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复仇开始

    ————复仇从来不是一条路，而是一座漆黑的森林，忘记前路，忘记归途。

    视角：一本挤满名字的记事本，一大包基因改造道具，一滩粘液。

    今天是久违的周五，本该是提前准备周末的开心日子，警察和记者却把整个森林街围得水泄不通。男人们胆怯，女人们惶恐，孩子们喊叫。

    尽管阿赛的死对于他们大部分人来说都无关紧要，但是这位隐形的杀人凶手却给大家带来巨大的心魔。

    影响之大甚至是打断了正在天神厦办公的利维坦。

    记者会上，迈瑞坐在利维坦的左侧，表情凝重。利维坦转身和秘书不知道说着什么，只见秘书侧着耳朵，瞪大眼睛，持续地点着头。

    利维坦旁边的官员们不敢看向利维坦，却也在跟着点头附和。

    “迈瑞先生，现在丽晶城人心惶惶，杀人者还逍遥法外，很多人都认为这是警局的不作为和懈怠造成的，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首先，我很负责的告诉大家丽晶警局对于一切犯罪者和妄图小看丽晶警察和法律的人都会给予合法的打击和惩罚。

    其次，我手底下的警员们一直都坚守在各自的位置，他们的态度和决心是无可否认的。”

    “先生，先生！”另一位记者极力挥动着手臂。迈瑞指了指他。

    “先生，有民众称，自己家收藏的丽晶制品被偷，而且部分人的家里也有着和这次谋杀案发生地点相似的粘液，你认为这些都是一个人干的吗？”

    “一个相似的现象和一段没被证实的人言不能作为推翻目前已知证据和推测的根据。下个问题。”

    “在部分城区里，一队私家侦探似乎比警方更早地在调查此案件也有很多发现与线索，对此警方有什么看法。”

    “他们是一群扰乱秩序者！有着严重病态的自信！以为自己能够代替丽晶城的正义和法律，其实只不过是沉浸在探案游戏里，是非常可怜又可笑的做法。”

    迈瑞对此类问题十分厌恶，此后相似的4，5个问题他都选择不予回答，不得不由利维坦救场。

    “迈瑞警长他们一直走在保护我们美好生活的第一线，他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听好了！丽晶城！请大家不要恐慌，我们不会让杀人者逃脱，一定会给死者一个交代，让他们安息。这种日子不会再持续很久，我答应大家，这不会！只要我还在这里，只要丽晶城还在之这里！……”

    大家都被这激情的演讲和来自鸟类独有的磁性声线给吸引了去，却都没发现利维坦身后的主背板上多了一行大字“revenge”，一位摄影记者发现了它，“这是……看后面！”伴随着几位女记者的尖叫，记者发布会现场乱作一团。

    这件事很快传遍全城，报纸头条，访谈节目，一下子“隐形人”变成了“大明星”……

    Fix公司在几天内也在网络上被冲到不得不关门整顿，市值也是一路下跌。

    “塔瓦这个家伙！他是怎么做到的？！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的钱！都是我的钱！只不过是死了只老鼠，那谁来赔我的钱！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大摇大摆的走进我的公司，走进全是科研人员的研究室，拿走所有想要的东西，然后再大摇大摆的从那该死的大门走出去。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站在大屏幕前向着fix公司的董事和部分研究人员和工作人员大吼的人是fix公司的老板，恩利尔。

    和在参加慈善活动时的“山羊绅士”截然不同，光听声音，你不禁会想：这一定是一只老虎或者豹子。

    发泄过后，人们也先后离开了恩利尔的别墅。走进书房连喝三杯烈酒，恩利尔的愤怒却依旧不减，巨大的呼吸声，掩盖了身后逼近的脚步声。

    刀光已经反射在了恩利尔的下颚，“叮呤呤……”电话铃声暂时赶走了利刃。

    “我是恩利尔，请讲。”恩利尔接上了电话，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脖子？太快，他配不上这种死法。后背？他要是反抗怎么办。对了，跟腱！哈哈哈哈……前几刀跟腱和韧带，我们再慢慢送他去另一边……”

    不知从何时开始，塔瓦的脑袋里会有其他人的声音，他坚信那是身体内其他DNA的自己在与自己对话，他认为这是新人类的进化，是卓越的象征。

    现在他和几个“自己”正在商讨如何向恩利尔复仇。

    “什么？降价！不可能！哪些废物DNA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得一些奇奇怪怪的的基因病，还要我给他们降价药物！”

    “可是老板，现在无论是市场还是人心……”

    “没有可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恩利尔大叫着倒下，他左脚的跟腱和韧带都被一刀切断。

    “是谁，塔瓦！啊啊啊啊啊啊！”刀尖又划过了他右脚的跟腱。

    “你这个混蛋！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出来啊，你在哪，你在哪！！”

    恩利尔靠双手向前艰难爬行，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房间，对着空气嘶声呐喊。

    久久不见回应，恩列尔心中被巨大的恐惧吞噬，他现在只想快速离开这里，活下去。

    眼泪从他的脸颊滑下，带着哭腔喊着救命，爬到楼梯口，却看见管家和秘书已经双双毙命。

    “怎么不爬了？我还以为你对生命的渴望很强烈呢。”

    塔瓦蹲下在恩利尔面前现了形。

    多种性状的共同表现让塔瓦的面部和身体已经开始畸形，每一个毛孔都像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一般伸缩，呼吸。

    粘稠的液体让他的头发和鳞片贴合在一起。塔瓦已然成为一只怪物。

    “这是为了我mama。”

    灯光下，一个畸形的蜥蜴影子，身下躺着一个早已没了气息的山羊影子。刀影却一下，又一下地钻入其中……