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一十二章 消息

    到了罗源县，赵祯和石小凡到了县衙。孙占也没客气，直接把卷宗拿了出来。

    这些卷宗赵祯和石小凡随手翻阅了一下，石小凡合上卷宗说道：“这些我们都看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旁的赵祯跟着点点头：“正是，你这卷宗上写着，罗源县周边好几个村庄，每日都不是农物，整日鬼鬼祟祟，都是与圣女的案子有关。”

    那些偏远村落的百姓，竟然不去干农活。每日在家焚香祭拜，把个圣女当成了他们的救世主。

    这是极其可怕的，百姓们地都不种了，这是中邪了。天天焚香祷告，对于百姓们来说，对于一方治安来说，早晚都会出大事的。

    孙占点点头：“是的陛下，微臣还从线报得知，下个月的十五，那圣女会到罗源县布道。说是，会亲自现身。有几个涉案的乡村，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布置，说是迎接圣女大驾。”

    石小凡皱了皱眉头：“下个月十五，今天是二十一，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孙县令，你可知道，圣女来的时候，去哪个地方布道？”

    孙占摇摇头：“这正是下官羞愧的地方，经过查实，罗源县涉嫌圣女案子的村落，足足有七十六个村。至于圣女来了，会去哪个村布道这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赵祯忍不住说道：“七十六个村，虽说是多了点。可咱们多调派些人手，在每个村子里设上埋伏，总能抓住这妖女吧。”

    那孙占又是无奈的摇摇头：“陛下，这恐怕也是不成。这些村子，大多都是来自偏远村落。那圣女为了彰显恩德，也说不好会去那个村子。而且，这些村长偏远，各村落之间相距遥远。有的村落，更是在那大山深处，若是一一布防，一来咱们没有这么多人手可用。二来，也容易打草惊蛇。”

    石小凡“嗯”了一声：“是的，这不成，咱们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他们宁可去死也不会透露圣女行踪，那个知州任大道，脑袋搬家都不肯说。这妖女着实厉害，再者说了，这些村子的百姓都极其排外，咱们去了反而更容易坏事。若是被那圣女知道了，她很可能会打消来罗源县的计划。”

    石小凡和孙占说的没错，这个圣女确实是太过神秘。她神出鬼没，就连身边的人都不确定她的行踪。更别提，那些教徒教众们了。

    赵祯有些郁闷：“那你们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咱们知道圣女要来，却偏偏拿她毫无办法吧。”

    孙占沉默，这种事，他也无能为力。本来，上一次他差点就抓到圣女了，也好不容易探听到了圣女的下落。可谁知，任大道那个王八蛋，倒是先把自己给抓起来了。若不是圣上及时驾临福州城，此时的孙占早就被任大道杀了。

    这个时候，赵祯不自觉的把目光看向了石小凡。或许，这个败家子会有什么好主意。

    石小凡有些惊讶：“这个，陛下您不用这么看着臣，臣怕是也没有什么好主意。还是等叶青回来，看看他刺探到什么消息再说吧。”

    三日后，叶青的皇城司陆续从罗源县的各处回来了。很失望，叶青他们打探到的消息，和孙占掌握的信息都差不多。

    这个圣女极其可怕，她隐藏的极深。首先，她先在身边发展追随者。一旦这些追随者被洗脑成功，就会彻底沦为她的死忠。

    然后，圣女再把这些死忠们散出去，让他们去一些相对偏远的地方。不会引起朝廷注意，容易散布妖言惑众的地方，大肆鼓吹圣女的能力。

    这些偏远地区的百姓大多愚昧，有的连哄带骗，很快就成为了圣女的教众。

    然后，圣女再继续发展下线，最后整个罗源县七十六个村落的百姓都信圣女布道。

    而见过圣女的人寥寥无几，甚至于，许多圣女成员的组织骨干都没有机会见上圣女一面。这就是圣女的狡猾之处，她怕朝廷早晚有一天缉拿她，所以一直很神秘。

    上次，孙占又差点把圣女给抓获，这使得圣女愈发的小心谨慎。再想抓住她的机会，微乎其微。

    想抓，顶多抓一些她手下的小喽啰。就算是把那七十六个村的骨干全部缉拿归案，也是无法斩草除根。只要圣女不死，用不了多久她又会死灰复燃。

    圣女不止是在罗源县布道，很快就普及到了周边的几个郡县。整个福州大小十二县，一多半的郡县都有圣女组织成员的影子。

    而且，到最后这个神秘组织愈发的张狂大胆，以至于发展到了福州城。甚至，他们竟然丧心病狂的把福州的知州任大道发展成了自己的成员。

    那个任大道对圣女死心塌地，甚至不怕皇帝赵祯。可见这圣女组织的洗脑功力，着实可畏可怖。

    好不容易，这次孙占有打探到下个月十五，圣女会驾临罗源县。只是不知道，圣女要去罗源县七十六个村落中的那一个村。

    得不到确切的消息，就无法实施抓捕。一时间，赵祯、叶青和孙占，都为此颇为头疼。

    得到了叶青带回来的消息，赵祯隐隐有些发怒：“这么多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有你叶青，本来查案是你们皇城司的强项。怎地，连圣女要来哪个村妖言惑众你们都查不出来。”

    叶青羞愧无地：“臣有罪。”

    其实赵祯也是急眼了，这种事哪有那么容易调查。以村落为单位的组织，他们对于外来人员都是极为排斥的。想从他们嘴里得知圣女的下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且，这些人也未必知道，圣女来到罗源县的时候，到底会在何处驻足。

    圣女之所以罗源县，就是因为上次孙占差点抓了他们。朝廷的出动，使得圣女的一些组织成员开始惊恐起来。圣女，这次来罗源县，只是想安抚一下部众。

    “小凡，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么！”赵祯恨恨的道。

    石小凡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谁说没有办法，真要抓住这个狗屁圣女，其实也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