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世家的未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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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蓟镇的袁谭,对于正在邺城发生的一切都并不知晓,但这并不影响齐候大人的忙碌。 不要误会,袁谭并不是在忙于防备乌桓。 河北世家的反击虽然已经开始,但却不至于快到前脚跟在邺城密谋完成,后脚跟乌桓这里就能够接到消息开始进攻。 这中间的反应时间,即便没有两三个月,起码也需要一个月的光景。 而对于袁谭来说,这一个月的光景,足够他做许多事情了。 既然无法摆脱世家的影响,又需要借助到世家的力量,而且自己已经放出话去,要给世家一条新的道路。 袁谭自然不会开一张空头支票出去。 他的计划很简单明了。 世家这玩意不就是喜欢奴役人吗?不就是喜欢圈地吗? 要说这种游戏规则,千年之后的大航海时代兴起之后,西方有一个国家玩的可比世家们熟练太多,也残忍太多了。 如果没有记错,那个国家应该搞出来一个“羊吃人”的说法吧。 袁谭的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他站在城墙的望楼上,看着草原的方向,淡然一笑。 羊吃人的格局太小了。 对于现在还不是“热情好客”“载歌载舞”“多才多艺”的草原朋友们,袁谭表示,大家的格局应该放的高一点。 仅仅只发展羊毛、羊肉产业怎么行。 要齐头并进啊! 草原上养不出猪,没关系,广阔草原,大有作为。 大家可以养牛养马嘛。 羊吃人不是袁谭的目标。 毕竟草原太大了,而草原上的异族也太多了。 未来的五胡乱华,可不单单是五个少数民族,而是一个泛称。 对于这么多的草原朋友,好客的齐候认为,至少要牛、羊、马齐头并进,一起“开吃”,才能够解决草原朋友的威胁,满足世家的需求才对。 袁谭的计划也相当简单。 世家为什么自始至终都将目光放在自己家里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来没有想过去外面,尤其是北方的草原上索取? 除开草原上的气候不定,只适合游牧而并不适合耕作之外。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牧畜蓄养技术太过落后,而且能够生产出来的利润又太过微薄。 一个牧场,一旦有一头牲畜出现疫病,哪怕发现的再及时,很可能发现之后,就已经感染了好几头牲畜了。 而且越是大的牧场,出现疫病的损失就越大。 一头耕牛在大汉的价格就是数千甚至上万钱,绝对不比一匹健马便宜多少。 甚至还要更加昂贵。 尤其是袁谭所推广的新式耕犁,虽然大大提升了农业的耕作效率,但同时也更进一步加大了对于耕牛的需求。 这就进一步助推了耕牛价格上涨。 别的地方袁谭不清楚。 但他治下的徐州,就在去年年末,根据陈登报上来的市场价格统计数据显示,一头耕牛的价格已经被炒到了两万钱一头,还是有价无市的情况! 换句话说,一旦牧场出现疫病,哪怕只病死一头牛,就是两万钱的损失! 即便小牛犊的价格会相对便宜一点,但一旦有疫病发生,至少也是三五头耕牛病死,多的话很有可能是十余头乃至百余头,这就是几十万钱的损失! 即便是到了后世,一次牲畜的疫病都有可能导致养殖户血本无归,何况是现代? 但古代和现代相比,有一个很重要的差异就在于,这个年代的疫病还没有那么多花样。 除此之外,便是袁谭最大的底气来源,那就是…… 世家的底蕴,可不是现代的养殖户可以相比的。 几十万的损失,对于单个或是小部落来说,可能是从此一蹶不振的打击。 但对于世家来说,不过是一次投资失败而已。 如果硬要类比的话,袁谭准备在草原上开展的“牛羊马吃人运动”,应该用更文明更现代化的名词来形容。 那就是“大企业联合养殖生产计划”。 一次疫病会导致几十头乃至几百头牲畜死亡,损失数十万钱? 没关系,这个牧场出现疫情,只要隔离就可以了。 其他牧场确保牲畜无害就ok。 一个世家只有一个牧场的话,的确容易出现损失太大血本无归的情况。 但以世家的底蕴,哪怕只是一个中型世家,怎么可能只会有一个牧场? 自然是多个牧场甚至十余个牧场乃至数十个牧场同时作业,即便有大规模的疫病流行,损失均摊之下,也不至于损失大到连世家也承受不住。 除此之外,就是袁谭现在正在琢磨的法子了。 “禀报君候,您让我们准备的东西都已经做好了,还请齐候移步,前去过目。” 就在袁谭沉吟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官吏带着敬畏的表情小心翼翼的登上城墙,不敢走到袁谭身边。 在距离袁谭十余步远的距离后就站定,恭敬的弯下身子禀报道。 对于蓟镇的大小官员们来说,这些天绝对是噩梦一样的日子,每天都有同僚被眼前这位淡然的青年将军手下拖出去。 罪名? 自然是被牵连到乡间豪强谋反或是四大豪族叛逆的案子中去,最好的下场,也是被抄没家产,剥夺官身。 最坏的结果,比如说在袁谭下重手推行均田令的时候,给地方豪强通风报信啊。 鼓动地方豪强反抗下乡推行均田令的士兵甚至挑起纠纷乃至武装冲突啊等等。 做出这些事的人,那下场就更惨也更简单了。 直接一个字,斩。 但唯一让这些官吏们心中安慰的一点,就是自始至终,袁谭都没有搞打击扩大化。 不搞株连,哪怕是妻儿,至多也就是被剥夺家产赶出家门,甚至还容许他们投奔娘家人,得以保命。 这也是为何袁谭这些时日下狠手收拾了那么多不安分的豪强后。 蓟镇的官府还能够保持着相对稳定的秩序继续运转。 听到官吏的禀报,袁谭回过神点点头,说道:“好的,辛苦了,还请头前带路。” 听到袁谭温和的声音,那名官吏心中一颤,却不敢有丝毫的杂念,连忙转身为袁谭引路。 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胆,唯恐有哪里触犯了这位君候的忌讳,步了自己那些同僚的后尘,直到引着袁谭进入到那被袁谭这些时日专门腾出来用作器械研究的独门宅院后。 才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看着宅院紧紧关闭的大门,不觉心中有些嘀咕。 也不知道这位君候,这些时日在这里究竟倒腾什么东西。 神神秘秘的,让人实在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