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戮魂幡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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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飞虎纵是武中仙。 又哪里招架得住这左道异宝。 被那黑气罩住,立时意识模糊,栽下牛来…… 就这还是余化手下留情的结果。 要知道,戮魂幡乃是余化的师尊,截教金灵圣母门下,蓬莱岛一气仙余元所授。 能放黑气擒人,专门攻击有魂魄的对手,天仙以下,遇到黑烟的人魂魄自散。 即便是天仙境界的存在,只要未领悟不朽真意,中了此幡攻击也难逃大厄。 而黄飞虎不过区区武仙,若非余化留情,在被黑烟裹住的一瞬间便已魂飞魄散,哪里还有命在。 …… “将黄飞虎拿下!” 余化见黄飞虎坠牛,于是收了戮魂幡。 待众士卒将武成王拿了,掌得胜鼓回府。 便有旗门小校飞报守将韩荣说:“余将军今日已擒得反臣黄飞虎。” 韩荣听令大喜。 忙命:“把黄飞虎推来!” 众士卒遂将黄飞虎推至檐前。 黄飞虎立而不跪。 韩荣皱眉问说:“朝廷何事亏待了你,竟至于造反?” 依韩荣看,不就是两个女人么? 女人如衣服,死了也就起了,居然还因此而反叛朝廷,实在不该。 黄飞虎听了,不禁笑出声道:“似足下这般坐守关隘,自谓贵职,不过狐假虎威,借朝歌大王之威福以弹压此一方而已。” “岂知朝政得失,祸乱之由,君臣乖违之故?” “我今既被你所获,无非一死而已,何必多言!” 却是黄飞虎也知道,韩荣未经自己这般的苦,断然无法理解自己的这般心境。 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自然也无法理解自己反了。 韩荣听了黄飞虎之言,也是颇为恼火。 想自己乃是一关总兵,朝廷封疆大吏,而黄飞虎如今只是一介反贼,居然这么对自己冷嘲热讽。 于是说道:“吾既守此关隘,擒拿叛逆,不过尽吾职守,吾亦不与你辩。且送下囹圄监候,待余党尽获起解。” …… 又说黄滚在营中闻报说飞虎被擒。 长叹出声道:“畜生!你不听为父之言,可惜这场功劳,落在韩荣手里!” 为儿子担忧自然是有的。 只是更多的是对于黄氏一族未来的担忧。 ——早知今日,当日自己便应该狠下心来直接将那逆子绑赴朝歌啊,如此还能保全黄氏一些血脉…… …… 次日。 余化再次请战。 黄明、周纪二将上马,拎斧出营,大呼曰:“余化匹夫!擒吾长兄,此恨怎消!” 纵马舞斧来取。 余化画戟急架相还。三骑相交,戟斧并举,一场大战。 未及三十回合,余化拨马便走。 二将正赶时,只见余化将戮魂幡举起如前,把二将拿了。 …… 不一时,黄家营帐内,有探马报入中营:“启元帅:二将被擒。” 黄滚低首不言。 自己当日的担心果然成真了。 如今此关有余化在,谁人能够出得去? 这时,又有报:“余化请战。” 黄飞彪、飞豹主动请战:“孩儿愿为长兄报仇。” 说罢,二将上马,拎枪出营。 见了余化便破口大骂:“好匹夫!以妖法擒吾弟兄三人!”拨马来取。 余化也不恼,与二将战二十回合,拨马败走。 待二将赶下来时,也如前法,又把二将拿去见了韩荣…… 黄滚闻二将又被擒去,心下十分懊恼。 次日又报:“余化请战。” 黄滚帐下龙环、吴谦请战:“终不然畏彼妖法便罢?吾二人愿往。” 依旧被戮魂幡拿去。 …… 黄滚在中军,见两边诸将被擒。 左右只三个孙儿站立在傍。 顿时悲从心来。 向几个孩子点头泪落:“我儿!你年不过十三四岁,为何也遭此厄?” 这时又报来:“余化请战。” 黄滚次孙黄天禄欠身道:“小孙愿为父、叔报仇。” 因手下已无将,黄滚只得放他去,分付道:“是必小心!” 黄天禄上马,提枪出营,见了余化,一声大呼:“匹夫赶尽杀绝,但不知你可有造化受其功禄!” 说着纵马摇枪直取。 余化急架忙迎。 黄天禄年纪虽幼,却是将门之子,天生一副武道根骨,传授精妙,枪法如神,亦是入了武仙之境的猛人。 使开枪如翻江怪兽,势不可当。 正是“初生之犊猛于虎”。 战得数回合,天禄见战不下余化,在马上卖一个名解,唤做“丹凤入昆仑”,一枪正刺中余化左腿。 余化负痛,落荒便走。 天禄不知好歹,赶下阵来。 然而余化武艺虽败,道术尚存,将戮魂幡一举,便把黄天禄拿去见韩荣。 也发下囹圄监候。 黄飞虎屡见将他黄门人拿来,心上甚是懊恼。 忽见次子天禄又拿到,不觉泪流满面。 黄天禄悲咽,有话难言。 …… 此时,黄滚闻报次孙被俘。 心中甚是凄惋。 想一想,却是无策可施: “如今止存我与孙儿三人,料难出他地网天罗。竟是往前不得出关,去后一无退步!” 黄滚把案一拍。 “罢!罢!罢!” “于今万事皆休矣!!” 忙传令众家将等,共三千人马: “我爷孙料不能俱生,你们把车辆上金珠细软之物献与韩荣,买条生路,放你们出关罢。” 众家将听了,跪而告曰:“老爷且省愁烦,‘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如此?” 黄滚却是摇头叹息道:“余化乃左道妖人,皆系幻术,我何能抵挡?若被他擒获,反把我平昔英名一旦化为乌有。” 又见二孙在傍啼泣,黄滚亦泣下道:“我儿,你也不知可有造化,替你哀告韩荣,亦不知他可肯饶你二人。” 说完,遂把头上盔除下,摘去腰间玉带,解甲宽袍,腰悬玉玦,领着二孙,径往韩荣帅府门前来。 众官见是黄元帅亲自如此,俱不敢言语。 黄滚至府前,对门官道:“烦你通报韩总兵,只说黄滚求见。” 军政官报与韩荣。 韩荣却是面露冷意:“你来也无用了。” 即令军卒分排两傍,众将分开左右,韩荣出仪门,至大门口,只见黄滚缟素跪下,后跪黄天爵、天祥。 黄滚见了韩荣,口称:“犯官黄滚特来叩见总兵。” 韩荣面上一改先前冷意,摆出一张惶恐的脸道:“老将军,此事皆系国家重务,亦非末将敢于自专。今老将军如此,有何见谕?” 一番话,可谓是好话坏话都说完了。 听得黄滚脸色苍白。 不过为了黄氏血脉能够得以延续,黄滚还是争取道:“黄门犯法,理当正罪,原无可辞,但有一事,情在可矜之列,望总兵法外施仁,开此一线生路,则愚父子虽死九泉,感德无涯矣。” 韩荣听说,便道:“何事分付?末将愿闻。” 以后的事情,谁又知道如何呢? 如果是不违背自己的底线又顺手而已的事情,那他今日行个方便也不是不可以。 黄滚见有门,便说道:“子累父死,滚不敢怨,奈黄门七世忠良,未尝有替臣节,今不幸遭此劫运,使我子孙一概屠戮,情实可悯……” “望总兵可怜念无知稚子,罪在可宥。乞总兵放此七岁孙儿出关,存黄门一脉……不知大人意下何如?” 这话一出。 韩荣登时明白了。 原来黄滚是想要给黄氏一门留下一条血脉。 其实这个方便之门也不是不可以开。 只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说此事,若是自己将将黄天祥放出关隘,岂不是便与反叛通同,欺侮朝廷? 届时若大唐怪罪下来,自家亦有不可免之罪啊! 除非他也附从叛亡之人,随往西岐,这件事才做得! 因表示不可。 黄滚再请。 韩荣依旧不允。 三番四次,见韩荣执法不允,黄滚大怒,对二孙说道:“吾居元帅之位,反去下气求人!既总兵不肯容情,吾公孙愿投陷阱,何惧之有!” 随往韩荣帅府,自投囹圄。 韩松被他这波操作给震惊住了。 旋即便肝火大动。 你特么的! 我虽说是拒绝了你,可大庭广众之下怎好应你! 再说我也没有把话说死啊! 我要将你等一门押解朝歌,山高路远,在途中走了一个黄天祥不过分吧? 可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今日这么一闹! 才是彻底绝了你一家的路!! …… 又说黄滚来至监中。 黄飞虎忽见父亲同二子齐到,放声大哭:“岂料今日如老爷之言,使不肖子为万世大逆之人也!” 黄滚赏了他个白眼:“当初原教你饶我一命,你不肯饶我,事已到此,悔之无益,又何必怨尤?” …… 次日。 韩松点余化押解黄家父子入朝歌。 …… 与此同时。 距离界门关不远处的某山。 哪吒正悉心教导师弟黄天化《抡语》。 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觉得这个师弟很有悟性——至少在对《抡语》、恐道的学习上是这样。 他觉得如果再给天化一些时间,或许恐道可以再多出来一位先生。 “师兄,‘两小儿辩日’这句话的意思是两个小孩看到恐子就在辩论,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那么,究竟是指得谁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恐夫子这样刚强的存在,应该不会有这样的顾虑吧?” (大佬们,求下推荐票,月票,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