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刁蛮小师妹
韦永钰见景夕忘问得好奇,便对他道∶“走吧,反正空闲我还是亲自带你去看一下好了。”两人来到一间看似平凡无奇的屋子里,只见门外有两个弟子守着,看来这里便是韦永钰口中所说的藏书阁了。据说这藏书阁里的书籍只得在里面看不能带出去的。 景夕忘随韦子望进到里面,这里的地方还算宽敞,透着一股浓郁书香味还有一些发霉的气味空气显得有些潮湿。书籍整整齐齐的阵列在书架上有些显得发黄,似乎已经搁置在这里很久了,只是看上去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扫才不致于尘土堆积。 看到这里空无一人,景夕忘不禁问道∶“这里怎么都没有人?” 韦永钰道∶“这里除了三个内门师兄之外,平时确实是没什么人来的。因为这里很多记载到的高深剑术我们大都还没练到,要达到师傅他老人家的那种境界,跟上师傅的步伐那是絶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进来的时候看的都是剑法基础篇和一些内功心法而已,光是练成这些就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对着书本练习剑法和在师父引导下去修练,这两种结果是不可同一而喻的。除非有三位内门师兄的那种悟性和天赋那就难说了。” 景夕忘默默地抽看着这些书卷,他随手从中抽出了一本【御剑篇】来看,里面还插入了不少的图像,都是些运剑姿势、经脉流转的方位和一些需要注意的细节。他渐渐的看得入神,韦永钰在一旁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韦永钰递过一本书给景夕忘道∶“你刚才练的剑法就记载在这本书里面。”景夕忘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果然都有记载,只是不知何故这本书却没有图像。他暗暗高兴,心想∶“如此一来,就算柳筱没空教自己剑法那也能来这里学。”念头一转,忽然又想到柳筱这时可能来找自己了得赶紧回去。 景夕忘一想到柳筱生气的样子背后一阵凉意,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书急急地向韦永钰道∶“韦师兄,我还有事现在要走了,你先在这里慢慢看吧,等我有空再向师兄你请教!”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韦永钰一人在里面。 当他回到去的时候发现柳筱还没有来,正想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景夕忘被吓得差点没跳起,但正当稍稍定下心神来时,却发觉这不像是柳筱的声音,他一点一点地转过头去时,果然…是优璇! 这时周围的人都显得非常好奇的向优璇看来,优璇略一抬头那些人犹如被有掴了一耳光似的连忙收起惊异的目光转身头去做起练功的样子来。 景夕忘僵硬的表情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师姐,怎么是妳?” 优璇背过身去,双手抱胸脸无表情地问道∶“你是不欢迎我?” 景夕忘“啊?”的一声,连忙接声道∶“当…当然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来而已。” “师父留了功课给柳筱师妹,所以她今天就委托我来了,我们走吧!” 景夕忘虽然不知要走去哪里,但也不敢多问只得跟了上去。只见优璇倩影轻移,刹时举步生风,转眼间已消失于眼前,景夕忘心道∶“要说御剑飞行现在倒还不会,只是昨天晚上祖师爷教我了以神御气之法,这地上轻功倒还难我不倒。”念头一转,便提气直追,他追了一盏茶不到的工夫就已经追上了优璇,眼看颇有成效一时得意忘形高兴的大叫道∶“师姐,我追上你啦!” 优璇本是有意看一下景夕忘的内力深浅,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便追上了自己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景夕忘一直追在优璇身后忽见眼前出现一棵大树,优璇也不闪避只一直向前走,眼看就要撞了上去。景夕忘急声叫道∶“师姐,小心前面!”说完便提气直上想将她拉住,却不想优璇一直顺着大树的树干直走了上去。而景夕忘心里则一直想着要拉住优璇,自己却一头撞到了树干痛得抱头直叫。 优璇从树上跳下来想到刚才景夕忘撞树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那冷峻的面孔顿时无存,两鬓长发轻拂却是别有一翻撩人的妩媚之意。景夕忘第一次见到优璇笑,虽然自己撞上大树见到优璇的笑容心里也觉得高兴,不禁说道∶“师姐,你笑起来真好看。” 下一刻优璇又收起了笑意,冷哼一声道∶“自己都顾不了还有心思管别人么?”景夕忘也不敢叫痛却发起小孩子心性鼓起嘴来,心道∶“也不想想这是谁害的。” 景夕忘的手一直捂在撞到的头上,优璇一边拿开景夕忘的手一边道∶“先让我看一下!” 只见景夕忘的额头上肿胀起一个大包,优璇又忍不住“扑哧”一声险些又要笑了出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景夕忘道∶“看来消肿也要好几天的时间呢。到时候柳筱那丫头又该笑话我了!” 优璇微微嗔道∶“你才多大呀,竟然叫起柳筱作丫头来了?” 景夕忘道∶“可不是嘛,妳看她哪里有做师姐的样子了?不是喜欢骂人就是打人的脾气可真让人不敢恭维。” 优璇哼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话告诉她?” 景夕忘想不到优璇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吓得铁青,赶忙求饶道∶“我说师姐,你可千万不能将这话告诉她,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的。” 优璇板着脸道∶“如此说来你也是不拿我当师姐看待了?” 景夕忘见优璇像是要生气,急忙道∶“我……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 优璇道∶“你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定是这么想的!” 这话越说越僵,景夕忘有些慌了神,只一个劲地说∶“师姐真是冤枉我了,绝对没有这回事!” 优璇忽然口气缓和,目露忧伤之色道∶“你定是像别人一样也很怕我了是不是?” “我……我……”景夕忘只说了这一个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优璇轻叹道∶“倒是难怪,同门之中除了柳筱和那小丫头之外人人都敬我怕我,连话都不敢跟我说一句。” 景夕忘平时见优璇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想不到此时竟然向自己说出了这样一番如此柔情的话,一时间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只是沉默不语实不想再惹她生气。 优璇走到景夕忘面前右手轻轻放在距离他额头寸许的地方。景夕忘不知她要做什么,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心想∶“我既然惹妳生气,妳要打我骂我也是应当!”忽然只觉一鼓热量自额头上传来,片刻间那肿胀之处的痛觉竟也渐渐的减轻了,半晌之后优璇放下右手道∶“现在再摸摸你的额头看。” 景夕忘轻轻地触摸着额头,却发现刚才肿起的大胞不见了只剩下一点擦伤的痕迹。景夕忘喜形于色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优璇又再转过身去,道∶“这有何难的,你的伤口处只是一时间积蓄了些於血这才会肿胀起来的,我只是用内力助你额头上的於血迅速扩散开而已。”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你的!” “你们两个在多谢什么呀!”景夕忘一句话刚说完,忽然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这时一个身影在树丛中翻转,兔起鹘落间已站在了景夕忘和优璇身前。景夕忘看着这个娇俏可爱的脸蛋,便是当日打退张灿令群雄刮目相看的小叶萱。 叶萱一上来就拉着优璇的手道∶“优璇师姐,我正要找你练剑呢,你怎么走这里来啦!” 优璇神色平静的说道∶“我正要教景师弟剑法,所以没时间陪你了。” 叶萱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眨巴着那一双玛瑙般的大眼睛问道∶“我没听错吧!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负责教人剑法了?”这时叶萱转过头来看着景夕忘半晌,这才说道∶“你便是前两天入门叫景夕忘的那个小师弟吧!” 景夕忘只点了点头,却不知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叶萱,听柳筱说她是直接跟师祖爷学的剑术,那自己是不是该尊称她一声“小师叔?” 因为当日景夕忘也曾站出来帮华仙派说过话,所以叶萱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只听叶萱指着景夕忘道∶“喂!我现在要找优璇练剑,那你还要学么?”声音中显得有些霸道之意。
“我自己一个人没有问题,你们去练吧!” “你人真好!嘻嘻,师姐,我们走吧!”就这样,优璇还没教景夕忘一招半式便让叶萱给拉走了。 既然优璇让叶萱给拉走了,那自己也就只好一人回去。而就在他回去的途中刚好碰到了正在独自练剑的朱宁然,而这时朱宁然也注意到了景夕忘便叫了过来道∶“刚才我看到你追着优璇出来,想必又是去学剑了吧!只是这次怎么这么快?” 景夕忘苦笑道∶“都还没开始教,她就让人叫走了!” 朱宁然道∶“你来了正好,我正愁没人给我喂招呢,也不知学得怎样。” “这样也好,反正我是想一个人去藏书阁的,既然你在这里就跟你拆几招吧!” “你也去藏书阁么?”朱宁然显得有些不太相信。 “这有什么奇怪的?” 朱宁然叹了口气黯然道∶“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外门弟子才会去那里,昨天我就是在那里自学的招式今天出来练一下。”景夕忘知道朱宁然有点受人排斥这才不得不自己去找书来学的心下也觉得他有些可怜。 “不如以后柳筱她们来教我的时候你也跟着来吧!” 朱宁然轻轻摇头道∶“你这是在可怜我么?”景夕忘想不到自己的想法竟然被他一语道破,正想解释却听朱宁然退后两步,长剑一挥,道∶“我们快开始吧!说不定一会儿又有人来找你呢。” 朱宁然虽然是自己看书练的剑,但也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练的正是景夕忘昨天所学过的剑法。朱宁然自小便是对着破天剑谱练的剑法,每天都会苦心钻读。破天剑法可称之为天下奇书,其中的奥秘之处自然比华仙派入门篇的书籍精深得多了。所以当朱宁然在藏书阁看书时很快便能领悟过来。 景夕忘见朱宁然的剑术动作中犹如行云流水般绵绵不断,没有一点的生硬和停顿倒也微微有些意外,只是他的内力修为显浅如若不然以朱宁然的临敌经验自己早已不是对手。两人相斗了一顿饭的工夫,景夕忘向朱宁然指出了一些稍为不足的地方,后来见他练得认真也就不便再打搅独自离去了。 回到去的时候景夕忘发现这里忽然变得静悄悄的,以前总能听到一些人或对剑或讨论的声音,现在却感觉有些不大寻常。这时有个师兄见到景夕忘回来立马像见了救星一般,连忙招呼过来低声道∶“景师弟,外面有人在等你,快点过去吧!” “真的是在等我么?” 那师兄一边点头,一边将景夕忘推了出去。景夕忘“咦?”的一声,只见叶萱正坐在石台上把玩着手中的长剑。叶萱见景夕忘回来便从石台上跳了下来道∶“你可回来啦,这里也太无聊了。” 景夕忘问道∶“你不是跟优璇师姐去练剑的么?” 叶萱忽然向景夕忘骂道∶“哼,这都是你害的,没事找师姐学什么剑?” 景夕忘更奇怪了,皱眉道∶“我又没有阻止你们去练剑。”心里还想着∶“况且她又不是我叫来的。” “就是因为师姐答应要教你剑法途中被我拉走了,所以和我练剑时才会一直心不在焉的,真是没趣之极。” 景夕忘低声说道∶“这也与我无关呀!”叶萱忽然笑靥道∶“所以我就说让我来教你了,反正我一直是跟爷爷学的,还没教过人剑法呢这肯定也很有意思。”景夕忘“啊?”的一声,呆在原地半晌都不知说些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