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一十二章 拜访（新年快乐！）

    二皇子被废，这对于整个大宋来说，都是一枚重磅炸弹。甚至于，这关乎于社稷未来走向。石小凡相信，赵祯这是忍痛割爱。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但相对于亲情，赵昕摔碎玉玺这件事更为致命。废掉他，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不然，此时的二皇子赵昕，他已经是天下人的公敌了。传国玉玺，至高无上的皇权正统象征，哪怕他是个太子，也得受惩罚。

    “该死的王八蛋叶青，这个狗东西。”石小凡忍不住骂了一句。

    没错，叶青终究还是个合格的皇城司公事，他或许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好官。可他，是个合格的皇城司公事。

    赵祯会喜欢这样的臣子，叶青是皇城司独一无二的最佳人选。

    随着二皇子的被废，直接被废为了庶人。这一场惊天巨变总算是告一段落，京城的防卫也开始松懈下来。

    石小凡没有进宫，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个时候再进宫，劝也没有用。赵祯的内心，其实一样的难受。

    赵嫕哭了，她让石小凡想办法：“小凡，你一定要救救昕儿。这孩子不能就这么废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面对公主的乞求，石小凡很是无奈。他只能柔声安慰：“公主，这件事咱们只能从长计议。官家已经得知了真相，实在、唉，实在不好办啊。”

    “我哥这是怎么了，他是不是傻了！他就不能替昕儿隐瞒着么，如果他不说，这件事谁会知道。”

    赵嫕埋怨起来，她怨恨自己的皇帝哥哥不该把这件事压下来。

    石小凡却知道，赵祯有自己的难处：“公主，别的事可以压。可这么大的事，官家怕也是有心无力。这种事早晚瞒不住的，既然叶青已经说了出来，即便是官家给压下瞒住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将来此事泄露了呢。”

    没错，这案子太大了。若是赵祯一开始就知道真相，他不会大张旗鼓的让三部联合调查。如果叶青告诉他真相，赵祯给压下来。

    可这事不止是叶青，包拯和邢晨玖都知道真相。万一赵祯将来驾崩，二皇子赵昕登基。要是这件事泄露出去，被天下人知道。

    甚至于有可能会有人举兵造反，以匡扶社稷正统的名义，实现自己的野心。赵祯是皇帝，相对于亲儿子，他更不敢拿大宋的未来冒险。

    所以，他只能忍痛废掉赵昕。玉玺已碎，再也无复原可能。

    惠国长公主赵嫕知书达礼，温柔贤淑。可她终究是个女人，她看不到这么长远。或者说，即便是赵嫕看的那么长远，可她终究还是为哥哥的孩子心痛。

    赵嫕只是哭，而这个时候，又有人来石府拜访。

    来的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只是派人送了一个镯子给赵嫕。赵嫕一见之下，不由得大惊失色，随即吩咐身边侍女：“快，快快有请！”

    石小凡一怔：“公主，这是什么人来访。”

    赵嫕看着这个用手帕精心包裹的手镯：“小凡，这是苗妃娘娘的手镯。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是我送给她的。”

    石小凡一惊，苗贵妃。赵昕的生母来了，那么，她是来求情的了。

    母子连心，儿子遭遇这样重大的挫折。作为母亲的苗贵妃怎么能坐得住，都说太子和皇帝的位置只隔着一步距离。可就是这一步，古往今来多少天子子嗣折戟沉沙甚至于性命都难保。

    看似太子离着皇位触手可及，实则其中步步惊心，如履薄冰。况且，赵昕还是个并未正是册封的二皇子。

    真正的皇长子是赵昉，现在，即便是赵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皇位，将来还得是他的了。

    石小凡叹了口气：“苗贵妃怕是想见的人是我吧。”

    没错，她是后宫嫔妃。这个时候敢到石府来拜会，是冒着极大风险的。不知道苗贵妃的如何出宫的，也不知道她施了多少银子给守门太监。

    一个嫔妃，是不可能自由出入宫门的。而且还是这种时候，自己儿子被废，苗贵妃正处于非常时刻。她敢敢冒奇险来访，是豁出一切了。

    倒也能够理解，自己儿子都成庶人了，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而苗贵妃求赵嫕是没有用的，想来是借着拜访赵嫕之机，实则是来求石小凡的。

    都知道这个败家子无所不能，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事，只能寄最后希望。希望石小凡能够扭转乾坤，完成常人所不能之事。

    可石小凡又不是神仙，他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把破碎的玉玺从湖里捞出来，重新拼接起来吧。

    果然，苗贵妃一来，看到石小凡也在赵嫕这里不由得大喜过望。喜极而泣的她，见到石小凡便盈盈下拜：“驸马，救救昕儿！”

    石小凡大惊，她一个贵妃之躯给自己下拜，自己怎能担当得起。当下慌忙过去扶起：“苗妃娘娘，快起来。有什么事，咱们慢慢想办法不迟。”

    苗贵妃再也忍耐不住，盈盈哭泣起来：“驸马，公主，昕儿、昕儿怕是废了。”

    石小凡和赵嫕互相对望一眼，二人均自沉默。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做母亲的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小凡，真的就没有办法了么？”赵嫕也是哀求的看着自己。

    苗贵妃嘴唇动了动，期盼的看着石小凡，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没问题，老子有的是办法。

    可石小凡只是无奈的叹气：“二皇子是我的学生，我又怎不想救他。可、可是，除非让玉玺还原，玉玺已碎，如何破镜重圆。”

    赵嫕的神色暗淡下来，苗贵妃依旧不依不饶：“驸马爷，我知道你有通天之能。朝中上下谁人不知你的本事，你能打败西夏，征服契丹，你能造出大船航海远洋，你能让心上人起死回生。怎么、怎么，怎么就不能帮昕儿呢。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能找回玉玺，一定能的。”

    苗贵妃有些神志失常了，赵嫕在一旁只是陪着流泪。说实话，赵昕这个孩子真的很有明君潜质，这么废了，着实可惜至极。

    石小凡无语，他又怎能忍心拒绝一个母亲的如此哀求。玉玺，这该死的玉玺，真想穿越过去，在玉玺成型之前，将它砸个稀巴烂。

    等等，穿越回去，到太祖皇帝时期？石小凡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