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险境还生入驿站
说罢,江寒起身掏摸着,向着山匪头目便是笑迎。 “我看天气炎热,相必大哥您定是口干舌燥,我刚好有百两白银的银票,不如大哥坐下,小弟我敬大哥一碗。” 摸爬滚打数年的山匪头目怎会轻信了江寒,接过银票便示意离开。 无奈方车夫刚要动手,山匪们便是回过神来。 “都给我看好了!” 扫过眼前众筹而来的银币,也才数百两,头目不由得大怒,抓起一壮汉,摁于桌前,便是一刀。 没有半分犹豫,人首分离;此举吓得一旁村夫瑟瑟发抖,陪同的妇人也是接连哭喊。 “再不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他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我只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 说罢,他坐了下来,掰起一腿便摔在桌上,引得旁人又是一惊。 江寒眼见机会来了,做手势示意方车夫行动。 “大哥,我突然记起,昨日还是前日来着。” 他故作思索。 “对了,是昨日,家中长辈托我进城购粮,把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了我。” 听闻这下直接达成帮主的期盼,头目伸过手接过银票,不加思索地欣喜着,丝毫没有理会江寒的意思。 见状不妙,他拍案而起,引得在场山匪都凑过目光注视着他。 “大哥,突然觉得您气质不凡,小弟我今后便跟您混了。” 拿起瓷碗,倒上陈酿,作势便是要敬酒。 此刻,方车夫也是得手。 “都别动,否则这位兄弟性命不保。” 他架在山匪脖颈处的砍刀此时晃了晃,烈日的辉茫透过刀剑反射于地面。 此刻,山匪头目坐不住了。 “这位兄弟,有话好说,刀剑无眼当心失了手。” 见势扭转,江寒小跑过去,二人就在众目睽睽下走出门口,消失于视野之中。 待那被挟持的山匪回来之后,一旁镌刻着黄金袖章的山匪忍不住了。 “大哥,你看要不要派两个弟兄。” 说罢,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正逢我等实力闭封之际,不过我理当亲自出马,势必处理好这两小厮,不然我马帮颜面何存?” 山匪头目抓过一壶陈酿,对着口灌下,见底后猛的就是一砸。 “方大哥,我记得就近有一驿站,想来那帮人不敢动手。” 二人快步穿梭丛林,江寒丝毫没有发觉,方车夫此刻已是一瘸一拐。 “方大哥,快些,还有不到一里路便是驿站口了。” 此刻他才看去,发现方车夫用手捂着腹部,腹部上有一个碗大的伤口,正不断渗血。 “江老弟,我,我可能是,不行了,家中还有,还有一子嗣,自小母亲,已故,名曰秀儿,烦,烦请你多多照料。” 不巧,巡逻的山匪瞧见了他俩。 “他们在这!” 至此一声,就近的山匪纷纷而至,一眼望去不下百人。 “我,我家住在城东拐角,拿着这,这玉佩,秀,秀儿自会,认出你来。” 说着,满是血迹的手拿出一镌刻福字的玉佩,回首望去,再回首盯着江寒,嘴边隐约低喃着拜托了三字。 “走!你走啊!” 似是用尽最后气力,说完他便捂着伤口,瘫坐了下去。 “方大哥,是我害了你!是我错估了山匪,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秀儿的。” 他边跑着边大吼一句,快步跑向驿站。 “秀儿他娘,我来了。” 快步半里后,传来方车夫的吼叫声,接连再无生息。 江寒痛心疾首,通红的双眼望着山匪赶来的地方,咬牙便冲入驿站。 “可恶!让这小子跑入驿站了。” 带头的山匪头目气愤道。 “先让他蹦哒两天,我们守着出口便是,后方听闻是那炎城的都尉在举办寿宴,看那小子穿着想必是受邀前来。” 随后赶来的马帮长老道。 “明日便是我等实力解封之际,料他插翅也难逃;这些日子辛苦兄弟们了。” 在缓了两口闷气后,又道。 此刻江寒也是浑身无力地瘫坐了下来。 “好险!这帮人是腿上插翅了么?紧追不舍。” 看了看天色,此刻莫约酉时,他也算松了一口气。 驿站内庭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护卫队走来一人。 “这位兄台,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吧?” 江寒点头示意,力乏的他缓缓站起。 “我们驿站拥有数百套间,请随我来。” 来到庭内,江寒望着一片富丽堂皇的景象不禁感叹这里的主人好生豪气。 望向主桌,那主桌上之人也在打量着他。 “哈哈哈哈!故人之子啊。” 陆川摸着自己的啤酒肚,仿若一位慈善的老人。 “若我所言不虚,阁下便是江府主之子江寒小兄弟吧。” 江寒更为疑惑,面前之人准确的道出自己的身份还是以礼相待。
“小兄弟不必猜疑,老夫乃你父亲江海挚友,换种说法便是尊驾有恩于我,你出生后我特地去祝贺了一番呢。” 听闻于此,他也是放下心来。 “不介意的话,唤我一声陆叔便是,我观你甚是疲乏,又着零乱,想必遇上麻烦了?。” 江寒把山匪一事娓娓道来,生怕遗漏,便把方车夫舍身为己一事也说了出来。 “什么?这帮该死的恶贼。” 再次打量了江寒,陆川道。 “听闻他们马帮帮主近来好似突破了入势之境,想来如今不是固元一阶便是半步固元,你一人独身在外可得当心。” “陆叔莫不是也是修炼者?” 他问。 “哈哈哈哈,小兄弟天生逆绝天资,老夫区区入势巅峰竟被你察觉。” 右手拂过那泛黄的枯髯,陆川赞赏地说道。 听闻区区二字,他不禁一阵胆寒。 “陆叔,小寒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陆川露出一脸疑惑。 “相求谈不上,毕竟你父亲当年有恩于我,我自当尽力,只是我这诺大驿站,怕是空闲不多。” 江寒彻底放下心来。 “明日赵都尉寿宴,现我被困于此,烦请陆叔出手相助。” 说罢,他抱了个拳,做了个请求的手势。 “小事一桩,不过出于驿站来看,暂时我是不能与他们交手,不过明日我也要前往庆寿,你可与我一同前往,我定当护你周全。” 江寒再次抱拳,以示谢意。 “若无其事,我得去处理公事了;小寒你劳累许久,想必早已身心力竭,这几个时辰你便好好在此游玩吧。” 吩咐好后,陆川一行人离开了。 “真不愧为炎国之最,地势好,妆容不是一般景象可以比拟,其下人皆是彬彬有礼。” 在漫步了一圈后,他再次感概道。 霎时,怀中玉簪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隐隐颤动起来。 在试探几番后,江寒确定了方位。 一路向北走去,怀中玉簪抖动愈发频繁。 来到驿站靠北尽头,一堵高墙挡住了他的视野。 转身望去,面前漆黑不见五指,在询问一番后,空气里唯独江寒在呼吸。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石子磕了他一下,险些让江寒摔倒。 当他再次抬首,不由得大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