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着“亲切”的笑容,却是透着危险的气息。【】

    虽然称呼着大人,却让人听不出任何敬意。

    双手紧握,压抑着手的颤抖。

    弦歌忽然有些后悔独自来到元老院。

    “那么又是哪位大人担任君主的位置,是作为圣月姬的您吗,还是您的父亲慕容月大人。”

    而在这时一名高贵不凡的红发女子翩然而至。

    “一翁,你不是应该很清楚么,她是陈弦歌,与慕容家无关。”

    强大的压力让一条麻远有要从椅子上下滑的趋势。

    月夜你怎么来了。

    吸血鬼的世界,你本不用参与。

    她身上明明流着慕容家的血,虽然派去跟踪的人汇报说她并非慕容月夜,慕容月夜另有其人,是眼前的这个红发女子,自从这个女子出现后,她便一直以慕容月夜为名一条麻远

    “不要以为玖兰李土可以做你们的靠山,他永远只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还有你也明白,一直以来慕容家都是站在纯血种顶端的血族,不过父亲他似乎无意于王位,我倒是对它很感兴趣。”

    你身上根本就没有慕容家的气息一条麻远

    “一翁怀疑纯血种可是很大的罪呢,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月夜勾起唇角,眯起眼,透着危险的气息。

    一条麻远承受不住月夜的压力,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一直不曾开口的一条拓麻开口道,“抱歉,大人,爷爷他无意冒犯。”

    “吾之名,莉西亚,尔等可要记清。”

    听到“莉西亚”这个名字后,在场的吸血鬼都十分恐惧地起身单膝下跪。

    自然一条拓麻不是因为恐惧,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他只是顺势而已。对着玖兰枢他都不会单膝下跪,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的吸血鬼,只不过他带着元老院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必须顺势而为,他不能让一条麻远怀疑。

    纵然百万年前的事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人淡忘。

    但是“莉西亚”这个名字可是接近整个血族始祖该隐的初代血族。

    据说她因为亚伯与该隐反目,那一场战斗,几乎毁了伊甸园,莉西亚深受重伤,该隐为了让她活下去,而初拥了她,她不愿,不甘,杀了无数的他的吸血鬼后代,最后陷入沉睡。

    她被那些剩下的初代纯血种称为“嗜血魔女”。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总是要依赖月夜,你明明对权利不屑一顾,却说出这种话弦歌

    弦歌起身,“或许你们说的对就连人类都已经抛却了腐朽君主制,我们血族怎么可能不如人类。”后面这句话自然是弦歌加上的,一条麻远纵然再怎么不屑,弦歌也是纯血种,他怎么可能对着弦歌说出纯血种不如人类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你们以纯血种为尊,也不过是想利用他们强大力量而已。”

    “你们以人类为食,却又不屑着他们。”

    “你们不愿恢复君主制,那么现在的元老院制度就不是腐朽,不是**么。你那么不愿恢复君主制,是因为不想失去你现在所有的权利吗”

    “不,我并没如此想,弦歌大人。”

    讥讽地笑着,不是对我很不屑吗,现在知道改口了。

    “呐,一翁,我对权利并不感兴趣。”

    一条麻远微微松口气。

    “不过我对拿走你手中的权利很兴趣。”

    你不过是占着有莉西亚撑腰而已一条麻远

    “血族在元老院成立之前,一直以玖兰家为君,你说你是不是该把权利换给玖兰枢了。”

    他一直想结束这漫长寂寥的生命,他一直希望与人类共存,他想给他的meimei创造一个纯白的世界弦歌

    “小歌你”是不是还是认为他对你是真心。

    弦歌知道月夜没有说出的话,摇了摇头,她明白的一直都明白,玖兰枢只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那时意志不坚定,总是受第二重诅咒的影响,所以玖兰枢对她说喜欢的人是她而不是月夜时,她可以忽略了其他的因素,不让自己去想其他的可能,就像对月夜她很早之前就知道她只是利用,可是却是深埋在心底,她不想捅破窗户纸,却在幸村精市濒临死亡时脱口而出。

    一直以为她很单纯,原来她早就明白,究竟是有多害怕伤害,才这般忍受被利用月夜

    月夜心疼地看着弦歌。

    弦歌微微一笑,月夜你现在能把我真心当朋友我真的很开心。

    弦歌她知道枢在利用她吧,只是她却装作不知道,究竟是忍了多大的痛苦一条拓麻

    因为受过伤害,所以学会了虚与委蛇,带着面具。

    、第二百零六章离歌伤痛

    伤痛不过百日长,可是这百日间日夜受之折磨,好疼。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表面我可以假装不在意,可是我欺骗的了别人,骗不过自己弦歌

    “小歌,请你救她。”

    弦歌逞强地带起冷漠的面具,“凭什么我要救他,他不是我的谁。”

    “小歌,你怎么变得这般。”

    不二周助怀里的绝美的银发女子睁开了蓝眸,“不二周助放我下来。”

    “但是,娜雅。”

    强忍着血蚀的剧痛,从不二周助怀里跳了出来变成男子的样子,“我叫休斯洛伊特拉。”

    他不愿让弦歌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直到现在都无法明白。

    “不二周助,你那么骄傲的人,居然会有卑躬屈膝的一刻,而且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休斯面带嘲讽地俯视着不二周助。

    喜欢,我刚刚听到的是喜欢吗弦歌

    有一种叫欣喜的感情涌了上来。

    不二周助面色惨白,他小心翼翼隐藏的情感,就那么被暴露在人前。

    酸涩的感觉充斥着休斯洛伊特拉的心脏。

    压抑着痛苦,“两情相悦的两位慢慢聊。”

    转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两情相悦又如何,最终也无法在一起,不二周助这般隐瞒不过是因为九尾狐与吸血鬼相恋没有一个好结果而已,他们在一起不会受到任何一族的祝福,只会受到诅咒而已,只是我在难过什么,明明我该高兴的休斯

    “哈”休斯想要让自己开怀大笑,却在发出一个音节后怎么也笑不出来。

    弦歌的房间内许久静默。

    弦歌按压住躁动不安的心脏,“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二周助捏了捏拳头,想要否认,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但也没有承认。

    小歌,对不起,我没有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我不能给你任何希望。九尾狐与吸血鬼相恋的诅咒,不仅仅是发生在子嗣身上的血蚀,还有在九尾狐和吸血鬼身上的蚀心,这个诅咒还是父亲偷偷告诉我的,母亲jiejie弟弟休斯一概不知不二周助

    弦歌有些绝望地合上眼,“我知道了,出自他人之口的告白,怎么可以相信,”

    看着这样的弦歌,不二周助,几乎就要承认。

    “你走吧。”

    “小歌,你帮一下休斯。”

    “他对我做过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他。”

    “休斯他喜欢你啊。”

    “喜欢,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想了许久之后,不二周助才说,“你在班里的最后一天,是他cao控了他们的意识。”

    弦歌一瞬间明白过来,原来竟是那样,我说三年六组的同学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原谅我。

    对不起,为了休斯,我不得不这般不二周助

    拿起杯子,打开盖子,用刀割开手掌,不二周助立马过来,握住弦歌的手,“小歌你做什么。”

    抽出自己的手,冷漠地说道,“不是说要救他吗”

    不二,或许你的心里有我,不过却也比不过休斯洛伊特拉在你心里的位置弦歌

    “呐,不二,如果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压制得了血蚀,你会这么求他吗”

    不二周助没有回答,眼神复杂的看着杯子内的血。

    弦歌合上盖子,递给不二周助,“不用回答了,我知道答案了,你走吧。”

    望着门口的不二周助,弦歌说道,“呐,不二,从今以后,我们除了助教和部员外再无其他关系。”

    背影一僵。

    “呐,不二,告诉你一件事吧,我跟精市在一起了。”

    不二周助这一刻很庆幸自己是背对着弦歌。

    “好。”最终不二吐出了这一个字。

    如若我没有九尾狐的血液便好了。你跟幸村君在一起无论如何也要比和我在一起要好,至少他没有九尾狐的血脉不二周助

    不知不觉间泪滴滑落了脸颊。

    弦歌在门合上之后,顿时一头扎进床里失声痛哭。

    、第二百零七章离歌谎言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弦歌揉了揉肿痛的眼睛,缓缓坐起来,移步到洗手间。

    看着镜子里微微发肿的眼睛,弦歌伸出手附在眼睛上,灵力流出,红肿渐渐消失。

    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个点,精市他应该已经回来了。”

    回头到衣柜里拿出一套运动服换上

    打开抽屉,拿出盒子里的一根发带,将头发竖起。

    不觉间,头发在绑起来之后也能及腰了啊弦歌

    替七桌子边上的网球包下了楼。

    扶着扶手,却发现上面有积灰。

    以前家里的卫生都有美惠打扫,现在美惠去了紫天在中国分部,月夜想把紫天的总部迁到中国,而她要留在日本处理事务,所以便派了美惠去了中国,楼里的人越来越少,安回到美国,英因为要正式接受家族事务,不久前回去了,真的好空啊弦歌

    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手。

    回想起早上对不二周助说的话,弦歌自嘲,说什么除了助教和部员之外再没有其他关系,在越野替自己抹去在青学上过学的记录后,还有什么关系吗,朋友,呵呵。

    弦歌痛苦地合上眼,不愿它流下来。

    睁开眼后恢复清明。

    现在明白为什么当时泽会生气了,他才刚回来满欣喜,我一开口却是要帮别人的忙,就如早晨看到不二周助来时,我是那么欣喜,结果却是那般弦歌

    推开室内网球场的门,弦歌便看见在发球机器前的幸村精市。

    目光停在他脖子上的圣光十字架上。

    运动员在运动时不会带任何首饰。

    “精市。”

    听到声音,幸村精市顿住,发球机器里的球疾驰而至,幸村精市一个闪身躲过,弦歌迅速移到机器边上,将电源切断。

    幸村精市有点诧异地看向来人,“小歌你怎么在这,你不该在青学吗”

    “不想去啦,再说我已经把训练单给他们了啊。”

    弦歌见幸村精市没有相信的样子。

    于是就拽住幸村精市的左手左右摇摆,嘟起嘴抬头看他,“难道精市不希望我跟你一起练球吗”

    牢是定力很强的幸村精市也愣了神,回过神时,他说道,“呐,小歌,有什么事你可以说出来,不要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没有啊,哪有什么事。”

    幸村精市看着弦歌的紫色的眼眸说道,“小歌你知道吗,你撒谎时喜欢拽衣角。”

    弦歌松开衣角。

    “我们打球吧。”

    “呐,小歌,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恋人吗”

    弦歌咬了咬唇说道,“你从来没开口承认过我是你的女朋友。”

    “但是他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弦歌自然知道他指的他们是他的家人和网球社的那些人。

    “不是我不想承认,而是不敢,小歌。”

    想辩驳什么,却发现一切话语都无法组织,因为他的话根本无法辩驳。

    幸村精市迈开步子走向发球机器。

    为什么我爱的人不是精市,如果是精市那该多好弦歌

    小歌,我只是希望你别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强装镇定地练着打球,只是他回球的力度和速度都降低了。

    弦歌望着幸村精市的背影有些担忧,倒不是害怕他这样的练习没有在学校时有人对练的好,晚上上官宇和上官泽自然会与他对练,而是担心他受伤害。

    任谁都无法容忍自己的恋人心里装着别人,更何况是他那么骄傲的人。

    、第二百零八章离歌彼岸

    我以为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慢慢喜欢上他,然后渐渐爱上他,可是一切只不过是我以为而已弦歌

    强装镇定地走到门前,拉开,合上之后,弦歌瘫软在地上。

    她想哭,想发泄,泪却是无法流下。

    扶着门缓缓站起,瞬移到“暗夜”。

    还没到营业时间,所以酒吧里很安静。

    到了后台,却发现四个人早已在那儿。

    “队长,浩也哥,松井,山下。”

    田中浩也挑了挑眉,“哟,小歌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啊,你怎么叫我姓啊,不是让你叫名字吗”山下隼人抱头。

    小野和树放下贝斯,问道,“出了什么事。”

    自从弦歌来“暗夜”正式上班之后,小野和树便感到一股很强的违和感,偶有几次对弦歌会有莫名其妙的厌恶,小野和树对此感到很羞愧。

    弦歌拽着自己的衣角,“我只是在家里没事做而已。”

    松井圭太一个词便抓到重点,“在家”

    “小歌你不是网球社的副教练吗”

    弦歌撇了撇嘴,“怎么我不可以偷懒啊。”

    山下隼人一愣,他压根就没想到她会在这么回答。

    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却没有问。

    弦歌走到钢琴边,试了几个音符。

    弹了一段后,弦歌皱了皱眉,不行,钢琴我实在是驾驭不了。

    脑海中想着那首歌,用着笛子给它谱曲。

    然后开口轻轻吟唱:

    “莫名的哀伤

    眼眶里泛黄

    记忆花火一闪而过

    谁的过往

    不能到达的地方

    不能占有的期望

    还有什么值得等待

    宿命的变化

    彼岸花泪两行

    三生石上抹不去的伤

    若是当初没有奢望

    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彼岸花在开呀

    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

    呼吸的是真还是假

    至少走过这芳香”

    “你新写的歌”

    小野和树知道弦歌天赋很高,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能那么快就谱好曲,虽然说这首歌的质量并不另他满意。

    “嘛,你不会是只是有感而发吧。”

    山下隼人随口一句,让弦歌浑身一怔。

    田中浩也眼尖地看到弦歌的反应,随即转移话题,“什么题目”

    这是早上不二周助离开之后,弦歌想得一段词。

    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明明那么近的距离,心与心的距离却是相隔甚远。

    “花开彼岸。”

    “这首歌,你”

    “我想今晚唱。”

    “先不说这首歌风格不符,这首歌你觉得它现在够资格登上舞台了”小野和树毫不留情地指出。

    “抱歉。”

    “和树哥,小歌的歌不是”

    小野和树淡淡地扫了山下隼人一眼,山下隼人把“挺好的”这是三个字硬生生地吞下去。

    “对不起,让我任性一下,开场请让我唱这首歌。”唱完之后,便一切都结束了。

    “小歌,你是认真的吗”田中浩也敛去嬉笑。

    弦歌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很认真。”

    “和树,就让小歌上台吧。”

    “浩也你也要跟着闹吗”

    毕竟是队长,震慑力不容小觑。

    “我给她伴奏。”

    “不,不必,我要清唱。”

    “你刚刚说什么。”山下隼人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说我要清唱。”

    坚定地不容置疑。

    然后弦歌去更衣室换上那条表演时的裙子。

    日落,夜幕降临。

    拿起话筒,弦歌开口,“呐,今天我会独唱一首送给大家。”

    “哦,弦歌。”

    “弦歌。”

    一曲完毕,原本欢腾的场景,一下子安静,甚至有些人,泪水盈满眼眶,却是倔强地不让流出。

    “谢谢大家,还有下面有请堕天使。”

    不知是谁这时站了起来,手里是一个话筒,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对着话筒喊道“你再唱一遍。”

    “虽然很抱歉,但是这首歌,我就唱这一次。”

    那名女子从包里掏出钱,在众人面前甩了甩,带着些许醉意,“小妹你再唱一遍,jiejie这些钱都归你。”

    弦歌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现在很想冲上去,跟她理论,但是现在那名女子是顾客,而她现在的经济来源就是要靠这些顾客。

    田中浩也走上台来,“呵呵,这位jiejie,不好意思,我们小歌现在有些不舒服,所以不能再唱了,jiejie你不会为难她的吧。”说罢还眨了眨眼。

    顿时起哄的人群静了不少。

    服务员将那么女子半扶半拉地带了下去。

    “不好意思,刚刚那位小姐醉了,各位不要见怪。”田中浩也勾起一抹笑容。

    在场的女子全部尖叫,她们身边的男子都有些不满。却也没有阻止。

    山下隼人掏了掏耳朵,“浩也哥总是这样,耳朵都要聋了。”

    看着下台来的弦歌,小野和树说道,“你先休息会儿,待会结束场你一定要上台。”

    弦歌点头。

    三人便上了台。

    、第二百零九章弦歌交谈

    今日是周六,幸村精市却早早起床晨跑回来了。

    弦歌拿起已经绣好的抱枕,去了幸村精市的门前敲了敲门。

    “请进。”

    推门走进,却发现幸村精市在擦头发。

    “精市,你怎么洗澡了,刚出了汗怎么可以冲澡。”说完弦歌这才想起吸血鬼几乎不会出汗,而且就算冲澡也不会生病。

    幸村精市擦头发的手顿了顿,“我是歇了半小时后才去冲澡的。”

    弦歌这才看到桌上的书籍。

    化学书,精市他在复习这个吗弦歌

    走过去将抱枕放到床上,然后转过身,“精市把毛巾给我。”

    没等回答,弦歌便拿过了毛巾。

    幸村精市缓缓将手放下。

    “精市每天都这样吗”

    问出口后,弦歌有些后悔,她怎么连幸村精市每天例行的事都不清楚。

    “嗯。”

    淡淡地应道,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长久的静默,弦歌有些承受不住这份静默。

    于是将毛巾搭在靠背上,拿起那个抱枕,塞给幸村精市。

    笑着说道,“精市,你看这是我亲手绣的哦,是你的诞生花,好不好看。”

    幸村精市依然沉默。

    “精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