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豁然开朗
原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己! 水眸微微一敛,泛起淡淡的波澜,抬起头,微微一笑,客气而疏离的道:“殿下,秦三小姐和臣女并没有关系。<> 她不觉得苏怀亦有特地把自己前世的事,告诉自己的必要。 “三哥那里最是会算计,他府里的姬妾,有一部分全是洛国的贵女,洛国亡国后,曾经有世家也沦落为奴,三哥从里面挑出了一部分。”苏怀亦仿佛没听懂玉紫话里的疏冷,依然笑道。 看这样子,竟似乎要和玉紫在这里详谈的样子。 这种话,对于一个很有可能进韩王府的女子,都很重要,既便这时候站在皇后的宫门口,说这种话,有些不妥当,但是还会仔细听下去,必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这么详细的话的。 “殿下,臣女告退,皇后娘娘方才还告诉臣女,说云菲公主在等着臣女过去。”既便苏怀亦的话说的再引人注意,玉紫却不想和苏怀亦站在大殿边上,说着引人怀疑的私密话,这会恭敬的告退。 “玉四小姐不想知道三哥为什么会想让你进韩王府的原因?”苏怀亦想不到玉紫会拒绝的这么果断,狭眸闪了闪,居然很直白的问道。 “殿下,韩王如何,韩王府如何,都跟臣女没有关系。”玉紫一愣,脸色蓦的冷凝了下来,美眸中泛起一丝怒意,不管苏怀亦是出于什么目地,拉住自己,对一位和他毫无关系的世家千金,说出这样的话来,都是极无礼的。 这事现在也就只有明国公府的人心知肚明,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事必竟还不是事实,就这么冒冒然的说出来,实在是很伤大雅。而且又在韩王妃方才落马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怀疑玉紫和苏月寒之间是不是早有暧昧。 玉紫恭敬的向苏怀亦行了一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身向玲珑和蓝蕊走去。不管苏怀亦是怀着什么样的目地,把自己拉在这个地方说话,她都不愿意配合他。 苏月寒是别有目地的对待那些洛国曾经的贵女,苏怀亦又何尝不是,上一世的时候苏怀亦似乎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她。对她似乎有心,又似乎没心,好在不管如何他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也不会给玉紫难堪。 那时候的玉紫还以为苏怀亦是个君子,知道自己和苏月寒有了婚约,也笑着祝贺,但实际上呢!他就是不远不近的看着自己被推入那么悲惨的境地,是为了洛国那个传说中的宝藏吧! 或者苏怀亦更愿意的是做那个最后的黄雀,所以才迟迟不动手只在一边观望。 看到玉紫居然没理会自己话里的含义,转身就走。苏怀亦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俊眼看着玉紫的轿子的背影,若有所思,难道自己的消息不对,否则这位玉四小姐怎么毫不关心三哥的事? 外面传言从这位玉四小姐,从高墙内放出来后,这名声就越来越好,而明国公府原本自己的两个嫡女,名声却是越来越差,如果不是这位玉四小姐是个厉害的。就是玉四小姐那位生母,曾经的明国公府夫人不简单。 轿子就在一边停着,两个太监在边上待命,待得玉紫上了轿。轿子起行,玲珑和蓝蕊跟在轿旁,一起离开了皇后的宫殿。 轿子没行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听到轿外传来两个太监的声音。 “参见韩王殿下!” 苏月寒,他这个时候也要去皇后的宫殿?想想也是。不管是苏怀亦,还是苏月寒,虽然都不是中宫所出的皇子,但是进得宫来,拜见皇后,也是正常,必竟只有皇后才算得上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母亲。 “起吧,轿里的是谁?”苏月寒的目光落在跟着两个太监一起行礼的玲珑和蓝蕊身上,停下了脚步。 “是玉四小姐。”两个抬轿的太监,想不到韩王殿下,会特地停下来,这么问,当下低头恭敬的答道。 “玉四小姐去皇后的宫里,做什么?”轿子里的玉紫听到外面的苏月寒低抵的问道。 “是皇后娘娘想见见玉四小姐,让奴才们从云菲公主那边请了玉四小姐过来。”太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韩王问的这么清楚,但还是一五一十的答道。 “那就快去吧,云菲那边也等得急了。”苏月寒眼眸一沉,看了看安安静静的轿子,挥了挥手道。
“是,奴才告退!”太监又行了一礼,然后把轿子抬起来,两个丫环依然跟在轿子的两边。 苏月寒望着轿子前行的方面,脸色并不太好,想到那日杞王在自己府里闹出来的事,然后又在最后对自己说的话,无一不在彰显着这位杞王对玉紫的势在必得。 如果是别的人,既便是那位北月国的萧太子,苏月寒觉得只要自己给出的利益够大,萧言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生分,但是慕旭轩不同,基本上谁也不知道他喜好什么,而且最主要的是他喜怒无常。 这是位冷情嗜血的修罗王。 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他,谁知道他会怎么报复回去,就那天的事来看,他似乎也知道了玉远和自己的协议,所以特地来威胁自己,想到自己不得不让韩湄出来舞一曲,苏月寒脸色就沉冷下来。 不管秦湄现在是什么,但是必竟她是他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室夫人,现在却不得不在堂下为慕旭轩舞一曲,这里面的屈辱让苏月寒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长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怒意。 既然现在慕旭轨表明他也看上了玉紫,那自己暂时就不能轻举枉动,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反正秦清没有进门之前,自己也不宜和明国公府走的过近,以免引起秦海那只老狐狸的不痛快,而且,玉紫是苍国的臣女,不是他齐国的人。 事情没到最后,还没有定局。 “走!”转过身往大步往前去。 轿子一路过去,这会没走多久,玉紫就看到另外的轿子,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眼中却闪过一丝冰冷的戾色。 有些事,上一世,没有看透,这一世,却一下子豁然开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