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接灵师
H市的下午，被乌云笼罩，街上少有的凉意阵阵。我从小小那拿到了深华公司的地址，和一张名片。 去这样的公司里，我也少有的穿上件正经点的衣服，觉得有点不太自在，夹带着一本做好的简历，走进了公司的大门。 一楼是一个大厅，刚进门我就觉得紧张起来，大厅里除了一个保安一个人都没有。 更让我紧张的是，我不得不走到这位目视个子超过185cm的女性保安面前。 “您好，我是来这里应聘的。”我从纸袋里掏出小小给我的名片递了过去，女保安板着个脸，名片看都没看，说“今天不是应聘日，你请回吧。” “您看，是张经理叫我今天来的。”什么应聘日，我当然知道不是应聘日，我说我是来打探你们公司的你能让我进去么。 保安这才接过名片，仔细的看了看，我心里更紧张了，张经理我只认识一个，是给我家修煤气的，随口编了一个，应该没关系吧。 “这是绿卡，面试在4楼，人事部接待处。”说完，她递给我一张绿色的卡片。 “真高啊。”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说了一句谢谢，就往电梯走。刚没走几步，就又被她叫住。先生，绿色通行证不能坐电梯，你走楼道吧。 我默默地从黑漆漆的楼道，走到了4楼。 从楼的外观看，深华大厦至少在60层左右，按照她给我的吩咐，我只需要找到通往顶层的电梯，带她坐上去应该就可以了。 来此之前，我是这样简单的幻想着。我拿着绿卡，刷过两道门禁，来到了四楼。 门口办公室的牌子上写着——人事部接待处。我理了理衣服，平静一下情绪，刚刚楼下的保安把心绪都弄乱了，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口的玻璃门。 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时，我的脑子和心里同时炸开了。 “先生，请进。”这声音太熟悉了，这身材太熟悉了，这煎饼脸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刚刚楼下的保安吗！？ “您刚刚不是在楼…………”我小心翼翼的，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她不会听到我心里说的话，要上来带我杀人灭口吧！ “我是坐电梯上来的。” 哦，原来她是坐电梯上来的，难怪比我先…………为什么你就可以坐电梯！！！ 于是我在心里又骂了………………1000遍 大饼脸带我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我一看门上的标牌：保安室。 最后我被整整盘问了3个小时，才放我出来。 真是为了一天灵的钱想疯了，要去硬闯一家有政治背景的上市金融公司吧。 一路跑到地铁口，已经感觉有点两脚腾空快要站不稳了。 我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顺便拨通小小的电话。 基本思想就是“小小，你是天，你是光，你是我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你能不能带我混到深华公司上面去。” 小小给了非常贴心的回复说，“你有病，你脑残，我请你去吃药丸。” ———————J010聊天室——————————— 正大剧场：不干不干了，转委托。 正大剧场：带一姑娘上高楼，委金500地宝。 池安：怎么，去过深华吃瘪回来了？ 正大剧场：要你管！ 池安：你问小小接不接。 小小：早就说了不要接了，其他人也别接了。 池安：500地宝呢，可以一个月不干活了。 ASDF：没接过这么大的case~放弃 正大剧场：杀人放火你们都干过，怎么现在都这么怂啊。 ASDF：你不怂你上。 池安：正大这是好心分case，有福同享。 正大剧场：TAT池安大好人，请你喝农夫山泉。 池安：不过深化的case只有500地宝我不信。 正大剧场：、、、、、、、、、、 小小：没人接的散了吧。 正大剧场：那全价转了，买卖不成仁义不缺，一天灵委金。 说完这句话后，聊天室里就死寂一般，再也没人回复了，不知道大家是去忙了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直到我回到家，连上家里的wifi才发现，原来是刚刚在路上手机断网了，聊天室里炸开了锅。 大家纷纷表示拼了命也要接，一天灵连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整个聊天室除了小小表示不参与之外，池安也表示没兴趣，剩下的人决定一起完成这份委托，委金到时候平分。 我一咬牙，决定还是带这个头，明天一早就去7号码头碰头。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凤蕊的资料，坐车去7号码头。 其实叫码头并不是真的停船的码头，是接灵师们线下交流的地方。 这些地方可能是个饭店、咖啡店、书店、仓库，甚至医院、公安局、澡堂子的地方，都是一些安全隐秘的接头场所。 虽然是这样，但是走在大街上，是不是接灵师，明白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年头还在用BP机的不是有病就是接灵师。 7号码头是我和小小认识的地方，一般的接灵师很少有线下接触的，大家都是给人打工的，属于竞争关系。 由于地府不允许私自组建的接灵师组织，所以就用这种接头交流方式。 7号码头是一个学校里面的文印室，我找了一台电脑坐下来，把资料拷贝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去后面复印资料。 虽然是平时，来来往往的学生老师不少，我看着有一些挂着BP机的人，从电脑上拷贝走了资料并拿走了复印的内容。 ————J010聊天室———— 正大剧场：大家都拿到资料了？ ASDF：拿到了。正在看 飞舞的疯狗：看完了。 ASDF：你真快。 火烧的猪蹄：看完了。 凉面：看上去没什么难度吧。 正大剧场：等ASDF看完资料，我来说说我的计划。 ——————————————— 正当我琢磨着怎么安排计划时，BP机振动了一下，是小小找我。 要是一般的事情，小小肯定直接给我电话了，工作上的事才会用这样的加密方式通信。 我告诉小小我在7号码头，小小说他现在就赶过来。 ——————J010聊天室—— ASDF：我看完了，正大你说说计划吧。 正大剧场：那我就长话短说，我要伪造一家金融公司的资料，要至少10年的账目和公司项目介绍，另外需要两名外籍人员或者海归，还要一个至少厅级以上的干部，最后要有一个人陪在凤蕊身边，带她上去。 我不清楚上层的安保情况如何，只能随机应变，等会小小过来应该会有一些资料，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上去很容易，要想全身而退就看各位的配合了。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计划，小小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靠在复印件旁边的桌子上，跟小小招了招手。 “怎么样，有多少了解清楚了。”我委托小小的关系去查一下深化的上层安保情况。 “只有一张卡，其余的不知道。” 小小回答到，手里递给我一张蓝色的工作证的卡片“权限至少能到40层，40层-43层是隔离层，没有人办公，44层是消防层，也没有人在。 45层以上就不清楚能不能进去了。总经理级别的办公室都在55层之后，安保程度应该是最严格的，也是你们最要注意的地方。” 我把小小获得的资料在聊天室里说了一下，并告诉大家手里只有一张蓝色的ID。 凉面说把ID给它，他试试看能不能复制出来。于是我把蓝色的ID用一张A4的纸抱了起来，顺手假装丢进了纸篓，用眼神示意我和小小离开。 其实我也不想知道其他接灵师的真实身份是谁，对谁也都没有什么好处。 正当我准备离开文印室时，一个有力的声音穿透了嘈杂人涌的文印室“站住！！” 我突然惊出一身冷汗，身边的小小也是吓的不敢回头，难道是什么事情暴露了？我皱了皱眉，让小小赶快先离开，小小大步迈开便走了出去。 我小心翼翼的回头，看见一个眼神和善的大妈正盯着我，然后用说道，"年纪轻轻是脑子希特了，还是么得困醒啊，两毛钱！" ”两毛钱？？“我被问的一头雾水。 ”你刚用掉一张A4白纸，你当我瞎啊。两毛钱~“ 我下定决心要尽快解决这个闹心的案子，不然自己就把自己吓出神经病了。 我掏了掏口袋，递给她一个一块钱的硬币，大妈傲然的瞟了我一眼，示意我丢到桌子上的零钱盒子里。 我噹的一声砸了个响亮，从来没觉得一块钱花的这么嘎嘣脆。 ”找钱~“这次轮到我了，显然大妈也被我吓了一跳。 我刚说完这话，已经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了。 ”不找零。“ 大妈斩钉截铁的回答却在我意料之中，我帅气的抽出打印机的送纸盒，一张，一张，一张，一张的拿出了四张纸，再附送一个白眼，然后走出文印室。 不给自己涨涨气势，我觉得接下来是不是连叫花子都可以欺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