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乱来的反击
微弱的电流穿过肌肤刺激着佐川的大脑，尖锐的声波一同也在刺激着大脑。剧痛与刺耳的嘶鸣。无时无刻不在无言地警告着她——你踏过那条先了。 通过外界的影响来干扰超能力者的思维，借由这样的办法来影响超能力者，并做到对其的压制。电流也不是仅仅用来刺痛就完事。似乎也有用来直接流入大脑在内部作用的意义。头痛欲裂也只不过是很一般的效果。更多的效果也只有那些研究员知道。把电流往大脑里灌，一般人都知道这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好……可他们还是这样做了。 努力忍耐着抑制作用的佐川，脚步蹒跚地走着。一步一步走着。让人不禁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就倒下。 快了，就快了。一切都将要结束。她强迫着自己向前走着。按照她所想的那样，奔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什么人就要出来一样。 一般人？小雅对于这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女孩子感到很奇怪。可另一方面又觉得没什么不对的。 “结束了哦。” 很细小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和自己说话一样。在小雅听来，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没事的哦。” 那个女孩又说道，而且这次也是对小雅说的。 毫无防备地，小雅听进了这句话。无意识中放松警惕的她向着那个人走去。 这下小雅看清了那个人的脸。这是……佐川！？ 并不是说她和佐川是熟人，只是她单方面的知道佐川这个人而已。这个超能力者，这个能使用心灵能力的超能力者。从入侵的网络里得知的资料。 在脑海里冒出的这份认知在不断地发出警报。 不好！！ 明知不对劲的小雅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暗示？不，不对，她的话还没有能做到这样地步的能力。要是能做到的话，怎么不在当初已发现的时候就用。那样的话，根本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将军。 无法理解现状的小雅感觉要一丝的恐慌，究竟是怎么了？ “安心吧。” 温柔的声音再次传来。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安全感。生不起任何想要逃开的念头，更没有想要攻击她的念头。 到底…… 紫蓝色的双眸充满了未知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挪开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看。 小雅感觉自己的思绪一点也集中不起来。就好像搅动的糖水，混混沌沌中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漫步向前走去。 吹……眠？在混沌的头脑里，小雅还是想到了这样的一种可能。 “答对了。虽然只是很一般的心理暗示。”佐川露出微微一笑，毫不掩饰地就承认了。“不过，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没错，即使是知道了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意味着就会有解决这样情况的办法。没想到一个心灵系的超能力者居然还专门去学这些。 假如让以前的小雅知道的话，她一定会狠狠地嘲笑那个说出这种话的人。有谁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是明明就有了汽车的人会去选择使用自行车一样。怎么看都是前者更加方便一些。 可现在已经由不得她否定了，眼前就已经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了出来。答案也很简单，因为汽车被限制了，所以就用自行车。 前进依旧继续着，距自己走到那个人面前也没有几步的距离。身后复数的脚步声也在预示着自己即将迎来gameover的结局。 就这样…… 这样好像也不错。 不知道是一般的心理暗示，还是能力的作用，也许两边都有。小雅感觉自己的意志在崩溃。 紫色的眼眸就好像是两个绚丽的漩涡，深深地吸引住了小雅。让人无法自拔，沉迷其中。 温柔的言语如同轻纱，包裹着其中的人。温和且舒适地引导着她前进。 这样……就快，就快走到了。 不……不……这样不行。 微弱的反抗意识在拼命集结着。她艰难地抽出符纸。 这样的动作招来的是戏谑的声音。“难道现在的你还能攻击我么？”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凭借着读心的能力，佐川还是能知道这个东西可发出攻击。 “雷……电……啊！！！” 对于那声音小雅一点都不在乎，艰难地念出这三个字。确实，现在的她生不出任何一点对佐川的敌意，更别说是攻击她了。 不过。 谁说是攻击你的！？ 小雅露出自负的笑容。 蓝白色的火花在纸片上雀跃着，一点一点的增强着。 不能攻击你，那我攻击自己不就行了！拿着纸片的手绷紧了向着自己身上拍去。 不管你是心理暗示还是超能力，这样一来就什么都不会有用。强烈的外界刺激可以解除全部的限制。就好像是把人用冷水浇醒一样。 把跳动的电火花向自己的身上压去。 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电流的刺痛，就快成功了。 异变突起。 火焰燃烧氧气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很快地接近。炽热的温度从自己背后的上空掠过。 空气的热浪冲击着两人的脸庞。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她们之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火焰的翅膀，橘红色的羽毛轻轻飘落。 “安，安全上垒。”是一个人的声音，她们都听过的声音。那个人就是叶灵。“仔细想想，为什么我们要东躲西藏的？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不满自言自语的仿佛在对着谁抱怨着。 “你现在暴露了，以后会很麻烦的。”小雅捂着头用很头疼语气说道。 “麻烦什么的，统统打回去不就好了。” 叶灵用和轻松的口气回应那个抱怨自己的人。 “那么，看来我来得还算是时候的，敌人是你后面的那些么？” “那些只是杂兵哦，大BOSS就在你身后。” 小雅努努嘴示意叶灵背后的那个人。接着又用略带无奈的语气说：“一个城市怎么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同为心灵系的超能力者，怎么看这份几率都小的可怜。而且还是强大到能直接对人做到暗示，这样的几率就更小了。” 一种不怎么好的感觉。 “难道？” 叶灵稍微有点猜到了小雅的意思。露出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 “就是那个难道。” 没想到，真的第三次见面了。居然还是这种情况下见面。 “哟，又见面了。”叶灵用生涩的语言向那个人打招呼。 “嗯。又见面了”同样也是干涩的语言。看来她也没有想到真的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这个城市还真是小呢。没想到能第三次见面。我叫叶林，你叫什么呢？” “佐川。”淡淡的声音中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哦……” 之后两人就陷入冷场。可是，其他人却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一直在后面追的那些人现在离叶灵她们也不过几米的距离随时都准备着一拥而上制服这两个人。 “笨蛋叶灵！发什么呆啊！？东西给我。” “哦、哦、好。”赶忙把带过来的探测仪递给小雅。“可是，现在这个东西还有用么？” “也许吧，我也不知道。”本来是想用这个东西来找到那个超能力者的，结果没想到她现在居然就出现在面前。 “请让开。”佐川开口了。 “这可不行呢。”对于这个要求叶灵直接拒绝。“倒是你，为什么不离开那里呢？离开『木原』。我不认为你应该要待在那里。” 回应只有她苦笑着摇摇头。 “那我的选择还要加一点就是要把你一起打包带走。” 叶灵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为什么自己想要这样做。是个，感觉说不定其实她一直在等着某人去把她从里面救出来，只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所以，她也就一直在等待。期待着这样一个像是话剧中英雄一样的人。 也许，这样的想法还是弄错了什么。不过，不要紧，到时候就知道了。 解开手中裹着长刀的布。露出银白色的流光。双手紧握刀柄。等待着『音』的再次启动。 10秒的等待时间，从刚才就在算起。到现在正好只剩下最后几秒的倒数。 耳边音乐响起，力量再次从『音』里面流出，将刚才的疲惫感一扫而空。 叶灵双手举起长刀，将力量灌注在这把刀中。火焰猛地一下子炸裂开来，橙红色的磷光四散在周围，钢铁的刀身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熊熊的烈火证明着叶灵的坚定。 “笨蛋叶灵，帮我拖延十五分钟，不，十分钟就好了。”小雅很清楚地知道即使是现在的叶灵也不可能击败那个超能力者，虽然很不想这么说，可这就是事实。那样的能力在一对一的时候占很大的优势。再加上『音』的时间限制，让叶灵的胜算变得一低再低。 “了解。”见识过佐川能力的叶灵自然也知道她是有多么强大。 “全靠你了。” 小雅丢下这句话后，不知道从探测器的哪个地方抽出了一根另一端是贴片的电线，并把它接到自己的脖子上。 叶灵不知道小雅想要做什么，但在她看来这样的行为十分的危险。『直接连接』。将人的大脑直接和机器进行连接。借由这种办法来对机器进行cao作，或者用电脑的能力来补全自己的计算力之类。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使用途径，都是能把人脑和电脑联系起来使用的方法。伴随着这样便利技术出现的是极高的危险。把人脑和电脑结合起来，通过脖子上的神经作为回路使得两者出现直接的电子信号连接桥梁。 『项圈』的产生也是伴随着这样的技术出现才被孕育而出的。相比起『项圈』单纯的干扰电流。直接连接要求的更加严格。稍有一点的干扰都可能会产生很危险的后果。机器报废当然是可以不用在乎，因为比起这个使用者本身大脑会受到的损坏才更加让人担心。 一般使用直接连接的时候都会有大量严密的保护装置。防止出现电子信号逆流对大脑的破坏。 居然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使用如此的技术，叶灵除了惊讶于居然用这样的技术之外更多的是对这样乱来感到不满。“喂，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她咬紧牙根低声对自己说。 双眼失去神采的小雅静静地矗立在叶灵身后，这是全部的计算能力都被调用出来用于对机器内部的某些功能进行修正的表现。 大量、大量、大量，多到让普通人看到都会感觉到头皮发麻的密集数据正在被一个娇小的少女用自身的大脑计算着。高速、高速、计算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断更改原先的参数。不断替换着新的公式与数据。这里，就是小雅的战场，一个研究者与时间比赛的战场。 探测器的屏幕上一段段看不清的东西一闪而过。密集的字符就算是想去确认也无法理解。 就连偷窥到小雅内心世界的佐川都为这样夸张的数据而感到吃惊，更加让她感到吃惊的还有，无法理解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在心中一味的想要得出答案，可是答案是用来干什么的？完全看不出来，她的想法都被掩埋在这海量的计算之中。或者连她自己都没有想。 不管是什么目的，都让佐川有种不好的预感。假如让她把答案得出来的话，就会被翻盘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佐川的心里。 有这样异常感觉的人看来不只是佐川一个人。似乎就连小雅身后那些参与追捕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妙。想要冲过去擒获她。甚至，砰砰砰。三声巨响刺痛叶灵的耳膜。不知道是谁举起了漆黑的金属块，硝烟的气息提醒着所有人刚才发生的事情。 可做为被射击的目标对象却如同注意到一样。完全无神的眼神默默地看向他们那边。就好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他们，也许只是是完全地蔑视般地不在意他们而已。 无论是那一个，都不是小雅的想法，因为她现在全部的思考能力都用在了计算上面，完全没有发现才的事情，就算是双眼看到了，就算是耳朵听到了。她也没有那份去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能力，只是自始自终地都在计算着。 挡在她前面的是双手紧握刀柄的叶灵。“我！说！这！里！一方通行！！！”愤怒而坚定的语言从她嘴里吐出。所爆发的强烈气势让其他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掉落在她脚边的橡胶子弹刺痛着那个开枪人的神经。 怎么可能让你们伤害到她？ 猛地脚下一用力，借着瞬间的反冲力。巨大的橘红色翅膀仿佛不受空气阻力般，带着灼热的气息冲到那个人面前。 “居然……” 连惊讶都没来得及表露出来，手持枪械的人就被她用刀柄击中腹部后倒下。 战斗的第一枪打响。 胜利条件就是保护身后的小雅，不受到任何，任何，任何一点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