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茹茹(下)
舒默见她倒茶,本能地去接。【】然而茹茹脚下一滑,眼看着娇躯就要贴上去 电光火石间,舒默的脑海中猛地响起舞惜的话:“我不想让你碰别的任何女人,不许和她们有任何的身体接触若是你做不到,以后就别到我这儿来”仿佛被雷击似的,舒默生生地收回伸出去预备扶她的手。 茹茹也没有料到舒默会突然收回手,想要站稳却已经不能,意识到手上还拿着茶壶,茹茹本能地将茶壶松手,以保证自己不会摔得太难堪 面对洒向自己的茶壶和倒向自己的茹茹,舒默不假思索地选择了茶壶,一壶滚热的茶水泼洒出来,尽数倒在了舒默的手背上。 “唔”地闷哼一声,舒默看一眼绯红的手背,皱了皱眉。而耳边是茹茹的尖叫声,以及身体砸向地面的声音 茹茹本来是想倒向舒默的胸膛,进而在他怀里撒个娇什么的。原本茹茹是算准了方向和力度的,孰料在那一瞬间,公子居然宁愿去接那一壶滚热的水,也不愿碰她自舒默闪开的瞬间,茹茹认命地闭上眼,等待疼痛。 “咚”的一声,茹茹的身子重重砸向地面,“哎哟”茹茹尖叫,真疼啊然而当她抬头,瞥到舒默的手背一片绯红时,她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忍着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起身,她不敢去揉摔疼的屁股、大腿,想要去摸舒默的手。舒默迅速收回手,令茹茹尴尬地伸着手。 “公子,您的手”茹茹怯生生地问。 舒默淡淡看她一眼,说了句:“无妨。你先退下吧” 茹茹满眼皆是受伤的情绪,公子避她如毒蛇猛兽般,着实伤了她的心。到了这会她只能屈膝行礼后一瘸一拐地告退了,一来满身的疼痛令她没有心思再引诱公子,二来公子的手被烫伤,心底多半也是有火的,所以她还是尽快消失比较好 看着茹茹匆匆离去的背影,舒默的眼神中透着一抹了然与鄙夷。茹茹的那点小心思他哪有不知道的,原本以为茹茹是个安分的人,没想到也是有着小心思和小谋算的 “公子。”阿尔萨轻声在门外唤道。 “进来。”舒默道。 阿尔萨推开门,仔细扫了一眼地面,说:“奴才马上让人来收拾。”说罢,转身出去,不一会就有丫鬟进来迅速收拾干净。 等收拾好后,舒默对吩咐道:“阿尔萨,以后书房不许任何女人来” 阿尔萨边听边点头,突然灵光一闪,不怕死地问:“公子,那个任何女人包括夫人吗” 舒默没有回答,而是冷冷的目光扫向他,阿尔萨立刻心领神会般,点头如捣蒜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 舒默看向他的目光依旧冰冷,薄唇微启,说道:“今日之事便是你的失职再有下次,你半年就不用领俸禄了” 阿尔萨面上瞬间严肃起来,只差没有指天誓日了:“公子,放心。下不为例”心中却在想:公子啊,让茹姬进屋的不是奴才啊是您啊是您看见她,然后对她说进屋吧不是奴才啊奴才冤枉啊 阿尔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您不会对茹姬动手了吧”否则茹姬离去时怎么走路姿势怪异呢而且地上的瓷器碎片,他在门口听见的声音,种种迹象表明,方才屋里起了争执。 舒默一记眼刀扫向他,声音冷若寒冰:“本公子会对女人动手” 阿尔萨浑身一激灵,立即摇头:“不不不,公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舒默冷哼一声,起身双手背后,不小心蹭到被烫伤的手背,他皱了下眉。阿尔萨注意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连忙上前,问:“公子,您的手是不是受伤了” 舒默抬起右手,淡然看一眼绯红的手背,不甚在意地说:“小烫伤,无妨。” 阿尔萨一看,惊讶地说:“茹姬将您烫成这样的奴才马上去找莫素和来”说罢转身就要出门。 “站住。”舒默出声阻止他的脚步,说,“这么点小伤,你去找莫素和来这不是让本公子丢人嘛” 阿尔萨想了想,觉得公子说得也是,的确,驰骋疆场的人似乎不该这么兴师动众。眼珠一转,他故作忧心地说:“唉,幸好啊幸好啊” “幸好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阿尔萨连忙摆摆手,瞧见公子的表情不豫,方才勉为其难地开口,“奴才是说,幸好夫人不在,若不然不定怎么心疼呢” 舒默一愣,脱口问道:“你说舞惜会心疼” “可不是嘛夫人原先最是心疼您啊不过如今奴才倒说不好了公子息怒,是奴才失言了。”说完,他低下头,不去看舒默的表情。长久以来一直跟随在舒默身边,阿尔萨自是对舒默有一定的了解的他已经看出来公子有意去向夫人妥协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好了好了,你先下去吧”舒默心烦地挥挥手。 “是,奴才遵命。”阿尔萨也不多待,转身出了书房。 舒默在屋内走了几圈后,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嗯,不错是烫伤的样子不仅是红,还有一点肿于是不再啰嗦,也出了书房。 阿尔萨见他出来,连忙上前,说:“公子,您要出去啊”说罢就要跟着。 舒默抬手,制止他的脚步:“不用跟着。本公子出去散散心。” “这都到午膳的点了,您不用膳吗” “不用”言简意赅的回答。 阿尔萨看着舒默的背影,咧嘴笑了公子啊,去看夫人您可以直接说啊,还说什么散散心 已近中午,按着习惯,这个点舞惜多半已经用完膳。如今是九月底十月初的天气,早晚都凉,舞惜畏寒是不会选在早晚出门的,然而怀有身孕的她又坚持每天都要出门散步,说是有利于产子。因而舒默断定她必然会选在午后出来,又不冷,又能晒会太阳。这样想着,舒默往森淼池的方向走去。 舞惜用过午膳后,看一眼窗外,对徐嬷嬷说:“徐嬷嬷,扶我出去走走吧” “是。”徐嬷嬷笑着应着。 说话间,云珠拿过她素日里常穿的大氅,想要给她披上。
舞惜微笑着摇头:“不用,我不冷。这会的气温正合适” 宁舒在旁边说着:“夫人原先是最畏寒的了,如今怀上小公子,倒比去年好些了。” 舞惜摸摸肚子,说:“是啊,有了这小家伙,阿妈都不怕冷了”像是回应她一般,腹中的小家伙使劲踢了一下。“哎哟。”舞惜轻唤。众人连忙围上前,慌张地问:“夫人,怎么了” “无事,他有些淘气而已。”说完,率先走了出去,云珠和徐嬷嬷连忙一左一右将她保护起来。 三人悠闲地走在石子路上,舞惜偶尔说一两句话,倒是云珠和徐嬷嬷怕她闷得慌,倒是经常说说话,更多的时候舞惜愿意倾听,而少言。 徐嬷嬷看一眼舞惜,叹息道:“夫人,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你但说无妨。”舞惜偏头看她,徐嬷嬷向来不爱吞吞吐吐,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徐嬷嬷点头,直截了当地说:“夫人,老奴发现自从您和公子闹别扭后,您就变得少言寡语了。您若是想念公子的话,老奴去找公子来。您可不要苦着自己啊” 舞惜一愣,徐嬷嬷的话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上,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不大爱说话罢了。没想到徐嬷嬷心细如发,旁观者清吧,亦或者是她表现得太明显舞惜目光看向远方,淡淡地说:“不用,有些事我可以忍,有些事绝对不行徐嬷嬷,姑姑,你们不用劝我,你们想劝我的话,我都懂。但是有些话我劝得了人,却劝不了己。” 徐嬷嬷和云珠一怔,相视一眼,只得噤声。 舞惜也不再说话,只是一路走着,一路轻抚小腹。 舒默远远地就瞧见了舞惜的身影,他停下脚步,就那么看着她。她由云珠和徐嬷嬷一左一右扶着,慢慢地走,这半月不见,肚子大得明显,人却不见丰腴,瞧着还轻减了不少。他望着她的目光中有一丝心疼,好在她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舒默发现,这半个月不见似乎比之前征讨骨梁时那分别的三个多月还要漫长 罢了罢了,谁让她怀着身孕呢叹口气,舒默有些认命地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舞惜专心走路,并没有注意到舒默,走在她前面不远处地有两个小丫头,正低声说着什么。她本来对偷听别人说话并没有兴趣,但当她们提到“公子”二字时,她还是忍不住认真了几分。 “哎,你知道吗我方才看见茹姬从公子那儿出来。”一个小丫头神秘兮兮地说着,声音中透出一丝兴奋。 “是吗公子的书房可是少有女人能进啊茹姬怎么会从里面出来呢你又不在书房当值,万一看错了呢”另一个将信将疑地说着。 第一个见她的话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声音大了两分:“真的我看到真真的就是茹姬你不信算了” 舞惜的面色微变,茹姬 从书房里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