟也动不了，他焦灼万分，使劲呼喊小青莲，可每一次都是石沉大海，响都不响。 两步，一步，越来越近了，直至身前。 李若初与老人对视，只是一眼，又似万年，万年的枯寂，万年的古朽，万年的黑暗！ 老人缓缓突出一口气，道：“你不是他。” 猛的，李若初眼前一变，他这才发现，他竟悬挂于空中，此时已失去重心，正在下坠，而周围众人也是如此，他拼命护住身后，调整姿势。 等到李若初落地，早以没有先前老人踪迹，在看向周边众人，并无人关注他，此时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李若初趁机逃离。 刚才发生之事就好像一瞬，一道黑影闪过，他们起飞，在坠落，但又好像，过了很久，他跟那道黑影对视过。 李若初边跑边想，径直离城。 画面一转，已至夕阳西下，入道殿内。 李若见猛的睁开眼睛，金黄色的眼瞳带着深邃，一眼就能窥探到人心底的那块遮羞布，还并无任何猥琐感，反而很高尚。 李若见缓缓站起身子，他那挺拔的身姿优雅的不像话，言行举止间每一刻都是行走的人间雕塑，漂亮至极，与之前判若两人。 入道殿口，众仙门长老早已等候多时，他们有人骑乘仙鹤，有人脚踩浮云，还有人平踩地面。 而在他们身后都站立数人，显然都是他们挑选的弟子，大道都还入眼，而此刻，他们都在等待。 李家众人和王家众人紧挨其后。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一人，只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