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味道识人

    顾卫也怀疑参与袭击的人当众是否有军人的存在，他担心叛变的不只是一名飞行员，还有其他的军人，要是这样的话，他的麻烦更大，因为他不知道哪支部队的人中还有叛徒。甚至都不敢随意调派人手。

    军方的人对武器也非常熟悉，他们认得出机舱内的子弹型号，也能估计出武器的具体型号。但是他们因为自己队伍中出现叛徒，虽然明知道不太可能是军队中的人出手，还是要做出排查的行为，避免真的有人反叛。毕竟他们也不敢完全排除国内的士兵用外国武器。

    顾卫看了眼周康，问道：“现在能够找到洪永强逃离的路线吗？”

    周康摇摇头，他已经和警方沟通过，只能找出一部分路线，随后洪永强再次换车，最终消失，无法追踪。警方、国安、军方都无法找到洪永强的下落。

    顾卫又看向晓琳，示意她说说。晓琳面带苦笑地道：“我们也没有收获。”

    nff当然没有收获，他们大部分人手都准备去营救卧底特工，没有太多的人手来抓洪永强，就是少数的一点人根本帮不上太大的忙。

    顾卫看着盯着车轮的廖飞，问道：“廖飞，你能猜到是谁营救洪永强吗？”

    廖飞摇摇头，自己又不是老神仙，更不是洪永强的同伙，怎么可能知道谁救了洪永强。如果从nff得到的情报来看，洪永强是美国人支持，那么救他的人也应该是美国情报组织。不过廖飞相信美国这个时候不会来惹我国，他们不敢冒着战争的风险来救一个没用的人。在廖飞看来，现在洪永强是没用的人，其实也确实是如此，洪永强不在组织内，不可能在知道组织内的情况，就算之前知道一些特工的身份和密码的编码方式，在洪永强叛逃后，组织也迅速地改了密码，启用全新的密码方式，就算是美国人拿到旧密码的编码方式，也只能破译之前得到的老情报，而无法得到新情报，甚至新密码的编排方式和老密码系统完全不同，都无法通过老密码系统来推理破解新密码系统。

    洪永强没有太大的价值，就算美国人想要老密码系统或是他知道的老情报，也可以用金钱、武器、国籍等交换，没有必要直接对他进行营救保护。

    顾卫见廖飞没有说出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道：“既然暂时让洪永强逃离。我命令所有部门对全城进行封锁，并且对自己队伍进行严格排查，看看是否有人和洪永强有关系，如果找到和洪永强有关系的人，我们才可以顺藤摸瓜抓人。”顾卫让众人回去自查队伍，其实他还打算叫人排查会议室里的人，尤其是国安的人。要知道直升机报告坠毁的时间是国安知道洪永强下落之后的事情，也就是说对方知道洪永强有了危险，才让人故意假装直升机坠毁。而洪永强的下落如果不是洪永强告诉的，那么就是会议室内的人有人通风报信，才导致对方知道。根据现场活下来的特警汇报，直升机上的人对着下面喊话，洪永强才走出来，而且当时表现得有些迟疑，根据这些信息可以确定洪永强和救他的人不熟悉，而且还事先不知道。顾卫可不认为所有人都交出手机，就无法和外边联络，保不齐谁的身上就有隐秘的手机或是通讯器。

    周康不知道顾卫此时不但打算压根调查军方，还打算调查国安。顾卫唯一没有想到调查的就是nff和廖飞，因为廖飞和洪永强是敌人，廖飞绝对不可能给洪永强泄露消息，至于nff，那是顾卫根本没有权限，他甚至想要调查晓琳都不可能。

    顾卫虽然没有权利调查晓琳，但是他对会议室内的人调查方式简单直接，直接调取所有通讯公司在会议室周围的通话记录，查看在开会期间，究竟有谁用了手机，打了电话，或是发了短讯，甚至包括数据流量。他要确保不管会议室内的人用了何种通讯方式，都可以查出来。当然，卫星电话因为体积的原因，一旦有人使用，势必会被看到，而已排除。

    通讯公司如果是普通人想要调查一个范围内的通讯记录，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当地的公安局要调查，也得出示协查通告等官方文件，然后才可能得到，时间也不一定能够得到保证。但是顾卫让人去查，通讯公司用最快的速度将通讯记录拿了出来。当然，通讯公司并不对手机进行准确的定位，不可能知道大楼内的会议室都有谁用手机，只是给出大楼区域内的情况。但这难不倒顾卫的人，他们飞快排查，将每一个手机号确定到人，如果出现陌生的号码或是不记名的卡，就可能是会议室内的人。结果却出乎顾卫的预料，那一个时段可能大家都在忙着抓捕洪永强，大楼内打电话的人都非常少，并且根据挨个排查，不但拿到了找到了打电话的人，拿到了打电话的手机，还知道通话的内容，根本没有会议室内使用通讯攻击。

    顾卫这才彻底相信会议室内的人都是清白、可信的，放心让他们对自己的手下进行排查。

    廖飞发现自己人的内部有些不稳，大家都忙着肃清内部的问题，一时间反而对洪永强的下落不是那么着紧了！当然，不是他们不想抓洪永强，毕竟洪永强才是他们第一目标，只要抓了洪永强，其他的都是小事，可以慢慢处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洪永强躲到哪里，甚至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完全无从下手。

    顾卫已经将抓捕洪永强的主要责任交给警方，转而对国安和军方进行排查。直升机就交给警方来搜查并且找出是那些人来协助洪永强逃跑。

    廖飞也不知道这次洪永强逃走，要是真的离开，以后就再也不会回来，更不会找自己报仇。他不知道这一点，也不想让身边的人继续有危险，所以他重新回到直升机的周围，进行仔细检查。

    警方负责搜查和化验的人赶到现场，看到廖飞在直升机这里，就想让廖飞先离开，他们来接手，毕竟这是顾卫的命令，他们的权利。廖飞没有让开，管警察要了镊子，从机舱的弹壳堆中找出一根金色的头发。他夹起头发，小心地放入证物袋中，对警察道：“拿回去化验，看看符合哪国人的血统。”

    警察本来是不想让廖飞弄的，可廖飞交给他们，他们又不能不接过来。警察刚想告诉廖飞，他们来接着找就可以，没等他们说出口，就看到廖飞拿起副驾驶的头盔，上上下下地翻看了一番，从缝隙中夹出一根黑色卷曲的头发。廖飞将头发对着灯光仔细观察，又小心地放入证物袋中。然后拿起头盔，用力地嗅了嗅。

    顾卫等人一直都在观察着廖飞，发现他东看看，西看看，这会夹出一根头发，那会又拿起头盔闻闻的，顾卫认为廖飞可能有所发现，来到他的身边。负责鉴证的警察看到自己的头陪着一群人过来，知道这群人都是高官，上前一步，道：“局长，他阻止我们检验，我请求接手。”

    警方负责人看了眼顾卫，他不知道顾卫的想法，没敢第一时间表态。顾卫看了眼负责鉴证的警察，道：“让他先找。”

    鉴证的警察看向局长，见局长对自己点点头，顿时打消了抢先搜查的打算，安心地将廖飞交给他的塑料带放进箱子中。

    警察没有仔细看，看到弯曲的黑色的毛发，给人第一个反应就是某处的体毛或是腋毛，只有这些地方的毛发才是弯曲的。可他没有说，想看看廖飞究竟将这个东西认成什么。警察问道：“请问，这是隐私地方的体毛吗？”

    廖飞看了眼警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用回答吗？也太简单了！他既然负责鉴证，肯定知道如何分辨毛发的。

    腋毛、隐秘地方的毛发虽然都是弯曲的，但是仔细分辨，他们的长短和最末端的粗细都不一样。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至于头发，那更容易，因为头发是上下一般粗的，而廖飞找到的毛发就是上下一般粗，虽然完全，但它还是头发。

    某些国家的人头发会有自来卷，也就是自然弯曲，这个不是去发廊做的，而是天生的。廖飞从头盔中闻到了淡淡的椰子油味道。黑色头发、自然弯曲，喜欢用椰子油来搭理头发，让头发看起来黑黑亮亮的民族或是国家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印度人。

    印度人中分成几类人种，其中的尼格罗人皮肤呈中等乃至深度黑色，头发纤细卷曲，身材短小，前额小而凸出，鼻子扁平，嘴唇宽厚。加上印度人喜欢用椰子油来弄头发，基本可以断定坐在副驾驶的人是印度人。

    廖飞为了确定，再次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用力嗅了嗅，并且拍打桌椅，一股咖喱味传了出来。廖飞脸上露出笑容，没跑了，坐在副驾驶的肯定是印度人了！毕竟军方的那名副飞行员是会国人，不是弯曲头发，军队不让打发油，更不可能在军队中成天吃咖喱，弄得身上有nongnong的咖喱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