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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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双眼不等于正视现实。 视角：哈姆莱特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研究着塔瓦身上的粘液。 人类一直以来都在“亡羊补牢”，在面临地球生态圈马上就要被完全摧毁时，他们制造了一座用月球内部水晶包裹的城市以求最后的一线生机。 在城市建立之初，人们只能忙于自保，很多年都无暇顾及弱者，即使过去他们一直都想征服大自然，真正的控制大自然。 结果却是为自己的骄傲自大和疯狂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但他们妄想自己来充当大自然的角色，统治城内的生命，决定他们的生存于归宿。 在优胜略汰的大保护罩中，底层人民很少有能活过第二年的。活下来的幸存者，创造了丽晶城庞大的地下世界，没有人知道用了多久，也不知道地下走廊内风干了多少具尸体，但好消息是，他们有了自己的“避难所”。 这时的耶洗别只有12岁，刚开始自己的性状显现。父亲是个酒鬼，靠着水晶壁清洁工的一点微薄收入支撑着整个家。 母亲没有工作，每天尽心尽力地照顾女儿和丈夫的胃，还要忍受半夜丈夫恐怖的脾气。 耶洗别讨厌这个家，在这里她没有归属感。家里没有多余的钱让她接受学校的教育，但是她从6岁开始就在街区内独自闯荡，接受了“社会大学“的洗礼，让她有着坚强的内心。 从那时起，她就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领导力，几乎街区上的所有小孩都对她的话说一不二。 拥堵的街道，是这些孩子们的“办公区”。偷窃，谎言与拙劣的表演都是他们维生的方式，在丽晶城底层这样才算“合适”。 但也有人不赞同他们的做法，例如被偷钱包的商人和被骗的老太太。 年轻的迈瑞被分配到森林街管理治安，白色的毛发配上头顶的警徽让人肃然起敬。 在丽晶警方和城管的共同努力下，森林街慢慢从曾经的杂乱无章得到一定改善，但对于一群不知名的顽皮小鬼他们却显得无从下手。 有一天的傍晚，迈瑞已经下班，对于一个单身汗来说，能在下班以后喝上一杯冰酒真是再爽不过了。 “来啦，迈瑞。还是和昨天一样吗？” “你懂的老板。”俩人默契的点头示意。 “森林街已经很久没有发生坏事了，你们肯定忙坏了吧。”酒吧老板把冰酒递到迈瑞面前。 “嗯，还好吧。”迈瑞撅了撅嘴，将冰酒一饮而尽。 “对那帮小鬼，你们有什么打算。” “害，就是一帮坏小孩，前几天找到一个，但对所有事都否定不认，什么都问不出来，只能放他走了。” “这样啊，真是拿他们没办法。昨天，来了两个人，就坐在你后面那一桌，我没听太清楚，但他们好像在说那帮孩子，他们说与那帮孩子做了朋友谈了一笔交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自己想要的东西？你知不知道在哪能找到那两个人。” “没见过那俩人，应该是从沼泽区来的人，我能依稀闻见他们身上依德加工厂的味道，应该是住在工厂附近。” 对于一位没有搜查令的年轻警察，工厂内外对迈瑞并不友好。一无所获的落魄感充斥着内心，恍惚间发现一个衣着简陋的小男孩正在看着自己。 “拿去吧。”迈瑞从兜中拿出20晶币向男孩递去。也许是感知到了迈瑞的善意，小男孩丢给他一张纸条就向远方跑去。 跟随纸条上的地址，迈瑞来到森林街的一处小巷子里，墙边站满了年纪还不足以凸显性状的孩子，眼神里的光不知是无畏还是天真。 巷子尽头是刚刚开始显露形状的耶洗别。 从那晚开始，迈瑞总能在其他警员之前知晓森林街的犯罪动机，耶洗别的跟随者也越来越多。随着迈瑞肩上的警衔越来越高，耶洗别也慢慢控制了丽晶城的地下世界。 他们变成了朋友。 布莱尔市长刚刚上任，他的选票大多来自城里的几大家族和有权势和财富的人。 但丽晶城中最多的还是普通人，他们对布莱尔的一些决策极为不满，例如想要将地下世界归为政府管辖、提高税收和工作时长。 这让一直在暗处寻找机会的利维坦看到了机会，他对市长的职位垂涎已久。 打着体会民生的名号，利维坦长时间出现在湿地区的各个街道，其中最多的便是森林街。 这小小的街道有着湿地区百分之七十的人口，生产总值却只占百分之十。 渐渐他发现这里的人们对政府早已失望透顶，不信任每一位从黑色轿车里下来的人。 他引以为傲的激昂演讲在这里吃了瘪。为了寻得选票，他去到了湿地区的警局，在这里他与迈瑞相识。 也是从迈瑞的嘴里第一次听到了耶洗别这个名字。 不久后，最早的市议员以前所未有的超高选票当选，为这件事丽晶城总警局调查了整整两个星期，但却查不出任何猫腻。 森林街几乎就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湿地区最繁华的地方。天神厦内关于地下世界的文件和记录也不知其踪。 在丽晶城的大街小巷，人们都知道自己的脚下不仅仅是这座星球的土地，还有一个不知被谁管理着的未知世界。 但不管那是谁，大家也都想：成为她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