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四福酒家改了个名字。 之前吃死人的四福酒家名气已经彻底的败坏了，即便是换了东家，改进的菜品，想要逐渐从以前的坏名声中走出来都不是简单的事情，所幸直接换了一个新名字，叫“四海居”，和之前的名字也勉强算是遥相呼应了。 闭店五天，专门去砌了灶台，韩启又专程到店里把一帮厨子拉过去训练了几天，让他们知道这种炒锅的用法和注意事项。 前些时候，当魏掌柜打算要把饭庄质出去时候，已经把后厨的厨子和一些店小二给遣散了，前前后后大约月余。 但是没想到，当听说酒家重启，还是魏成做掌柜的，那些被遣散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回来了。 足见这个魏成也是个实在人，能收人心。 厨子对于烹饪是有心得的，至少比韩启这个门外汉要更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只是对着教学了两三遍，那些人就已经了然于胸这炒锅的好处，纷纷跃跃欲试，不多时竟然创造出来许多味道鲜美的菜肴。 虽然和后世相比，还是略显简陋，只是这段时间在韩启走街串巷看各个酒家饭庄的菜品，他断定，四海居早晚会成为这河间郡餐饮界一霸。 已经到了春耕的季节，韩启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要搞一部分粮田种地，但是细想之下，却觉得大可不必，毕竟自己并不准备在这魏国长留，以后总归是要“叛逃”到蜀国的，在这里耕田，岂不是消磨意志。 他虽然是个三国迷，但是却不到研究历史的地步，很多时间线上不是很清楚。不过身边有个消息灵通的人，他打算开始筹备一些事情。 找来娄烦之后，韩启就在四海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一张长案，两壶小酒几个小菜，就开始聊起了一些事情。 “前些时候，说因为战事，导致商贸不通，蜀国的柘浆无法来到河间郡，不知道这战事是指什么？子营你可知道？”韩启似乎不经意的说起，不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我自然知道，乃是凉州西平郡麴英反叛，将军郝昭率兵平叛。” “凉州、凉州，凉州战事怎么会阻断魏蜀商贸？” “反叛之事关联甚大，兹事体大，当然立刻会严格排查蜀国商队，以防内应。” 韩启点点头，对于这个理由表示认可。他对于这次的魏国叛乱事件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对于另外一次的叛乱印象深刻。 孟达！在诸葛亮第一次伐魏之前，就暗中和孟达联系，但是却被发现了，然后司马懿率兵平叛，杀死孟达。看样子一切似乎还没发生，他问，“夷陵战事，距今大概多久了，你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约有四年多，不足五年。” 韩启眉头皱了起来，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夷陵一把大火烧了蜀国大半的家底子，刘大耳朵白帝城托孤，然后诸葛亮紧闭国门，修养生息五年。五年时间一到，上出师表，然后北伐魏国。 他只是记得这么一个大致的时间。不过看样子，似乎还没到那个时间节点。 孟达这个人他记得很清楚，主要是因为这人左右横跳，让人印象深刻。早在关羽困守麦城的时候，孟达就已经有了出场表现的机会，关羽派廖化去请援军，但是孟达刘封逡巡不定，最终兵败被杀。刘封回川被赐死，而孟达则是反叛曹魏，做了现在的某地太守。 他寻思着，是不是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稍微左右一点历史的进程，让孟达的横跳发挥的更好一点，不要刚刚跳起来还没来得及炫耀就被司马懿给盖帽了。 “你知道为什么左将军会出现在这里吗？” 娄烦眨巴眨巴眼睛，“张将军封鄚县侯，封地就在鄚县。鄚县在乐成县北，出现在这里并不意外。我听闻，这段时间张将军就驻扎在郡城城郊外的军营，似乎是在募兵。” “募兵？会有战事？” “战事从未断过。不过据说蜀国似有异动。”娄烦徐徐道来。 “蜀国有异动？”韩启心里面微微动了一下，自己看来不能继续苟着了，继续呆在这里不是个办法。 还等韩启要在问，忽然娄烦用眼神示意看了看下面，“下面的这个人，叫鹿以，是店里的一个小二。” “他怎么了？” “我之前说，魏掌柜店里吃死人，是遭人陷害，这人脱不了干系。” 韩启眯了眯眼，“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之前魏成让那些店小二、厨子回来的时候，你不提醒他？” “苦于无证据。另外，我也想钓一条大鱼，把后面的人查出来。” 又过了小半个月，涅槃重生的四海居生意逐渐的起来了，每天食客络绎不绝，口碑渐渐的打响了，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可能有些夸张，但是每日几千钱的营收是轻松做到的。抛开各种成本不说，每日盈利足有两三千钱。 当然，这也是半月之后的营收，在这之前，也不过每日几百钱左右。 不过这还远远不是四海居能够盈利的上线。 四海居的有三十多个台桌，每桌可坐三四人，每日翻台率能做到三次以上，单食客的消费能达到四十钱，一天的营收就是万钱以上。 半月积累下来，不说乐成县内的人，就是整个河间郡都知道四海居的菜肴味道非比寻常，一些达官贵人络绎而来，吃完之后赞不绝口。 这日晚上，韩启看魏掌柜在柜台钱摆弄着一些小木棍，一边拨弄一边在竹简上记账，好奇问道，“魏掌柜这是在作甚？” 魏成看到他，忙停下来手中活计，对着他长揖，“东家安好。” 他忙摆手，“你忙你的，别搞得这么见外，见到我不用行礼。我只是好奇，你摆弄这些木棍，是有什么意思吗？”这人四十多岁了，每次都行大礼，让韩启这个二十岁冒头的人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这不是折寿吗？ “此为筹算，记账颇多，这样可以更方便的计知。”魏成老老实实的回答。 “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韩启还是好奇，魏掌柜则是回到柜台里面，继续算计。稍微看了几分钟，他就了然于胸了。 这筹算，其实就是用小木棍来表示计数，竖着放就是一，横着放则是五或者十，计数更快，方便记账。 他倒是想起来个事情，嘿嘿一笑就跑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