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交易

    ————交易就是交易，各取所需。

    视角：猪哥嘴边咬着依德批示一边慌乱地收拾着办公桌上的依德渣。

    “耶洗别越界了，她越界了！”利维坦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丽晶城中所有的掌权者大吼。

    “可是，她起到了作用不是吗，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稍稍颤抖的手臂指向所有人，都不敢直接承认，眼神却都像是在承认。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媒体一直对利维坦的上任和布莱尔的失踪挂钩。

    像是饿坏了的鱼儿，任凭鱼竿怎么摇晃，都咬住鱼饵不放。

    虽然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但市民的心中却早已被种下怀疑的种子。

    如果种子破出土壤，那利维坦的执政生涯将会就此画上句号。

    在如今千疮百孔的地球上生存，人们需要的是希望和光芒。为了凸显光芒，那就必须有相应的黑暗来衬托它。

    现在自己的形象已经日益变暗，如果出现更加黑暗的事物，那他将重新沐浴在光芒下站在人们心中。

    如果没有耐心去等待，那就自己创造。

    地下世界的通道里，每个保镖都忧心忡忡，面对陌生的环境，曲折的地板像是他们的内心，忽上忽下。

    走到一道大门口，传话筒里传来声音：“好久不见，老朋友。”利维坦从保镖群中挤出，打开了大门……

    利维坦和耶洗别没谈多久，恩利尔也进入了房间。

    耶洗别为利维坦提供“演员”，利维坦提供“场所和时机”，恩利尔提供“道具”。

    这其中最难的就是耶洗别的部分。找谁呢？必须是没有顾虑，没有家室，疯狂且大胆。

    在她的手下中，较为相近的就是阿赛了。可他有一个女儿，而且先天性的身体与”百兽“不合。为耶洗别卖命也只是为了能减缓女儿的痛苦，但好消息是，只要控制了他的女儿就能让他“无所畏惧”。

    阿赛和塔瓦同时收到一个任务，寻找丽晶制品。

    阿赛已经行窃多年，再加上丰富的人际关系，他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下家”。

    塔瓦的进度较慢，但也还算能够完成任务。每当向耶洗别交工时，阿赛都会把多年来积压的屈辱和不公转变为犀利的话语倾泻向塔瓦，塔瓦越是表达不满，阿赛便会变本加厉，这让他生活中唯一能有成就感的事，他可不会轻易让其溜走。

    耶洗别清楚他们俩之间的“竞争关系”有些微妙的变化，但她并不在乎。

    几天后的一次交货日，先到的居然是塔瓦。即使是从耶洗别房间中的监控里，也能清楚的看出塔瓦的变化。

    尤其是他那几乎在发光的皮肤。同时，也看见了他拿走阿赛掉到地上的毛发。

    观察两人很久后，耶洗别知道了塔瓦的计划，也知道了阿赛在背后也在说自己的坏话。

    她找到了自己的“演员”，当晚就给恩利尔打了电话……

    “我不管，我俩得做个交易。”恩维撇着嘴叉着腰，丝毫不给厄尔留余地。

    “大小姐，我们真是侦探，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凯蒂纳斯吧。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可能就只有他从没撒过慌了。”

    “我不管我不管，上次发生那种事，我本就脆弱的内心世界已经严重受损。你们不得好好辅导一下嘛！给你们钱就是了。”

    “不是钱的事，我们还有很多重要的案子要破呢，对吧。”厄尔一脸怪笑把头转向威尔伯和凯蒂纳斯。

    威尔伯马上配合厄尔，凯蒂纳斯双手交叉在身前，本就绕着互相旋转的大拇指旋转地更快了，过了一会，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听到这句话厄尔的五官开始慢慢向外舒展，嘴角微微上扬。

    “我去收拾一下，然后和你们一起去。”大拇指停止旋转，乌鸦尾巴停止跳动，五官再次收到一起。

    哥仨坐在车里，在克里斯大厦后面的小巷等待着恩维。面包车肯定在庆幸，它的肚子里第一次这么安静。

    过了一会，戴着墨镜口罩的恩维从楼中走出。

    “唉~”凯蒂纳斯大声叹气。

    “啧啧啧啧……”威尔伯的鸟喙有规律地振动。

    厄尔抱着头蜷缩在后座，仿佛在躲避爆炸伤害（对他来说恩维可能就是个移动的C4）。

    “咳咳，咳咳咳咳，嘿，你是怎么回事，乌鸦，还要我明示吗？下来给我开门啊。”

    “啊，好吧。”威尔伯只得下车为恩维打开后门。

    “你怎么了厄尔。”

    “我没事。”厄尔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凝视前方。

    “去委托人那里吧，凯蒂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