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结束
就和佐川一样，还有一个人意外地出现在了叶林的眼前。 原本叶林就对上课不怎么在意，一般考试能应付过去就好。至于那些连考试都没有的科目就更不可能去关心。其实一般这种课做为额外兴趣一样的存在就出于很微妙的位置。科任老师对于不想听学生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随便讲讲就是了。所以，这样的上课时间对叶林来说就是思考游戏怎么通关的时间，或者就是单纯的发呆时间。 就好比等会要上的课，超能力常识课。就是这样的存在。听说教我们上课的老师换了，嘛啊…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刚这么想的时候，立刻就因为看到走进来的人而浑身紧张起来。 佐川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可他们之后会怎么样，这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看见进来的人，叶林寒毛立起。因为进来的这个人他见过，就是那天的那个人——志远！！ 就是因为他。叶林才吃了那么多苦头。他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有什么目的？同伙在哪？已经不顾得这里还是教室。要是在这里就被袭击的话就糟了。会牵连班上的人么？老姐和叶海怎么办？ 拿出耳机戴上，随时都可以启动『音』。还好不像前几天那么虚弱，叶林一边庆幸着，一边抓起一旁用布包裹着的贽殿遮那。一个暴起，别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间内就冲刺到讲台边上，管不上周围的惊呼声。叶林已经瞬间压制住志远并布裹着的长刀压住志远的脖颈。冰冷的锋芒透过软布，向着对方压迫而去。 “同学……你这是？” 志远对于这突发事件感到惊诧。就连班上反应过来的其他同学也感到很诧异，虽然知道叶林这段时间开始迷上了刀剑之流，还在为之练习。所以会带一把练习刀具并不稀奇。只是，为什么一向温和的人会突然如此的骇人，那样认真的表情也是很难看到的。甚至就连叶雨都很少看到过自己的弟弟露出这样的表情。 另一方面都以为里面是一把练习用的刀具，不过还是对那个新来的老师捏把汗。练习用的东西还是有可能会伤到人的。 “其他人呢？”低沉的声音中透出寒意。敢进来，就一定还有其他的人在附近。至于为什么会让他一个人进来，则不是叶林思考的范围之内。是敌人，就要先制服。在叶林眼中，不管这个人是怎么样的。只管他是要打倒的就对了。 这刀？志远认识，他能看到刀柄的样子。这就是那天那个女孩子用的刀。可……怎么会在这个人的手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志远也傻眼了。 之后的……还是要靠小雅了。就在叶林还在这么想的时候。“你要干什么啊！？”是叶雨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爆锤打在叶林的脑袋上。似乎因为是叶林，打上去的力道也重了不少。 “姐？” “快住手啊！” 叶雨不知道为什么叶林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可无论怎样。进来的可是新老师耶，而且周围还有那么多同学看着。对老师动粗可是会挨处分的，更何况是用刀具。叶雨可知道那是真刀，万一伤到人了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情。 “可，可是他。” “不管他什么他。现在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总之你快放手。” “不，不能放手。” 虽然叶林的坚持让叶雨感觉到里面也许有什么事情，但还是认为现在让他放开老师才是正确的。“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就伸手去抓住刀柄那一段，想让他放开。 叶林想反抗，可等叶雨手抓住刀柄的那一霎那间。天旋地转的感觉随之而来。连叶林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叶雨反压倒在地。 好像……是被翻了过来…… “痛，痛，痛……” “没，没事吧？”夺过来的长刀被叶雨直接丢在一边，关心地问着。 “老姐，你下手真黑……” “还能说话，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喂喂，你所谓的没什么大不了就是这种程度的事情？ 教室的门一下子被粗暴地打开，门外的是小雅。“哈……哈……”从那气喘嘘嘘的样子看得出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叶林！” …… “额……好像我来晚了一步……” 小雅看着被叶雨压倒在地上的叶林和一边站着的志远，再加上地上的用布裹着的某样东西。大概就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 那是在佐川还没有到学校的那段时间。 “小佐，”推开开门的是小雅，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佐川的情况，所以也就改为能区分小佐和小川的称呼。“有一个人想见你。因为他说无论如何都想见到你，当然，你不愿意的话我马上就赶他走。”这方面，小雅显得很谨慎。 “让他进来吧。”不知道对方是谁，小佐不是为什么会这个人让小雅这么小心？但既然是无论怎么样都想见怎么一面的人，最好还是去见见的好。 “或者你直接说不想见他，我马上就赶他走。” “不，还是让他进来吧。” 结果怎么都没想到想见她的人居然是他——志远，整个研究的主要人员。一只手臂被石膏绷带固定，杵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进来，鬼门关走过一趟的经历让这个三十多岁的人此刻显得苍老了不少。 为什么他会来找我？而且还是这么落魄的样子，在小佐的记忆里，志远一直都是一个热衷于研究的人。总是很认真的一个人，居然会有这样的一面。真是……让人没想到的感觉。 佐川对这个人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关于试验的。还有的就是……不，不可能，这事情除了我不可能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不好的感觉，垄上心头阴沉不散。 应该是注意到了小佐的表情变得凝重，小雅有意无意地站在两人中间护着小佐。“好了，人也让你见到了。可以回去了吧。”捏在手里的咒符随时都有发动的可能，并不会因为你是一个伤患就会手下留情的。 即使是注意到气氛变得凝重起来，志远也只是微微笑着，只不过这样的微笑显得还是有些苍白。“我就想说一句话，试验……已经完成了。” ！！！！！！！！！！ 这句话？！ 小佐记得，也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泪水忍不住地往外流……这句话，是佐川一直以来等待着的话。为了试验，为了赎罪，就是那时之后佐川的全部。 终于……等到这句话的到来了。 一直以为这句话永远，永远是不会来临的。没想到，居然还能有人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已经完成了哦，全部的结晶就在你的脖子上。”志远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拿出一条手环，紫色的细带样式手环。递给小佐，示意她收下。“还有这个，这样一来，你完成了呢，你应该做的事情。所以去你该去的地方就好了。” “为什么？”小佐埋着头低声问着。“为什么你会知道？”明明这样的事情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知道的，除非…… “我都记得，全都都记得，那个深夜徘徊在研究院里希望试验的女孩，还有你说过的那句话。全部，全部都记得。” ！！！？？？ 居然他都知道？明明我不是都下好暗示了么。那些事情…… 遭了！！！感觉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 “小川，等等！” 语言的控制权瞬间就被另一个人占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同样的声音，同一个人的嘴里所发出的声音，还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回答我。” 在目睹了佐川整个变化之后，志远也没露出太吃惊的表情，就算他现在正被小川提起领口质问。“原来你就是另一个啊。怪不得白天和晚上差那么多。” 志远把他这么多年一来全部知道的事情都说给了小川听。也包括了他找回记忆的原因，也包括他努力研究的原因。 小川为了不让小佐受到伤害，在每次试验的之前都会强制让小佐陷入沉睡，所以每次志远白天看到的佐川其实只是小川这一部分。可她再怎么都没想到，等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也被小佐做了同样的手脚。 每天晚上都自己一个人出去，寻找试验人员，读取他们的记忆，并控制那个人来完成在自己身上施行的试验。因为她认为这是她应该承受的苦难。 “该说的话也说完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看了一眼坐在那边在相互交流的小佐和小川。“我能放心地把她们交给你么？”最后的问题，让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佐川的父亲一样，在离别前对女儿的担心。 “这个问题你问我也没用，要问她才行。” 小雅则是无奈地耸耸肩。 “哦，是她啊。”在志远心里明白了那个人是谁。“也许就我说这样的话并不合理，但还是想说，拜托了。” 深深的恳切，随后就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小雅的话让志远停下脚步，等待着她的后话。 “为什么？你要为佐川做这些？ “因为……我的侄女也是这样的情况。假如她还在的话，应该也是这么大吧……” 他厚重的背影好像也在述说着曾经的一段故事…… “最后一个问题”小雅突然叫住志远。“来我这里工作怎么样？” …… “总之，就是这样。他现在是我的手下了。”在小雅好不容易解释完之后才化解这一次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