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登门

    天才刚蒙蒙亮，云澹已经梳洗完毕坐在桌前拿着一本书，半天没翻一夜却在发呆。常喜坐在门槛上打瞌睡。李妈看少爷这么早就用功，就到厨房准备早饭。秀才过来时就看到李妈在厨房忙乎着，常喜看见秀才来了打个谦就高升喊“少爷、少爷，先生来了。”云澹连忙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整了整衣领迎出来，秀才看他这么早就起来看书，并没有懒睡很是赞赏夸奖了两句，云澹心虚的赔笑。刚好李妈布置好了早饭请秀才和云澹一起吃早饭。云澹却没什么胃口想着现在就跟秀才去里正家。李妈再三劝解，再加上秀才也跟着说了两句，云澹才怏怏的拿起一个桂花糕，李妈给秀才舀了一碗米汤，秀才谦让了一下也跟着坐下吃起来。边吃秀才边向云澹介绍里正家的人口和称呼，云澹暗暗的记着。李妈也不打扰两个人去把今天要带的礼物准备好。

    秀才和云澹准备出门的时候，常喜已经吃好站在场院里等着了，旁边放着大包小包的。礼单云澹昨天是看过的，又给里正的上好烟丝，叶大娘一些补气血的药材和一个小孩拳头打的灵芝。叶家兄弟分别是一批粗布一批暗色的绸布。还有一些茶叶、酒水和点心。因为距离近，就没有套车，常喜抱着四批布，剩下的两个人分别拿了就慢慢的向里正家走去。里正家和两个儿子的房子左右连在一起远远就看见了干净的大瓦房。世坚和世荣在门口边聊天边等他们。看见他们过来，向屋子方向喊了一声姑父来了。就迎过来帮忙拿东西。里正几人从秀才出门就在堂屋里候着，听见孙子的报信的声音都赶出来在门口等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就客气的问候：“小少爷亲自来了，乡下住着还习惯吧，说着就引着到屋子里做，准备了些小孩子爱吃的瓜果。”云澹向长辈一一见了礼，转达了周举人的问候。分了下礼物后就呐呐的无语，有些尴尬。里正也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半大的贵人。云澹左右看看说：“怎么没见龙升妹子。”秀才说：“一直在他姥姥床前陪着呢。”云澹嗯了一声又不知如何应对了。一时沉默着气氛有些尴尬。叶家老二轻咳了声说：“龙升也大半个月没出门了，叫着陪小少爷村子四处转转吧。”里正觉得都半大孩子了，孤男寡女的不太妥当说：“嗯，让世荣世坚跟着一起有个照应。”龙升没想到云澹也会来，听到世荣说一起出去走走，看了看床上的叶大娘，犹豫了下点点头到了前院。和长辈们打了个招呼就一起出门了。

    云澹许久不见龙升，心里有好多话想说，等见到人，看龙升修瘦了一圈的憔悴样子，有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蚊子样声音问了声叫了声师妹。龙升倒是落落大方的福了一福说：“周少爷，劳乡下苦了些，好在自在，我带你四处转转吧”。几个同龄人有了龙升在、又没有大人跟着慢慢就放开了，话题也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