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刘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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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真没想到刘裕居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 南朝第一帝。 气吞万里刘寄奴。 即便刘义真在关中也见到过不少名人,但是和刘裕一比多少有些不够格。 此时刘裕头戴漆纱笼冠,身披居家的鹤氅,看上去没有那么盛气凌人,但是威严犹在。 只是和刘义真记忆中不同的是。 在攻打关中的时候刘裕还是一副老当益壮的样子,现在鬓间却是多了不少白发,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几分,看上去要憔悴不少。 见刘裕前来,孙氏、刘义真赶忙对着刘裕行礼。 “坐吧。” 刘裕也不善于搞这些虚礼,吩咐众人坐下。 年幼的富阳却死死抱着刘义真不放手,无奈刘义真只好让富阳坐在自己腿上。 富阳看着桌上的食物,又直勾勾看着刘义真。 刘义真会意,将菜捡起喂给小富阳。 “菜够丰盛的。” 刘裕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刘义真给小富阳喂得不亦乐乎。 而孙氏却埋怨似的指责小富阳:“吃没个吃相,快下来。” “不碍事,不碍事。” 刘义真又给小富阳喂了口鱼脍,示意孙氏别唠叨小富阳。 小富阳对着孙氏偷偷做了个鬼脸,气的孙氏跺脚:“你个当哥哥的就宠她吧!我看她以后怎么嫁人。” “我不嫁人!” 小富阳把头埋在刘义真怀里蹭了蹭:“我要和哥哥一直在一块!” 刘义真表情凝固的看着自己衣襟上的两块油渍。 傻妹妹,我们把嘴擦干净再蹭好不好? 母子三人其乐融融,倒是刘裕显得有些像空气,虽然好几次欲言又止,但还是没有吭声。 “走,我们进去做功课去!” 孙氏似乎看出刘裕是有事情和刘义真讲,就上前来一把抱住富阳的身子扯过去。 “呜呜!不要做功课!我要哥哥!” “哥哥救我!我还没吃饱!” 可怜的富阳被孙氏连拖带拽的带回屋里,一时间偌大的庭院中只有刘义真和刘裕两人。 刘义真好歹也是在关中主政一方的,但此时面对刘裕时居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还是刘裕先打破沉寂。 “做的不错。” “哈?” “我是说车士在关中做的不错。” 刘裕一上来就夸奖起刘义真,搞得刘义真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说说,你在关中的经历,为父也有些好奇。” 刘裕此时的态度很温和,真的如寻常百姓家中的老爷子一般,这让刘义真无形中的压力也少了许多。 刘义真当即就把从发现刘乞假借自己名义敛财开始,一直讲到是如何在关中实施新政,最后关中局势安稳的经历。 这期间刘裕一直没有打断过刘义真,反而是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刘义真说完已是有些口干舌燥。 刘裕给刘义真倒了一杯水后有些感慨:“车士的经历,比呈上来的奏折要精彩的多。” “总是感觉车士像变了个人一样。为父一离开关中,不但善于政事,还长于武略,就连佛法也有造诣,真是神奇。” 听到刘裕的话后刘义真浑身的肌肉都绷紧,生怕刘裕下一句来个“莫非是妖魔附体?” 但好在刘裕脑洞没那么大,只是略有些自嘲的说道:“看来为父还真是识人不明,不但看不出王镇恶与沈田子之间已是水火不融,就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有看透。” “父亲言重了!” 刘义真有些好奇的问道:“父亲,王司马和沈将军呢?” “沈田子意图谋害主官,饶他一条命已是恩赐。他已经被调到交州去了。” “啊?” 刘义真没想到刘裕居然把沈田子调到鸟不拉屎的交州。 这对于沈田子这种有着光明前途的将领完全就是惩罚。 运气不好可能会老死在那里。 “南方的临邑国近年来国力蒸蒸日上,屡次侵犯我大晋南方边境,让沈田子去平乱自然是让他将功赎罪。况且南方还有孙恩、卢循余党,在那里立下军功应该不难,就看沈田子自己的作为了。” 毫无疑问这是刘裕要敲打沈田子。 要是心怀不满,就自己在南边自生自灭吧。 要是醒悟过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那王司马呢?” 刘裕意味深长的看了刘义真一眼:“他已经被升为右中郎将。” 右中郎将是光禄勋的属官,佚比两千石。 如果是两汉时,这个拱卫宫廷军务的位置肯定是极为显赫。 但东晋以来防卫宫廷的军职早就和中郎将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王镇恶现在品级不低,但却是虚职。 是典型的明升暗降。 刘义真有些疑惑。 惩罚沈田子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为何对王镇恶也是如此? 刘裕见刘义真思索的样子也不点破,而是让刘义真自己琢磨去。 从军功来看,王镇恶肯定没问题。 甚至哪怕升到左右前后将军这等重号将军也能堵住别人的嘴。 既然不是军功问题,那就是政治问题了? 王镇恶和南方将领的矛盾? 刘义真突然想通了。 是了。 别忘了王镇恶、刘义真是先动手擒拿沈田子的一方。 虽然最后两人共同抵抗外敌,但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 擒拿沈田子无疑是把南方派系将领的脸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刘义真他们没法动,还动不了王镇恶了? 感情王镇恶这是在给自己背锅…… 刘义真挠着头,感觉有些对不住王镇恶。 “想明白就好,有些事做之前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刘裕趁机教育刘义真,而刘义真只得连连称是。 “为官者,上下要兼顾。不可只为成效而把下面的人推出去,不然就会站不稳。同时也不可只袒护属下而忘记自身职责,车士你可记住了?” 刘义真心神一怔。 他明白这是刘裕借着王镇恶的事情顺便敲打自己。 “孩儿明白了!” 刘裕满意的点点头。 在他看来刘义真现在还是一块璞玉,还需要打磨几分才能释放出自己最大的功劳。 “这些日子舟车劳顿,车士好好休息,明日在来与我细谈。”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