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八十八章 北上

    赵祯有些郁闷，转眼间已经过了七八年，如今他们各自的孩子都已长大成人。自己一直想有退位的意思，虽说是赵祯正当壮年，可他实在当够了这个皇帝。

    此时的赵祯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实际上朝政大多数都是由太子处理。除了某些重大政务，赵祯一般极少过问。

    而赵祯每日除了在后宫留恋，就是带着两鬓斑白的陈琳出宫浪。这日，赵祯在宫中烦闷，又有些憋不住了。

    “陈琳，随朕出宫。”

    这个皇帝真是年纪越长，越是没有个正形了。不过，谁让人家是主子呢，陈琳只能无奈的劝上季军：“陛下，您、您可是一国之君啊。”

    赵祯愈发的不耐烦起来：“哼，你怎地越来越啰嗦了，这次咱俩出宫，不带外人。”

    陈琳一惊：“陛下，万万不可。咱们、咱们总得带几个暗卫啊。”

    之前，赵祯出宫胡闹的时候，总是带几个暗卫在身边的。毕竟，皇帝的安全第一。可是此时的赵祯愈发的执拗：“不成，人多了朕放不开手脚。”

    确实，即便是暗卫在身边，赵祯总也得顾及自己的身份。一个皇帝太没个正形，着实有些难堪。

    可这些时日赵祯愈发的变本加厉，他似乎在故意学着当年那个败家子石小凡的样子，喜欢在东京城耀武扬威。到处欺负别人，要么打架斗殴。

    不过，每次都是暗卫出手，将对方打的屁滚尿流。东京城的治安是良好的，有时候被皇城司或者开封府的官差抓住，陈琳只好出面。

    陈琳出面自然不能暴露赵祯的身份，只不过，陈琳大内总管的身份，就已经足以让对方知难而退了。

    这次赵祯居然脑子抽抽了，非要和陈琳俩人一起出宫。而且，还不准带暗卫。

    陈琳自然是极力劝阻：“陛下，驸马爷当年横行东京城的时候，可是身边都带着几十号人。您这次只要奴婢随行，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劝阻无效，赵祯一怔：“干嘛提小凡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横行京城和朕有何干系。你我出宫，只要不去惹事，能有什么危险。”

    陈琳暗自叹了口气，官家想驸马爷都快想疯了。每天至少能提石小凡三个字不下十次，嘴上却不肯承认。

    这还不算，此时的赵祯出宫也在学着当年的石小凡，到处在东京城耀武扬威的惹事。只要是，其实赵祯想体验体验，当年石小凡做败家子的快乐。

    要命的是，赵祯居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在东京城耀武扬威，横在走的感觉确实很爽。

    只是赵祯自己不知道的是，他其实已经在东京城闯出了好大的万儿。现在整个东京城都在流传赵六公子的大名，没有人知道这个赵六公子是个什么来头。

    人们只知道的是，这个所谓的赵六公子，宛然就是当年卫国公府家的那个败家子翻版。本来东京城的人应该庆贺，好不容易那个为祸多年的败家子浪子回头金不换了。

    突然，又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了一个赵六公子，这赵六公子有多嚣张，前几日带人当街把人狂揍一顿，被开封府官差抓住。隔日，这位赵六公子又出现在了大街上。

    这样的人有多大后台，要知道开封府可不是谁家的私人后花园。尤其那个铁面无私的包拯，像是赵六公子这种纨绔子弟被抓进开封府，按理说至少挨上几十板子，然后关上几个月的。

    谁知，没几天有人又在大街上看到赵六公子的身影了。你说说，这个人就连开封府都不敢得罪，他来头究竟有多大。

    没有人猜得透赵祯的身份，就因为猜不透，赵祯反而显得愈发神秘。东京城的人都说，京城犯冲，犯的败家子的冲。走了一个败家子，又来了一个。

    就连东京城街面上那些地痞混混，听说赵六公子的大名都躲着走。足见，这个狗皇帝赵祯在京城都干了些什么。

    最终，陈琳没有办法，还是跟着赵祯出了宫。赵祯执意不肯带暗卫，作为贴身太监的陈琳，怎么劝阻都没有用。

    除了宫门的赵祯似乎显得非常兴奋，他拿着一把折扇，穿梭在人群中。陈琳满头大汗的跟在后面，生怕跟丢了。

    东京城实在是繁华，街道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行人。赵祯轻摇折扇，来到了南大街。

    南大街的一些商贩，居然见了赵祯都跟他笑着打招呼。而赵祯也是笑眯眯的，一脸和气：“哟，田掌柜，早啊。穆掌柜，早！哎呀，陆先生，来这么早...”

    这些商贩见到赵祯，也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赵公子早。”“赵公子好气色。”“赵公子今儿怎么有空”云云。

    南大街的人，都不知道这位赵六公子的真实身份。人们只知道的是，这位赵公子经常出来逛街，而且出手阔绰。俨然，就是东京城的新版败家子。

    谁能想到，一个皇帝竟然常年混迹于市井，还和这些小商贩们熟悉了起来。

    不过这也有好处，至少赵祯知道了民间疾苦。他数次下旨，消减各种赋税商税，至少目前来看，东京城的百姓幸福指数非常高。

    赵祯也会时不常和百姓们交流，问下当今皇帝怎么样。

    百姓们除了好事之徒喜欢给皇帝编排一些艳遇或者其他花边新闻的罪名之外，大多数百姓，都在夸赞这个皇帝。说他们生在了一个好的时代，遇到了一个圣天子。

    每每及此，赵祯总是暗自得意。能得到民间百姓们真心地拥护，就证明自己这个皇帝做的还不赖。

    而更让赵祯不知道的是，其实此时的石小凡，已经决定北上，回东京城探亲了。

    毕竟离开东京城这么多年了，赵嫕也在劝他，石小凡自己也想回京城看看。除了年老的石元孙留在了流求岛，石小凡举家坐船，准备北上东京城。他们先坐船经海上，到胶州湾停靠。然后，从胶州湾西进回东京。

    不过，这一切石小凡都是瞒着赵祯的。他想给这个狗皇帝一个惊喜，

    这次北上除了探亲之外，石小凡还有一件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