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蹉跎鬼
..其实好不好的,大家也没太当回事,不过哈哈一笑,继续前行。阿勒脸上的笑容虽然真切,可长不过数秒,我心里知道,没有人在死了同伴后还笑得出来,只是生活要继续,路还得走下去,总不能一直哭丧着个脸。 李亨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甚至连他的死活我们都吃不准,他这么孤傲,搞不好是像猫一样,临死自己找个僻静地方去了,不让人看。 我们王墓xue深处探寻,东海担心地问:“童子尿真的管用吗?我担心再追上来,我可是再也尿不出来嘞。” 胡杨说:“就你一个童子鸡,你不尿谁尿!多喝点水备用。” 东海说:“敢情我是圣水循环系统啊,我又不是老渴。哎对了,我问一下,是不是只要是个处就行,不分男的女的?” 阿勒就在他身后,冷不丁一巴掌将他推了个狗吃屎。 他没注意到这一点,连连笑着说失策,从地上爬起来时脸上忽然僵住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前面又来了一个“rou心火”,这个更加离谱,身体肿的像个熟西瓜,裂开的炭化层里面,全是猩红的rou。 东海夸张地翻出舌头说:“我要吐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回真正的吓个半死,刚才为了对付“rou心火”,用掉了很多饮用水。矿泉水已经没了,我们带足了量,可真要对付rou心火的话,省下的这点度命水,根本不敷使用。 我偷偷看向张弦,他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握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胡子拧着眉头,从鼻孔里叹了口气说:“李老板不见了,胡杨兄弟也受了重伤,光凭小哥和我们,能对付这么个大块头吗?” 张弦茫然地点头,我一眼就看出他并不是说没问题,而是在表达只能硬上的态度。 胡杨说:“这种粽子有三只,两女一男,我和李老板刚才就是被其中一只给弄伤了,这才染上了尸毒。” 我没想到他连火粽子的性别都弄清楚了,可见是近距离较量过,点头说:“这样一来,就说明我们对付不了这个粽子了,眼下只能想其它的办法,不能跟硬拼。” 这粽子看起来很笨拙,肥嘟嘟的,好像是在水里泡发了一样,我仔细地看过去,发现性征很明显,的确看得出生前是个女性。胡子说:“怎么办,就这么拦在路上,要么我们打过去,要么就乖乖回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要再想往前走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斗的事情我明明不喜欢,可话从胡子嘴里这么一说,却觉得心里有点难过起来。张弦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离太近了,先往后退一点再说吧。” 我们主要是担心攻击人,只好往后面退,但是我们退几步,就往前面逼进几步,让人感觉特别有压力。东海忍不住说:“这蠢娘们儿是不是在逗我们玩儿呐,我怎么感觉好像跟逗老鼠似的?” 胡子说:“我感觉是在找人,你看那翘首期盼的样子,有点茫然自顾心戚戚的感觉。” 东海不耐烦地说:“行了!别背古诗,我还得想半天意思,压力特别大。” 胡子这一说,倒是让我注意到了,这个粽子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就那样茫然地望着我们,的确好像是在找人。可会找谁呢,难道说是在找相好的粽子,被我们干掉的那只“rou心火”? 如果是这样,也够讽刺的,这就是个爱情悲剧了。我现在才明白一句老俗话,每个人都是别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里的过客,也许有一天,也会有后人看到这样的我们,设身处地去想一想,就完全不好笑了。 我们退回到东海刚才滋尿放水的地方,但这裂开的西瓜粽子似乎走上瘾了,竟然还在往这边靠近,不顾我们已经停下了脚步。我们只好继续往回退,不多时就站到了我们之前本来站着的地方。 谁知道这粽子四处看了看,竟然发出了一种尖厉凄惨的哭声,将我们的神经蹦得紧紧的。张弦说:“胡子的观点没错,这两个‘rou心火’生前是爱人,死后也保留了这股执念,估计这男的有两个老婆,他们当年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导致三个人都化成了火尸,并且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是没有完全炭化的。” 东海说:“管是夫妻还是姘头,你就说我该怎么做吧?真要是说拼了,倒也不怕了,不就是个死嘛,我管它是被吃了还是被人供奉起来,都不是我考虑的事。” 张弦看了他一眼,说:“还不到拼的时候。不怕死是好事,但你的命没这么卑贱,多想想办法,很多办法都是人在绝境里想出来的。” 东海愣了一下,激动地说:“你拿我程东海当兄弟,够哥们儿!有小哥这句话,我就是死也值了。那啥,死有轻于眉毛重于泰山,士为知己者死,鸟为食亡,自古就是这么个理,文雅话我也是会讲几句的。”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笑着鄙视道:“听你卖弄文雅,还不如看你杀一头猪来的有艺术感咧!”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不甘心的瞎侃了几句,就沉默起来。那女粽子一阵鬼哭狼嚎,忽然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在地上摸索了一阵,忽然捧起来一块石头,就往嘴里送,一口咬下去,污血飙得老高。我这才发现是捧着被东海滋过尿的心在啃,恶心得我想吐。 胡子“咦”了一声,出了一会儿神,忽然说:“这是噬心同德的做法,rou尸和墓活鬼最喜欢干这个事,吃掉亲人的心头rou,其实是粽子对亲人的思念,们思维僵化,才会这样蒙昧。”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难道是说,这个女粽子是墓活鬼,或者是rou尸? 胡子说:“趁着专心品尝自己男人的心脏,我们可以从旁边绕过去,或许能够成功。” 张弦想都没想就说:“这是个好办法,不妨尝试着看看。” 我们小心翼翼地从身边走过去,尽量不去惊动,经过身边的那一刻,忽然整个身体都开始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这事情太离谱,我不明就理,只想着赶快从身边绕过去,结果“砰”的一声,居然自爆了,rou汁溅了我们一身,身上不少地方都被炭化的外层疙瘩砸伤。 事情变化得太突然,尽管我用手挡住了头脸,身上却完全中招了。胡子紧张地说:“这堆烂rou全喷在我们身上,恐怕有热尸毒!” 热力在人身上渗透起来非常快,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感觉到了身体的不舒服,马上就开始有了恶心呕吐的反应,浑身又痛又痒,好像无数只小蚂蚁在身上又爬又咬。 我赶紧脱掉上衣一看,只见浑身都起了红疹子,再看看他们,疹子都已经爬上脖子和脸了,个个都跟红脸鬼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