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功过相抵,大军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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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将领,便是袁绍的侄子高干,和袁谭的关系相当不错。 这一次和曹操开战,常年坐镇后方的高干也被调了过来,一见到袁谭回来,便立刻凑上去提醒道。 袁谭微微一笑,浑不在意。 他若是败了,那就算没有人在便宜老爹那边嚼舌头,他一样有麻烦。 可既然他胜了,铁打的战果摆在那里,任凭谁在老爹那边说什么话。 袁谭都不会放在心上。 步入大营,袁谭第一时间,便感觉到气氛的凝重。 不过他神情丝毫没有动摇,微微一笑,朝着大营上的袁绍抱拳道, “父亲,孩儿幸不辱命,夜袭成功,曹军十八连营皆破,我大军随时可以进发,将曹操一举打败!” 袁绍眼神微动,看着袁谭,怎么看怎么满意。 但一想到之前郭图逢纪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袁绍又不由得脸色沉了下来。 郭图逢纪见状,嘴角不觉微微翘起,郭图直接闪身出列,躬身说道, “明公,大公子大胜而归,本是好事,但,大公子一而再再而三,不尊军令,恣意妄为,若不处罚,实在难服军心……” “不尊军令?我哪里有不尊军令了?” 郭图话还没说完,大帽子就先给袁谭扣上一顶。 袁谭当即开口,将郭图的话粗暴打断,冷冷说道, “我为骑兵统领,夜间出城巡视,本就是分内职责,难道这还需要请示吗?” 郭图原本准备好的腹稿被袁谭张口打断,当时脸色就一变,逢纪连忙跳出来帮腔道, “大公子你也说了,夜间巡城才是职责,可没有说,你有资格去直接攻打曹营啊!” “哈,真是可笑!” 听了逢纪的话,袁谭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直接冷笑了一声,淡淡说道, “我攻打曹营,只是因为我在巡城时,看到了曹军的防守的漏洞,逢纪先生为参军,总不会连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都不会不懂吧?”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逢纪被袁谭的话挤兑了一下,一时间有些词穷,只能梗着脖子硬撑了一句。 “是不是强词夺理,有战果摆在这里!” 袁谭的声音猛然提高了数分,一步迈出,雄伟的身姿来到逢纪身前,居高临下,俯视二人, “我破了曹营,就是最大的证据!” 说完,袁谭也不理会逢纪郭图,直接看向上方的袁绍,身形微微一躬, “还请父亲做主,给孩儿一个公道!” “明公,此风不可长啊!” “明公,大公子这样接二连三,违反军令,若是胜了还好,万一有个差错,只恐大公子有失,连累明公声誉有损啊!” 逢纪和郭图见状,都急眼了,急忙拜倒在地,向袁绍说道。 尤其是郭图,更是急中生智,连袁绍的爱子之心都利用了起来。 正位上的袁绍,也不由得被眼前这一幕,搞得有些无措。 平心而论,郭图逢纪二人说的话都有道理。 但袁谭的战果,却也是实打实的。 况且,袁谭说的理由,虽然有些牵强,但并非全无道理。 万一他真的是发现了什么战机,不愿放弃,这才主动出击呢? 严格来说,袁绍的内心天平,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倾向于袁谭那边的。 袁谭是他的亲子只是一方面因素,更多的,其实还是袁谭说的那样,他的的确确破了曹军。 袁绍于溧阳,汇聚了整整四十万大军,每一天消耗的粮草,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坦白来说,袁谭这次破了曹军连营,这等大功,不要说无令出兵了,就是按律当斩的死罪。 都能够抵消掉。 抵消? 想到此间,袁绍忽而眼前一亮,看向下面三人,微笑说道, “郭图先生,逢纪先生,所言有理,谭儿,不可对两位先生无礼太甚,你这次虽然立下大功,但也确确实实,违背了军令。” 袁谭见到袁绍语气和缓,虽然猜不到袁绍的具体心思,却也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 当即躬身说道, “孩儿晓得。等之后,孩儿自会和两位先生道歉,毕竟,两位先生也是为了孩儿好嘛。” 见到袁谭老老实实承认错误,袁绍心里愈发舒爽起来,笑着说道, “这就对了,你违背军令,是大罪,破了曹营,是大功,功过相抵,就不赏不罚,你看,这样如何啊?” 袁谭对于什么功劳哪里在意,当即笑着抱拳领命, “父亲明见万里,决断分明,孩儿心服口服。” “哈哈哈!” 见到袁绍大笑,逢纪和郭图,可是着慌了。 功过相抵? 开什么玩笑? 这哪里叫功过相抵,这摆明了是在袒护袁谭! 他们之前在袁绍那里开口劝谏的时候,可没有只说袁谭这次无令出征的事情,而是将前面那几次都加了起来。 可袁绍这话算什么,前面几次都不算了,这一次功过相抵就好? 逢纪和郭图只觉得心里苦啊。 他们原本想着,最差的结果,也是袁谭的骑兵统领一职被剥夺。 最好的结果,那就是将袁谭送回营中反省。 万万没想到,袁绍给他们搞出来了一个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其实袁绍的想法很简单,曹军十八连营,让他心烦太久了。 麾下谋臣将领那么多,偏偏一个可行的主意都没有。 反而是袁谭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一锤定音,为他解忧。 更不用说,袁谭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袁谭立下的功勋,先天里就有他一半。 这样的儿子还要处罚? 老实说,袁绍心里还巴不得,袁谭能够在多来几次呢。 不过,逢纪和郭图所说,袁谭屡次不尊军令,可能会给军中将校,起个坏头。 所以袁绍又追加了一句, “谭儿,你以后统帅骑兵,相见战机,有临时的决断的权力,但务必记得,不可鲁莽!” 这样一来,就算是将其他军中将领效仿的心思,给堵死了。 吕旷吕翔、张南马延等人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个羡慕袁谭的,毕竟,袁谭这等权力,是他屡次立下的功勋,挣回来的。 反观是逢纪郭图,已经彻底傻眼了。 明公,我们是要你处罚袁谭,不是让你嘉奖他的啊。 然而袁绍已经没有再思考这件事,他直接起身,笑着说道, “诸公,眼下曹军连营已破,士气正是低迷之时,当勉力向前,一举破贼!” 话音落下,袁绍铿锵一声拔出宝剑,剑指南方,“传令,全面进攻!” 袁谭以降,河北诸将皆是起身抱拳:“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