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岁月静好
周日盛文赟一早给汐华奶奶打了电话，说汐华回来了，上午就回家看望爷爷奶奶，听说汐华回来了，三个姑姑、姑父一家，小叔婶婶一家，说都回奶奶家聚了一下。 汐华奶奶家就是中原一带老式的院子，穿过一条细长狭窄的胡同，就是正门，古朴的木大门上还有老式铁门栓，窄窄的胡同宽度只能勉强走过三个人，平时骑着自行车或者摩托车，停好车就只够一人通行了。 院子是对称的四间房，东南西北四间房子各占据院子一角中间。 进门过道就是一个厨房，一个杂物间。奶奶住在东屋里，小时候汐华记事起，一家人就住在北屋里，小叔叔住在西屋里，南面屋子里，常年放各种好吃的，过年家里人多，就整头杀好的猪对半切然后挂在梁上 还记得，小时候家里有第一台小的黑白电视机，那时候电视机可是稀罕物，夏天晚上，电视台放的是霍元甲，街里上好多邻居，拿着扇这各种扇子都搬着小板凳，集满奶奶家的小院子，一起看着那么小个电视机。等播完了结束时候，邻居们都会哼着“挥手上吧，冲开血路，要致力国家中兴，……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搬着自己家小凳子散去。 那时候汐华才四、五岁，总是搬个小凳子，坐在第一排，等着看电视，按说这么小没什么记忆才对，可是汐华长大以后，就是这段记忆记得特别清晰，还会哼几句主题曲。 后面渐渐都长大后，爷爷厂里盖了家属楼，厂里领导在家属楼边上，划分新的宅基地，盖了新的二层楼院子，三个儿子住进新院子，二老早习惯老院子的生活，舍不得老邻居，奶奶喜欢打麻将说自己住在老院子，一喊周边邻居就来了，县城也不大，城东到城西3公里不到，都比较近，随时都可以回家，平时汐华的mama因为不上班，抽空都会回来给老人烧中午和晚饭，几个姑姑、姑父也是有空就带着孩子们都来看老人。小叔叔和婶婶都上班，也是隔三差五的下班，带着孩子，来家里陪着老人吃好饭 推开大门，进到院子里，几个月没回来，家里没太大变化，因为汐华爱吃石榴，无花果，奶奶就让大姑父，拔了东屋门口的老榆树，买了石榴树和无花果树，几个姑姑，已经在收拾洗菜，姑父也在帮忙打下手。婶婶在烧菜，平常人家烟火气息浓重。 看到汐华进院子来，都亲热的喊着，汐华，乖，可回来了。乖，是汐华老家，对疼爱的小孩的昵称。汐华也是笑着跟姑姑姑父打招呼，然后一边喊着着:“爷爷奶奶，我回来了”一边抬腿就挑起门帘进东屋，东屋是三间，比较宽敞，竹子编的隔档，分了一件独立的卧室，其他两间对着门口，放着一张八仙桌，侧面就是电视机台， 爷爷躺在边上躺椅上，奶奶坐在沙发上，小叔叔正配着二老说话，汐华坐到奶奶身边，亲昵的抱着奶奶，因为从小就是奶奶带大的汐华，孙辈们里，跟奶奶的感情也是最亲的一个。 奶奶慈爱的看着汐华，“几个月没回来，是又长高了吧”， “奶奶我都20岁了，估计事不会长高了”。汐华笑嘻嘻的回着。 “谁说的，23还猛一窜呢。” 奶奶把面前各种水果、瓜子递给汐华，汐华说：“奶奶你歇着，我一会自己吃。” 有点轻瘦的爷爷，在汐华眼里是个严肃少话的人，写的一手好毛笔字，自从办了离休后，感觉爷爷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和写字中度过，对子女要求比较高，对孙辈虽然慈祥但是话也不多，只有汐华回来，都会多了点笑容，也会问问汐华的学校的情况。钱够不够花，前面三年，汐华每个月都回来一次，爷爷都让奶奶偷偷塞给汐华五百，一千，如果汐华不肯拿，就会生气。次数多了，汐华每次也都收了，不去惹两个老人不开心。别的孙子孙女外孙，都逢年是过节才会给红包。虽然不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就是对自己这么偏心，可是汐华知道二老乃至全家长辈都真疼自己。 “爷爷，对了，我前几天做了一份兼职工作，赚了几千块，我给您和奶奶买了礼物” “做的什么工作，累不累”爷爷好奇的问着，，汐华就把自己工作内容和流程都告诉了爷爷。爷爷也说汐华长大了，感叹宝贝大孙女，居然都会赚钱了。 盛文赟停好摩托车，手上提着汐华带回来的礼物:“爸，汐华说上班赚钱了，给你买了两条进口外烟，日本的七星……” 爷爷本就笑容满面：“汐华你花这钱干什么嘛，赚了钱留着自己用。”从躺椅起来，接过礼盒打开，两条香烟还有一只七星打火机，拆了先是给姑父们和盛文赟各一包，又拆了一包，给每人分了一只，自己也点起一只香烟抽了起来。 很快丰盛的家常菜摆满两桌，跟平日过节一样，一家人有说有笑，一边吃菜，一边聊着天。几个月没见面熟悉的亲人们的笑脸，亲情的温暖包裹这汐华。 吃好饭，就是家庭传统娱乐项目：打麻将，开了两桌，因为从小跟着奶奶，她可是几岁就会打麻将，而且每长大后，每次打牌运气很好大多是必赢，连盛文赟都经常叫汐华:“小福星。” 汐华和姑故和同辈孩子们坐在一起，聊天，分着礼物…… 时光清浅，岁月安然，就是如此吧！ 到了下午3点半就准备回家拿行李，老家到郑州站乘火车，还有2小时的路程。汐华一家三口告别家人们，回到自己家里，过了一会李莉也按约定时间来了，于海棠和盛文赟送二人走到了桥头，在上下客的站点，一起等大巴。 看着日渐长大的汐华，盛文赟有点感慨，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三年多前夫妻两个人，第一次送汐华去南京N大学去报道的时候，火车上邻铺的一对夫妻乘客，看个头小小的汐华，顶着一张娃娃脸，比其他孩子都看上去小了2-3岁的样子，说送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在南京读书，你们舍得吗当时他好一阵难受。夫妻两人一直陪着汐华，在宾馆整整多住了一周，等她安顿好，习惯了校园生活才走。 这一转眼3年多过去，捧在手心小宝贝长大成人了。小脸虽然还透着稚嫩，再有半年她毕业也就要进入社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