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辞官归故里

    我当时小，可能也就这么想。当然也想不通，夏五爷说得不明不白，让人云山雾绕的，急死人！三次见面不按常理，一一道来，偏偏颠三倒四，倒着说，让人搞不懂，光说个结果表明不就是，非得说说过程，那过程就这么重要，当然光说结果也没意思。

    就像在村人眼里一样，他们也就仅知道，夏五爷等的那个女的走了，他等了她一辈子，让人不可理喻，要不是夏五爷平日对他们贼好，恐怕撵出夏五爷去也说不定？但是怎么好法，我就说不上，只能从别人眼里或嘴里去了解。

    单就他老人家“辞官归故里”一事，就让人捉摸不透。当着大官好好的，又没人撵你，还有人伺候着，照顾着，怎么就归故里呢？再说，归就归吧，孬好也得带家个弱不禁风或者娇艳无比或者美丽似花的“护理”什么的？但他孓然一身；回就回吧，不是带家来点值钱的物什，什么金银珠宝，至少也得有点银元什么的吧？但他吃了这顿没下顿，下顿得去要饭。

    真是可怜人！再说你回就回吧怎么不在老家马家河子一带住？那样也会有个把旧部或者新友或者当兵的被你提拔了的官啥的，来看望看望，不也是件美事，却跑到这里来让人找不着，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总之，夏五爷让人捉摸不透了！

    还有，就是马荣的事。在路上硬是把人家当成婉儿，说白了，不就是看上人家了。三句话没说完就到人家家里吃了饭，吃了饭还赖着不走，非要展示一下“神枪”，打个鸟都打不死，也算“神枪”，亏得马荣女人家见识短，兀自就这么相信了，陪人家练练枪吧，却练得让人家爱上了，爱上了又不对人家负责，那把马荣送的“神枪”却是一直留着，恐怕复员以来还带回家来，当作纪念，那日我被那个比梁还高的老师快打死的时候，他本要找枪的，那神色让我看出来了，他肯定家里有枪，这年头可是不允许的，那要坐牢的，我不揭发你的，我们关系不错，只要你老了以后，把那枪传给我就行。

    既然三句话就能让马荣——一个素不相识的美女，一个路上偶遇的还不知姓名的陌生人，爱得死去活来，在部队上也未必见的没人爱，因为他老人家是众人皆知的英雄，那神枪是长了眼睛的，既然马荣能看了神魂颠倒，也不见得其他美女能坚持住，或能把持住，或能无动于衷。

    自古“美女爱英雄”，当然你不美丽就别充能，爱也白搭，我看不上，但是美女不只婉儿一人，马荣是第二个，她长得和婉儿一样；天下美女还有，古时候就有四个，现今也是层出不穷，毕竟生活条件优越，人口是日益增多，按照常规来说，大街上应该有的是，花枝招展的，迎风飘扬的，不一而足，再说部队上女兵也不少，长得漂亮的也一定很多，又不是说长得漂亮不能为国参战，日本人就从本土还有韩国等带了不少随军的美女，这是革命事业是战争的需要，不可能有人一看人家女孩子漂亮，这个不能去战斗，让鬼子见了不好，那不可能！

    也就是说，在部队上，像夏五爷这样的英雄，本是有若干像婉儿那样的美女，但是英雄见了美女，美女也见了英雄，却没有发生什么事，只是对看了一眼，就过去了。有可能吗？这与“英雄难过美人关”理论不相符，有悖常理。可能夏五爷在部队上也不清闲，只是他老人家不说，你也就不知道。

    但这事也得问清楚。你不承认不要紧，只要你那眼神一拐弯，就说明有问题，尽管你可能矢口否认。于是我便问道：“五爷，象您这样的英雄，一定会有不少美女仰慕吧？”我得把他引出来，或者说是诱敌深入，得把他的老底都抖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货？“部队上条件艰苦，我们生活很朴素，但很快乐，同志们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整天乐哈哈的，当然也有不少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