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撑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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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我呆住了,直勾勾看着她傻瓜似的。 女孩看到我之后,虽然一惊却没缩手,娇羞的瞄了我一眼。 我心中乱跳,痴痴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孩,眼珠子都顾不得再转了。 我从没这么真切的看过这个女孩,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傻眼了。 女孩打量了我一会,突然抿起嘴来微微一笑,这才放下了帘子。 我当时就蒙了,只感觉血液上冲,满脑子都空空而且还迷糊的。 大脑中,这个姑娘莞尔一笑的模样,让我意乱神迷只差翻到河里! 直到我爹大声吆喝:“伢儿!靠岸了还不撑船,望风呢还是打瞌睡?” 我吃了一惊,这才跳了起来,操起船篙开始撑船。 听到我挨骂,小轿内传出一声窍笑……那个姑娘乐了。 就见轿帘微微一动,又撩起小半,里面的人肯定在好奇窥探。 我的心再次狂跳,不知死活的认为这个大小姐,不是喜欢我吧? 手忙脚乱的将船靠了岸,扔下跳板再下锚,我依依不舍的看着轿夫,抬起了小轿。 父亲在后面支着船,大声吩咐道:“都别急慢慢下!让轿子先下,别着急慢慢来!” 有轿的都是尊贵人家,乡民们一个个都规规矩矩不敢造次,等轿子先下不提。 轿夫便小心翼翼的抬着轿子下船,上岸时,我突然发现轿后的窗帘被揭起。 虽然我看不见里面,但相信女孩肯定从窗内往处看我,心又乱跳起来。 小轿渐渐上了河滩,跟一群渡客渐渐远去,仿佛也带走了我的魂魄。 脑海里始终盘居着,那张娇羞而美艳的俏脸,以及临走时揭起的窗帘。 这种惊喜就此牢牢的盘居,这一天开始,我经常会出神傻笑。 很长的时间里,杨妙贞都没再过河,我整天盼望,也没再见这台小轿。 过了好久,突然听渡客们传说,杨家的小姐,好像要许配给对岸的项家。 算起来我跟这个项家是本族,只不过人家是大户,我们是摆渡的穷人。 每年,就算是一起祭祖,我这个大伯,也只客气的跟我爹点头作罢。 至于我这种小屁孩,人家始终是不拿正眼看的,视若无睹。 不过,这个大伯跟我爹一样也是中年得子。 因此他儿子跟我年纪相仿,比我大了二岁吧。 大家都说我跟他长得相似,但我俩根本没什么交集。 他叫项宗才,常在安江厮混,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据说,项家有心去杨家提亲,想娶人家来做媳妇。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两家的家业相仿,也算是门当户对吧。 我很奇怪,因为我这个大伯,也经营砖瓦窑炉,两家算是对头。 据说大伯十分恼火这个外来的杨员外,认为他抢了他们家的生意。 这些事在族上己经不是秘密,每年清明或者年尾祭祖,大家都会议论。 因为,这种时候大伯一点也不掩饰,常常公开大骂杨员外一家。 因此,突然听到大伯家替堂哥提亲,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虽然我明白,自己永远也攀不上这个漂亮的大家小姐,仍然十分难过 至所以难受,也许是堂哥太不争气,怕杨小姐嫁过去不能快乐吧。 只是,项宗才家才万贯,两家再怎么说也是大家望族,我闲操什么心? 这些日子,我一直就这样淡淡的忧伤着,每次想起他们就会发愣。 我一直忘不了杨妙贞,那天她揭开帘子看我的情景历历在目。 我认为她不讨厌我,甚至还有点小喜欢我。 只可惜,我就是个小艄公,无田无地一穷二白。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日复一日我每天就迎来送往的过着。 慢慢的我变得沉静,渡船一停,总会坐在船尾,遥望着河滩。 我一直希望视界里出现那台精致的小轿,但惊喜一直没再出现。 有天傍晚,大伯跟一个戴着黑纱斗笠,将脸罩住还撑阳伞的女人来码头了。 女人身材窈窕,但是斗笠上的黑纱将脸遮住,根本就看不清面目。 大伯对这个女人极其尊敬,从没见他对人这样毕恭毕敬过。 女人遥望渐渐驶近的渡船,虽然看不清脸,但总感觉她在凝视我。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甚至是码头上的游客,也都离她远远的,敬而远之的样子。 仿佛她身上有种令人恐怖的东西,谁都不愿意离她太近。 船靠岸后渡客上船,大伯也上来了,女人却撑着伞在码头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大伯跟爹说了些什么,但是他走时,难得的对我一笑。 随后,他恭恭敬敬带着女人,沿着码头上的石阶,慢慢走上岸去了。 女人身段优雅,提裙撑伞步步拾阶上行,映着落日余辉美如诗画。 我后来听人说,跟大伯一起来码头的,是高坡宫卢家大院的女儿。 没谁知道她叫什么,只是终身未嫁,是个极其神秘的绝色美人。 卢家是世族,只不过,他们不太与当地其他大族往来。 每年的三月初三,卢家就会宾客云集。 客人来自三山五岳,都是江湖人物,僧道尼陀都有颇为神秘。 据传,卢家世代都精通秘术,因此来往的也都是有道高人。 他们走后,爹就对我说:“伢儿,你收拾一下,今晚就搬到大伯家去,住几天。” 我愣了……我跟大伯家一直没有交集,突然间他让我去他家住,什么意思? 我才不想去项宗才家,我们按祠堂辈份算是兄弟,但他从没正眼看过我的。 于是,我不高兴的嘀咕:“爹,我不去,去了谁帮你撑船,再说也没空!” 可是父亲根本就不容商量,他提高声音说道:“让你去你就去!还有,去了之后,听大伯安排,无论他让你做什么,都乖乖听话!但凡我听到半个不是,老子非打断你的腿!” 父亲一直就这么简单粗暴,还好我长大了能帮忙撑船,好久没动手打我了。 我这才明白,自己不仅必须得去,估计还有事要做。 我也没啥收拾的,提着个小包裹,期期艾艾的就去了大伯家。 佣人见我来了,便带着我去后面,见我胖胖的伯娘。 这之前,伯娘跟她儿子项宗才一样眼高于顶,从来就不拿正眼看我的。 大伯逢年过节,清明或者祭祖还跟我爹打个招呼,但伯娘从来不接近我们。 在我的印象中,伯娘就是一个始终板着胖胖的脸,没个好脸色的收租婆。 因为,每一年大伯家收租子进仓,伯娘总会在场亲自看称,生怕吃亏。 听家族的人说,大伯家一直是伯娘当家,账管得严严实实。 因此,平时家族的人想跟大伯借钱借米,必须得过伯娘这关。 伯娘精明狡猾,平时,除了我堂哥项宗才能从她手上支银子。 其他人,谁也别想从她手里讨到半文钱的好。 有一次大伯亲弟弟想借钱,钱没借到,反而让她将牛借走耕了一天地! 总之,伯娘名气在外,大家都知道她特别的厉害。 不过,这次看到我,她倒是一脸微笑和和气气。 她笑咪咪的打量着我说:“项伢啊,一晃就长大喽!记得比你宗才哥要小吧?可怜你妈生下你,就得了产后风死了……哎,你爹养大你可不容易哟!” 我从小就被爹抚养长大,记事后从没见过母亲。 因此,娘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对她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