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大调查

    石小凡最先找到的是开封府，这里有着大量的卷宗。包拯给他找出这大半年来京城失踪人口的案子。

    “驸马爷，这些案子中有关联的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大概仅最近一个月，就有十多起。”

    “这么多失踪案，你们就没有一点头绪么？”石小凡问。

    包拯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线索，包括皇城司那边，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石小凡暗暗吃惊，以开封府的办案能力，居然一个月内十多起人口失踪案他们都没有丝毫线索。这敌人隐藏之深，可见一斑。

    “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么。”

    包拯想了想：“要说是共同点，年轻、貌美，这些是凶手下手的目标。甚至，有些失踪人口竟然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转眼就不见了的。”

    石小凡大为奇怪，众目睽睽之下，凶手到底用的什么手段：“难道就没有人发现么。”

    “没有，凶手一般越是人多的地方，都是在混乱中下手。嘉平县主就是，在夜市众目睽睽下，转身就不见了。”

    “你老包干什么吃的，叶青呢，皇城司那边也没找到哪怕一点值钱的消息么。”

    包拯有些赫然：“驸马你说的轻巧，如今咱们京城人口不断涌入。且不说各地经商的商人拖家带口，就说这西域各国吧。波斯、高昌、龟兹、楼兰、精绝、且末、小宛、戎卢、弥、渠勒、疏勒、尉头、车师尉都国、乌孙、大宛、安息、大月氏、离仓等这么多国家的商人都在京城经商，有的甚至于长居京城在此娶妻生子。这么大个百万人口之多的京城，且不说管理难题，你看看这开封府才几个人，加上皇城司人数也是远远不够。一起三个五个人掌管一条街，现如今都是一个人掌管几条甚至数十条街道。人手不够，能拨出来调查此案的人数也是有限。若不是嘉平县主失踪，朝野震动，我们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手。”

    这就是发展过快的弊端之一，范仲淹的他们的新政有些矫枉过正了。国库枯竭，财政入不敷出的时候，裁撤官员精简机构是对的。可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的繁荣安定。这个时候原本被精简的部门就有些吃不消了，一人身兼数职的情况屡见不鲜。

    朝廷部门办事效率低下，案件积压的现象层出不穷。而国库的收入暴增，加上海外贸易的扩展，大量的财富涌入大宋。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持有大量的资本。

    这样的后果就是，表面上的繁荣背后，暗藏着深深地危机。其中最大的，就是通货膨胀。

    必须让这些财富动起来，经济才能发展。现如今的大宋百姓，仅限于能够吃饱。温饱问题基本解决，接下来就是发展经济、科技、文化等等了。

    “嗯，这事我跟陛下说过。以后三年科举改成一年制，朝廷会成立一些特殊部门，各部司缺人的，都会填补。行了老包，这案子我自己来破吧。”

    包拯叹了口气：“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便吱一声。嘉平县主的事，还有勇敢候夫人案子，是的朝廷重视起来。我这边，会尽力拨出人手去查此案的。”

    石小凡点点头，对着包拯一拱手：“行了，我知道了。我还要去趟皇城司，去叶青那边问问情况。”

    谁知一到皇城司，石小凡还是被震惊到了。皇城司一共有三层，每层都有十几个房间办公。地下，还有皇城司私设的监牢。皇城司不可怕，可怕的是进了皇城司的监牢，那里面才是生不如死。

    石小凡还没进门，就看见一楼大厅内挤满了人。来自京城各地的百姓，各行各业。有的是来处理纠纷的，有的是丢失了东西来报官的，还有的是邻里矛盾需要调节处理的。

    更有甚者，婆媳关系不和的也来说理。大大小小的，很多治安案件。也有抓住小偷小摸，几个人押送到皇城司的，然后几个逻卒接待了，记录在案，把人该处理的就处理。

    自从令狐云龙事件之后，皇城司的权利大打折扣。皇城司不再无人节制，开封府有权调查皇城司官员违法乱纪，行督查职责。

    而在杨景宗当政时期，皇城司又出了个监管不力，造成颜秀等人闯宫杀驾的事。是以，皇城司不再和以前一样那么嚣张。

    叶青此人性格相对于温和，皇城司和明朝锦衣卫一个性质。在明君手里，皇城司能各司其职，诛贪官杀贼寇，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若是在昏君暴君手里，则会成为打压政敌，祸国殃民的黑暗组织。

    正如包拯所言，偌大个京城，人口达百万之巨。什么样的案子都有，仅仅凭借开封府下辖的几个县衙部门，根本无法管理的过来。

    好在皇城司替开封府分担了大部分治安案件，可这里也成了菜市场。看来，朝政改革又是刻不容缓。大量百姓的涌入，京城的各种矛盾也开始突出。皇城司必须扩大规模，人数至少再翻倍。一来缓解案件积压的压力，二来也为京城提供就业环境。

    就比如说街道司吧，这个类似于城管的部门，整个东京城不过区区五百余人。队伍人数太少，根本无法发挥它的作用。

    叶青和包拯的反应一致，皇城司人手不够，今日才开始正式调查这十几起失踪案。他的手里，也没有像样的线索。

    “驸马爷，不过听下面的人来报，昨夜在月牙桥。是逛夜市的百姓听说前面有人撒钱，然后引起的踩踏拥挤，这才使得张美人和嘉平县主分开，致而使嘉平县主失踪。”

    石小凡有些泄气：“嗯，我知道了，卷宗我都看了。行，有什么需要的，我再来找你吧。”

    叶青点点头，招呼两个人：“齐保国、田大柱！”

    外面走进来两个逻卒，对着石小凡一拱手，叶青给他介绍：“这二人一直负责这几起案子，你俩跟着驸马爷，一起调查此案吧。驸马爷，实在对不住，我这人手有限，只能拨给你这俩人。”

    石小凡客气的一笑：“行，我知道了，我有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