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去耐心
瓦缸店老板扬长而去。 俩人四只眼睛看着韩启手里面的最后一枚大钱，王生问，“韩哥，你说，我们真能赚到钱吗？” “你咋能不信你韩哥呢？”韩启拍拍胸脯，“放心吧，这枚大钱，你要珍藏起来，我保证你永远没有机会花掉这一枚五铢钱。” “好！我相信你！”王生虽然不善言辞，虽然现在对未来前途未卜，但是有一点好，就是十分的信任韩启。 “我们现在怎么做？做什么？”王生问。 “燥起来！去打水，把这三个瓦缸洗一下。然后里面灌满水。”韩启有条不紊的开始安排工作。 他自己则是做了晚饭。 晚饭前，王生就把三个缸都给灌满了水。 两个人吃了饭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不过泥巴房内倒是灯火通明，韩启把今天买的黄豆全部一次性的都倒进了三个缸里面，蒙上了买回来的纱布。 泡豆芽切记不能完全密封，只需要不见光即可。 两人合力把瓦缸搬回了屋子里面。 休息之前，看了一下昨天晚上在箩筐里面淋水的麦谷，小心翼翼的掀起来一个角，就能看到已经有数量很少的麦谷已经伸出了小芽芽。 冬天气温比较低，如果是在外面，会直接把这些淋水的麦谷全部冻成冰的。 昨天专门就是放在屋内，甚至就在床边上。 两个男人的体温让屋里的温度不至于太低。 但是看样子，整体还是温度不足。 不过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几个瓦缸就扔在屋里，关上房门之后，就听到外面呼呼风声，韩启倒是很快就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 他今天一天跑路太多，想以前那么多事情走，无非就是早上一睁眼，起床坐着地铁去公司上班，做几个实验晃到了下午下班。周而复始。 可是现在的生活完全变了模样，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河间郡是北方，这又是寒冬初春，天气乍暖还寒，多亏这些天没下雪，否则的话温度还能再降几度。 韩启这几天早起出门的时候就大概知道了现在的温度，到了半夜是会下零度的。但是白天还好。大约也有三四度的气温。 晚上想要让谁不结冰，只能放在屋内，勉强维持这种气温。 “韩哥，你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王生躺在硬板床上半晌睡不着，就发声问道。 “我啊，我小时候，遇到过一个神仙。那个神仙交给我一些东西，我以前从来不懂，但是最近忽然间开窍了，就学会了这些事情。”韩启半真半假迷迷糊糊的回答，“王生，你跟着哥好好混，以后肯定给你娶一个漂亮媳妇！” “嘿嘿，我还想要让媳妇生个大胖小子！”王生傻笑道。 次日早上醒来，韩启一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翻身起床，掀开三个瓦缸去看，顿时兴奋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这第一步，算是半成了！” 他看到相当多的黄豆已经颗粒饱满了，吸饱了水分。但是稍微还差点意思，主要是冬天夜晚温度太低，否则一般泡黄豆，四五个小时足够了。 “韩哥，你说的那个豆芽菜，真的出来了吗？”王生揉着眼睛从床上下来。 “还没还没，估计还需要再泡一个上午。”白天气温回升，一个上午已经完全足够。 上午的时间，俩人自然也没闲着，轮换着开始去把稻谷米磨粉。按照韩启的想法，他是要做好两手准备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中午时分，韩启又查看了一下泡发的黄豆，已经完全到位了，喊上王生，“把缸里面的黄豆全部捞出来，转移到箩筐中，再次盖上纱布。” 干完之后。 王生一头汗水再次问道，“现在我们要干什么？” “等。” “等？” “对，等！”韩启没有给他任何的解释，因为时间会解释一切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他们就是一边继续磨米粉，一边每天查看豆芽和麦芽的生长进度。 第三天的时候，无论是麦芽还是黄豆，绝大多数都已经成功的发芽而且长出了不少。 他们也差不多磨掉了半石稻米。 王生虽然问话不多，但是心里面一直很着急。这一点，韩启也能看得出来，毕竟这个老实人，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很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 “只怪生长太慢了。冬天的气温太低，影响了麦芽和豆芽的发芽生长啊！”虽然韩启也着急，可是条件就摆在这里，没啥办法啊。 “气温低吗？韩哥，你是想要让温暖一些的地方吗？” “嗯？什么意思？你有办法？”韩启忙问道。 王生：“去年的时候，我们不是挖了一个地窖吗？” “我去，你怎么不早说？” “韩哥，当时你和我一起挖的啊！” 韩启装作懊恼的一拍脑袋，“我把这事情给忘掉了……走走走，我们把这些东西都给转移到地窖里去！” 搞完之后，有些蛋疼。早提这个事情，说不定现在豆芽都已经成型可以带到坊市里面去卖了。 不过嘛，好事多磨。 “韩哥，我……要不我去李员外家，看看是不是有活做？我们两人每天在家里枯坐也不好……” “不碍事的，就在这一两日了，以后可能就不需要那么劳累，给别人做工了。”韩启信心满满的说。 “只是，家中米粮，哎……”王生还是很在意这个事情，米粮一共四石，这几天是真的入不敷出，用去了半石去磨粉；还在不断的吃食，关键是，平时还可以做工赚点，如今，只是家中枯坐。 虽然信任韩哥，但是所有的信任，都是在被一点点消磨掉的。 韩启就算是直男理科生思维，这时候也看出来王生已经逐渐的失去了耐心，无奈叹了口气，“去吧去吧，这边的事情我照看着……” 又两天过去。 收获的季节到了。 早上确认哪些黄豆芽已经到了可以售卖的标准，他立刻喊上王生，“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王生似乎还有些不以为意，看到他从地窖里把几个箩筐搬出来，掀开纱布一看，里面满当当的黄豆芽，“这就是韩哥你说的豆芽菜吗？” “没错，冬天的菜蔬，我就让你尝尝味道！”韩启升起火，把一些面汤倒进简易的瓦罐之中，然后抓了一把豆芽放进去，一点点的盐卤，不多时候，清香的味道就从瓦罐之中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