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姐
学府一般都建在市郊区,这也给了叶恒机会。 很多路口都被废石阻碍,废车比比皆是,各种车祸五花八门,有得撞在障碍物上,车头凹陷,玻璃尽碎,车内一片狼藉。有得停在路边,车门都没了。更多的,还是被烧得漆黑的车辆。 绕过一个个街口,远远看着广都学府大门,灾难面前,楼楼平等,学府又怎能幸免,不说教学楼,连巨大的石门都倒了一半。 此时有几只紫纹妖狼在周边游荡。让叶恒无法轻易靠近。 学府占地面积极广,就连边上都是广阔的大马路,大半校区都建成靓丽宽广的景区。 本来这些都是为了吸引学生的金字招牌,如今在叶恒眼里,反而成了龙潭虎xue。 自己一个瞬移,就只有50米距离,连学府门口都不到,一个不小心,就会迎来大批妖狼。 暗骂一句浪费土地,掉头快速绕着学府悠转,得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潜伏进去。 还好这里叶恒不是第一次来,对周边环境还算熟悉。 绕了十来分钟,在一片建筑密集街道,隔着二十来米的马路,就是学府护栏,护栏距离宿舍楼不到二十米。 叶恒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每次给老姐送东西,都是从这里递给她,送最多的,特喵的还是卫生巾。 避开两只紫纹妖狼视线,瞬移到宿舍阳台,快速往另一栋宿舍楼奔去。 他还记得自己老姐的宿舍在哪栋哪号呢,好奇的叶恒决定去看看。 宿舍楼倒塌一片,废石落的到处都是,能保存下两三层的,都没几栋,可谓是破坏的淋漓尽致。 翻过一栋栋废石楼,躲过好几只妖狼后,在一栋靠近景湖的破烂宿舍楼停下。 叶恒仰头看着气势非凡的牌匾,牌匾一边矗立着栩栩如生的人形雕塑。而另一侧,雕塑不翼而飞,只留下基座。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写着勤学楼。 “这就是传说中的学霸楼啊,啧啧,成绩好待遇就是不一样。” 叶恒扫向四周,没被破坏前,绝对是个景色优美,环境舒适的地方。 踏进倒塔一半的学霸楼,按照门牌号一间间找过去。很快站在二楼的一间房门半开的卧室前。 有些侥幸自己要找的宿舍没在倒塌的一边,不然就白跑了。 透过破碎的窗户,一间简洁娴静的卧室映在叶恒眼底。叶恒一眼就看出这绝逼是自己老姐的房间,因为里面的装饰颜色,多数都是淡绿色的,而老姐也喜欢淡绿色,原因无他,就是够单纯呗。当然,那是对别人的一面,对自己,呵呵! 轻轻推开房门,吱扭声在幽静的宿舍里回荡,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住在学霸楼里的全是单人间,这也是学校对卓越学生的褒奖。 缓缓的一步步走进房门,卧室足有二十平米,单独阳台,单独卫生间。还有一套木质家具,上下层木床、桌椅、和一个衣柜,全是精致光滑的实木料子,高档大气。 但装饰却是一片淡绿,淡绿色的棉被叠成一块豆腐状,放在淡绿色的被垫上,再配上一个淡绿的枕头。绿色的书架,整齐摆放着艰深难懂的各类书籍。各种日常用具整齐有序,都跟绿色有关。就连墙纸,贴的都是山水画。 脚步猛地停住,视线被一张照片吸引,照片上一位帅气男孩跟一位秀丽少女,男孩坐在凳子上,笑脸有些僵硬,双眼无神,妥妥的一幅不情愿的表情。少女在背后紧紧抱住他,尖尖的下巴垂在男孩肩上,三千发丝直直垂下,淡绿色的眼眸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片细碎而璀璨的星光,甜美的笑容迷人又温柔,绝美的脸庞贴着男孩侧耳。整个照片和谐又温馨。 这是自己和老姐的合照,就摆在桌面最显眼的一角。 叶恒回忆起,有次老姐硬拉着自己跟她去照相馆拍照,当时自己死活不肯,手机普遍的年代,有必要花这个冤枉钱吗?但最终敌不过老姐的yin威。 那时候自己刚上初中,老姐也刚上高二,同时,也是灵气复苏的那一年。 叶恒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轻轻拿起照片,抚摸着相框的字眼,嘴角勾起一抹甜美的弧度,又慢慢的变成酸涩,一丝清泪缓缓滑过脸颊,落在嘴角。明明是咸的,为何这么苦?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老姐的背影。还有,那回眸一笑。 他更不会忘记,那只蝎妖,那尖尖的毒勾。 “吱~” 一声尖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在幽静的烂楼里,是那么的清晰。
叶恒转头望去,长长的鼻涕划过一道弯曲的弧度,黏在嘴角上,赤红着双眼盯着门外,目光冷冽,杀意凛然。 一只血纹斑鼠绿油的眼睛注视着叶恒。龇牙怪叫着,尖锐的爪子踏进门框。 叶恒又怎么会让这肮脏的生物,出现在老姐的房间,怒喝道;“你他嘛…呕哕呸…” 叶恒毫无形象的用手臂把鼻涕擦掉,再吐掉流进嘴里的。 继续喝道;“敢进来!” “念力” 伸手虚空一握,一股强大的念力挤压在血纹斑鼠身上,骨骼声噼啪作响,乒乓球大的眼珠暴凸,一滩滩森绿色液体从鼠嘴喷出,四肢极度扭曲,骇状殊形,当场丧命。 手掌一推,鼠尸宛如炮弹般被抛出学霸楼。 自始至终,叶恒都没离开过椅子,似有不舍,又有留念。 收回视线,收起照片,存到系统背包里,这东西必须带走。 环顾一圈,视线放在抽屉上,缓缓拉开,各种精致的少女用具,应有尽有。 直到拉开最底层的抽屉,手掌有些发麻,竟是一叠厚厚的奖状,足有两三公分,最上面一张,竟然是省级高校奥数竞赛第一名,随着一张一涨翻下去,叶恒的清泪如开闸的水流,流淌不止。 他记得,有次期末后,老姐开心的把奖状带回家。父母当时非常高兴,而得知自己成绩垫底后,被狠狠的数落了一顿,还不断拿老姐来教育自己,当时自己淘气,连晚饭都不吃,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跟家人说话,似乎也从那时起,老姐再也没拿过奖状回家了。 “呜~臭老姐,都快挂两年了,还要骗我的眼泪。” 叶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嘟喃。肩膀伴随着抽泣上下抖动。 自从几年前被老姐打一顿,哭得这么伤心外,就再也没这么哭过了。 坐了良久,顺完气的叶恒缓缓站起身来,把鼻涕擦干净后,一件一件东西往系统里塞,没几分钟,本就简洁的房间,变得空空如也。 走向阳台,深吸一口湖面吹来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