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最大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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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骑神将,哈哈哈,兄长,你这个名号可比我的天将军要好太多了。” 看着身后乖乖听从袁谭号令,要行便行,要走便走的万余羌族精骑。 马超骑在马上,龙首枪摇摇摆摆,对袁谭笑着说道。 距离那场让西羌国损失惨重,也彻底打断西羌脊梁骨的伏击战,已经过去了两天。 在那一战中,满怀雄心壮志,希冀着可以借这次机会,让羌人重霸雍州的羌王彻里吉。 直接被袁谭率领着玄甲骑军,一波冲锋,当场格杀在了战场上。 至于被征调到西羌王帐的三十六部羌将,也是在乱军之中,死伤大半。 只有越吉勉强领着几个残将,在最后关头,逃了出去。 只不过,他们也没有逃多远,就被马超带着人重新抓了回来。 而袁谭也因为这一战,彻底在羌人中建立起了恐怖的威信。 被羌人三十六部尊称为——“玄骑神将!” 对于这个名头,袁谭倒不怎么在意。 对于羌人,他从头到尾都是当做工具人来看待的。 当然,对于汉人来说,异族原本就是类似夜壶一样的存在。 方便就用,不方便就打。 即便像马超这种,身上还留有一半羌人血统的人,对于羌人的态度,和袁谭都差不多。 对于兄长的想法自然是双手赞成。 只是,袁谭最后在羌族的布置,马超却是有些看不懂。 彻里吉已死,原本被彻里吉的威势压服的羌族三十六部,自然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当然,这次的蠢蠢欲动,不是针对已经被羌人奉为新的汉人战神的袁谭。 而是彻里吉死后,空缺出来的那个西羌大王的位子。 反正,不管是在彻里吉帐下做事也好,听命于玄骑神将也好,都是给人当狗。 彻里吉对于他们这些同族的戒心,可同样重的很。 和草原异族谈忠义,简直就是笑话中的笑话。 袁谭可是清楚,后世什么草原民族都是豪爽忠信之人,根本就是胡扯。 之所以看起来他们都是豪爽之人,只是因为…… 这帮人也想搞阴谋,也想玩诡计,只可惜脑容量不够,做起活来太糙。 所以每次搞政变搞反叛,到最后都会沦落为拼刀子的下场。 彻里吉之所以能够成功上位,其实也是靠着刀子杀出来的威信。 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 靠着刀子确实能够建立起一个霸权,可这种霸权根基也是相当不稳。 远的就不说了。 近的,董卓董仲颖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年董卓入帝都,又是废帝,又是自封相国。 谁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 就连最后摆布连环计的王允,那个时候都是老老实实,半分反心都不敢露。 可一到董卓在虎牢关败北,焚洛阳退长安,什么牛鬼蛇神都跳出来了。 袁家势大,四世三公,很多别人不知晓的秘辛,袁谭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初废帝的时候,董卓从头到尾,杀的士人都不足一手之数。 可等到董卓决意迁都的时候,好家伙。 不要说上书劝谏了,就连刺杀董卓的人都跳出来了。 好像之前董卓废帝的时候,那些忠义之士都在家冬眠一样。 是他们不知道废帝比迁都严重的多吗? 当然不是。 只是他们那个时候完全被董卓手中的刀给吓住了而已。 直到董卓被诸侯盟军逼的退走长安时,这帮人才恍然大悟如梦方醒。 原来这家伙的刀也就那么回事嘛。 彻里吉的势力自然不能和董卓相比,但两人之间的处境却是类似。 更不用说,眼下彻里吉已经死了,比董卓当年还不堪。 三十六羌部头人连连环计都不需要摆布,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去舔袁谭。 当傀儡又怎么样? 给玄骑神将当狗那是羌人的荣幸! 别人想当还没这个机会呢。 然而,袁谭最后的选择,却让羌族三十六部的头人们,都大跌眼镜。 他非但没有像之前众人所想的那样,将彻里吉株连九族。 反而还将彻里吉的幼子,扶上了西羌国主之位。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主弱臣强,要不了多久,羌族三十六部恐怕就会对这个傀儡一样的小鬼下手。 届时羌族必将陷入内乱,动荡之下,想要重整元气,恐怕没有二三十年,根本做不到。 可袁谭又从三十六羌部头人中,挑选出了四部头人,给他们加了一个羌护军的名头。 当众表示,他们四人负责在小羌王成年之前,辅佐羌王处理羌族内政。 见到马超一脸的疑惑,袁谭也没有多解释。 这些天马超也算读了一些兵法,这也算是袁谭给自己这位义弟的一点考验。 领着羌族骑军回师的一路上,马超是苦思冥想,抓耳挠腮,却始终琢磨不出,袁谭此举的用意。 直到他们已经看到扶风城的轮廓时,袁谭见马超还是没有想出一个答案。 只能无奈的指了指身后,紧紧跟随着他们的万余羌骑。 为首的越吉,感应到袁谭的目光后,下意识的将头一缩。 之前在西羌王帐那一战,袁谭那无敌的英姿给这名西羌悍将带来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些。 然而袁谭的目光根本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哪怕片刻。 直接越过了越吉,落在了那万余羌骑身上。 马超顺着袁谭的视线望去,却是愣了一下。 平心而论,这次袁谭和马超,从西羌族中,带出来的万余羌骑。 可谓是西羌国最后的精锐了。 单单是军备,都是每人一件皮甲,刀枪弓马也都相当齐全。 虽说有不少羌骑配备的刀枪,看上去都有些锈迹了。 可在羌族中,能够有这样的装备,已经称得上是相当难得了。 但在袁谭提示下,马超却是终于注意到了这只羌骑的不同之处。 那就是,这万余羌骑精锐,来历却是无比纷杂。 羌骑三十六部,几乎每一个部落都派出了自己的精锐骑兵跑来助阵。 尤其是那四个被袁谭指定为羌护军的部落。 更是将自己压箱底的精锐都砸了出来。 想到这里,马超的眼前,却是猛地一亮。 他看向袁谭,眼神中闪过明色,低声说道: “若是不设护军职,那么羌人虽然会内乱,但那名小羌王肯定会最先死,届时羌人必然会因为畏惧兄长的报复,而倾族北逃,那时候,想要再像现在这样,拿羌骑做工具人,就不可能了。” 但设立护军之后,情况却就不同了。 按照袁谭临行前的说法,四大护军,虽然名义上只是辅臣,但袁谭实际给出的权柄,却几乎是比照羌王彻里吉之前的权力来设定的。 只是,比彻里吉要少了些,将西羌分成了五部分而已,四大护军,和小羌王各自分走一块。 看上去西羌还是那个西羌,但实际上,却是分裂成了五个大部。 而且这五个大部之间,绝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亲密无间。 能够保持住和平态势就已经不容易了。 冲突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只不过,这样的冲突,烈度却要比三十六部一起反叛,彼此争夺羌王之位,要好太多了。 既能够起到羌族内耗的效果,又不至于竭泽而渔,至少十年内,袁谭只要有需要。 随时都可以从羌族中抽调出一批羌骑来助阵。 什么? 你不愿意来助阵? 那玄骑神将直接将你的护军位剥夺,放到其他人头上。 你要起兵造反? 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 至于说联络其他羌部一起反叛,那就更是笑话了。 只要袁谭放出话,跟随袁谭一起拨乱反正,事成之后,将这个部落的草场直接分割给协同的羌部。 在根据出力多寡,来决定下一任羌护军。 信不信根本不用袁谭亲自出手。 单单是羌人自己都能够将竖旗反叛的羌部给灭掉了? 见到袁谭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的推测无误,马超终于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然而,还没等马超再说话,扶风城上,已经注意到他们的黄忠,却是匆匆下城,不等袁谭等人进城。 就先赶了过来,带给了袁谭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